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神采飞扬】(60)
2024年7月19日贼心不死的郝江化,窝在家里多日 。『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从前家务活基本不怎么伸手的他,竟也开始操持家务,这令郝老根儿开心不已。
其实郝江化并不是不会做 ,他这人也不算笨,就是他平时太懒不愿意做而已,但凡有个依靠依赖就容易摆烂。
如今激发出斗志的郝江化,有些事情做的并不比别人差。
这不,最近这些天,他就把老根和小天这对爷孙伺候的相当好。
晚饭时,桌上的郝老根儿嚷嚷道:「江化儿,歇歇吧,别累着。有两道菜就够了。」
郝江化也不搭腔,不一会儿,从外面端着一个汤盆进来放在桌上。
老根儿笑呵呵道:「好啦好啦,儿子快过来吃吧,你看看你,不用天天都弄的这么好。」
郝江化这人,身上缺点一大堆,但优点也不少。他不仅心疼儿子,对老父亲更加地孝顺。拿起勺子给郝老根儿舀了一碗汤,之后又给小天舀。
见儿子孝顺,郝老根笑嘻嘻地没有吱声。但郝小天却撅起嘴嘟囔道:「爸,怎么顿顿都喝汤啊,好难喝!」
郝老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明白江化儿是咋了,这些天可不止是天天做汤,而是顿顿做汤,喝的他也有点反胃,却不好说什么。
郝江化闻言也不着恼,给小天少舀了两勺,笑道:「喝吧喝吧,比上顿做的好喝些,我多放了点味精 。」…
深夜,郝家沟一片宁静,连守夜的狗儿也懒得吠叫,爷孙俩在对面房间呼呼大睡,而郝江化的房间里却未熄灯,坐靠在床的郝江化看着手里的药方和床头上的两包药材,想着心事。
前些年自『高僧』处得到那一纸药方后,郝江化满心欢喜。他大字不识自然也不辩真伪。好在妻子薛梅读过几年书,将药方详尽抄录解释给郝江化,他将这几种汤的材料配比和制作方法用自己能看得懂的符号一一记下并牢记于心。郝江化没文化却有心眼儿,为防人窃取药方,买药都是去好几家药房分别买上一两味药 。
之前家贫,有心无力,只偷偷弄过几回汤药 ,和老婆薛梅享用,感觉还不错。当时老婆春情撩动不能自持,男的激情澎湃活力充沛。老婆病故后,郝江化自然再也没弄过。
现在为了谋得李萱诗姐妹,郝江化可是绞尽脑汁提前做足了准备,思来想去,自知除了气运加身之外,自己一无是处 ,也唯有这一纸药方上的两种汤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这阵子他已经将熬汤的技艺练的相当熟练。而且用李诗菡给小天的那些钱,多买了几份药料,偷偷给自己做了份大补汤,效果还是相当炸裂,自撸了好几发,下面才算消停。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郝江化小心翼翼将药料收好,关灯睡觉。
某日 ,已经在衡山县左家老宅住上一段时日的李诗菡突然接到了郝江化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的是郝小天的声音,小家伙很机灵,一个劲儿哭着喊着说想干妈了,惹人怜爱 。虽然已经两个多月不见,但李诗菡对孩子还是表现出足够的热情 ,不停地嘘寒问暖,哄他别哭,答应有机会会来看小天。
聊了几句后,郝江化接过话茬,说今年是暖冬,他摘了些成熟的沃柑,想要给小天干妈和左夫人送过去,顺便让孩子好好见见干妈 ,说小天这孩子太想干妈 ,常常夜里都哭醒,吵着闹着找妈妈 。
李诗菡听完很感动,道:「我也喜欢小天,也很想看看孩子。萱诗去京城陪儿子过年了,现在只有我在左家老宅暂住。离你们郝家沟应该不远,等我忙完一段时间,就去看小天。」
郝江化心中一动道:「左家老宅?是不是左主任以前住的那个大院子?」
「不是,这里原先是左京他二叔家,现在归京京,我有事暂时在这儿住着。」
郝江化恍然大悟道:「是左宇恒家啊,我去过,离的不算太远。孩子他干妈 ,晚上,今天晚上我们就把水果送过去。」说是不远,其实并不近,为了见美女,郝江化还是很拼的。
李诗菡忙道:「别,郝大哥,你们最好明天再来吧,我今天要把这里收拾一下。」
郝江化急道:「我帮你收拾。」
噗嗤一声,李诗菡笑道:「都是女人的东西,你来不方便啊,我自己弄就好了。还是明天吧,我收拾完,可以让小天在这儿住上几天。」
吃了瘪的郝江化听见银铃般的笑声,身子都酥了半边,又听说小天可以住过去不免心中大喜道:「那好,明天起早我就带小天过去。」
「好,给小天多穿点,别着凉!」李诗菡和小天也说声再见后,挂断了电话。
李诗菡想了想,开始做着准备。
第二天,郝江化早早起床,还特意收拾了下个人卫生,打扮的干净利索一些。跟父亲打过招呼,蹬上三轮车,拉着小天和水果物品,赶奔左宇恒家。
虽然好几年没去过,但郝江化的记性不错,没费劲就找到了左家老宅,敞开的大门似乎在迎接着父子的到来。老宅之前都被左宇轩翻新过一次,最近李诗菡入住,收拾的很干净,窗户玻璃擦的锃亮反着光,根本看不清屋里的情况。
车停在当院,郝小天跳下车,蹦蹦跳跳地往屋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干妈 。郝江化扛着一大袋子沃柑走在后面。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打开了房门迎接。本想扑进干妈怀里的郝小天吓了一跳,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开门迎接的并非干妈李诗菡,而是一个男青年。
