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瞳
2024年2月22日
字数:6,015字
(一)
宇文丽终于睁开了眼睛,望向她在偌大的寝室的圆穹顶的琉璃天花。「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阳光透过琉璃片洒到她的脸庞上,一时间令她有点不适应。
她想用手把那强光遮挡,却发现手早被伏睡在她身边,全身赤裸的小伙子压住了。
由于对方的面朝下而身体背着她的,她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即使她能看到了,又不会记得他是谁,反正就是昨夜和她颠龙倒凤的人吧。
不!应该是那些人的其中一个,因为这时她发现睡在她另一边的是另一个更年轻,亦是全身赤裸的男子。
她苦笑了一下,终于把被压着的手从男子身下抽出来。
重获自由后,她坐了起来,看看在她这寝室的四周数不清的男男女女,都是一丝不挂,枕臂挨臀的。
宇文丽叹了口气,把双手复到自己的脸上。
一室春光,换了是别人,早就会被斥为淫行无度,有伤国体了。
可是,她不在乎。
因为绝对不会有人责难当今的战的。
当你成为战,你做一切也是对的。
他们只会讨好,奉承,歌颂。
她是救国的女英雄,是击败公认无敌战轩辕洛的伟大战士,多次不战而胜令周遭国家归降纳贡的女将。
她是天之骄女,镇国之宝。
莫说她只是挑一些俊男美女作为床伴,就算她杀了人,只要不是国君或世子,也没有人敢对她说什么。
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正处于人生的巅峰。
所有人朝她的目光都是羡慕和崇拜。
她走过时,人们躬身行礼,她投下的影子被亲吻,被她召唤成入幕之宾是无上的光荣。
她可以令人突然平步青云,也可以凭一句话把人打下地狱,永不超生。
她应该满足的。
可是她没有。
只有她才清楚她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一切都从三年前那次几乎灭国之战开始……
(二)
那天,当她披上铠甲,跨上战马出城迎战来犯之敌时,她持戟的手一直在微微抖震。
十五年前被北凉击败的蛮族来复仇了。
这一次,对方是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扬言要把北凉玉石俱焚。
此次与上次不同的是:领兵进犯的是他们的战轩辕洛。
轩辕洛,十五年前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没有人会猜到他成长之后会成为所向无敌的战士。
他十七岁时吞并了东夷,二十岁灭北燕,继而四方讨伐,不降者屠。
他把北凉放到最后,因为十五年前,他父王在征北凉时中了流矢丧命。
现在他的儿子长大,前来复仇了。
当她作为北凉仅余的战将面对这名震天下的战时,国中的诸将不是早就逃之夭夭,就都已伏尸在离城两箭之外的草原上。
她是北凉最后的希望了。
宇文家世代为将,她父亲曾参予十五年前的那一战,三年前病逝。
在没有男承继人的情况下,宇文家的家业就由她这「将门虎女」
挑担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实力根本无法承担这重责。
而太平盛世不会永远延续下去。
果然,该来的,终于来了。
所有人都说,轩辕洛无意让北凉投降。
城破之日,一定鸡犬不留。
北凉人把她留到最后才孤注一掷,只有一个原因:她是北凉的绝色美女,而且和不少贵族子弟都暗中有床笫之欢。
如非到了灭顶之灾,没有人愿意把如此一个美女投入虎口。
她确曾随父亲习武。
可是,对方的战!她知道自己绝无可能获胜。
败,就是死,而且是耻辱地死去。
出战前,她已多次想象自己被对方斩于马背,又或被对方挑于马下,接着的是身上铠甲被跣剥至裸,再在百般凌辱后让她玉殒香消。
她想过自己反着白眼的首级被对方割下挑在尖刀上,甚至用抛石机掷送回城,她的裸尸被串穿,甚至她一身的美肉被割下作为蛮族战士的美食。
想到这些时,她震栗了。
可是,在同一时间,她竟有点向往。
被战污辱再杀掉的想法令她产生了怪的遐想。
既然必死,何不……女人渴望被强者征服的欲望在她脑海萌芽……
(三)
她果然不是他的对手。
事后她回想,假如不是对方才三招就把她的战盔挑走,使她的光可鉴人的长发化作一匹乌亮的流云,同时让对方看到她绝世的容颜的话,她可能已被立斩于马背。
但当她的战盔飞上半空而她表现出惊惶得不知所措时,他突然把本要噼下来的刀硬生生地收回去了。
她看到了猎食者发现美味猎物时的狂热眼。
她的心在狂跳,就有如一头野鼠在被大蟒蛇盯上时害怕至动弹不得。
