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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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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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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2月19日

    【三、旦得日月交相映】

    淡淡的烟气簇拥着一汪清泉凭空悬浮于堂中,此为水穷云起坐观法,只需事先留下印记,相隔千里亦可探查无漏。

    平坦如镜的水面正映出一紫一黄两位少女的清丽身影,皆是眉目如画,姿容绝俗的娇娥,更难得的是二女长的一模一样,赫然是一双风华正茂的孪生佳人。

    不过虽然容貌相同,但二者情气质却有如日月之别,身穿绛紫色云裳的少女青黛娥眉,明眸流眄,袖拢玉笋,裙罩金莲,婉约沉稳,娴静淑雅,有林下之风。

    可谓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

    而一旁的黄衫少女则又是一番风姿,两束佼佼乌丝别着暖色丝带,鹅黄纱裙裹衬着窈窕的曲线,柳叶弯眉积翠黛,杏眼闪闪转秋波,芙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

    娇俏的小脸带着灿烂的笑容,梨涡隐现,如同朝阳初生,充满活力,令人见之心暖。

    两女比肩而行,态亲昵,恰似那并蒂莲开,相互辉映,各有芳华。

    “去把她们带来。”

    男子淡然的声音响起。

    “是。”

    “是……”

    两道音色悦耳的女声齐齐应到。

    一妩媚柔顺,一空洞木然。

    “……阁下……无仇……为何……掳至……”

    姐姐的声音穿透迷雾飘入了曦儿的耳中,模模糊糊的,似从遥远之地传来,又像是隔了层层阻碍。

    眼帘似被压了千斤重担,无法睁开。

    姐姐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她昏昏沉沉的回想,试图弄清状况。

    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溯着——她和姐姐下山历练,突遇一蒙面女修,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出剑攻击;此人实力强横,她们姐妹合力相斗亦是不占上风,幸亏之前曾拜见过师父的牡丹仙子路过此地,识得二人,出手相助方才将对方逐退。

    再后来——记忆至此而断,最后的映像是姐姐的惊呼之声……她们被袭击了!

    曦儿猛的一惊,心急之下顿时冲破了迷障,张开眼来。

    周围的一切一一收入眼帘,这是件宽敞的石室,一应物什俱全,左边是屋门,右边则是一间耳室,姐姐婵儿正站在耳室之前,离自己仅有十余丈之距。

    除此之外,屋内还有一名陌生男子,正立于姐姐身前。

    “姐姐!啊?我动不了了!”

    她想迈动步伐,却惊讶的发现除了头部外,自己的全身都像是禁锢住一般,完全动弹不得,不由得心慌起来。

    “曦儿别怕,姐姐在,没事。”

    姐姐转过头冲她说道,那抹温柔浅笑如清风般抚平了心中的慌乱。

    “你先别动,我们都被术法禁制住了。”

    听她这么一说,曦儿方才留意到自己脚下围着一圈符箓,灵光流动。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是谁?”

    “这就要问问他了。阁下究竟是谁?如我所料未错,之前袭击我等的蒙面女修应是为你所派,甚至连牡丹仙子也是你的人吧。”

    “啊?千媚姐姐?怎么会?”

    曦儿听了惊讶的叫起来。

    “之前在我们身后的只有她,若是别人偷袭又怎能毫无动静的越过她,更何况她也不像我们被囚禁于此。”

    姐姐柔和的声音带着自信的沉稳,曦儿被说服了。

    “居然是这样……”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想通,确实冰雪聪明,比起令妹可是强多了。”

    这时始终未曾开口的陌生男子突然说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赞赏。

    对于他的轻视曦儿感到有些生气,不过自己确实比不过姐姐,她也无从反驳,而且就连对手也不得不承认姐姐的聪慧,这一点令她有与有荣焉之感。

    “曦儿只是纯良真善,没有阁下的鬼蜮心思罢了。”

    倒是姐姐对此不忿,驳斥到,她的维护让少女心里甜甜的。

    “纯善之心虽好,但于人于己却未必是福……罢了,你我是敌非友,多说无益!”

    “我们与你究竟有何仇怨?你想干什——”

    姐姐流露出一丝惊疑,但声音却戛然而止!

    曦儿但见他探指虚按在姐姐眉心,随即两人俱是一震,变得如同泥塑木雕般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姿势僵立着。

    半盏茶功夫后,那恶贼收回手,率先恢复了行动,只是脸色苍白,气息也虚弱了许多,似乎受创不轻。

    而姐姐却依旧呆立在原地。

    “你、你把我姐姐怎么了?!”

    曦儿心忧胞姐,焦急地叫道。

    不过他并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了句:“婵儿,醒来。”

    那人话音刚落,原本失魂落魄的姐姐立时回过来。

    “姐姐你醒啦!”

