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得多了,或许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在某个大雨滂沱的深夜,百里春趁着众人熟睡之时独自出逃,此后便再无消息传来,众人也只当丢了一条狗一般,丝毫无人在意。01bz.cc
其后的日子便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直到百里春出逃半年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他再一次出现在了山门前。
再度出现的百里春已非昔日可比,他手持长剑,独自一人杀回师门,所过之处无人是其一合之敌,他的剑极快,往往剑光一亮,剑尖便已刺入对手的咽喉。他一路杀进师门最深处,直到一间石室内,方才见到了自己的授业恩师。
此时他的师父早已知道百里春回来的消息,正在石室中严阵以待,二人相见,自然没有半分言语,持剑便斗了起来。
那一场恶斗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百里春的师父惊骇的发现,昔日自己门下最为平庸的徒弟竟然摇身一变,使得剑法自己竟是前所未见,这套剑法速度之快,可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使到极致处,百里春一声长啸,长剑竟然一分为二,疾刺而出,而如今这钢钩汉子便要面对百里春这势如疾电的快剑。
钢钩汉子看不出长剑虚实,脚下急退,他的钢钩只能破一把兵器,如今百里春一虚一实两把长剑刺出,全然无法分辩,只能先退为上。百里春紧追不舍,手中长剑一剑快过一剑,剑身闪着寒光,眼冷冷盯着那钢钩汉子。
平台场地终究有限,很快那钢钩汉子便被逼入一个死角,百里春长剑不住挥舞,剑影缭乱,看花了钢钩汉子的眼睛。那汉子咬了咬牙,正欲赌上一把,忽而眼前一花,长剑竟然一下子变成了四把。这下不光那钢钩汉子大吃一惊,就连台下的看客也是齐齐发出一阵惊呼,幻影剑果然名不虚传,剑如影,影如剑。
“这百里春倒是个人才,自从他杀了他师父之后便一直未在江湖出现,如今在剑盟大会上露了这一手,怕是要向整个江湖宣告他回来了。”南面高台上,凌飞子低声同凌虚子说道。
凌虚子盯着比武台上,此时那钢钩汉子已然败北,百里春正默默站在台上,等着下一个挑战者。凌虚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日头西斜,已近黄昏,遂道:“看来今日比武应该到此为止了,师弟,你派人打听一下这百里春的住处,我们晚上去拜访一下。”凌飞子知道师兄是动了爱才之心,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弟子去办了。凌虚子转过头,目光斜斜瞥了一眼楼兰剑阁的妙音子,洒然一笑,跟着便离去了。
是夜,在无量峰的湖心小岛处,玉玑子一人端坐木屋之中,正听着左天成对于今日大会之事的回报。待听到百里春的幻影剑时,眉头一挑,似乎颇感兴趣,问道:“左师弟,依你看来,这百里春的真实实力如何?”左天成低头沉思片刻,方道:“依我看这百里春的真实实力定然不止于此,师兄这么问,莫非对他有了兴趣?”玉玑子哂笑一声,“幻影剑虽强,但若碰到实力远高于他的人,再快的剑也不好用。我在想,百里春最后关头本可以凭着幻化出的两剑打败对手,为何又要再度化出四剑?”左天成一惊,急道:“师兄的意思是百里春有意如此?”玉玑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单打独斗终究不如抱团取暖,想必百里春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亮出实力,便是想让其他门派来招揽他,他再坐地起价,到时便是价高者得。他百里春入了大门派,日后自然没有和他计较欺师灭门之罪,招揽他的门派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助力,实力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两全其美的好事,必然会有不少门派去试,想来今夜百里春房中,肯定来了不少的说客。”左天成静静站在一旁听着玉玑子分析,面露忧色,又道:“既然如此,为何师兄不派人去邀请他加入,反而让其他门派抢了先手?”玉玑子闭上眼睛,半晌才道:“百里春虽强,但也要有命活着回去再行,此番大会,我故意多发了上百张请柬出去,便是想着要做一番大事,师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01bz.cc”说着玉玑子猛然睁开眼睛,目光阴森看着左天成。左天成霎时背上冒起一片冷汗,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天成一向唯师兄马首是瞻,师兄但有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天成也在所不辞。”玉玑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左天成,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再度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左天成施了一礼,缓缓退出木屋,悄悄擦了一把冷汗,木屋之中再度恢复了静谧。
