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欲望都市
第十七章:江映雪清明祭密友,方玉龙自问我是谁
自从方樱来到陵江之后,方玉龙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更多小说 ltxsba.top空余时间都被方樱压榨得干干净净,方玉龙干脆老老实实躲到学校里去了,连调教谷雨也是偷偷摸摸的。
方樱知道卢梦令的来历,一开始对这个干妹妹还有些戒心,但当她见到卢梦令后,那份戒心就消失了。
作为别人送给方玉龙的赔罪礼物,方樱以为卢梦令是个妖娆妩媚的女孩,见了面才知道这个干妹妹清纯可人,说话间还带着几分羞涩。方樱上大学的时候才十八岁,但她觉得她要比现在的卢梦令成熟。
卢梦令则对方樱充满了无限崇拜。卢梦令的个子在女性中间也不算矮,而且脸蛋精致漂亮的她还有着曲线玲珑的身段,可谓国色天香。
可是就是拥有了这样完美身体条的件卢梦令还嫌她自己的个子太矮,所以卢梦令对个子高挑,又有着一双大长腿和胸部比她更饱满的方樱羡慕不已。
当然,卢梦令最崇拜的还是方樱的自信和霸气。在她眼里高大威猛,能让谷建峰之流噤若寒蝉的方玉龙在干姐姐方樱面前竟然像个温顺的邻家小男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方樱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之余也是很爱玩的。方樱也喜欢唱歌跳舞,知道新妹妹卢梦令是此道高手,空闲的时候就拉着卢梦令去唱歌。
方樱的嗓音挺清脆的,但从小爱武的她唱歌水平一般,和卢梦令相比简直就是五音不全。
方玉龙点了几首军旅歌曲,他的唱功也不好,但他吼得出来,又有卢梦令的歌声和着,听起来唱得挺不错的。
“哟,你什么时候还喜欢这样的歌了?”好久没跟方玉龙唱过歌的方樱听方玉龙唱了几首歌之后有些惊讶地看着方玉龙。
“我一直都喜欢这样的歌啊,那些软绵绵的歌我听了浑身就痒。”方玉龙呵呵笑了几声,掩盖他内心的一丝心虚,他确实不知道以前的方玉龙喜欢什么样的歌。
不过方玉龙也不是很担心,毕竟他和方樱最近几年也不常碰头,就算方樱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歌,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果然,方樱只是惊诧了下,并没有深究下去。
方樱来陵江是主持白马湖一期工程开发的,她手下有一个专业的团队,方樱只要负责管理协调就行。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因为是自己的投资,方樱对白马湖的开发很上心。
每天都去白马湖工地,有时候不想开车还让方玉龙送她去上班。清明节那天,方樱又去白马湖,正好卢梦令因为最近有学校有活动,清明那天没回老家,就陪着方樱一起去了白马湖,她也想见识一下方樱主持的白马湖建设是什么模样的。
江雪晴还在海城学习,清明节在海城有事情,没回陵江,方玉龙只能一个人去给姐姐扫墓。方玉龙也好些时间没去白马湖了,他开车送了方樱和卢梦令去白马湖,顺便去看看白马湖建什么模样了。
白马湖的第一期投资主要分成两块,一块是水上乐园项目,一项是度假酒店项目。酒店又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小高层建筑,一种是小别墅建筑。小别墅酒店还对外出售,供私人购买,酒店方面负责管理运营。
方玉龙和卢梦令都是第一次听说酒店还可以出售的,方樱就跟两人说这是一种商业模式,既可以转嫁风险,又可以快速成回笼一部分资金。
“梦令,你要是喜欢这里的小别墅,也可以来这里买一套。”
“这里一套小别墅也要好几百万呢,我可买不起。”
“你没钱可以问某人要啊,做哥哥的总要给些见面礼。”
“哥还在上学呢,他也没钱。”卢梦令知道方樱说的是方玉龙,她可不想方玉龙再为她破费。
方樱听了咯咯笑道:“他会没钱?只要你开口,他肯定能帮你弄个几百万来。”
“我还在上学呢,你这个做姐姐也好意思,卖给妹妹还要收钱。”
“我只是管理人员,这里的东西又不是我的。真要是我的,我就送一套最好的别墅给梦令了。”
*********
到了中午时分,三人去附近的镇上吃饭。吃过饭,方玉龙送两女回白马湖后借口说有个朋友在江元,他要去江元和朋友喝茶,让卢梦令在白马湖陪着方樱。
方樱有些不乐意,只是卢梦令在场,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彪悍让方玉龙失了面子。方玉龙见方樱脸色不悦,连忙说他去去就来,最多两个小时。从白马湖到公墓,开车只要几分钟,方玉龙很久没去看姐姐了,想在山上呆一会儿,便多说了些时间。
按照陵江的风俗,好的墓地要在山南坡。长台山附近的南坡都远,只有公墓这一块,正好有个山坳通到北面,而且山坡平缓,就成了陵江的几个大型公墓之一。
公墓东西长超过百米,从上到下有五十多排,占满了大半个山坡。公墓中间有两道宽阔的台阶,将公墓分成东中西三个部分,每部分有五六十米,青玲姐弟的墓在东区的中间。
方玉龙变成现在的身份已经一年多了,习惯了现在身份的他已经淡化了姐姐的模样,看着姐姐的墓碑,方玉龙心里有些感慨,如果以前的他没死,他能这么顺利的为姐姐报仇吗?