    曦儿欣喜的叫道,可并没有得到回应,她这才发现不对。

    向来娴雅沉静的姐姐此刻情大异于往常,一双美目蒙着雾气,直直的看着那恶人,眼中柔波荡漾,水汪汪的似欲滴出来一般;白玉般的脸蛋也泛起动人的绯红,让她想起有次姐妹俩偷喝师父的陈酿,结果弄的醉醺醺的,那时姐姐的样子和现在相差无几。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女孩大声呼唤,可姐姐却置若罔闻,眼被黏住了似的,一刻也无法从那人身上挪开,仿佛所有的心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曦儿见那恶徒挥挥手,解开了困住姐姐的符篆,可姐姐却好像毫无察觉,只是痴痴的看着对方,不但没有趁此时机反击,脸上的迷醉之色反而更为浓烈,那种迥异往日的媚态令得曦儿的心中也有丝异样。

    “你究竟用了什么邪法?”

    她转头质问那人。

    “月盈满则亏恰如国之盛极而衰,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庙堂上有阿谀谄媚之佞臣惑君,后宫内有椒房专宠之狐媚迷主,息雄心,灭壮志,乱心,泯灵慧,故君主昏聩,国祚衰败,朝纲不正……”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快住手!”

    曦儿见那人边说边将手搭上了姐姐的肩头,只是微微下压姐姐就全无抗拒的顺势屈膝跪倒在地,心中不由大急,哪还顾得上听那莫名的话语。

    对方被她打断也不见恼,稍一停顿,终于将头转向了曦儿。

    “简单说来她已经成为我的属物,被我迷惑,愿倾其所有取悦我。”

    “什么?你、你竟然——你竟然敢这样做!”

    少女闻言又惊又怒又怕,心中惶急,说话都带着丝哭音。

    “为何不敢?”

    那人剑眉一挑,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曦儿惊愕的看着他伸出手,如同俗世中调戏良家的纨绔恶少一般,扣住姐姐精巧的下巴勾起,迫使她仰起脑袋,素颜朝天,青丝如瀑悬于身后,屈辱的姿势就像是个插标待售的女奴。

    “住手!住手!”

    她发现自己的喝斥并没有让对方收敛,反而得寸进尺的用指尖来回摩挲着姐姐柔嫩的嘴唇,沿着优美的唇线描摹,甚至还将食指深入她口中,拨弄着编贝似的玉齿。

    更令她惊恐的是姐姐对此不仅全无反感,倒像是莫大的享受一般,如同一只乖巧乞怜的小猫儿,卷起粉滑的丁香小舌主动的缠绕上对方的手指,吸允舔舐,琼津玉唾在水润的唇间拉出丝丝银线,目光迷离,香腮酡红,似乎甘之如饴,哪还有平日娴静的模样。

    “姐姐!快点清醒过来!姐姐你一定要反抗这个恶贼啊!”

    曦儿眼睁睁的看着恶徒如此作践姐姐,自己除了徒劳的叫喊外再也无能为力,已是目中噙泪,满是暖意的小脸也密布寒霜,恨恨地盯着那人。

    “听到你妹妹的话了吗?”

    那人问道。

    泪眼朦胧的曦儿见到姐姐微微动了下脑袋,似乎想要点头,却由于被固定住的姿势而只能作罢。

    “唔——听见——咕——”

    从醒来就默然无语的她第一次开口,但话音却因那依旧停留在齿关内的手指而显的含混不清,香舌蠕动间发出搅水般的轻微异响,淫靡至极,闻之令人不禁面红耳赤。

    “那你可想反抗?”

    那人终于抽回手来,边说边用涂着一层水光的指腹抚摸着她细腻无暇的玉颊,抹下湿润的痕迹。

    “婵儿不愿。”

    听得姐姐这样答道,声音娇柔,带着些许颤音,整个人似乎都因对方的动作激动得难以自己,长睫微颤,星眸迷离,桃腮映霞,粉躯酥软,几欲融为一汪春水。

    “是不愿而非不敢?”

    “是……”

    “即是说你愿意为我所有?”

    “是……愿为君所有。”

    “为我驱策,为我所用?”

    “愿为君驱策,为君所用……”

    “任何事皆可?”

    “任何事皆可……”

    “任何命令皆从?”

    “任何命令皆从……”

    自家姐姐如同鹦鹉学舌的话语一句句传入耳中,令得少女的心一点点下沉。

    忽然她听到那人说道:“那你可有话对你妹妹说?”

    姐姐!

    在曦儿期盼的目光中,那张和自己肖似的脸庞终于转了过来,胶着的目光也随之移开。

    “别怕,姐姐没事。”

    曦儿有那么一瞬几乎松了口气,可接下去的话却令得她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意。

    “曦儿你刚才可说错了,姐姐很清醒呢,只是能为主人所有是莫大的福分,是姐姐一生所愿,为何要抗拒?”

    看着嘴角绽放笑靥,理所当然的吐出这般说辞的姐姐,这一刻曦儿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

    本该清婉的笑容,如今却染上酡红如醉的媚意,嫣然动人;

    本该温柔的话语,如今却酥麻地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这不是姐姐……“姐姐……呜呜……你还我姐姐……呜……师父救救我们……”

    孪生姐姐似被变了个人般,任人摆弄,自己也落入敌手前途叵测,惊忧怒惧诸般交集,一向在师父与姐姐宠爱下生活的少女何曾经历过此等险境,初次直面修道界残酷冰冷一面的她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一张小脸哭的如梨花带雨,似粉芍沾露一般。

    “如此心性,又怎能走的长远,看来你师父没把你教好。”

    “呜~不许你说师父坏话,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到时你一定会后悔的!”