无量剑派的客房占据了无量峰上一大片的空地,其中在一个最偏僻的角落里有一间极为简陋的院子,院中无树,只有三五竹子,院角一堆看不出名堂的杂草,再加上一间小小的木屋,组成了这个最不起眼的角落。
只是这个原先最不被人看重的角落,如今却是整座无量峰上最为热闹的场所,一拨又一拨的人接踵而至,只为拜访一下住在这间院子里的客人。
来访的人中不乏有各大门派的长老,一些势力稍弱的门派则是掌门亲自出马,只为将这个大会第一日便出尽风头的剑客揽入门下。
百里春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看着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矮胖子,面上却不敢露出半丝的不敬,只因这矮胖子乃是江湖第一剑派—沧浪剑派的长老,掌门凌虚子的师弟,凌飞子。
凌飞子将面前的东西推到百里春面前,笑道:“百里老弟,我看你也就别再犹豫了,收下这些东西,然后便跟我搬到那边去住吧。”
百里春瞳孔微缩,看着面前这一堆东西,里头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极为醒目。他心里明白,这药丸便是沧浪剑派的独门秘药—一日百步丹。
自古以来,练功便像走路一般,一步一个脚印。有位先贤曾经说过“人能走百步,靠得不是最后一步,而是每一步。”习武亦是如此,一步一步,方能打牢基础。而这一日百步丹却不同,它能将百步凝为一步,服下之后,功力便会一下子飞跃一个层次,一步便会化为一百步,原本毕生都达不到的境界,或许只需这一颗小小的丹药便能完成。只是这一日百步丹不能多吃,每隔五年才能服用一次,且药性猛烈,功力稍有不继者更可能遭受反噬,以至走火入魔而死。饶是如此,江湖中人还是对此趋之如骛,若是能服上一颗,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愿意。
在一日百步丹的旁边,则是一把略显厚重的长剑。剑身带鞘长二尺六寸,剑鞘用乌木制成,这种乌木与墨竹一般,皆是十分罕见的东西。用乌木制成的剑鞘,能使里面的长剑千年不锈。凌飞子有意在百里春面前炫耀一番,抓住剑鞘,缓缓抽出长剑。就见一道剑光缓缓映过百里春的双眼,清冷中带着一丝寒意。百里春面上虽然依旧平静,但那不断跳动的眼皮却已经深深出卖了他,在心中大喝一声‘好剑’!
剑客用剑,但更爱剑,凌飞子出自沧浪剑派,自然也知道一把好剑对于一个剑客是何等重要。这把剑的剑鞘用乌木所制,剑身用的是极北雪山上的千年玄铁,再由天下最有名的铁匠公孙匠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方才炼成,墨黑中带有一点青色,剑身上更有一道如龙形一般的鲜红印记,据说是经过了血祭之后才形成,此后辗转无数人手中,方才到了凌虚子手里。凌虚子自从得到此剑后一直视若珍宝,终日带在身边。如今为了将百里春拉至门下,竟然不惜将此剑送人,可见他对于此事有多重视。
“此剑名为离火,乃是家师兄的佩剑,若是百里老弟能够前来我沧浪剑派,这把离火剑,日后就是你百里老弟的佩剑。”凌飞子盯着百里春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百里春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他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紧一般,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的目光被离火剑紧紧吸引,剑身中间那一道鲜红的龙印犹如深渊一般,将他的心牢牢拉了过去。凌飞子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不时瞄了一眼百里春,他心里明白,只要将离火剑抛出来,百里春基本就要归入沧浪剑派门下了。
“师兄也实在过于看重这百里春了,竟然将离火剑也给了他。”凌飞子有些不明白,即使这幻影剑再厉害,能比得过那经过千百年流传改进的沧浪剑法不成,况且他早已看出,这幻影剑虽然快无比,但威力只怕要大打折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武功也是这个道理,想来师兄也不是看不出来。
“唉,师兄也是老糊涂了。”凌飞子暗自摇了摇头,又抬眼看了一眼百里春,笑道:“百里老弟,考虑的如何了,可否能给我一个好消息?”