“老板,要扫墓服务吗?”也许是看到方玉龙穿着光鲜,又是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束菊花,一个民工模样的人走到了方玉龙身边,问他要不要扫墓服务。所谓扫墓服务,就是帮扫墓的人化纸钱,吹哀乐。这个公墓管理比较人性化,为扫墓者准备了很多化纸的铁桶,所以有不少人来扫墓都化纸钱。方玉龙本不信这个,但他自己离的遭遇动摇了他的无论信念。
方玉龙表情冷酷,眼锐利,那民工被方玉龙盯着都有些害怕,有些结巴地说道:“老板,不要服务没关系的。”说完就要向后退。
“过来,给我姐姐化点纸钱。”方玉龙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那民工见了大喜,接过百元钞票,叫了另外一男一女抬了铁桶过来给青玲化了很多纸钱。先前的民工问方玉龙要不要吹哀乐,方玉龙摇了摇头,那民工便不再说话了。
因为公墓范围大,在墓区觉得周围没几个人,但到了公墓入口处的主台阶上,人就变多了起来。方玉龙前面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女人,方玉龙对那个年轻女人有印象,是韩淑华的表妹。方玉龙第一次在街上偶遇韩淑华的时候就碰到过这个女人,去年和姑姑去白马湖还看到这个女人在搬家,今天是第三次碰到这个年轻女人了。
方玉龙从后面打量着年轻女人,穿着一身素白的年轻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娇小可爱,有着不错的腰臀比例,加上饱满的胸部和漂亮的脸蛋,是个很吸引人的女人。
方玉龙正猜测年轻女人身边的老妇人是不是她的母亲,只听得老妇人对年轻女人说道:“小雪,小华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家小华的,可我们家里真的太穷了,配不上你家。我怕你妈知道你和小华处对象会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阿姨,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我妈不同意也没用。”
“小雪,是阿姨对不起你,阿姨没用,没能帮小华攒上点家底。”
“阿姨,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把他们姐弟两个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玲子出了意外,阿姨你现在就该享福了。阿姨你别担心,青华下半年就复员了,他在部队立过功,应该能分配到一个好点的工作,我现在工资也不少,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方玉龙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年轻女人和老妇人的背影远去。青华?部队?