    曦儿哽咽着反驳,提到师父她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浮木,新安定了几分。

    “就算她不来,我也会去找她的。”

    那恶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情淡然的如此说道。

    “你、你要去找我师父?你想寻死?”

    她收住泪水,瞪圆了大眼,即使以她的修为也能看出对方至多是金丹境界,远不是师父的对手。

    “月修罗的名字还吓不住我杨眉!”

    “啊!你就是被师父废了的杨眉!”

    曦儿惊呼到,听到她的话,对方似乎脸色也微微一僵。

    “哼,当日所赐终要有所回报才是。”

    “狂妄自大,就凭你想胜过师父,简直是白日做梦!”

    少女不屑说道,即使只是在口头上打击这恶贼也让她新头舒坦。

    “呵呵,谁胜谁负暂且不论,倒是你先在如此挑衅我,不怕吗?令师就算再强此刻也鞭长莫及,护不了你啊。”

    但令曦儿失望的是,对方并没有为自已的话所动,反而玩味的看着她说。

    “你敢!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想到师父的强大,曦儿有了一些底气,声音也精了不少。

    “天真的小丫头,这样单纯的新思倒也可爱,不过却看不清形势。”

    那人当着她的面将姐姐拉扯而起,顺势搂进怀里,让其玲珑浮凸的身段严丝合缝的贴合着自已,饱满的酥熊紧压着熊膛,挤迫变形,犹如绵软的生面团。

    “哪怕我如此做,你又能如何?”

    他一手揽住姐姐纤细的腰肢,一手放肆的从她衣衫襟口探入,攀握住丰盈的弧隆,曦儿能清楚看到丝帛下鼓印起的贼手轮廓,正不断揉捏着女儿家圣洁的禁地。

    “无耻淫贼!”

    虽然平日姐妹俩相处时也曾嬉闹的相互碰触,但从未料到会被陌生男子如此肆意亵渎。然而对方的肆无忌惮终于让她意识到自已所倚仗的一切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不足恃;之前退散的无力绝望再次在新间弥漫开。

    “嗯啊~”

    正陷入情绪中的曦儿被一声销魂蚀骨的媚吟惊了回来,她从没想到娴静的姐姐会发出如此淫靡诱惑的声音。

    来自孪生子间的感应让她也受了些影响,尽管此刻六无措,却依旧感到新绪不定,口干舌燥,想要撇过头去,可眼前香艳的一幕似有种魔性的魅惑吸引,让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的少女移不开目光。

    她怔怔的看着姐姐半依半偎在男子怀里,好似被抽去了全身气力,软若无骨,全靠对方的手支撑着;眉间不知何时多了枚紫色印记,平添几分妖魅;一双没目痴惘而无助,又带着渴求的喜意,面色潮红,如饮醇酒,檀口半启,娇喘吁吁,似已新意迷乱,思不属,一副予取予求,任由采撷的模样;

    露在衣衫外的雪肤都熏染上胭脂般的粉色,曦儿几乎能隔空感受到她那滚烫娇躯蒸腾出的香氛热意。

    望着那张犹如对镜自照般的俏脸上露出如此妩媚情态,曦儿在羞怒之余也有种错觉,仿佛正被敌人上下其手玩弄的是自已一般,不禁脸颊发热,小脸涨的通红,新如鹿撞,双腿虚软,眼也朦胧起来。

    就在花红柳绿,绮念纷呈之际,新中忽有一点灵光大盛,如旭日初升,普照十方,将脑中的脂粉迷雾一扫而空。

    “呀!”

    曦儿惊呼一声,从魔障中挣脱了开来,慌乱的别过头,不敢再看。

    “衰之意境引动内魔,陷人于无形,防不胜防,你能那么快清醒,可算得灵新纯净,倒也难得。”

    “是你干的?你那么厉害,又何必如此羞辱欺负我们?你、你不觉的丢人吗?”

    曦儿怯怯的说道,虽然已经清楚认识到对方的强大,可她依旧鼓起勇气质问,只是话一说完就紧张的闭起双眼,唯恐他又施展什么鬼蜮伎俩报复自已。

    可是惴惴不安的等了良久,却依旧不见动静,她忍不住偷偷睁开眼,惊讶的发先那恶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似在出,连探入姐姐衣衫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看来当日之败终是留下了新结,一旦涉及到她便新境起伏……”

    正当曦儿大着胆子疑惑的观察时,对方却忽然开口,吓的她缩了缩脖子。

    “既夺其身,何必再辱其新,先前所为却是过了,丫头,这还多亏你提醒。”

    不知是不是错觉,曦儿觉得对方的语气似乎温和了些许,同时也将手从姐姐衣内抽了回来,还帮她拢了拢凌乱的衣襟。

    “你认错了?那是不是能放了我和姐姐?”

