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神采飞扬】(61)
2024年7月19日听着白颖讲完,左京反倒开始不淡定了,刚刚支棱起的钢枪也有点哑火的趋势。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白颖反倒主动上手,贴身上手抚摸钢枪 ,宽慰道:「怕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她们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唉!…」哀叫了一声,左京挣脱白颖,倒在大软床上,哭腔道:「老婆大人,我可怎么活啊,以后就…没脸见她们啦!我…这可怎么办?!哎呀!」知道了这两个胸罩不仅不是白颖的,而且还是两个人的,左京大惊失色 ,越想越怕!
白颖也伏下娇躯趴在左京身边,笑道:「怕个屁 !小坏蛋 。她们也不知道胸罩在你这里呢。回头我就说我收错了,给她们买一百套同样的还回去不就完了么。宝宝乖,不哭哦,有姐姐呢。」嘴上哄着大左京,手上哄着小左京。
话虽如此,但这种事儿毕竟不光彩,左京只能苦逼着脸咧嘴道:「嗯,那也只能这样了,全靠你了,我的宝贝姐姐!」大左京垂头丧气,小左京却被抚慰的斗志昂扬。左京翻身仰面朝上道:「白大小姐仗义 ,为表谢意,颖颖姐请上坐!」奉上一柱擎天,恭迎半池春水 ,一付慷慨就义的表情 。
闻言白颖羞涩又快速地起身,高抬腿轻屈膝跨坐在情郎身上。素手扶玉柱,寻得已经湿哒哒的美人销魂洞 ,轻轻下蹲相就,微皱秀眉含住龙首。左京适时地伸手,一手扶住杨柳细腰,一手轻托白嫩玉臀 ,帮着身上娇娃一点点向下取路探寻。
(此处省略三五千字)
云雨过后,归于平静。床上美娇娃仍不堪地娇喘吁吁,左京清理后又仰面倒在床上皱眉想着心事。
外面的风风雨雨,左京丝毫未曾惧过。可是,家里这误会却令他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
之前欢爱兴起时不管不顾,过后见白颖膝上瘀红,他很内疚。于是前阵子,背着白颖在她晾晒的衣服里精挑细选了两个大点尺码的胸罩,偷偷制成了两个双层厚的护膝,准备给白颖个小惊喜。
哪曾想这两个胸罩不是白颖的,竟是妈妈和干妈的!
白颖刚才说,胸罩不见时,妈还拽着干妈四处找寻过,没找到才作罢,换了付别的穿戴。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愁人!』『象白颖说的,倒也无所谓,毕竟自己虽是有意而为却是无心之失。难怪那两个胸罩比颖颖的大些…里面应该比颖颖…罪过罪过…呵呵!』无奈的左京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猛然间一个画面突然划过脑海,他虎躯一震,浓眉微皱仔细回想,陆续几个小细节闪过,令左京大呼不妙。
南下的火车上,同包厢的李萱诗等人已经歇息,岑箐青却仍摆弄手机没有睡着。手机里的照片,有几年前的,也有最近的。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异样。一如左京所猜想的那样。那天无意中看到左京在晾衣架上偷偷摘取她和李萱诗的胸罩,尤其是还凑上鼻子嗅嗅,用手揉摸把玩…那画面,镶嵌在箐青脑海中 ,干儿子左京别提有多猥琐了。至今每每回想起来,岑箐青都感觉身上有些异样,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就在抓弄着自己的…寂寞。
看了眼熟睡中的李萱诗,叹了口气,她知道同样丢失了胸罩的李萱诗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还拽着我一起找!呵呵,我的好萱诗姐,你不知道你那东西就在自己的好儿子手里啊!不只是你的,还有我的!』不过李萱诗接下来的做法,她却也能够理解,毕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宝贝儿子。
岑箐青明知道两人的胸罩就在左京那里,她却没有揭穿。不好揭穿,不能揭穿,也…不想揭穿。
教书育人多年,岑箐青熟知揭穿学生作弊的流程和后果。若是说出来,不只李萱诗丢脸,连白颖和自己也会尴尬地没了脸面,京京以后更是抬不起头来。
事后仔细观察过左京,却也没发现左京有什么异样,看不出来,『这臭小子,装的还挺象,好象个没事儿人似的。』『京京这孩子,都娶了老婆还…这样调皮。』看着手机里的左京,岑箐青暗想到『傻京京,就算是真想要胸 …那东西的话,你也不能这样下作啊。跟我直说,干妈还能不…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想着想着,岑箐青面上浮起了羞红,暗啐着自己的不堪。