玲子?小雪?两个女人说话带着很重的陵江口音,方玉龙来了陵江两年多也不能完全听明白,但这几个词却是听得清楚。
难道这是个巧合?方玉龙转身朝公墓西区走去,他记得年轻女人和老妇人是从公墓西区下来的。方玉龙人回想着两人从墓区出来的位置,找了五六排才找到了他想找的墓碑。方玉龙呆呆地看着墓碑,和他刚扫过的墓碑不同,这块墓碑上不光有他熟悉的名字,还有一张他熟悉的照片。
怦!怦!方玉龙的心猛烈跳动着,他的身体仿佛突然被千斤巨锤砸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方玉龙呆呆地站在墓碑前,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但他却觉得全身发冷,好像他不是站在阳光下的墓园里,而是站在某个阴森的角落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究竟是超自然的灵魂转移还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凝视着墓碑的方玉龙脑子一片混乱。自去年冬天回到陵江之后的一切又不断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现在的我究竟是谁?原来的我又是谁?看着青玲的墓碑,脑子一片混乱的方玉龙又陷入了沉思,他要将这一年多来的遭遇仔细地回想一遍,确定他自己到底是谁。
首先,方玉龙可以肯定青玲之死肯定是真的,陈公子利用青玲之死让他去报复方达明也是真的,所以他们制造了一个假的墓地,让他相信青玲之死。
但他又是怎么会觉得自己是青华,并且让他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呢?会不会以前的他真的是青华,而陈公子那伙人为了对付方达明,使用特别的手段消除了他的部分记忆。
韩淑华的表妹为了暂时安慰那个老妇人,谎称青华还在活着。
这种可能性很小,老妇人也知道那个年轻女人跟青华在谈恋爱,青华和这个年轻女人感情肯定深厚,如果他是真的青华,应该对这个女人有印象,事实他对这个女人却没有任何印象,要不是三次偶然的碰面,他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样女人。他印象深刻的女人是江雪晴,现在看来,江雪晴和陈公子极有可能是一伙的。
如果以前的自己不是青华,那以前的自己又是谁?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以前的自己还是真正的方玉龙?世界上真的灵魂转移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方玉龙又想到了一个让他感到害怕恐惧的可能,那就是他不是真正的方玉龙。
他为什么会认为他通过灵魂转移变成了方玉龙?因为他之前被车撞了,并且看到了他自己的墓,确信之前的他死了。如果他被车撞也是阴谋的一部分,如果他的墓是假的,那么他还会相信自己通过灵魂转移变成了方玉龙吗?毫无疑问,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方玉龙想起了米国的一部电影,男主角为了调查贩毒网络,和毒贩头目换了脸。现在的他很有可能就是这种情况,陈公子和他背后的势力制造了两起车祸,给他换上了方玉龙的脸。这样他作为方玉龙还会心甘情愿去帮陈公子搞垮方达明。
而且就算自己败露了,也查不出陈公子和他背后的势力。要不是他在街上偶然遇到韩淑华,知道方达明和青玲之死没有关系,说不定现在他还在暗中帮陈公子之流收集方达明的犯罪证据。
第三种可能,他是真的方玉龙,但他出车祸之后被陈公子的势力改了记忆。
这种可能性虽然很小,但还是有的,要不然没法解释他对方玉龙以前的一些事情有印象,比如姑姑和龙娇娇,虽然开始的时候只是模糊的印象,但确实有这种印象。
第四种可能,他真的灵魂转移了。虽然这种可能性更小,但也有这样的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有很大的漏洞,那就是江雪晴不知道他是灵魂转移的,原先执行任务的他死后,她就没必要在清明节去给假的青玲墓扫墓。除非原先的他和江雪晴本就是一对情侣,所以他出意外后,江雪晴就把他埋在了青玲墓旁边,以寄托她的哀思。
可是这样的话,江雪晴就是跟他在一起执行暗中对付方达明的任务,原先的他死了,任务也应该终止了,就像“叔叔”一样离开陵江,但江雪晴和陈公子却还留在陵江,陈公子是被他识破以后才消失的。难道江雪晴还在陵江执行任务?
或者江雪晴的身份是真的,她就是陵江人?他当初是以“青华”战友的身份去接近江雪晴的,江雪晴肯定第一时间就识破了他的身份,但她并没有说破,反而和他交起了朋友。怪不得江雪晴不敢去见他现在家人,她怕这样会暴露她的真实身份。作为方玉龙的女朋友,方家肯定会把她的一切都调查清楚。
上面的各种可能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被修改了记忆。不管对方是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超能力还是生物技术手段,能做到这点,可见对方有着无比庞大的势力,他们这样针对方达明又是为了什么?
方玉龙相信,就算现在的方达明也未必有这种能力办这样的事情,对方的势力这么庞大了,为什么还要暗中对方达明下手呢?难道是想阻止方达明的成长吗?除了这种可能,方玉龙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老板,还要扫墓服务吗?”先前的民工发现方玉龙站在另一处墓前,又跑过来问方玉龙要不要扫墓服务。方玉龙看着眼前的民工有些恍惚,他之前叫民工化纸钱扫墓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幻觉?
“刚才我不是已经叫你们化过纸钱了吗?”