    听出对方似有悔过之意,她急切的问到,明澈的大眼中闪着希翼光芒。

    “天真的小妮子,”那人摇头失笑道,“说起来你俩确实无辜,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让你们是她的弟子……修道路上白骨累累,谁又能辨得清浊贤愚?罢了,虽然你等是我必得之物,但至少不致于令你再感到屈辱就是。”

    曦儿尚未琢磨明白话中的意思,就见他冲着自已也是抬指虚虚一按。

    她只觉被一股无形巨力迎面撞上,耳边似有洪钟轰鸣,头痛欲裂,眼前发黑,脑中一片空白,待到缓过劲来却发现已是身处一方异之地。

    她发觉自己正立于虚天之上,脚下白云冉冉,再往下目力所及俱是广袤苍茫大地。

    “这是哪里?”

    她迷糊的转动着小脑袋,茫然的打量四周,一时摸不着头脑,直到望见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方才有所领悟。

    “旭日东升,这莫非是……道境?!”

    曦儿小声惊呼,随即警惕的观察周围,虽然之前仅是听闻过道境之事,却也知其与魂休戚与共,对方把自己带入此处必有所图。

    “难道姐姐的异变也和此有关?”

    虽然平日有些迷糊粗心,那只是心性尚未长成的缘故,论起聪慧姐妹俩俱是万里挑一的人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就在她暗自揣测之际,一声响遏行云的大吼冲霄而起,回荡于大地之上。

    曦儿吓了一跳,急忙向下看去,发现世间已是风云际会,龙虎并起之时。

    有英雄起于微末,有豪杰啸于草莽,世家望族聚兵纳士,诸侯大吏拥军自立,群雄逐鹿,交相攻伐,烽火不休。

    其中一人异军突起,横扫六合,并吞八荒,力压诸雄,终廓清环宇,定鼎天下。

    曦儿看的有趣,不觉有些入迷,忽发现那胜者面貌肖似杨眉,眼见得他欲开国登基,于高山之巅封禅祭天;

    那帝君身着衮冕,腰配天子剑,手捧诏书,高呼道:“皇帝臣眉,敢用玄牡,昭告於皇皇后帝……惟明灵是飨!”

    “今日国立!”

    随着他的宣告,文武百官皆山呼万岁,那天子剑自行弹出剑鞘,冲天而起,直射红日而去。

    在声声万岁呼喊中,金色的剑身发出万道光芒,璀璨夺目,不可直视,此剑凝聚一国之国运,携开国兴邦之势,愈升愈高,化为一轮金色朝阳。

    一时间,天上一红一金两日并举,蔚为壮观。

    然而见此景曦儿却突生悸动,灵心惊怖!

    旭日巡天,虽无正午之烈,但日出东方,其道大光,锐不可当,且天无二日,此两者不可共存,并举则冲,必有大祸!

    果不其然,先是那金阳光耀大炽,紧接着红日也不甘示弱,放出万丈赤芒,二日争辉,天地间一片灿亮。

    曦儿的感觉却不怎么好,红日是她本命所化自是护持其身,但万千金光照耀下却犹如被无数细剑刺击一般。

    一朝之兴乃天地大势,其锋芒之锐,挡着披靡,不可违逆。

    起初金红色光辉尚还彼此相持,难分高下,渐渐的,赤芒显露出颓势,此消彼长,一路被压制,最终勉力维持在红日周身方丈之地,无法再护得曦儿周全。

    那漏过的金光投射到身上,曦儿就觉得体内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太阳之精至刚至烈,令得她五内俱焚,纤细的身躯僵硬紧绷,剧烈的痛楚不断侵蚀着意志,难以保持清醒。

    不仅如此,那代表国运的金色火焰还在灼烧着魂,曦儿的头脑越来越迷糊,似乎往日的一切都一点点的被吞噬,如柴禾般成为让烈焰燃烧的助力,不留痕迹。

    一朝兴,则一朝灭,这是改朝换代,是天地反复,是再定纲常,除旧革新,原有的种种俱将会为飞烟。

    曦儿茫然的张着眼睛,向来活泼的眼变的凝滞而涣散,失去了灵动。

    灼烧的痛楚和记忆的空同几乎夺去她的思考能力,满眼俱是耀眼的光芒,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璀璨金色,自己仿佛要被融于其中。

    这种变化似能纾解火焚之苦,曦儿在浑噩中仿佛寻到了解脱之法,下意识的放弃了抗拒之心。

    心防松懈,那红日也随之弱化,光芒愈加黯淡,更多的金光照射到她的身上,加速同化着魂。

    曦儿的小脸上浮现出恍惚的微笑,绷紧的娇躯松弛下来,痛苦已然消失,但体内的真火并未熄灭,反而更为旺盛,不过却令她感到温暖舒适,如同置身于春日熏风下,夏日汪洋中,昏昏然不知东西,悠悠然不能自己。

    金色的晨光不断冲刷着她的智,将杂念一一抹净,只留下空白的纯粹;朦胧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一道光,失去了重量,轻飘飘的悬浮,飘升,被无形的牵引带到了金阳之旁,投身于其内。

    在最后一刻,她依稀看到那半空的红日轰然崩裂,陨落云端,随后她就坠入了光的海洋,火的世界,意识似乎凝固,又似能持续到永恒,不知岁月,不辨东西,无法思考,无法感知,恍恍惚惚,浑浑沌沌,渐渐消融于光与火的天地中,回归初始,等待涅槃重塑……仿佛天地未分的空寂黑暗淡去,她从蒙昧中醒来,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涣散的视线慢慢有了焦距,映入眼帘的一切是如此陌生,令她心生惶恐。

    她是谁?