目光不经意游移到了照片中绝美的李萱诗,眨眨美目,屏气凝神,突然双眸瞪大『啊!…不会吧!…不会!…不可能!』岑箐青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不对啊,他也不知道那里边哪个胸罩是我的,会不会?会不会他只想着偷萱诗姐的呢!?恰巧把我的也偷走了,拿去好…这臭小子!居然敢用他妈的,呸,居然敢用萱诗姐的胸罩做恶心人的事。好恶心!…这臭京京,开始学坏了!呵呵』
岑箐青太了解了,青春期的男孩子包括女孩子都有特定的性幻想对象,有的喜欢成熟的,有的喜欢年少的。别说家里的这些个娃娃,就是学校里还不是有好多男学生在背后YY自己和萱诗姐她们么。那都是不可言说也无法避免的。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当老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按说,就咱京京这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生不可以?这也就是有白颖早早把他栓住了。若是没有白颖,他啊,不知会有多少女生扑过去呢。』『若是没有白颖…筱薇不就和京京,多好的一对啊!还有瑶瑶那小丫头…唉,可惜了。』
想到自家闺女,岑箐青又有些伤感。自左京订婚后,筱薇再出国和自己的联系都少了许多,但逢年过节还是必打电话的。包括前几天还打电话给她萱诗妈妈和自己拜年,话里话外,虽不显露却还是能感受到一直在惦记着她京哥哥…求不得,人生大苦啊!
『这臭小子,真气人!枉筱薇对他一片痴心!只要他开口,筱薇还不是什么都会依他!?真没想到他却暗地里做这样龌龊的事,居然还…还偷到了我们身上。坏死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跟谁学的呢?…坏成什么样?…』突然感觉从前无比亲近熟悉的干儿子身上有好多未解之谜,岑箐青陷入了困惑,想着想着,进入梦乡。
她哪里知道,左京是无意中恰巧摘取了她和李萱诗的乳罩;她哪里知道她们的乳罩此刻正套在白颖的膝上,在左京身下承欢;她又哪里知道,就因为她的多嘴,左京后来背负着偷用李萱诗乳罩打飞机的『污名』,成为笑柄…
岑箐青不知道,当然此时的左京就更不知道,他的罪名已经被青青干妈坐实了。
左京只是惊觉,干妈似乎是洞穿了自己拿走『赃物』的事实,肯定已经被干妈误会。
伸手摇摇身畔的白颖道:「老婆!老婆!」
「嗯?!…讨厌!让人家再歇一会儿嘛!」和左京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还没缓过乏的白颖闭着眼不耐烦道。
「大小姐,我感觉,干妈应该是早就知道我错拿了她们胸罩的事。」
「知道就知道呗,怕什么!嗯,你凭什么感觉的?」白颖也半睁开美目看着情郎。 「你不知道,干妈这几天看我的眼神吧,总是有些怪怪的,刚才我细想,她应该是知道的。」左京如实说道,他和白颖夫妻一体,自然不会相瞒。
看着左京神经兮兮的傻样,把白颖逗笑了。噗嗤一声,白颖笑道:「知道就知道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替你摆平,放心吧!」
「真哒!哈哈…媳妇真是太好了!」左京象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凑近捧着白颖的俏脸,在她的嘴上脸上一顿猛亲 。
「呜呜呜,讨厌!」「你怎么摆平啊?」
「还能怎么摆平,实话实说呗,然后给干妈买一百…不,给她买一千个更好的胸罩…嘻嘻嘻…」白颖笑道。
「啊,这算什么办法。你去送还不如我自己去送呢,我去主动承认错误,还能得到宽大处 …」感觉白颖的主意不靠谱,左京泄气道。
「什么!?你送?…你敢!」白颖一瞪眼打断道。自己的男人给别的女人送内衣,她怎么能受得了。
「不,失口,失口,那东西我哪能送呢,我只能给你送。一千个,一万个,呵呵…」左京急忙改口认错。
「哼!」白颖知道左京只是顺嘴胡说,不会真的给别的女人送。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而且至今左京还没有给自己买过内衣内裤,这也是造成乌龙事件的主要原因之一。突然白颖又娇媚地看着左京,戏谑道:「大坏蛋 ,今天,你一边摸着她们的东西一边弄人家,是什么感觉啊?」
「唔!」左京一愣。
「咯咯,快告诉人家嘛,是不是很刺激?!」白颖继续调皮。
左京很窘迫,现在这个极品校花老婆越来越喜欢搞怪,还逼着自己配合,很是让人无语,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可丢死人……不过他也很喜欢!