郝小天吓的退回到郝江化身后不敢探头。充满疑惑的郝江化小声问道:「这是…是左…是李…我们找李……」面前的男青年虽不及左京高大,但也是标准身材的帅小伙,郝江化之前绝没见过。
「你好,你是郝大哥吧,这就是诗菡的干儿子吧,好可爱 。」
「你是…」郝江化正疑惑间,后面的李诗菡也迎了出来,笑道:「郝大哥来啦,这是我同学 ,李木子。木子,这位是郝大哥,后面的是郝小天,我干儿子。」
『啊!』郝江化大吃一惊,他知道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李诗菡也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没想到她的男同学居然也这么年轻,看面相也不过三十来岁罢了。
以前见左家只有左京一个男人,郝江化还不以为意。今天猛然见到有个陌生帅哥和李诗菡走在一处 ,贼心瞬间凉了大半截儿。郝江化再怎么自恋,也知道自己的斤两,除了比癞蛤蟆少两条腿之外,几乎找不到什么优点。拿什么和人家比?!怎么和对方拼?!开玩笑,谁的眼睛都不瞎,是个人都知道,这俏寡妇会选谁当自己的男人。
都见过礼,李诗菡笑道:「郝大哥快放下来吧,您太客气了,拿这么多东西,快进屋。小天乖,快过来让干妈看看,嗬,好象壮了些呢。」。小天见到干妈 ,倍感亲切。从郝江化身后窜出来,就奔向李诗菡。被捧着小脸的郝小天今天开心的不得了,以前想抱干妈 ,都会被左京大哥哥阻止,今天左京不在,终于能得偿所愿,向前探身倒进李诗菡怀里的瞬间就有种回到亲生母亲薛梅怀抱的感觉。李诗菡略微有所犹豫,本没想抱孩子的她最后还是任小天扑进自己怀里,双手轻轻抚在小家伙头上。她并不是不稀罕孩子,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般情况下她从不亲近任何男子,别说郝小天,就是和左京接触这么多年,也连手都没有碰过几次。
「好了好了,小天,跟干妈进屋,屋里暖和。郝大哥,木子,快进来。」一边拽着郝小天,一边招呼着。
进屋,李诗菡忙前忙后,端茶倒水 ,各种水果糖果任凭小天挑着吃。
通过聊天,郝江化方知,这个李木子与李诗菡是中学同学 ,相交多年,也分别多年。如今李木子在长沙市一家公司做销售代表,来衡阳市公干 。回乡无意间与李诗菡在墓地相遇,便再次建立联系。于是李木子就搬到了左家老宅不远处的旅店里暂住,有空时便来同学家窜门。
令郝江化意外的是,这个李木子不仅人长的帅,还有一手好厨艺。中午下厨弄了几道拿手菜,四个人吃的非常愉快。
虽是初次见面,李木子看在老同学的面上,对郝江化却极为热情 ,即便是有李诗菡劝阻,两人还是喝了两瓶多白酒。
郝江化是故意多喝的。他想着喝的多一些好借故在老宅留宿,这样才能接近李诗菡。毕竟人家答应让小天留在这儿住下,可没说过让孩子爸爸也住下,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主动要求住下来。本就有些贪酒馋嘴的郝江化,觉得醉酒正是能够留宿的最佳借口。
只是郝江化没料到的是,本意想着装醉的他,竟真的醉了,醉的死死的,醉的留没留宿他都丝毫不知。
直到第二天,郝江化睁眼起床,发现自己合衣而卧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屋里只有他自己。随便洗了把脸,感觉口渴,又对着水龙头灌了几口凉水 。出门后见人询问才知,这里是小旅店。昨天有住客扶他过来,给开了个房间让他休息。郝江化挠挠头,觉得老板所说的住客应该就是李木子。
郝江化怕老板管他要宿费,回屋看看没落下什么东西后,就一溜烟匆匆离开了旅店。
出门辨认下方向,不多时便回到左家老宅。敲开门后,发现开门的竟然还是李木子,郝江化的小心脏瞬间冰凉,暗道:『莫非,昨晚他睡在这里?!』
「郝大哥,你醒啦。哈哈,昨天这酒怎么样,喝的挺好吧。」
饭菜酒食都很好,但心里郁闷的郝江化还是客气地陪笑道:「非常好,李兄弟 ,我昨天喝的有些多,后来的事都记不清了,怎么会到了旅店…」
看着一头雾水的郝江化,李木子笑着解释道:「昨天,咱俩一见如故都没少喝,后来是我把你送到旅店,单独给你开了间房。睡的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再换个好点的房间。」
「呃,那房间挺好。发布页Ltxsdz…℃〇M」
「好就行,那郝大哥这几天就在那里住吧,过来也方便,还能陪我说说话。」
「不,住店挺贵的,屋子退了吧,我…我今晚就…回沟沟去住。」
「郝大哥,不用退。没几个钱,公司会给我报销。嗯,是诗菡挺喜欢小天的,她想让孩子在这儿多住几天。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住在这边不用回家,免得大老远来回跑不方便。」
「呃…好,好…」郝江化琢磨着反正自己不吃亏,便点头应承,不再废话。他心里巴不得让小天在这儿长住呢,那样他才有寻到机会的可能。