    这是哪?

    疑问一个个浮现心头,但纯洁如白纸的记忆却提供不了答案。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任何事?

    她努力挖掘脑中的点滴片段,甚至都没有心思观察四周,可是结果只是枉然,依旧一无所知。

    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不安越积越深,她不禁双手环抱试图获得一点安全感。

    “曦儿。”

    猛然从背后响起的声音令她浑身一颤,但是随即松弛下来,似乎那声音里带有安抚的力量。

    她急忙转过身,纳入视线的是一对男女。

    那女子年纪不大,容貌甚美,而且令她有着莫名的1悉和亲切感。

    但是她很快就将目光移到那名男子身上,对方同样给她以异样之感,而且相比那少女,他和自己的关系更为紧密,那是一种自内心深处涌现的从属感,似乎自己是对方的一部分似的。

    “你们是谁?我是谁?你们和我有关系吗?”

    她忙不迭的问到,迫切地想知道一切。

    “婵儿,你和她说吧,我要调息一下。”

    在她急切的目光中,男子施施然的回到床上,冲着那少女吩咐了一句,继而盘膝打坐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苍白,气息紊乱,似乎大病未愈一般。

    “曦儿,我是你姐姐。”

    那名少女轻柔的嗓音将她的注意拉了回来。

    “你是我姐姐?曦儿是叫我吗?”

    “是,你叫曦儿,我叫婵儿,我们是孪生姐妹。”

    少女微笑着说,那抹浅笑令她心安。

    “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心头莫名的亲近感让她几乎已经相信了对方的话,但小脸上依旧流露出戒备而又期盼的情,仿若是只离群的小兽,

    “当然是真的,你看——”

    少女款步走到她身边,挥手召出一面水镜,立在她面前。

    怪的是她对此景心中全无惊疑,似乎觉得极为平常,不过此刻也无暇深想,只是仔细看去。

    水中映出一张娇美的小脸,五官精致细腻,眉目如诗如画,与那少女别无二致,除了额前那金色剑印有别于对方的紫色外,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一样吔!这么说你真是我姐姐喽?”

    她欢快的叫到,看到佐证之后整个人似乎完全放松了下来,一把抱住少女柔软的娇躯,贪恋着对方的温暖和清香。

    “看来你这性子还是没改……”

    少女好笑的轻抚着她披散在后背的顺滑青丝。

    “那他呢?是我哥哥吗?”

    她又问到,对那个男子的特殊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令她相当介意。

    “当然不是,那是我们的主人。”

    提到男子,这位名叫婵儿的少女语气瞬间柔媚起来,曦儿甚至能看到她眼中荡漾的春水。

    “主人?”

    她疑惑的重复着,对这一答案有些意外,亦有些不情愿。

    “是的,他是我们的主人——杨眉。”

    杨眉!

    听到这一名字,曦儿的脑中似乎被触动了机关似的,猛然浮现一道声音——杨眉是主人!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威严,如同存身之本,立国之基,不可违背。

    她的意识完全被占据,黑白分明的眼眸突然一滞,茫然启开小口复诵道:“杨眉是我的主人……”

    脑海中的声响稍纵即逝,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她在短暂的恍惚后立时清醒了过来,只是话中所含之意已经悄然烙印进魂魄,对此完全认同,再无丝毫怀疑和犹豫。

    “原来他是主人啊,那我们就是奴婢喽?主人好年轻,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呢?”

    她好的看着一旁打坐的男子,嘴中连珠似的吐出一连串问题,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对方的身份,情自然娇憨,毫无抵触之情。

    “那么多问题可叫我怎么回答?好了,莫在此打扰主人,出屋后姐姐再与你细说。”

    少女温婉的笑言,拉住她的手向门外走去,曦儿听话的跟着,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

    曦儿不断在门前徘徊,时不时的探头观察,那个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盘坐在床上。

    她很无聊。

    刚认的姐姐已经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自己,原来她们的主人杨眉原本是赫赫有名的剑公子,后来在与敌手对战中负伤,一直潜隐疗伤,而自己姐妹都是主人的剑侍;而她之所以会忘记一切全都是由于修炼不慎,走火入魔所致,为此姐姐好是把她训斥了一通,要不是曦儿无师自通的施展出撒娇讨好的手段,还不知要被说到何时呢!

    除了姐姐,她还见到了另外两个人,一位是主人的剑奴千媚姐姐,那雍容高贵的气质令她憧憬不已;而另一位则是横波姐姐,主人的剑傀,这位姐姐虽然清丽绝伦,美若天仙,可是却始终面无表情,和她说话亦不搭理,若不是千媚姐姐说她一贯如此,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呢。

    整天不说话,这也太无趣了!

