这么投缘,这盛情难却,我就答应了贺兄的邀约。
剩下就看彦君那里方便不方便了。
”戚彦君很给我面子,自然也是满口应承。
“我说,小付,我们三人既然这么投缘,那彼此间说话也就不要挑礼了。
我觉得你请我吃饭,不光是喝酒攀交情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想法。
有话尽管痛快说,不要和我藏着掖着。
”付云冬表情忽然凝重起来:“贺兄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昨晚我告诉过你,我联合了几个人,准备要找庄云升的晦气。
可庄云升不是好对付的人,只是找人暗算他,我觉得那是便宜了他。
我想抓住这个家伙的小辫子,在明面上整倒他,让他身败名裂。
不是我这人做事歹毒,而是他庄云升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是他逼得我采取这样的方法。
只是要想整倒他,单凭我们几个还不够,还需要贺兄你仗义出手!”我一听他这样说,心里暗道:真是怕来什么来什么,果真是付云冬要拉我入伙。
第一百零九章绿帽联盟(四)我感觉有些为难:答应了付云冬,那就摆明我要和势力强悍的庄云升为仇作对。
自己无端卷入别人的恩怨情仇之中,自身难保不说,估计还要惹恼了涂晓峰,很可能丢了失而复得的饭碗,怎么想怎么亏;不答应付云冬吧,他和戚彦君眼巴巴地瞅着我,而且还口口声声把我当知心朋友看待,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又告诉了我那么多他们的个人隐私,确实让我盛情难却。
好在我事先说过明天要回请他们,所以我不会落下吃人嘴短的亏欠,只是眼前付云冬拉我入伙的请求该如何妙的拒绝呢?这是一个难题。
我急中生智,决定还是先不应承他的请求,而是端起酒杯,冲着那哥俩道:“小付、小戚,我们还是先痛快地喝酒,在酒桌上只谈开心的事,其他事我们先撂在一边,以后有时间再说。
”付云冬和戚彦君相互对望了一眼,都默不作声地和我举杯相碰,干了杯中酒。
接下来的酒桌气氛大变,付云冬和我不说话,戚彦君看样子想说些调节气氛围的话,但是无人接茬,场面更显尴尬。
三个人只好闷头吃菜,我心里开始琢磨找个什么借口提前离席。
我想来想去,决定拿章逸凡找借口,就又端起酒杯道:“小付,十分感谢你的盛情相邀,所以,你和小戚明天一定要应我的邀请。
我最近处了一个女朋友,彼此很是投缘,今晚我还和她约定一起出去吃饭逛街。
但是你老弟请我吃饭,我怎么能不来呢?所以我答应和你们吃完饭后,就和她一起去逛街买东西,这样两不耽误。
你们知道,我现在还单着呢,处对象不舍得出点血,怎么能把女朋友变成老婆呢?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已经酒足饭饱,所以我想提前离席,去陪女朋友逛街。
如果两位感觉今天吃喝得不尽兴,那我们明天继续。
来,我敬两位一杯,权当做别。
”戚彦君迟疑地举起酒杯,但是付云冬却没有端杯。
付云冬皱着眉头道:“呵呵,想不到贺兄是一位重色轻友之辈,让我好是失望。
”“哎,小付你不能这么说我,重色轻友这个罪名我可是担当不起。
你们都成过家,也都有了孩子,但我到现在连老婆娶回家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呢,更别说当父亲了。
就冲这点你就不能编排我重色轻友,何况我这又不是因为女朋友就和两位断交了。
明天我回请你们,我们可以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继续海阔天空地闲侃,还能继续做好朋友嘛。
”我打哈哈道。
“贺兄,你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算是一见投缘,我和你都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丢脸的隐私都告诉了你,可见我做朋友的诚意。
现在我想知道一件事,希望你和我说实话,对得起我们的交情。
”我明白今天自己不做表态是过不了这一关,就决定不再躲闪,直面付云冬的催逼。
我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也绝不能蹚付云冬和戚彦君的这趟浑水。
于情,我和他们俩还不是过命的交情,于理,趋利避害那是人之常情,我应该都能交代过去。
只是怎么把话说圆满、说巧妙,不伤彼此的和气是个技术活。
“小付,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和我不必客气。