正说话间,郝小天从屋里跑出来,见是父亲 ,和郝江化抱抱贴了贴脸,「爸爸,你嘴好臭!」说完,小天有些嫌弃地回屋,继续摆弄李叔叔给买的拼图玩具 。
李木子并未在意,而郝江化却尴尬地木立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
进了屋,发现只有李木子和小天在,李诗菡却并未在家。郝江化有心想问,却也不好意思开口。
李木子陪着郝江化聊了会儿天,见时候不早便道:「郝大哥,你在屋里照看孩子,我去掂量几个菜,等诗菡从墓地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趁着李木子在厨房忙活,郝江化拽着儿子小声问话。才知道昨晚他和李木子都是住的外面,小天则被干妈单独安排睡在老宅的一个小屋里。郝江化闻言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不过,看着李木子忙里忙外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他就算再蠢也能感觉出来这个李木子是在追求李诗菡,郝江化心里充满了危机感,敲破脑壳却也无计可施。
他本想着先来看看,通过儿子这层关系贴近李诗菡,伺机动用销魂的汤药 ,得到她的身子,用大棒施威,俘获芳心。
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不说。就算是把汤给李诗菡灌下,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当着人家同学的面就强上?到时候事情败露的话,别说坐牢蹲笆篱子,就是左京都得弄死自己。每每想到左京,郝江化就心惊肉跳;每每想到李萱诗等大美女,郝江化又色令智昏,不能自已。
可笑郝江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居然想用下三滥的手段谋取天鹅肉 ;可恨郝江化险恶居心,竟然恩将仇报算计自家的救命恩人。本来或可逃出大劫的郝家人,就因为他不可遏制的邪念,才一步步断送了安稳的生活,一步步走向覆灭 ,无可挽回。
李木子掐算的时间很准确,当李诗菡刚到家,饭菜便已做好。
吃饭时通过喝酒聊天郝江化才知道,李诗菡这次回来,主要是居家守孝。她虽然是杉桥镇人,但父母却葬在了萱洲镇,与之前的左宇恒在同一墓园。只是在左宇轩意外亡故后,左京将二叔单独迁至长沙,而二老的墓穴仍留在此地。正因如此,李诗菡为了守墓方便,才住进了左家老宅,每隔一两天便前往墓地打扫祭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苦于无法拉近关系的郝江化闻言心中大喜,计上心头。
隔天上午,李诗菡前往墓地时,并未注意到有人早已在墓园等候盯梢跟踪。等过了一天再来祭拜时,李诗菡竟发现父母的墓前跪着一人正是郝江化。墓穴周边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小香炉里燃着三支高香。
行至跟前,李诗菡急道:「郝大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见是李诗菡,满脸悲戚的郝江化道:「夫人,您是小天和我的救命恩人。您的父母也是我们的恩人。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报答您的恩情 ,就…就让我在这里替您给两位老人家守墓吧,尽尽孝心。」 「这…这怎么行?!哎呀,快起来吧,郝大哥!为父母守墓尽孝是我们子女该做的,你这可使不得!」李诗菡情急地说着,伸手去拽郝江化,却没能拽动。
郝江化死命跪着不动央求道:「夫人,求求你了,小天的命是你给的,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有我替你守在这里,你不必担心,不用再辛苦地往这儿跑…」
「郝大哥,不行,这样太委屈你啦!你快起来!」李诗菡不依道。
郝江化早就猜到她会这样,料她肯定不会同意,毕竟之前的李萱诗也一样不同意他给左宇轩守墓么,这姐妹俩一个德性 。
郝江化态度很诚恳地说道:「夫人!我已经立下重誓,要在此为二老守孝一年,每天早晚上香诚心祭拜,刮风下雨,雷打不动,若违此誓,我郝江化家破人亡 ,断子绝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竹筒倒豆子一般,郝江化将演练了好多次的狠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啊!郝大哥,别!」一旁的李诗菡惊的花容失色 ,连忙阻止。
郝江化并不多做理会,转而面向二老的墓碑肃然道:「两位老人家,现在当着夫人的面,我再次发誓『我誓为二老守墓一年,每天早晚上香诚心祭拜,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只求二老在天之灵,保佑夫人和左夫人全家人幸福安康长命百岁万事如意,如违此誓,就让我郝江化家破人亡 ,断子绝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见他竟立如此重誓,李诗菡又急又感动,啊了一声,双手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虔诚的郝江化。