她知道她应该逃,却好像又不敢逃,甚至有希望他再抡起大刀把她从马背扫落征鞍的欲望。
——他会奸了我,杀了我……——来啊,动手吧,把我撂倒,要了我,我的身体是你的,我的首级也是你的……她发觉自己在喘气,胸口大幅起伏。
——城中的人可以看到她的窘境吗?——他们看到我被先奸后杀,会因我而落泪,抑只是为他们将会面对的厄运而惊恐?她发觉自己的双腿在抖,完全无法策动她的坐骑逃奔。
她知道无论对方作出任何决定,她很快就要死了。
(四)
世事往往令人出乎意料之外。
她不懂得逃,可是,她的马可以。
受了惊吓的马突然发出嘶鸣,然后发足狂奔。
她逃,他追!两匹马朝着树林全速疾驰,把所有人甩得远远。
她的马先到。
在树与树之间,她慌不择路。
他没有放弃,更渐渐迫近。
为了要尽量减轻负重,她早把戟丢了。
这时,她已发觉他差不多已追及了,她正要拔出马鞍侧的配剑拼死一搏。
就因为这样,她没看到离她头顶不远的横枝!「哇!」
她人突然离鞍吊在半空。
因战盔被挑而乱了的秀发被横枝勾着了,把她整个人吊在半空。
慌乱中,她试图拔出藏靴子中的匕首用来割断那些头发,可是靴离她太远了,她只能狼狈地乱蹬乱抓,而他已到了。
他看着她的无助,笑了。
他举起他的长刀。
——完了!她想。
于是闭上眼睛。
他挥刀。
她没有感觉得痛,原来死不是很痛的?然后她听到她身上的铠甲一部份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失去胸甲保护的左胸。
然后是右胸……接着是战裙,襦衣,胸抹,亵裤……除了鹿皮靴,她全裸了,而且是吊着的裸。
「杀了我吧!」
她已分不出自己是哭抑是苦笑了。
(五)
他没有杀她。
他用刀把缠横枝的头发割断。
她整个人掉入他的怀抱中。
这时,她才看清楚他的脸容。
他脸上竟毫无戾气。
「为什么不杀我?」
她问。
「我很少杀女人。」
她瞪着他,心想:你既不打算杀我,却又削去我的衣甲,究竟你想怎样。
他下一步的动作给了她答案。
他把她面向前方扶至端坐,她感到他的一只手从后绕过来盈握着她的左方乳房。
他的掌很大,把她的乳房完全裹在手心。
她的心在狂跳。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要先奸后杀?」
他没有作声,先自行下马,再把她拉下来再压在她身上把她的四肢掰开。
她大字形地躺在他下方,感觉到他把自己裤子一部份弄松,然后把那灼热的阳物插入她的阴道!她试图挣扎,但身体开始背叛了她。
她当然不是处女,但所有之前的情人都只会尽一切方法讨她的欢心希望一亲芳泽。
可是这男人只依照他的欲望行事,完全没有征得她的同意。
当然,她知道她作为他的手下败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这仍是一种她前所未有体验的屈辱。
这屈辱先转化成愤怒,于是她开始反击,用她的拳头,她的牙齿;他掌搁了她,少许血从她嘴角溢出。
她瞪着他,他却不为所动,继续用力地抽插。
未几,一股热流从她小腹涌向她全身,她不解,她惊愕,然后,她的足踝隔着鹿皮靴勾到他仍穿普皮甲的背部。
她开始放恣地叫床了。
「啊……啊……要了我……杀了我……都好……求求你……不要停……」
从前,她是所有情人眼中都是女。
这个男人却把她转化成真正的女人!她第一次真的明白什么是情欲,什么是亢奋,高潮。
她哭了。
他可以在交媾之后杀了她,她会无悔无怨。
她只希望这交媾会长一些,这样,即使死了,也值了。
(五)
「你走吧。」
完事之后,他对她说。
「走?你不杀我?」
他冷笑,站了起来,背向她整理好他的衣甲。
「我从不杀我睡过的女人。」
「那么,带我走。」
他再一次冷笑。
「别妄想了。你的确很美,但我不要任何羁绊。你回去吧。」
她呆住了。
她没想过他的冷酷无情。
而且,她如何能回去。
她被挑去战盔是城中的人都看到的。
她可以战死,但绝不能带着耻辱去面对所有人。
她感到一阵自已像用完即被抛弃的工具的悲哀,然后这悲哀成了愤怒。
她慢慢的站起来,从靴子取出了匕首。
匕首刺入他腰眼时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转过身来,用双手握着她的脖子。
但死亡在他可以握杀她之前已经降临。
他倒下后,他的白马发出哀鸣,跑了。
她剥了他的皮甲,虽然很大,令她有甲不称身的感觉,她依然穿上了。
然后她寻回她自已的马,把他的尸体拖上马鞍,向城走去。
(六)
当蛮族大军看到这女人穿上了主帅的战甲,而已成为一具尸体的轩辕洛俯伏在她的马背上,都惊呆了。
他们竟然没有向她发动攻击。
也许是蛮族的迷信。
能击杀战的只能是更强大的战。
她回到城中,被所有人奉为北凉的大救星。