百里春深吸口气,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离火剑上拿开,轻轻摇了摇头,道:“在下还是那句话,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听命行事的日子了。”
凌飞子瞳孔猛然一缩,料不到百里春居然会拒绝这么大的诱惑,他此时想起来之前凌虚子的那句话,“只怕此人要的远不如此。”当时自己还认为师兄太过于看重此人,如今看来,这人要的东西显然远远不止这些。
院子里人来人往,凌飞子走后,自有其他人登门拜访,这些人也不避讳,毕竟要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就是看谁家开得价码更大了。饶是如此,看到凌飞子铩羽而归,不少人心里还是起了一丝紧张。
“竟然连离火剑也不能满足他?”一座巨大的院落中,大厅内灯火通明,凌虚子端坐主位,听着凌飞子的回报,紧紧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少年陪坐在下首,隐隐有些坐立不安,不时张望着外头,又看看凌虚子,一脸的欲言又止。
“风儿,你先下去吧。”凌虚子将少年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随意挥了挥手。少年面上明显松了口气,一溜烟跑出了屋外,接着远远传来一声被刻意压抑的欢呼声,欢呼声中满是焦虑急躁过后的欣喜。
凌虚子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随手让凌飞子也下去歇息了,他一人独坐在大厅中,看着屋外开得正艳的海棠花,隐隐有些出。半晌过后,他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夜晚,与凌虚子一般发出叹息的掌门人不少,但还有一个掌门,却正在做着一件他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湖心岛的木屋中,玉玑子一人独坐桌旁,手肘支着额头,若有所思。一旁床铺上的被子微微隆起,凸显出一个人的形状。玉玑子转头看向床铺,原本古井无波的眼中慢慢闪出一丝狂热,这种狂热令他忍不住浑身颤抖,眼中的猩红色变得越来越浓。
玉玑子起身坐到床边,伸出手沿着被子高低起伏的曲线缓缓摸着,他的手颤抖地厉害,显然内心十分激动。半晌过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那股冲动,慢慢掀开了被子。
随着被子慢慢打开,一张略微清瘦的脸露了出来,这张脸上毫无表情,双目紧闭,似乎正在沉睡,只是看她额头上的皱纹,便可知道此人年纪已经不小。若是方勉或是秀儿在场,定会大吃一惊,躺在被窝中的,赫然就是已经死去的史婆婆。
史婆婆的遗体自从被玉玑子抢到手之后,便一直置放在棺木中,如今被玉玑子放到了床上,也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随着被子渐渐滑落,史婆婆的身子也一点一点露了出来,史婆婆虽然年过半百,但肌肤依然白嫩,显然生前保养的极好。只是此刻呈现在玉玑子眼前的这具遗体,竟然是一丝不挂,全身不着片缕。玉玑子贪婪地看着这具曾经梦寐以求的肉体,眼中的猩红色越来越浓。那一对丰满的乳峰曾经让自己辗转反侧多少个日夜,日思夜想可就是得不到手,如今虽然得到了,可也只是留给了自己一具尸体。
不管了,就算是尸体,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玉玑子心底涌现出一种极为变态的念头,这个念头令他因为兴奋而浑身颤抖。他伸手去捏乳尖上那颗微微凸起的樱桃,手指传来的那股绵软的感觉让他长长出了口气,虽然因为失去生气而使得皮肤变得有些塌软,但那种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而有些扭曲的心灵,在乍然获得满足之后带来的快感还是让他变得无比亢奋,他甚至发现自己胯下那根早已不再坚硬的阳具,竟然因为这种变态的快感而变得有些坚挺起来。
玉玑子附下身子,脑袋凑到史婆婆脸庞前面,看着这张清冷的脸,将鼻子凑上前深深吸了一口。一股隐隐的尸臭味传入他的脑中,如此难闻的味道非但没有让他皱眉,反而面露陶醉。玉玑子用手掌轻抚史婆婆的面庞,口中喃喃自语说道:“小翠,你如今终于是我的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些安歇吧。”说着他快速脱光了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被子里一片冰冷,史婆婆的尸体毫无声息躺在那里,对于玉玑子的求爱没有半点反应。玉玑子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他轻轻趴在史婆婆身上,低头亲着她苍白的嘴唇,舌头伸入口腔中不断探索,双手则不住捏着那一对早已松软的乳房。
半晌过后,玉玑子将舌头从史婆婆口中收回,继而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舔去,从下巴到脖子,再从脖子到前胸,一路缓缓往下,直到史婆婆双腿间那布满芳草的黑色地带。虽然他看过了无数妇人双腿间的那处玉洞,但如今对于他来说,都不及史婆婆的万分之一。他像一个初次尝试女人一样的新手,颤抖着伸出手小心拨弄着那两片褐色的肉唇。肉唇黯淡无光,摸在手里只有一种死肉的感觉。玉玑子轻轻拉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史婆婆年纪过大且已经死透的缘故,肉唇上的皮一下被拉了起来,脱离了肉之后竟然拉出长长的一条,这条几乎透明的皮肤没有任何的弹性,即使松开手掌,它依然软软的搭在了一旁,再也收不回去。
玉玑子虽然还想仔细抚摸一会,但他心中也明白,史婆婆的尸体已然放了太久,若不真正的享受一下,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不敢怠慢,急躁又小心翼翼地趴到尸体上面。手掌轻轻松松拨开那两片肉唇,跟着下身一挺,整根阳具犹如插入一团松软的棉花中一般,尽根没入。
玉玑子不断挺动下身,抽插着身下史婆婆的玉洞,就像在插一条死鱼的嘴巴。他抽插半晌,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快感,那玉洞松松垮垮,没有丝毫紧致。但就算如此,他的内心还是十分兴奋,多年梦寐以求的女人,如今就躺在自己身下承欢,即使她早已死去。
玉玑子疯狂抽插着,直到一刻钟后,方才长叹一声,心满意足地射出自己体内的阳精。尸体被阳精一泡,发出一种极为难闻的恶臭,玉玑子毫不在意,尽力将阳具插入最深处,直到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后方才抽了出来。他看着因为天气炎热而开始有些腐烂的面孔,轻轻笑了笑,像是在对尸体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夜深了,好好安歇吧。”说完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侧身搂过尸体,沉沉睡了过去。屋外,一阵夜风吹过,将林间草木吹得哗哗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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