”我扔给他和戚彦君各一根烟,自己也点起一支,静待付云冬的发问。
“贺兄,你是不是怕庄云升?”“我怕他做什么!于私,我没有求他的地方,于公,还有我那两位合伙人顶着,轮不到我求他。
我一没得罪他,二没有有求于他的地方,怕他何来。
”“你说的没错。
但是在道义上,你不敢和他为敌吗?”“道义??这个??小付,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
我不和庄云升往来做朋友就可以了,你要强逼着我和他公开作对,那确实有些为难我。
”“贺兄,我付云冬也不喜欢裹挟朋友做为难的事,那不是我的风格。
”“可是你刚才不是想邀我入伙吗?”“这个不假,想邀你入伙是真的。
但是我刚才可没有逼着你和他公开作对,你只需暗地里相助我们就行。
比如给我们通风报信,打探一下庄云升和你们公司的一些来往,给我们找点他的把柄就可以了。
”付云冬这话说得轻巧,其实这和庄云升公开作对没什么两样。
庄云升一旦知道是我在背后出卖他,那他也会视我为寇仇。
涂晓峰和杨元庆知道我这么干,也会对我敌视。
平白无故因为别人,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顾,他们哥俩肯定不答应。
我苦笑道:“小付,我平时和庄云升不怎么打交道,怎么能打探到他的消息呢?他和我的那两个合伙人有交情,来往多些。
即使他们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勾当,那也会瞒着我。
你知道我曾经为帮秦欣出头,得罪了杭州的黑社会头子乔黑子,被迫远遁上海,同时也把我的那两个合伙人得罪的不轻。
还是他们需要利用我的才干帮他们打理庆丰物流公司,涂晓峰的老爷子也帮我说话,他俩才又不计前嫌,把我从上海找回来,但是他们对我的信任肯定不复从前。
所以我虽然我同情你俩的遭遇,痛恨庄云升和所谓的四朵金花的劣行恶迹,但我也是爱莫能助。
这点希望你们哥俩能体谅。
”“唉,这世道果然人心不古啊。
就连贺兄这样古道热肠、侠肝义胆的人,经历了一点挫折,就变得谨小慎微、畏畏缩缩的了,不敢行侠仗义了,好让我失望。
”付云冬摇头叹气道。
我心里道:付云冬你就别再拿话挤兑我了。
为了利用我,你再怎么往起抬我,往下摔我,我也断断不能答应和你们合伙。
“小付、小戚,虽然我帮不上你们哥俩什么忙,但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啊。
你们放心,你俩和我说的事,我绝不外传,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我后面一句话貌似给他俩安心,其实言外之意是向他们表明,我是不会参与进去的。
付云冬身子往我这里探了探,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明白了。
过去贺兄敢仗义出手,是因为事主是几个漂亮风骚的娘们。
现在事主是我们哥俩,是两个倒霉蛋爷们,就不值得贺兄铤而走险了。
”“小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真把我当做重色轻友之辈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些生气道。
一旁的戚彦君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冬哥,别说这些有伤和气的话。
以我和贺大哥打交道这么多天的感觉,我相信贺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可能确实他有他的难处,我们也要体谅。
”“嗯,小戚说得没错。
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实在爱莫能助。
涂晓峰、杨元庆哥俩已经对我不太信任了,他们怎么会让我参与到那些犯忌的事情里来?”我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却急吼吼地响了起来。
我急忙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涂晓峰的电话。
我也是有些大意,没有起身出雅间外接电话,而是当着这哥俩的面接了来电。
“小伟,你明天就不要来单位了,穿上休闲服、登山鞋,去雪窦山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