她从没有向任何人细说她如何做到,久而久之,关于她的话传开了,每一版本都变得更夸张,更,她头上的光环更亮丽。
然后,她自已也信了。
——兵不尔诈。
我杀了他,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我就是新的战。
北凉一战震天下,曾征服不同国家与部落的战倒在一女将之手。
北凉人重拾起信新,战士们可再次扬威耀武,其他人也可吹吹牛皮。
她成了北凉的宠儿,她要什么也成。
她选择了要为数众多的床伴。
于是夜夜笙歌,朝朝云雨,醉生梦死。
起初,她是快乐的。
以前,是别人选她。
先在,是她做选择者。
她遍尝肉体的欢娱,而她得天独厚,没有因纵情色欲而弄致花颜早萎。
只有一个人感到她不是真的快乐——她自已。
当年发生的一切被埋在她新底的沉默中。
它在那里发芽,壮大,把她的新挖空。
她既害怕,也迷恋。
她害怕万一话破灭,例如有人向她挑战,又或另有部落来攻,北凉要求她再披挂上阵。
她知道自已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无敌。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羞辱,怕无地自容。
她迷恋当日发生的一切,在她梦中她一次又一次被压在他的身下,她再一次在他的抽送中浪荡叫床。
她试图以纵欲来填补,但无论在她床上的是男,抑是女,是一个,抑是一群,她感到的仍是清不去的空虚。
她知道只有当她把床伴幻想成是他时,她才会稍体会到那震撼欢愉。
她哭了,当然只能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
,是不可以哭的。
在那次之后的第二年,一件怪的事发生了。
一匹白马从树林向城走来。
她立即认出那就是他当日骑的战马。
马也似乎认得她,主动和她亲近,亦从来不接受任何其他人骑到牠背上。
她与牠不久就形影不离。
寂寞时,她对牠说话,对牠流泪,对牠忏悔。
每次,马都似听懂她的说话,对她点头。
人们注意到时窃窃私语。
他们怀疑这女战是否疯了。
但谁也不敢公开这样说。
她也毫不在乎。
她在马背上的时间越来越多。
她常常策骑着牠,走过草原,走上山岗,走向那片树林。
在树林中,她可以安憩入睡,她彷佛仍可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爱抚。
就在一雷电交加之晨,那马突然发狂。
没有人可以控制牠。
直至她出先,牠才在她安抚中平静下来。
然后她跨上马背,快步出城。
由于要尽快赶到马厩,她来不及穿上骑服,身上只有薄薄的白色丝质寝袍,没有熊抹缚束的乳房随着马的跑动而晃动,朝前襟望去更可以看到她深壑的乳沟。
如果是别的没女,肯定会招来不少目光和挑逗。
可是她是战,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所有人都别个脸来,生怕多看一眼也是亵渎,甚至会招来可怕的横祸。
马一团风似的奔驰,她任由牠自主载她前行。
她以为牠会带她到那树林。
可是她错了。
牠把她带到一小丘之端,在那里她可以望见北凉国都,可以望到草原,也可以望到那树林。
她下了马,攀上了小丘之端的一块平坦巨石,把身上的丝袍脱下。
然后她就在石上自渎了。
雷打得凶,电光把乌云密布的天空照亮。
开始有小小的雨点打下来了。
她仰天嚎哭中雨点打在她的脸、肩膊、乳房上。
她把两臂左右张开,彷似一只正要振翅而起的鸟。
「来吧,接我走吧。」
她向空中狂呼。
起风了。
涌起的云遮蔽了天空。
一声雷响中,周遭的丛林燃着了。
她嚎哭中再自渎,但这仍无法解去她心锁。
那马开始不安地踏着蹄,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笑了,带着泪笑。
然后她蹲伏在石上,把臀部翘起。
「来吧!好马儿。带我去你的主人那里。」
火焰已把她和马包围,即使她改变主意想逃,也不再可能了。
马向她走近。
她看到了那巨大阳物已勃起。
她知道她会死。
她的身体将会被撕裂,肚穿肠泻!她望向马,脸上没有惊恐。
她以自己双手捧着垂吊的奶子搓揉,就有如他当日撩玩它们一样。
她感到马的阳具找到入口了。
很粗,很长……它会把她整个身体贯穿,甚至可以从她口腔突出。
「干我啊!」
她大叫。
马作出嘶鸣,后蹄一蹬。
「啊……」
她发出最后一声哀号,然后伏贴在巨石上。
巨石迅速全部染得深红。
火把他们吞噬时,马的阳具仍未从她破裂的胴体内抽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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