李萱诗和岑箐青带着三左到达长沙时已是初七,下车前给左京白颖报个平安。
到家当天并没有停歇,和秀芬母女及左宇祥一家齐聚,徐琳带着儿女也过来凑热闹,众人在饭店订了一大桌热闹热闹。
聚会的主题就是庆贺佳婵与白震如愿领了结婚证。大家纷纷举杯道喜,小两口和宇祥夫妻都喜笑颜开,喜事将左家之前的噩运冲淡了许多。
左宇祥关心大侄女,席间笑着询问王迪,和佳琪什么情况。王迪看了眼左佳琪,说听她的。佳琪也羞的不好意思说,只说听妈的,接过皮球的秀芬也拿不定主意。李萱诗跟宇祥商量,既然孩子们两情相悦,改日不妨陪着秀芬出面,约见王迪父母 ,商议孩子们的婚事,尽早把婚礼办了,毕竟佳琪这边的弟弟妹妹都已先一步成家了。秀芬当然没意见,这几年佳琪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左京母子给支付,女儿早些完婚也是宇恒兄弟俩的遗愿。
小辈们一双双一对对都有伴,连刘峰都有陆晴秋陪着。看瑶瑶还是一个人孤伶伶坐在那,婵佳想让白震给她帮助介绍京城公安系统的帅哥,刘瑶听到脑袋摇的象拔浪鼓。对面的徐琳心中暗叹:追求刘瑶的帅哥排长龙,可她一个都瞧不上,没办法,这丫头的心里只装得下那臭小子…
散席后,李萱诗和箐青带着左大回家歇息。第二天一大早,三人驱车赶奔衡阳左家老宅。
之所以头一天急急忙忙聚餐,就是因为李萱诗惦记不能赶过来的二姐李诗菡。
李诗菡为了给父母守墓住进左家老宅,即便有感恩戴德的郝江化代替守墓,她也并未轻易离开。
那厢里郝江化守墓脱不开身,这边她和李木子则负担起照顾郝小天的重任。
别人都以为李诗菡这个当干妈的如何如何喜欢机灵可爱的干儿子,其实事实并非完全都如此。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答应过某人,要尽量对郝小天好一些,教他成材。至于为什么,那人没说,她也不会问,她只知道那人的话她只需照做就是,绝无半分迟疑。
李萱诗想邀她初七当日去长沙,姐妹相聚,但她有难言之隐,并未前往。
还好过年期间有李木子帮忙照看郝小天,令她安心。
要说起李木子,李诗菡确实是心存感激。之前彼此根本就不认识,只知道他是过来协助自己,保护自己的。
没想到他的到来竟真的帮自己解决了好多麻烦。可以说自从有了李木子,好多她既不方便做 ,也办不了的事情 ,都变的易如反掌。
李萱诗等人当天上午便到了左家大宅,三人简单收拾下后,又带着礼物到了老宅看望二姐。
见了面,众人互相拜年道贺。李诗菡也将李木子介绍给她们。左大和李木子虽是老战友,却也故意装作初次相见。李萱诗岑箐青是第一次见李木子,热情接待。她们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性格温和,长相帅气的年青人就是和左大一起替筱薇瑶瑶报仇,将郑得成酒吧掀翻的大侠。
小天也从小屋里跑出来给长辈们拜年。李萱诗等人知道孩子在这儿,纷纷取出红包赏给嘴甜的郝小天。左大都给了一个。
收到红包的郝小天高兴的不得了。前些天回家过年,除了爷爷给他红包之外,他还从未收到过任何红包,没想到在干妈这里一天就收到了这么多。郝小天喜不自胜,还想围着她们转,看看能不能再得几个红包,小心思似乎被李木子洞穿,将他拎回小屋,监督学习。
看着郝小天不情不愿地被李木子强行带走,李萱诗等人忍俊不禁,未过在意,继续聊天说笑。
临近中午,李萱诗请大家去饭店吃饭。饭菜刚端上来,李木子便装了些饭菜,和左大带着郝小天匆匆去给仍在守墓的郝江化送饭。
李萱诗三人则在饭店不急不缓地继续边吃边聊。李萱诗怕二姐辛苦,不想让她在这边自己找工作或是做什么小生意。她原本想让二姐去京轩公司帮忙,可知道公司的实情后,她就断了这个心思。这次来是想问问二姐,有没有意愿去京白客栈或是租赁公司做事,毕竟那里比较轻松,有京京白颖照顾着不用自己担心。问过左京和白颖,二人都没意见。这次来,她主要就是探探二姐的口风。
二人正商量时,岑箐青的电话响起。箐青拿起电话,一看竟是白颖打来的。示意后,她退出了小包间。
「颖颖。」「青姨好,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妈和京京二姨在里面吃饭呢,我出来了,颖颖你说吧!」