郝江化起誓之后,继续道:「二位老人家,夫人不答应我守在这儿,我…我求求你们让她回心转意,否则,我就一直在这给你们磕头,直到她同意为止!」说完趴下去俯身给二老磕头。
李诗菡见状,忙伸手拽郝江化的肩膀,奈何她根本搬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郝江化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虽然李诗菡没听到巨响,但从郝江化身躯受到猛烈撞击震动的幅度,这一个头磕的可着实不轻。
「郝大哥,快起来!别这样!」
「不,夫人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一直这样磕下去!」为了将戏演的逼真,刚才一下磕的有些重,头晕的七荤八素的郝江化还是嘴硬地说道,说完又继续俯身磕头。但这一次头触地的时候他就慢了许多也轻了许多,郝江化知道若都象刚才那样磕的话,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恐怕真得永远陪在二老身边啦。
「郝大哥!你快起来吧,你…你别磕了…喂?是京京啊,有什么事?」李诗菡正在劝阻,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从铃声就知道是左京的电话,怕他有急事,匆匆跟郝江化说声别磕了,就连忙接通电话询问左京什么事。
李诗菡退后几步与左京通话,「什么?!你妈要回来!不是说要在京城过春节么,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哦…哦…好,我知道了,那回头我去跟她说吧,你放心,我说话她一定听,嗯,嗯,我这么边还有事,好,拜拜!」郝江化一边磕着头一边支楞着耳朵听着,左京那边说什么,郝江化听不到,但李诗菡的话,他一字不粉全都听到了。
挂断李诗菡忙又走到跟前,有点歉意地看着还在不断磕头的郝江化。她刚才与左京通话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清楚地看到这几分钟里,郝江化至少也磕了百十多个头。
而知道李诗菡通完话过来在看着自己,郝江化故意磕的又快又狠了一些。
「郝大哥,快停下吧,都磕出血了,我…我答应你就是了!好了,快起来擦擦吧!」李诗菡被郝江化感恩的诚意深深打动,拗不过郝江化,只好勉为其难出言同意他替自己在此守墓。
郝江化心中大喜,美人终于开口同意了。
『妈的,再不同意老子就特么磕死在这儿啦!』刚才磕的这些个响头,可比街上乞讨时磕头的强度大太多,尤其是最开始和最后这几下把郝江化疼的够呛,脑门子都磕破了皮,直往下淌血 。郝江化暗道,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拼了,不过这次付出也算是值了,至少能名正言顺地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不愁无法接近李诗菡,机会或可随之而来。
虽然左家老宅离这里不算很远,但距离也不算近。既然已经同意让郝江化在这里替自己守墓,总不能让他同自己一样天天大老远地来回跑。索性李诗菡出钱,帮着郝江化在墓园附近的村庄租了一处民房,给郝江化留下点钱后,李诗菡匆匆离去。
郝江化打扫卫生,简单买了些生活用品,又蹬三轮车回龙山镇郝家沟,取了些铺盖卷,又接上郝小天,收拾收拾算是在这个民房里住下。
另一边的李诗菡刚安抚好李萱诗,和箐青留在京城陪左京过完春节再返回长沙。李木子开车载着李诗菡看望郝家父子,又添买了些居家用品,给他们父子整理出一个暖和温馨的床铺,忙到晚上,在出租屋里,李木子动手做了几道菜,算是庆贺他们乔迁新居。
饭桌上,李诗菡反复叮嘱郝江化一定要照顾好小天,说山下天气阴寒,晚上睡觉要防止小孩蹬被子,着凉感冒。郝江化点头连连,说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孩。
同时,考虑到郝小天已经快要6岁了,李诗菡很替孩子的成长担心,总不能让孩子也天天跟着他爸在这里守墓吧。正好李木子说他有关系,可以找人安排小天在老宅附近的小学去念学前班。
李诗菡大喜,跟郝江化说道:「让小天先跟你在这住几天,等木子联系好之后,我就来接小天回老宅去住,方便照顾孩子上学 。你要是想孩子了,就来家里看他吧。」
郝江化看了只知道闷头吃饭的小儿子一眼,说了声好。
吃完饭又过了一会儿,将郝小天安顿好之后,李木子开车送李诗菡回奔老宅。
三天后,李木子起早开车和李诗菡来接小天,碰巧郝江化领着儿子,要去墓园给老人敬香,于是便随同他们父子一起去墓园祭拜二老。插好敬香后,郝江化拉着小天一并跪在了碑前,父子二人双双重重拜倒磕头,一旁的李诗菡更加感动,而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的李木子也惊呆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李木子虽然知道李诗菡对郝家父子有救命的恩情 ,但他也没想到郝江化竟会这样虔诚地报恩,替恩人守墓,他不禁对郝江化刮目相看。中午吃饭时,李木子又详细了解到他守墓的前因后果,对郝江化大为敬佩,而喝了点酒的郝江化还略有得意地将之前在墓前发下的重誓跟李木子完完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听得李木子倒吸口凉气,由衷地向郝江化竖起拇指称赞。