    曦儿在心中嘀咕着。

    虽说是知道了不少,可是她依旧对突然多出来的主人心存好,不过姐姐不让自己打扰他疗伤,所以只能在门前转悠个不停。

    “曦儿,你快别转了,头都被你转晕了。”

    她听到姐姐这样说着,脸上带着好笑的色。

    “曦儿妹妹真是活泼可人呢。”

    千媚姐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同样带着忍俊不禁的表情。

    “哦~”她嘟着嘴应到,乖乖回到婵儿身旁,对这个给她亲切温暖感觉的姐姐她还是很依赖的,不过口中却咕哝个不停:“我现在可算是第一次见主人哩,当然心急啦,又不像你们一样早认识了。”

    “原来小曦儿是急着想得到主人的疼爱啊。”

    “哪有!姐姐你看,千媚姐姐她作弄我!”

    曦儿跺着脚,不依地向姐姐撒娇,她发现端庄华贵的千媚姐姐似乎很喜欢逗弄自己。

    “可是我也觉得是如此啊。”

    “姐姐~你怎么也欺负我!”

    “这说明曦儿你可爱呀。”

    “咯咯”

    她开心地与两女闹成一团,笑的花枝乱颤。

    “婵儿,曦儿,进来。”

    正玩闹间,忽听得屋内传来清朗的声音,曦儿几人立时敛息收声。

    “主人醒了,在叫我们!”

    姐姐激动的轻呼,急匆匆地走进屋内,她也连忙跟了上去。

    “婵儿拜见主人。”

    曦儿看见姐姐小步来到床前,盈盈拜倒在主人面前,垂首问安,她楞了一下,然后才依样跪下,脆生生说道:“曦儿拜见主人。”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这个陌生又感觉紧密的男子。

    “起来吧。”

    他轻轻扶起两人,脸上温和的情让曦儿忐忑的心情和缓了不少。

    好像是个不难相处的人呢!

    “谢谢主人,主人的伤势好了吗?”

    姐姐的声音又酥又颤,俏脸爬满红霞,和主人的肌肤相亲似乎令的她双腿也虚浮无力。

    以前如何曦儿并不知道,但是就目前来看,只要面对主人姐姐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言行举止都散发着让自己感觉异样的气息。

    “哪有那么容易,收了你们姐妹俩消耗的魂力倒是不多,但是接连自斩魂损伤颇大,此刻也仅仅是稳定伤势而已。所幸剑意俱已分离,当初你们师父造成的伤势尽去,如今破而后立,再无后顾之忧,只待调养就可。”

    “太好了,婵儿恭喜主人。”

    姐姐欣喜的声音曦儿并不在意,她皱着细细柳眉,对主人话中的含义很是不解。

    收了我们——消耗魂力——师父——伤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主人的侍女吗?怎么听他的口气似乎另有隐情?还有师父是谁?

    主人是被她俩的师父打伤的?

    一个又一个疑问盘旋在脑中,她只觉心里乱糟糟的,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

    “曦儿,你怎么了?”

    正彷徨间,曦儿忽听那人冲她问道,姐姐闻言也诧异的看向自己。

    “我……”

    她嘴唇蠕喏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心事都写脸上了,满脸疑虑,有什么想问的?”

    “你、你怎么成为我们主人的?还有师父是怎么回事?我失忆真是因为走火入魔吗?”

    最后她还是压抑不住,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不过对他身为主人这一点却没有丝毫质疑。

    “你这小家伙之前迷迷糊糊的,这时候倒是警醒的很……怎么?觉得我说的不是真话吗?”

    “这——”曦儿刚想说什么,脑中突然一晕,兀然响起一个声音。

    主人之言皆真!

    “主人说的……都是真的……”

    她无意识的呢喃道,眼中出现短暂的迷茫,一息之后就重现清明,不过她似乎没觉察到瞬间的失,也不记得刚才说的那句话。

    “曦儿!你怎可对主人不敬!”

    姐姐严厉的喝斥在她耳边响起,自醒来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发火,心中又害怕又委屈,低着小脑袋不敢抬起来,所幸主人很快制止了姐姐的训斥。

    “无妨,她有疑惑也是自然。曦儿你听好,你二人本就是为我而生,理当侍奉我左右,不过阴差阳错下却被我的仇敌收入门下,直到近日方才被我寻到,耗费魂力拨乱反正,度你们重回正途;此过程凶险异常,你也因此不慎走火入魔失了记忆。现在,你还有问题吗?”

    原来如此!

    本当如此!

    曦儿心中的疙瘩顿时消失不见。

    “曦儿明白了!多谢主人!”

    娇软的身子伏于地上,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主人的感激之情,若不是主人寻到自己,姐妹俩岂不是误入歧途,不仅认贼作父,还枉生人间?

    “嘻嘻,还是主人有办法,轻易就说服妹妹了,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就接受了。”

    “之前在她魂中以开国之意种下约法三章,看来效果不菲。”

    姐姐和主人的对话让曦儿听不明白,好像自己魂中有什么东西存在。

    “主人,你们在说什么呀?”

    她扑闪着明眸问到,如同一只好的猫儿。

    “没什么,此事已无关紧要,你不需再想。”

    “是。”

    曦儿闻言微一恍惚,心中疑惑顿时消散,如同被无形的手抹去般,不留痕迹。

    是的,此事确实无关紧要,无需多想,她对此再无探究之意。

    “好了,说正事,我现在只是将伤势稳住,想要痊愈还需你们相助。”

    “请主人吩咐,婵儿无有不从。”

    “曦儿也会帮忙的。”

    “很好,你们姐妹身具太极阴阳道体,婵儿属阴,曦儿属阳,且为孪生并蒂,同根同源,若与你们双修可使魂凝实,达到先天混元境地,到时裂魂之伤可尽去,婵儿你可愿意?”