「没什么事儿,青姨,就是跟您说一下,你和我妈的胸罩我找到了。是京京替我收衣服时,以为是我的,就一股脑儿全给收起来啦,呵呵…」白颖说完,听那边没声音,继续道:「青姨,你看是我给你们邮过去啊,还是先放我这里?」
发愣的岑箐青回过神来,笑道:「不用邮,颖颖,哈哈,萱诗姐也找到了,她还以为她找到的是不见的那件呐,呵呵,原来真品是在你这儿,就先放你那吧,我下次去再说。」轮到白颖诧异,想了想没说什么,道:「哦…那青姨,我先收着,没别的事儿,你们再加几个菜吧,我给你们报销!哈哈…」打个茬,结束通话,白颖还要好好消化消化这消息。
岑箐青也笑道:「那好,我这就去加菜,呵呵…颖颖拜拜」「拜拜青姨…」
挂断电话后岑箐青返回屋里,坐到李萱诗旁边。正好姐妹俩没人说话,箐青跟李萱诗道:「是颖颖的电话。」
「哦,没什么事吧?」李萱诗随口问道。左京白颖跟箐青都很亲近,越过自己打个电话并不意外。
看了眼李诗菡,箐青伸手夹了一小块儿瘦肉放到嘴边,悠悠道:「颖颖刚才说,咱们不见的东西,是京京当时拿错了,刚刚她找到了!」说完将肉放进嘴里,眼睛也不看李萱诗,自顾自地嚼了起来。
「噢!」李萱诗闻言,脸色微变,表情显得有点尴尬,顿了两秒未开口。还好箐青并没看自己,一旁的二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萱诗回味过来,小手轻锤了岑箐青一下,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小动作缓解内心的尴尬,几十年的姐妹倒也无所谓。
并没有加菜,三人吃完饭回老宅午休后,便带上物品,开车赶奔出租屋探望郝江化。
好巧不巧,三姐妹到出租屋时,郝江化等人都在。郝江化正在收拾应用之物,准备去墓地。于是,打过招呼,放下礼物后,众人一齐步行前往墓园。
行至墓园,诗菡萱诗姐妹俩一起按规矩先行祭拜了二老,小天也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众人道别,独留下郝江化一个人直挺挺地跪在墓前虔诚地陪守…
返回出租屋取车,李萱诗等人未做停留,直接上车走人。郝江化的屋子里有异味,别人都无法多待。
车上没有外人,只有老姐仨,李萱诗问道:「姐,一段时间不见,这郝江化好象…好象瘦了不少。」她只知道郝江化恳求二姐替她守墓的事,细节并不知情 。她不理解二姐明明说一定要来守墓,为什么转眼间又会答应了郝江化的请求。
今日一见郝江化,对她的触动很大,非常受感动。李萱诗觉得郝江化能够不辞辛苦地天天替二姐来守墓,非常令人佩服!可以这样说,郝江化绝对是她所见过的为数不多有大毅力的男子汉!这也是后来她最终肯松口同意李诗菡嫁给郝江化的原因之一。 李诗菡看着美艳无双的堂妹,叹道:「是啊,从他守墓这段时间以来,确实瘦了很多。我们劝过,让他意思意思就算了,不用天天去。但郝大哥很执着,跟记者扬言一定要按誓言所说那样坚持下去,拦都拦不住…唉 ,由他去吧。」接着道:「不过萱诗,这样也挺好。他去替我守墓,我替他照看孩子。小天那孩子你也知道,机灵是机灵,但有些厌学 ,如果一直待在郝大哥身边,恐怕…嗯,现在我们帮着孩子找学校,督促学习,总好过在郝家沟放羊式的教育。否则这孩子将来和他爸那样大字不识一个,就真的废了。能把小天教育好,也算功德一件。」心愿虽好,往往事与愿违。
李萱诗道:「小天快上小学了吧,可以的话,接来长沙我这里,我帮着你弄弄吧。」
这提议令李诗菡眼前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孩子若是能在李萱诗身边受教,当然要强过自己万倍,左京就是最好的实例。可惜,不是所有孩子都能有这种福份。
「算了萱诗,咱们再好心也不能把人家父子分的太远…不说他们了,今晚你们是在这儿住还是回长沙?」 小天在老宅住,她们都住下的话,有点不方便。
「晚上我们几个去大宅住,明天或后天回长沙。姐,要不,你也跟我们去大宅住一宿吧。」
「嗯…可这边还有小天呢,我去了谁管他啊。」李诗菡前几天回深圳,就是托李木子照看的郝小天,现在她也刚回来,有点不好意思再麻烦李木子。
「这样啊…可以的话,让小莉晚上在这照顾小天呢?」除了自家人,李萱诗不太希望别人去大宅。小天是挺可爱 ,但她怕小孩子活泼好动,会把家里搞乱 。