“是啊,不过刚才是那边的墓,这边的墓要在这边化在才有用的。”
“不用了。”方玉龙转身向山下走去,阳光有些刺眼,远处的一切显得虚无飘渺,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真实存在。
方玉龙驾着车回到白马湖工地,在由当地居民留下来的一排七八间楼房改成了临时办公楼外又碰到了那个身材娇小但身材和脸蛋都不错的年轻女人。方玉龙愣愣地看着那个年轻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是在骗那个老妇人,他去跟她搭话应该不会骗他。打定主意的方玉龙大跨步走到了年轻女人的身边说道:“美女,你好。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江映雪是年后春招的时候进入白马湖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江映晴原本在陵江城里工作,收入尚可,看到白马湖开发公司的招聘广告后,江映雪便去报了名,没想到让她成功上岗了。
江映雪放弃城里的工作到白马湖来一是为了更高的工资收入,二是可以经常去看望男朋友的母亲。男朋友在部队当兵,男朋友的姐姐,也是她的好朋友又意外故亡,江映雪怕老人孤单,便时常去看望老人,她在城里上班反而觉得不方便。
江映雪只有一米六,个子不算高,但身材火辣,脸蛋漂亮,身边也不缺追求者,偏偏她就认定了参军的青华。她和青华的恋情还没有完全公开,她曾经和她母亲提过这方面的事情,江母知道青家的情况,自然极力反对。江映雪便只能瞒着母亲偷偷和青华恋爱,她母亲给她介绍的对象都让她用各种名义推掉了。江映雪相信,青华的穷只是暂时的,她和青华忠贞的爱情一定会打败所有困难,修成正果的。
对于方玉龙这种蹩脚的搭讪方式,江映雪已经碰到过很多次了,她会很干脆地跟对方说,她不认识对方,也不想认识对方。这次也不例外,江映雪一副鄙视的眼让方玉龙有些下不了台,还好周围没人。
“哦,我想起来,我是在韩厅那里见过你的,我记得韩厅好像叫你什么……哦,对了,我听见韩厅叫你毛毛来着。”方玉龙拍了下额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江映雪听一个陌生男人叫出她的小名,脸色变得羞红,看来是自己误会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男人了,对方以前真的见过她,是她自己不记得了,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好像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他叫表姐韩厅,难道是表姐的下属?这么年轻应该是机关里的小办事员吧。
“我叫江映雪,不许你叫我毛毛。”江映雪虎着脸,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江映雪?江雪晴?连名字都取得这么像。江映雪见方玉龙嘴里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忍不住娇嗔道:“你念我的名字干什么?”
“哦,你的名字真好听。江映雪,你是冬天出生的吗?”
“是啊,我出生的那年冬天特别冷,雪过初晴的样子特别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玉龙,江映雪,我看这里原来有村子,是什么村子啊?”
“这里原来的村子叫夹山村,是个小村子,因为要开发,年前才搬到镇上去的。”
“哦,我看这一带好两个村子都拆了,山口外那个村子也是最近拆的吗?”
“那是山前村,拆了两三年了吧,以前那里想规划新工业区的,没拉到好的投资就把项目停了。”
原来这里才是夹山村,自己的记忆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江映雪,你有男朋友了吗?”
“我早就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是部队的,今年他就回陵江了,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方玉龙,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也在这里上班?”
“哦,不是,今天放假,我来这里看我一个朋友的。”方玉龙看着江映雪,心里有一丝恐慌和失落,以前的他和青华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以前的他真实存在,那他究竟是谁?他又为什么能坚信自己是青华?那个江雪晴呢?她又是否真实存在,还是和他一样被陈公子那伙人修改了记忆?
江映雪觉得方玉龙怪怪的,主动找她搭讪又时常出,真是莫名其妙。作为一个漂亮女人,江映雪不希望男人去骚扰她,但看到方玉龙这样跟她说话心不在焉又有些不舒服。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再不过来姐要生气了。”正当方玉龙沉思着江雪晴的身份,卢梦令从东边屋子里出来,看到方玉龙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便过去叫他。今天的天气很好,卢梦令穿着灰色的薄外套和泛白的牛仔短裤,里面是肉色的打底裤,配上白蓝相间的运动鞋看上去青春无敌,活力四射。
“哦,那朋友好久没见了,在茶馆里多坐了会儿。”看着近乎完美的卢梦令,方玉龙有些怀疑眼前的小美人是不是真实存在,他的目光在卢梦令身上停留了两三秒钟,才微笑着和江映雪点了点头,转身和卢梦令进东屋去了。
虽然卢梦令没跟江映雪说话,但江映雪还是被卢梦令的美貌惊呆了。怪不得这家伙会对她没印象,原来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他说来看朋友的,他朋友难道在东屋办公?江映雪知道在东屋办公的都是海城来的高级经理,如果能通过方玉龙和那些高级经理有些私交倒也不错,可惜这家伙连个电话也不交换一下。
看来对方一开始就没对她有意思,只是看到她眼熟才跟她打招呼的。江映雪知道公司的投资方背景强大,即便是她表姐也未必能说得上话。这个方玉龙既然认识表姐,找表姐打听一下,如果可以,先跟这个方玉龙交个朋友也行。
进了屋,方樱问方玉龙去品了什么茶,方玉龙便说朋友请他去品新摘的明前茶,多聊了会儿所以耽搁了些时间。01bz.cc方樱哼了声说道:“江元的茶馆能有什么好的茶叶,你要喝茶还不如问舅舅要罐好茶叶自己泡呢。”方玉龙讪讪一笑,说他一个大男人泡什么茶啊,还不如喝白开水呢。
一边的卢梦令听了便说道:“哥,你要喜欢喝茶,我可以给你泡茶,只是我那里没什么好茶叶,正宗的明前茶就更没有了。”
“哦,梦令,你还会泡茶?”