当天下午,郝小天被接走,留下郝江化独守在出租屋内 。人去屋空,吃饱喝足的郝江化知道李诗菡不会再来,索性他也懒得再去墓地,放松心情很惬意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年来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
先是温柔贤惠的老婆,自从生完小天之后,便疾病缠身每况愈下,郝家人求医问药合力救治也不见效,甚至服用高僧的秘方汤药也无济于事,终于撒手人寰,离世已近两年。留下自己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地抚养小天,幸好老根儿疼孙子,对爷俩多有照顾,背着奉化一家,接济了不少零用钱,否则,自小瘦弱的郝小天很难活下来。
但自己毕竟不擅种田,也没什么手艺,打小手脚就不太干净,好吃懒做 ,在村子里的名声非常不好,连自家人都很鄙视他。现在上有老下有小,那点偷鸡摸狗的本事也无法施展,若是再被村里人发现,大家肯定饶不了他。
为了弄钱养活小天,愁坏了郝江化。某天猛然想起以前在外出打工时,听人说过城市街头乞讨的叫花子都很赚钱,于是开始动了心思。
不过自己脸皮再厚也怕丢郝家人的脸,不敢在家门口乞讨过活。尝试着去远一些的衡阳市街头乞讨,这一去果然不得了,世界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果然让看出些门道,也尝到了一些甜头。开始自己还是不好意思地蹲在那里乞讨,后来发现跪着更能博取大家的同情 ,赚的钱更多更快。不用出力,跪着就能把钱赚了,何乐而不为?此后,每当遇到难事时很容易就瘫软,跪地磕头已如家常便饭。
为了多赚点钱,索性就带着体弱多病的小天一起在衡阳街头跪地乞讨,果然路人们更加可怜小孩儿,路过时基本都会投个五毛一块钱,甚至还有投五元的,比之前自己独自乞讨时赚钱轻松了许多。
但乞丐也有同行,见有人抢生意,岂能坐视不理,时常组团来欺负人,将讨来的钱分出去不少。自己赚的钱被人抢走,却敢怒不敢言,因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辗转到了长沙,在好心人的指引下,跪在长沙车站前的天桥上乞讨。没曾想,刚到那里就发了笔横财,施舍二百元钱的人竟是左主任的儿子,画面竟还被记者拍下。
『天有不测风云,许是小天惹到什么脏东西,竟患了重病,也幸亏拍照的记者有心,帮忙照顾并登报求助。许是我郝江化时来运转,气运滔天,竟引起左家人关注,尤其是招来梦中女神的全力照顾,不到一年,不仅救活了小天的命,还认了干亲 ,有了联系。』
『左夫人还是嫩的能挤出水来,和从前一样美 ,不,那细腰,那奶子,那屁股,比从前更有韵味…还有小夫人…李湿寒…还有那个什么左京的干妈 ,她还一直盯着我看,不会是也看上我了吧,呵呵…左家的女人怎么个个都这样招人疼,若是有朝一日 ,能将左夫人压在身下,死也值了!若是连同小夫人,小天干妈她们…嘻嘻…』
往事如电影一般在郝江化的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有磨难坎坷也有幸运波折,但归根底,结果还是好的。虽然还没能如愿抱得美人归,占尽左家的便宜,但至少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只要粘着左家人,勾连瓜葛不断,早晚有一天会如高僧说的那样,将莲花圣女娶进家门,飞黄腾达一世无虞,佛祖保佑将来能活到八十岁,耳聪目明,健步如飞,子孙满堂,享尽艳福…』
这一觉郝江化睡的特别特别久,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那美梦令他宁愿永远沉浸其中 ,根本不愿醒来。直到被一阵阵电话铃声吵醒。
「喂?」郝江化不情愿地接起了电话。尽管有来电显示,左京都帮他输入过联系人,但他不认字,也懒得看鬼画符般的人名信息。
「郝大哥,我,小天干妈 。」电话里传来李诗菡娇滴滴地声音。
「啊,夫人,有什么事吗?」郝江化一听是李诗菡,立马来了精神。
「郝大哥,你,你替我守墓的事情 ,和别人说过吗?」
「没有啊?」郝江化一头雾水 ,守墓的事,他只和身边这几个人说过。
「郝大哥,你再好好想想,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现在这事儿,怎么外面好多人都知道了呢?!」李诗菡质疑地问道,语气中还略微夹杂着不满,又似乎象是和情人在撒娇。
被佳人质问,郝江化大惊,额间冒汗,眉头紧皱冥思苦想。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懦懦道:「夫人,我想起来啦,前天下午我守墓时,有个墓园的管理来盘问我,就跟他说了守墓的事情 。怎…怎么啦?!」