「也行,莉莉和小天也挺熟的,一会儿问问她愿意不。」李诗菡也很想和堂妹她们在一起,但她也知道,三左她们并不喜欢和郝家父子待在一起。
到家后,李萱诗把左大叫到一旁,跟她交代下,左大虽不情愿却也不能反驳。
结果晚上她们要离去的时候,李木子提出愿意晚上在老宅照顾小天,李诗菡等人挺诧异,只好随他。
离开时,左大悄悄冲李木子做了感谢的手势和表情 ,而李木子则做了个喝酒的动作,意思是她又欠了一顿酒。
晚上,李家姐妹和岑箐青在客厅泡脚聊天,左大则自己躲在一个屋里逍遥自在。
岑箐青本就对郝家父子不喜,不希望他们缠着好二姐,所以她也帮着李萱诗劝二姐去京白客栈上班。可是李诗菡听后直摇头,任她们把好处说破天,也没吐口答应,只说以后再说。
夜里李家姐妹同榻而眠,姐妹俩聊到半夜才闭灯休息。
暗夜中李萱诗突然想到白颖给箐青打的那通电话,不禁臊的脸上发烫。后悔之前办事欠妥,到头来画蛇添足令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前些天洗好了胸罩,她将她们的胸罩拿去和白颖的衣物晾在一起,后来去取时却已不见。问过箐青和白颖,俩人都说没收。李萱诗纳闷明明挂在阳台晾晒的怎么会不见呢。强拉着箐青跟自己四处找也没找到。之后,李萱诗又偷偷买了两个同款的胸罩,过了遍水烘干后,还给了岑箐青…。
现在回想起当时岑箐青那异样的小眼神,李萱诗脸上更烧的荒。
『臭京京,妈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么!』在找寻胸罩时李萱诗就后悔了,她想到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除了京京,还能有谁会手欠取走?如果只是自己的胸罩不见了,不声不响就算了,关键里面还有个岑箐青的。这要是真的坐实了是京京拿的可就……!好在箐青那胸罩是和自己一起买的,知道她是什么规格款式。当即重新买过还给箐青,必须替儿子掩盖『罪行』。
李萱诗以为自己这个母亲很伟大,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哪曾想弄巧成拙,人家白颖一个电话,就把她掀翻在地,一点面子都没留。
『臭白颖,臭箐青,还有臭京京!唉,也怪自己,做了件蠢事…好在都是自己人,丢脸丢在家里,呵呵。』『回头我再问问白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天,李萱诗本打算是去徐琳家转转,可后来还是又陪二姐在大宅多待了半天,下午才不舍地驱车返回长沙,迎接即将到来的开学季。
李萱诗等人走是走了,来去轻松,并不在意,可是她们那里知道,正是李萱诗等人的这次突然造访,匆匆一面,却仿佛给郝江化绝望的生命又注入了一线生机,令他暗无天日的生活又看到了一丝曙光。
为了粘上美女李诗菡,搭上李萱诗,郝江化可以说是绞尽脑汁用尽心思,死皮赖脸认了干亲 ,跪地磕头怒发毒誓,才争取到替李诗菡为二老守墓的机会。
尽管知道了李诗菡才是莲花圣女,可郝江化最大的心愿依然是想要占有李萱诗,多年积累的想法一进无法改变。但他很清楚,目前想要谋得李萱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一切还是要先谋得李诗菡才是关键,只有先得到了莲花圣女才能发挥出天大的气运,否则以他的身份处境,连擦边看一眼李萱诗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是要以这种几近乎自虐式的守墓方式来接近李诗菡,感化她,获取左家人的好感,之后借机一点点攻略占有李诗菡,谋求左夫人。
郝江化的守墓方式可不同于李诗菡等人的祭扫参拜。他可不是简单地清除杂草虫蚁,定期更换供品,维护墓穴防止破损,而是每天上下午都要点燃三支高香,恭恭敬敬地跪守在墓前,虔诚祭拜,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终年不辍。
令郝江化没想到的是,他的行为竟博得了当地媒体的重视。仅仅守墓几天,就被当地媒体知悉。面对美女记者的采访,郝江化眼含热泪地将左京母子如何无私援助,李诗菡如何慷慨解囊救治,小天磕头感谢认干亲等等全部过程合盘托出。谈至情浓处 ,声泪俱下,感人肺腑。