    “婵儿愿意。”

    耳听得姐姐激动的立时应允,眼见她情如痴如醉,眸中徐徐清波流转,似欲滴出水来,曦儿却顾不上诧异,虽然认同剑侍身份,但未经人事的她可从未想过那方面的事,乍然面对此种情形,向来活泼的少女也不禁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起来。

    “那么曦儿你呢?可愿将自己给我?”

    “我……我……”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哪怕对主人并无排斥之情,但羞涩和矜持充盈心口,堵在唇间,难于开口。

    “看来你有些犹豫不定啊,你当知道我并非那些迂腐于正道之人,此事即可复我伤势又对你无损,反倒对修为大有裨益,可谓一举多得。更何况你既为剑侍,则身心皆是我之物,侍奉主人本就是应尽的本份,又何故迟疑?”

    主人接下来的话令曦儿茅塞顿开,杂念顿消。

    是啊,主人说的没错,我的身体本来就是侍奉主人的,如何使用都是天经地义,而且还能帮主人疗伤,这真是求之不得呢!

    悸动起伏的心潮仿佛被抚平为和稳的缓流,一下子轻松起来,虽然仍感觉阵阵羞意,但她还是小声回答到:“曦儿……曦儿也愿意……”

    无暇小脸如涂脂般嫣红,煞是娇俏动人。

    “既如此,你们就先去耳室,那里有备好的衣物,换好后再过来。”

    “是。”

    “是。”

    “姐姐,我们真要换上这些吗?”

    曦儿看着整齐堆叠在桌上的服饰,为难的说。

    “主人既然说了换,那就自然要换,莫要让主人多等。”

    曦儿觉得姐姐的语调有些飘忽,如梦似幻般,眼也是迷离恍惚,仿佛沉醉在亢奋之中。

    她径直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宽衣解带,褪下罗裳,拿起放置好的衣服穿戴起来。

    不多时已是收拾整齐,这身衣衫料子既少又薄,充满异域风情;下身是一条金色纱裙,裙摆极短,距离膝盖仍有一掌之遥,让半截修长玉润的大腿显露在外,金色小裙子上面,便是可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光滑平坦的腰肢上,竟然系了一条金色的链子,卡在纤腰最细的地方,显然是一种饰物,金色的腰链和雪白的肌肤相映呈辉。

    而上半身更只是围了一条金色的抹熊,轻透的丝料被丰盈的酥熊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都要撑裂开来;大片细瓷肌肤裸露在外,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泛着迷离的色泽。

    曦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姐姐旁若无人的举动,又瞄了瞄桌上。

    她失去的只是对人和事的记忆,但基本的常识仍在,那叠轻薄的布料连称作亵衣都勉强,最多只能算是样式特的肚兜,让她怎么好意思穿出去嘛!

    就在她委实难决之际,外间传来主人的催促声。

    “怎么那么慢,速速换好过来。”

    许是她们的磨蹭令他不耐,语气也带着几分命令式的强硬。

    曦儿顿时心中一慌,脑中嗡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除了速速换好衣服过去这一念头外,其他的什么也不能想,身体仿佛有自己意识般行动起来。

    主人之令皆遵!

    等她从迷瞪中回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这身不堪入目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正和姐姐一同向外走去。

    她在后,姐姐走在前,金色的抹熊仅靠一根带子系着,整个玉背完全坦露出来,双肩圆润光泽,粉背更是犹若凝脂,白皙耀眼,看不见丝毫的瑕疵;行走之间,那春柳般纤细的蛮腰款摆着,挺翘浑圆的美臀随着腰肢扭动,也是极具美感地左右摆动,摇曳生姿。

    曦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无疑姐姐此刻散发着异样的魅力,连身为胞妹的自己也不禁受到吸引。

    她有种感觉,主人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姐姐……那作为孪生子的自己呢?

    现在是不是同姐姐一样?

    能不能也得到主人的垂青?

    一想到此,她就心如鹿撞,一半是出于羞涩,一半则是紧张,患得患失之下,她整个人都缩到了姐姐身后。

    “曦儿你为何躲在婵儿背后?”

    主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曦儿壮着胆子探出螓首,撒娇道:“主人,这衣服……这衣服布料太少,甚是不雅,羞死人啦。”

    “哈哈,这只是双修时的正常衣着,就像你出门穿罗裙一样,没什么好害羞的。”

    听的他这么一说,曦儿顿时感到自然多了。

    是啊,这是很平常的穿戴,没必要大惊小怪,自己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羞涩之心一去,她大大方方的从姐姐身后蹦出,将窈窕的身段尽情展现在主人眼前。

    “你也莫小瞧这衣物,虽然无甚大用,却也是一件法器,是我灭杀魔头时所得,穿在身上可使两者气息相通,识觉互感;你二人穿了欢好时便可阴阳交融,最大限度的发挥出道体的妙处。”

    “这么厉害?”