「嗨,那应该就是他,把你守墓的事情跟媒体说了。人家根据墓碑的线索,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核实啦。听说过一会儿,电视台记者就要去墓地,去采访你!」
「啥?!」郝江化一听有记者要采访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大字不识话都说不利索,背后使阴招冒坏水儿他还行,这被采访上电视的事情 ,想想他都腿麻 。
「夫人,这,这可怎么办啊,我也不会说话啊!你让他们别来啦!」郝江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听出来郝江化着急,李诗菡安慰道:「我说话也没用,人家不听我的。郝大哥,你别着急了,既然人家想去采访你,也不是什么坏事,可能是要有意宣传你的事迹。你就好好配合人家,实话实说,有可能还会上电视呢。」 听李诗菡安慰,郝江化稍稍有点心安。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去接受采访。
郝江化随便扒拉口饭,带上应用之物,急急忙忙赶往墓地。和往常一样,除草、清扫、擦拭,燃高香,铺上个又厚又软的垫子,曲膝跪在墓碑前…
果然八点半不到,就有人来墓地找到郝江化,一男一女,胸前都挂着证件,声称是电视台记者。
漂亮女记者拿着话筒采访郝江化,男人则举着小型摄像机对着郝江化跟拍。
一问一答间,女记者了解了郝江化报恩守墓的前前后后,询问的非常细致,连他发的毒誓内容都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
第二天,记者又来到墓地,高高兴兴地找到郝江化。说电视台领导听完汇报后,被他的感恩事迹所感动。当即开会决定要将郝江化报恩守墓的事迹深刻完整地记录下来,做为典型事例大力宣扬,为广大人民群众树立榜样发挥引领作用。
郝江化听完消息,欣喜若狂。
京城,二层别墅中岑箐青在厨房里忙活,等待白颖从机场接回返城的左京母子一起吃晚饭。
尽管李萱诗应承留在北京过春节,但昨天还是和左京乘机回了趟长沙,因为只去一天,所以并没有带上白颖和箐青。不多时,白颖等人便回到家中 ,几人一起动手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饭间岑箐青就感觉左京眉眼间似乎有点愁容,给他夹了块糖醋排骨道:「京京,这才一天不见,怎么有点不高兴,是家那边有什么事儿了吗?」
左京听到干妈这样说挠了下头,一旁的李萱诗将话头接过,对箐青道:「对,是京轩公司有些事,京京跟着烦心,没什么,不用管他。」一边给箐青夹了口菜,一边又对儿子道:「京京,要跟你说多少次,公司是公司,家是家,不要把公司的负面情绪带回家,搞坏大家心情 。你爸就…吃饭吧!一会儿给你干妈按按脚。」
左京受训,立马换上一副笑模样,给三个大美女一人夹了一筷子菜,算是才平息母亲的埋怨。
岑箐青则怼道:「萱诗姐,你也真是的,不要总拿京京和他爸比,京京这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半大孩子,哪能装下那么多心事。而且我觉得,既然回到了家里,该放松放松,是喜是忧是开心是发愁,有什么事都不用憋在心里,想说就说才对。和家里人还要藏着掖着假装轻松,完全没必要!是吧颖颖。」接着道:「京京,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不用理你妈 ,咯咯…」冲李萱诗笑着露出个示威的小表情 ,和白颖一起笑了笑。
她们笑,左京可不敢笑,看了妈妈一眼,无奈地陪着苦笑。他知道,妈妈说的很对。从前爸爸在家时,极少说些工作上的难处 ,在左京的印象中 ,他眼里的爸爸似乎就没遇到过什么难题,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更没有过愁容。直到看过父亲的留信,左京才知道父亲是多么的有担当,为了护佑自己的妻儿和亲人,独自背负了那么多。左京很想成为父亲那样的真男人,而且他知道,妈妈更希望自己能变得跟父亲一样…
箐青看得出来左京的异样,白颖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她知道两人独处时,左京自会跟她述说,合计对策。不过看刚才萱诗妈妈失口提到了左伯伯,并没有从前那样不住地伤心落泪,白颖很替李萱诗高兴。和左京偷偷对视了一眼,看得出挨训的左京不但没着恼,反倒开心妈妈走出失夫之痛。
晚上,四个人又打了会儿小麻将,对面的白颖调皮地伸出一条腿 ,一会小脚蹬在左京的膝盖上,一会儿又搭在左京的两腿之间的椅子上捣乱 。左京则偶尔垂下一只手不停地把玩。两位老师出身的大美女怎么会看不出小两口在桌下有小动作,李萱诗咳咳几声,岑箐青也跟着故意咳几声。左京轻拍一下,白颖收腿吐吐舌头,两个小学生才收敛许多。
每次都是李萱诗提议打麻将,但都是岑箐青提出散局。其实另外三人的牌技都很好,可每次的大赢家都是箐青。两次之后岑箐青就明白了:『这娘仨是为了让自己高兴,故意输钱给自己。』
给两位妈妈做完足底,回到卧室里,左京坐在床边又拽过白颖的一条美腿 ,给她按捏。白颖平躺着,双手抬起枕在脑后,享受着左京的单独服务。