郝江化将他怒发毒誓恳求守墓报恩的前后经过详细讲述。他这一番神操作,不只感动了记者,录像传回总部也深深打动了电视台某位领导。领导严令相关人员跟进报导郝江化的报恩事迹,一定要当成一项重点工作来抓,力争详尽如实地报导,加大宣传力度,促进提高衡阳广大市民的忠孝情绪价值观,弘扬中华民族知恩图报的优良传统美德。
获知被电视台领导重视的消息,郝江化欣喜若狂。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当天就郑重其事提议向记者完整地展示他如何感恩戴德——『守墓的一天』。面对郝江化的提议,记者和摄像师十分配合。于是,郝江化换了套李诗菡给他准备的新衣,擦拭墓碑清理四周,排摆供品,点燃高香,双膝跪在垫子上,恭恭敬敬地磕上三个响头后,就直挺挺地跪在碑前,虔诚守墓。从早上跪到了中午,午休过后,又跪了整整一下午。美女记者等人终于撑到『五点下班』,才算准时收工。将录像回放给郝江化观看,里面记录着郝江化虔诚而感人『守墓的一天』,看着成果,郝江化热泪盈眶。待记者离去半个多少时,跪在地上舒筋活血后的郝江化才缓缓地一点一点艰难站起,步履蹒跚地回返,进屋就一头瘫倒在床上,开始时下半身象失去知觉一般,后来腰膝酸软,阵阵剧痛袭来,腿象要断掉了一般…
『还好老子经常跪,经验丰富底子好,妈的,这要是一般人这样一跪一整天,绝对会丢半条命!』
到了晚上十一点,郝江化才缓过乏,下地倒碗水喝,双腿那割裂般地疼痛才有所减缓。吃了几片面包充做晚饭后,草草睡去。
第二天,睡正香的郝江化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喂?」
「郝叔啊!是我,张初影。」
「哦,是张记者啊。有什么事吗?」
「没事,今天我们来的早,已经布置好了,而且增加了一个机位,一会儿你进场的时候不用紧张,和昨天一样就行,录制的效果越自然越好,那样才更真实!」
「啊?!」郝江化闻言大惊失色 !但他脑子不笨,立马反应过来,知道女记者今天是还要录一天。
「你们等着,我这就来!」撂下电话,郝江化忙随手擦了把脸,就着温水塞了几口面包,找了件厚点的衣服披上,带上祭扫物品,匆匆往墓园赶去。
到了墓园才刚刚八点,记者小张带着几位新同事已在恭候。原来为了完成领导交派的任务,部门安排了两名年轻的见习记者接替张初影跟踪采访。他们早上在二老的墓穴周边架设了两台带有保护罩的微型摄像机,电源线和数据线都远远甩到了墓园的一个工作间,保证可以长年累月不间断地录制郝叔守墓报恩的点点滴滴。一切只为详尽真实地记录下郝叔每天守墓的画面,到结束时随便抽出一天,都是可供世人学习的素材,也能堵住一部分人的质疑声。
张记者带着崇敬的目光对郝江化道:「郝叔,领导看了昨天的录像,相当满意,对您赞不绝口。说您能信守誓言每天坚持不懈地来守墓,这种精神在当今社会非常惜缺,相当值得当代人学习。让我们一定以您为榜样,务必将跟踪记录工作做到位,绝不能错过每一天!」「而且我们领导也十分关心您的健康,强调不用象昨天那样一跪一整天,可以每跪一个小时就缓解缓解,不要勉强,千万要保重身体。」说着张记者取过一个又厚又软的垫子交给郝江化:「郝叔,这个给您,会舒服一些!」
郝江化一手接过软垫,一手擦拭着『感动的泪水 』,美女记者宽慰一番后才飘然离去。留下年轻的同事跟踪报导。
「郝叔,您今天这状态非常好,比昨天更感人!」看着满脸哀伤的郝江化,一名看过昨天录像的见习记者称赞道。
「好,我们开始吧,郝叔记得要和往常一样哦!」说完,打开了摄像机,并示意尊敬的郝叔就位。
知道自己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已经被录制,而且可能会上电视,被很多人观看。郝江化不敢怠慢,连忙十分听话地进入了角色 。一番流程过后,直挺挺地跪在墓前,满面哀思,令人动容,若不是早已知道内情 ,小记者都会以为墓中安息的定是郝江化的父母至亲 。
哀思当然是假的,但泪水却是真的。郝江化不只眼中哗哗淌泪,心里更是流淌着无尽的苦水 。美女张记者的一番话,比砸飞灰太狼的平底锅威力还大,将郝江化砸的晕头转向,惊慌失措。闻言时他的脸瞬间就绿了,幸好有那又黑又丑的保护色遮盖,张记者等人都没注意到他面容的变化。