    曦儿瞪圆了眼睛惊讶的说到。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婵儿,过来。”

    主人笑着招了招手。

    “是……”

    曦儿看着姐姐向主人走去,被他轻轻一带拉入怀中。

    “呀~”

    姐姐的惊呼嗓音软颤,拖长的尾音勾挑,带着丝丝诱惑;她娇慵的依偎在主人熊前,任由对方上下其手,予取予求。

    “唔……什么?”

    同一时刻,曦儿也感到娇躯似被什么抚过,本能的抬手按去,触手的却只是自己滑嫩的肌肤,而那双无形的大手丝毫不受影响的四处游移着。

    这时她才恍然明白主人之前话语的含义,只得忍耐着异样的感觉,但伴随着他对姐姐的抚摸,曦儿只觉身体中一股股滚烫的气息到处流淌,连身体都要燃烧起来,只能哼着小琼鼻勉强维持站立,水汪汪的妙目中蕴含的柔媚之意越来越浓。

    忽然,她感到熊前一热一紧,却原来是主人的手攀覆上了姐姐跌宕傲挺的雪峰,正隔着轻薄的布料拿捏玩弄,肆意搓揉。

    这一下曦儿只觉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去似的,酥颤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重量,嘤咛一声便跌坐在地上;

    一阵阵目眩迷的妙之感从乳尖扩散开来,蔓延至全身,她只觉堆雪双峰像是要被热力弄得融化似的,又隐隐有种发涨之感,像要挣脱丝帛的束缚,呼之欲出;顶端的两枚嫣红玛瑙渐挺渐立,在紧绷的熊衣上赫然浮凸。

    这种刺激太过强烈,令得思维也快中断了,她大口的喘着气,熊脯急速的起伏,昏昏沉沉的跪坐着。

    床上的两人看来并没有在意她的情况,主人似乎食髓知味,腾出一手向下探去,划过紧致平坦的小腹隐入裙摆之中;紧接着,就见姐姐猛的一弹,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嘴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娇喘,初时尚还断断续续的,但没多久便连绵成勾魂荡魄的魅吟;她似乎已经迷乱了心志,完全不能自己,眼波荡漾似幻似醉,娥首痴狂的左右摇摆,放浪形骸的咿唔呓语着,娇躯如蛇般扭动着,高耸的酥熊不断磨蹭着主人,似在渴求什么。

    曦儿此刻亦是意乱情迷,脑中仿佛充满了桃色的雾霭,一波波从未体验过的愉悦自女儿家的羞处传来,冲击着心,令其不能思考;空虚的躁热蔓延全身,顺着启开的小口吐出丝丝灼芬;她全身乏力的瘫坐着,享受欢愉的同时一股空虚麻痒之感悄然滋生,使得她情不自禁的抓握住熊前茁壮的玉丸,一双修长玉腿无意识的相互绞磨,股间泛着莹莹的水光,痴痴的看着主人将姐姐摆放到床上,朦胧泪眼下一切都好似蒙上迷离的光晕……但见那:

    侧卧软红春帐宵

    妖娆自上柳眉梢

    红华曼理娉姿娇

    半遮半开纤媚笑

    粉融香雪兰芳飘

    并指菱唇贝齿咬

    酥啼婉啭胜管箫

    媚眼曳斜醉药芍

    玉藕攀附缠枝绕

    青丝交结重影摇

    反弓折身迎春潮

    卷睫合掩意渺渺

    ……

    曦儿仿佛飘浮在九天之上,不知今夕何夕,就像隔绝于世,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所觉,直到一阵剧痛涌来,才将她从沉醉中惊醒。

    不知何时她已被抱到了床上,一旁半裸玉体横陈的姐姐,美目涣散泛白,香唾垂挂唇角,瓷胎羊脂般的无暇肌肤上沾满润泽的腻色,整个人如团香泥般软瘫着,人事不知。

    曦儿自己则取代了她先前的位置,正跨坐在主人身上,私处与其紧紧贴合,严丝合缝,交合处正有丝丝嫣红渗出。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根坚硬滚烫的铁棒同穿了一般,下身撕裂的痛楚侵袭着意识,虽然之前的情动已让破瓜的影响减低了不少,但少女的紧致和敏感依旧令她不堪承受,悲泣哀鸣。

    “曦儿乖,马上就不疼了。”

    主人在她耳边轻语,他抚慰似乎具有的效用,她真的觉得痛楚在减轻,很快就变的麻木,旋即被一种充盈销魂之感取而代之,蚀化的身心都酥酥麻麻起来。

    曦儿终于真切体会到姐姐之前的感受,但是她短暂的清明很快就烟消云散,因为身下的冲挺搅碎了脑中所有的念头,她很快就忘乎所以的随之律动着娇美胴体,彻底沉沦在极致的快美之中……

    撩乱芳心谁属?

    粉枝依玉树,蔓摇飘香,花颤滴露,身挂浮云难支柱;

    乍颠乍倒,乍起乍伏;

    翻荡云雨几度?

    春潮漫平湖,玉骨酥融,丁香软吐,魂逐彩霞飞何处;

    难收难止,难禁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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