两人一边按摩一边聊天,白颖才知道长沙那边的事情 。母子二人去祭拜过左宇轩之后,顺便去了趟京轩公司,才了解到京轩公司的真实情况。如今的公司,并非左宇祥说的那样好,只能用苟延残喘来形容,公司的员工又走了很多,连刘胜楠算在内也只剩下五六个人。
因为公司自左宇祥接掌时,左京母子已经完全从公司剥离,所以刘胜楠也听从宇祥的,默默扛下所有,不再打扰左京母子。如今公司的订单少的可怜,被同行打压的几乎没有什么生存空间,破产倒闭是迟早的事。
左京从三叔和刘姨那里了解到,无论是同行对手打压,还是办事部门阻挠,事情的背后似乎都有着那个郑姓领导的授意。
因为时间有限,左京做不了太多事,只给三叔打过去两百万,宽慰三叔等人莫犯愁,嘱咐维持着公司就行,无论如何都要挺住!给自己点时间,一定会想办法解决郑群云这个障碍,决不能让父亲留下的京轩公司就这样倒在这个败类手里。
听左京讲完京轩公司的事,白颖气的坐了起,恼道:「明天我就去跟爸妈说!」。白颖虽然是官二代官三代,自幼被保护的极好,也没有那些大小姐骄横的坏脾气。但得分事情 ,若有人胆敢欺负到左京一家人头上,她岂能坐视不理。
左京借势抱了美娇娃一下,笑道:「不用,我处理不了时,再找他们。」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搬着双肩将白颖又按倒了下去。
白颖知道左京虽不是万事不求人,但也不太喜欢仗势,尤其不想仗白颖娘家的势。
「我就知道你不想麻烦他们…嗯,我爸不一定管,但我妈肯定…咦…」看左京没同意,白颖琢磨下道:「要不我去找舅舅他们吧,不让我爸知道也就是了,嘻嘻…」
左京伸指轻轻挠了一下她的小脚心,道:「那不一样了么!呵呵,算了,这事儿你别管,有林伯呢,我吃不了亏。」
白颖被挠,痒的一缩腿 ,娇嗔道:「讨厌,哼,没人管你了!」白颖自然知道林伯,那可是爸妈都很恭敬的存在,对左京极为看重。想了想还是认真道:「林伯那边还要搭人情 ,不方便的话,还是用自己家人。」
「知道啦,老婆!」左京抚摸一遍大白腿 ,轻轻一拍后放下道:「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回你妈家。」
上床,熄灯,睡觉。
白颖不知道的是,左京还有些事没有说,也不方便说。有事关妈妈的,有事关二姨的,还有些许其它小事,也暂时没有说出来烦她。
左思右想后,第二天上午左京联系了杨怀玉,二人在茶馆见面合计了一上午才分开,郑群云的是小事,更主要的是左京规划的大事。
因为马上就要春节了,下午左京陪白颖回白家吃的晚饭,晚饭后左京独自回家,白颖则留宿陪父母聊天。
左京到家时,两位妈妈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李萱诗把儿子喊过去轻声问道:「公司的事,跟颖颖她爸妈说的吗?」她已经把公司的事跟岑箐青聊过,尤其姓郑的还在幕后以公司相威胁,让左宇祥请李萱诗出面陪酒协商解决。
左京看眼岑箐青,又笑着冲美母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事儿,妈 ,这事还用不着白叔他们出面。我已经找人帮忙了,应该过些时候就能解决,放心吧。」上午他和杨怀玉聊完,杨怀玉听后笑言小事一桩,让左京放心,左京也将情况跟白颖说了,叮嘱她大过年的不要给白叔童姨添堵。
看岑箐青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异样,左京道:「干妈 ,我去弄水 ,今天给你多做一会儿足底。」说完后左京转身去烧水 。
李萱诗笑道:「哼,这孩子,成天就知道溜须他干妈 ,连亲妈都甩一边儿了。」
岑箐青白了她一眼笑眯眯道:「怎么着,大美女还吃上醋啦,这京京也是我儿子好吧!切!不过,晚上泡泡脚,做做足底是真的挺好,睡觉也舒服。」跟李萱诗来京后,白颖也安排她们去做过按摩和足底,但都不如家里的左京按的更好更专业,左京每次弄完她都超级舒服。
给岑箐青做完足底后,那边李萱诗也泡好了。左京没让她动,坐到对面低头给李萱诗洗脚。白白嫩嫩的小脚丫不并脏,但左京做事认真,洗的很仔细,撩点水 ,捧着一双玉足轻轻揉搓。
其实李萱诗很早就奇怪,自己的脚心很怕痒的,根本不能被别人碰。有时自己洗脚时不小心手重一点都觉得刺痒。十月怀胎时,丈夫左宇轩给自己洗脚,她也怕痒的很,经常不老实地乱蹬。可凡事总有例外,偏偏儿子左京却不在此列,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而身上另一处地方,却恰恰相反。
李萱诗这边还在瞎琢磨时,左京已经给她洗好了脚。用干毛巾包裹住一只脚后,开始动手按摩另一只。
沙发另一端的岑箐青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和李萱诗聊天:「萱诗姐你说,咱们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该多好啊!」用俏下巴点向正在忙活的左京笑着示意道。
李萱诗得意地笑道:「怎么,你也上瘾了吧。好,等以后假期,咱们就过来,天天让京京给你做足底。」
左京抬头笑道:「对,干妈 ,以后放假就过来,保证让干妈满意。」