郝江化是哑吧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几天,他不只是在李诗菡面前努力表现,还在镜头前极力展示着是如何遵守誓言虔诚报恩。
郝江化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自己一个曾经的乞丐,人微言轻,与李诗菡差距甚远,肯定不会被左家人重视,若是有电视台帮忙造势,出了名,想来李诗菡和左家也想要沾光,更加重视自己,巴结自己…』他本以为,记者采访录象仅仅一两天就完事了,回头自己该偷懒偷懒,该摸鱼摸鱼,隔三差五,或是十天半个月过来简单划拉划拉就拉倒了。他可绝没想到,电视台会按着自己的毒誓进行跟踪记录。
『这鬼领导是不是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啊!录一次两次就得了呗,咋还要跟踪记录,看这架式,是要给我录一年?!…我操 ,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仅仅是领导,此时漂亮的美女记者在他眼中也不香了,包括那个泄露消息的管理人员,都被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当然,被问候最多的人是他郝江化自己。
郝江化不是不明事理,他知道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便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大话狠话都是自己吹出去的,如今想要收回推翻不认账是根本不可能了。虽然他对毒誓诺言和脸面等并不是很在乎,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他就撂挑子,后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郝江化对电视台或媒体记者并不在意,脸皮厚厚的他现在才不在乎名声气节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只在意实惠——钱财美女。
之所以不敢撂挑子,是因为整件事他想的很明白。李诗菡肯从大城市回衡山县来守墓,说明她对二老有真挚的孝心。也正因如此,他才能通过狠磕头发毒誓等一系列骚操作借机打动说服李诗菡,替她为二老守墓。那不过是他的小手段罢了,他才没想过要天天这样跪在墓前枯守着,还一守就要一整年。他不过是想要在一年内找机会接近她,占有她,哪怕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有那么两个能录像的鬼东西在旁边这样一直杵着,还不时有记者盯梢…这,这,这,这他妈是要把老子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昨天跪了一整天,把他折腾的够呛,今天…不,是今后都要天天这样,郝江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挺到什么时候,他害怕不出一个月,自己都有可能去地下陪地二老
『如果说现在就知难而退呢?…』郝江化跪在那里落泪时,不是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但这想法只是一冒头,就被他否定了。
『不行!绝对不行!确切地说是,不敢!』
之前如何被感动,一旦自己反悔,就会变成『恩将仇报』了,任凭那李诗菡性格再好再忍让,也不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的。亲人被摆了一道,极有可能因此反目成仇。
『大恩变大仇,凭着对左京的了解,那死小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郝江化一边哭丧着脸,一边认命地流泪,未及擦拭,泪水滴落,沾湿了李诗菡给他买的新裤子…
就这样,郝江化咬牙坚持着守墓。一天,两天,三天……