岑箐青心喜地笑道:「好,好,嗯,还有你琳妈妈 ,让她也过来陪我。」虽然她在左家混迹二十多年,早已亲如一家人,但那是在之前的左家,若是来京城的话,毕竟有白颖的存在,总感觉拉上个徐琳垫被比较好,能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李萱诗听后笑道:「对,到时也叫上琳琳,咱们姐仨一起做足底,呵呵。」
正架着玉足锤打小腿的左京,听到两位妈妈的话,可就『不愿意』地埋怨道:「不是吧,你们是想要累死我吗?!哼!」正好李萱诗俏皮地小脚尖就在眼前,左京一低头,张大口就将那白如蒜瓣一般的嫩脚趾含进口内 ,轻轻合牙咬了一下,趁李萱诗还没反应过来就马上松开撤回。
「啊!」反应过来的李萱诗尖叫了一声,小脚向后缩了一截,羞恼道:「你属狗的啊!」
左京将美母的莲足拽了回去,回嘴调皮地笑道:「谁让你俩欺负我的,呵呵。」
「放屁 !我那是欺负你么,那是给你安排美差!你以为你干妈的脚是别人能碰的么,切…」「行啦,以后也不许你给我们做足底了!」李萱诗生气地训斥道。
看母子吵闹,岑箐青并不着急,她知道李萱诗并不会真生气,笑道:「对,你以为我们愿意让你按呐,还不是…还不是你追在后面求着给我们按的么!是吧,萱诗姐!」
左京知道干妈在给自己解围,顺杆爬道:「是是是,干妈 ,我求求你,以后你们都来,还让我给你们按吧,好不好,干妈 。好干妈 !到时候连筱薇瑶瑶她们都叫上,我一勺烩,全都给你们按…」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替你妈答应了!哈哈…还是我儿子好…」岑箐青笑道。毕竟这是在京城,替左京解围更显得亲近。
「你就帮着他吧!」李萱诗又冲左京羞恼道:「你,也不嫌恶心,讨厌,赶紧刷牙去!」说着要抽出他手里的玉足 ,却没成功。
左京左右晃晃脑袋说声不,笑嘻嘻地继续给她做足底…
春节前几天左京很忙。家里亲友自有娇妻美母应对,倒不需要他耗费精力,最主要的是公司内外,生意伙伴,朋友客户等等各路码头,需要打通维系的关系左京都怠慢不得。
值得一提的是,2月14日情人节当天上午,在左京白颖的陪同下,白震与左佳婵办领了结婚证,当晚,左白两家人在饭店摆了两大桌庆贺。
话复前言,左京白颖承诺过要赠给佳婵白震一套四合院当做陪嫁。
白颖对着佳婵旧事重提道:「二小姐,我的小二嫂,那些四合院里,你任选一套,我们够意思吧!」
左佳婵怼道:「呸,什么我任选,我选完了,不还是从我们左家拿东西,便宜你们白家?!」
白颖笑嗔道:「切,什么你们他们的,咱都是一家人了好不好!傻不傻。」
左佳婵不好意思地笑道:「是你二哥不让要的嘛,我有什么办法。」气的白颖怼了一下二哥白震说了声傻,白震嘿嘿傻笑着挨怼也不说话,一旁的左京也笑而不语。
回家后左京白颖私下合计,给房不要,只能给别的,反正不能亏着佳婵和白震。果然,待后来佳婵正式办婚礼时,左京白颖可是没短了给钱给物,远远超过当时一套四合院的价值,这是后话。
除夕夜,李萱诗还是婉拒了童佳慧叶倩等人的邀请,和箐青守在别墅里哪儿也没去,左京白颖自然陪伴左右。虽不热闹,却也不孤寂,四个人包饺子,吃团圆饭,给亲友打打电话视频热聊,倒也其乐融融。
初二,在李萱诗的敦促下,左京白颖跟随父母去了童家吃了顿团圆饭。
回来的早,知道白震陪佳婵已去了长沙,左京和白颖又单独去看望白颖的爷爷。把老爷子高兴坏了,老爷子已年过八十,身体康健,性格爽朗,每天乐乐呵呵,自在逍遥。
之后几天,左京白颖也没怎么外出,就陪着两位妈妈在家里吃吃玩玩。
直到初六,陪两位妈妈吃了早饭后,左京白颖一起将李萱诗等人送上了开往长沙的列车。
回到别墅,左京拽着白颖急急地回到卧室,两人都憋了好些天,白颖自然心领神会。配合情郎三下五除二将衣物除去,羞涩地等着帅哥的宠幸。没想到左京反倒玩起了深沉,叮嘱白颖先闭上眼后,神神秘秘地送了她一套礼物——护膝。
白颖感觉到左京往自己膝上套了软绵绵的东西,心里又羞又喜。羞的是知道马上会被摆什么样的姿势做运动,喜的是情郎知道爱惜自己。
吻了白颖一下后,左京得意道:「睁开眼看下,满意不!?」
看着白颖听命地睁开眼,瞧向腿上的这一双护膝,却没有等到左京期待中的惊喜神情 。
看着这双护膝,白颖双眼渐渐凝重,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抬头凝眉看向左京道:「这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啦,不好吗?」左京皱眉问道。这可是自己亲手做的,就地取材,物尽其用,也不算浪费啊。
看着一双护膝,白颖开始有些不淡定。看了看左京的神情 ,又觉得哭笑不得。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白颖笑了起来,笑的左京莫名其妙。而看着左京越是懵逼的样子,白颖就越觉得好笑,笑的合不拢嘴。
见问了半天白颖只顾着笑也不搭理自己,左京恼道:「笑个屁啊!快说,有什么好笑的,不说我可就大刑伺候啦!」说完伸手搭上了白颖的细腰软肉 。
白颖还是乐不停,强忍着笑道:「哈哈哈,我说,我说,呵呵…别闹!哈哈哈哈哈…」。
稳了稳憋住笑道:「你听好了!」,然后玉手指着护膝冲左京一字一句道:「这两个胸罩,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