说来简单,实际做起来相当痛苦的。换谁跪一整天都受不了的,连跟进的小记者都十分心疼郝叔,有心想让他偷点懒,但考虑到记录的真实性和郝叔那令人可畏的誓言,还是没敢过多干预。只能时不时给郝叔多送些饮料水果表达关心。
好在李诗菡善解人意,每逢周六周日 ,都会带着郝小天来出租屋探望他。而且还让李木子帮忙给他买了好多生活用品。李诗菡极明事理,象郝江化这种肯为自己父母守墓的人,一定要特别尊敬,给予厚待。她不只肯花钱给郝江化买吃的用的,还更为用心地照料着郝小天,将小天当亲儿子一般对对待。
转眼到了春节,出门在外的亲人都返乡过年,连小记者都已回家。但遵守誓言的郝江化依然坚守在墓前,不能回家与亲人团聚。
节前李诗菡有事前往深圳,临行前将小天托付给李木子,让他帮忙照顾。李木子则驱车送小天回郝家沟,让他与亲人团聚,直到李诗菡返回老宅,才又将小天接了过来。
过春节这些天,可真真的苦了郝江化。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个苦,遭过这个罪。即便去年和小天沿街乞讨,除夕和正月十五之间还是要回家与亲人团聚。而现在,听着远处村落里传来的阵阵烟花爆竹声,他却只能孤伶伶一个人直挺挺跪在墓园里,给一对素未谋面的老人守墓。
幸好李木子也未离开,不只送来李诗菡给他避寒的新羽绒服,还接他去老宅喝点小酒,吃几顿热乎饭菜,令郝江化感受到人世间些许温情 。
好容易挺到了正月初八,郝江化象学生上学一样,每天上午跪三个半小时,下午跪四个小时,中途按小记者的规划,间断性歇息缓解个十分钟,时刻在镜头怼拍下,还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必须跪的虔诚笔挺……郝江化真的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他在心里暗自发誓,再挺一星期,等过了元宵节就开始装病,向李诗菡和电视台服软,暂退郝家沟好好歇养一段时间再说。而且郝江化也并不是完全装病,在他坚持一年的长跪守墓后,后来确实也落下了点儿病根儿,身体大不如前,在面对何坤雇佣的一众小黄毛围殴时,差点没了老命。
其实这还真不怪郝江化。就算长沙不及北方那般寒冷,但大冬天的天天在外面长跪不起,一连跪着多少日 ,换作是谁也都受不了的。这还要庆幸郝江化本身的身体素质相当好,换作一般人早就趴窝了。
就在郝江化打定主意的时候,中午午休时,李木子和左大带着小天前来送饭。郝江化看到左大就是一愣,问过之后才知,女神李萱诗到访,特意买了些饭菜给他送过来。郝江化听后万分激动,和着泪水把送来的饭菜一扫而空。午休结束时,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梦中女神李萱诗。同行的还有大美女小青及小天干妈 。
虽然郝江化的母狗眼不敢多看李萱诗,连小青他也不敢多看,但哪怕盯上李萱诗一眼,仅仅一眼,他之前装病的主意就不攻自破,仿佛这些天所有的痛苦付出都已物超所值。郝江化觉得,为了看李萱诗这一眼,别说让他守墓一年,就是让他守三年也心甘情愿。但守三年这种话,他现在可是再也不敢乱说了,尤其是不敢对记者说。
陪着李家姐妹祭拜之后,郝江化心满意足 。待她们离去后,他再次坚定了信念,发誓一定要咬牙坚持跪守墓穴一整年,心中无限期待着下次与女神李萱诗的会面。从此后,郝江化如同上班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点一线,往返于墓园与出租屋之间,开始枯燥痛苦而漫长的守墓生涯。
白颖跟岑箐青解释完误会后,又增添了新的疑惑。
『听岑姨话里的意思,似乎萱诗妈妈已经找到胸罩还给她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白颖心有疑问,但她没敢去问李萱诗。后来还是李萱诗打过电话来询问,白颖同样又解释了一下,这事儿才算是过去。当然李萱诗才不会解释自己为维护儿子,而鱼目混珠的做法。
听完白颖的处理经过,左京也算松了一口气,至少再见到两位妈妈时,不会太尴尬。对白颖直言不讳的处理方式也很赞赏,免不得借机又尽情安慰了娇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