“是啊,我除了喜欢唱歌跳舞,还很喜欢传统文化,茶道就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文化。”
方樱听卢梦令对茶道有研究,便说下次搞些极品好茶给卢梦令。方玉龙问方樱到哪儿去搞极品好茶,方樱说她没有,但赵未央有啊。方玉龙问卢梦令有没有去爬山,方樱说去爬了前面的龙华山,在山上眺望整个白马湖,景色很美,建成集游乐度假于一体的景区肯定会火起来的。
自从方樱到陵江后,夏竹衣住到了方达明处,几天没见儿子有些心闷得慌。
方达明上任之后就忙着在全省各市搞调研,尤其是北方几个城市。江东的经济发展处于全国前列,但南北发展并不均衡,这种差异成了江东发展的一个瓶颈。
如果能让北方几市的经济建设再上一个台阶,江东全省的经济水平将突飞猛进。方达明接任省委书记后继续贯彻推进宁恒纲制定的北部开发的方针,这几天一直在北方几市考察。
独自一人在家的夏竹衣决定晚上住到樟林苑去,就算不能和儿子同床,去看看儿子也好的。
方玉龙带着方樱和卢梦令回城里,直接去了夏竹衣定了饭店吃晚饭。本来夏竹衣是想让卢梦令一起去樟林苑的,但卢梦令说她最近要参加学校的活动,今天晚上还要去学校跟同学讨论节目排演,时间还有些紧。夏竹衣便安排了早些吃晚饭,好让方玉龙早些送卢梦令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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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方玉龙和卢梦令漫步在安静的校园里。偶尔碰到几个陵江本地的学生假期结束回校,用陵江方言在交谈。
陵江城里人在公众场合一般都说带着陵江口音的普通话,方玉龙的交往圈子更是如此,方玉龙从来没注意到他不能完全听懂陵江方言的事情,如果原来的他是青华的话,他应该能听懂陵江方言。
“哥,你怎么啦?去见了江元的朋友回来后你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是不是江元的朋友是哥的女朋友啊?”卢梦令扭着头,一脸好地看着方玉龙。
方玉龙微微有些吃惊,卢梦令都看出他心不在焉了,妈妈和姑姑会不会发觉他的异常?方玉龙轻轻笑了笑说道:“我有心不在焉吗?梦令,你要参加什么活动啊?”
“是我们学校篮球啦啦队的活动,我现在是啦啦队的舞蹈领舞,要在陵江高校篮球联赛上表演。明天晚上在我们学校篮球馆进行舞蹈排练,哥,你有空一定要来看我表演。”
“那是肯定的,明天晚上我一定去给你加油鼓掌。”方玉龙在卢梦令高挺的琼鼻上轻轻捏了下,惹得美少女一阵娇羞。和卢梦令在一起,让方玉龙暂时忘记了内心的恐慌。
“谢谢哥。”走到离宿舍不远的一片阴影里,卢梦令在方玉龙脸颊上轻吻了下,像快乐的小鸟一样进了女生宿舍。看着少女欢快的背影,方玉龙轻轻摸了摸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留下的清香。
方玉龙走在陌生的校园里,不时夹杂着陵江口音的话句时不时刺激着他的经。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让方玉龙的经一阵紧张。
方玉龙掏出手机,愣愣地看着电话,电话是江雪晴打来的。对方是跟他一样被人修改了记忆还是一直在跟他演戏?方玉龙拿着电话,过了十来秒钟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江雪晴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她告诉方玉龙,这几天她在海城有事情,下星期也不一定有时间回陵江。方玉龙则像往常一样让江雪晴一个人在海城多注意安全,在确定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不能让江雪晴察觉到他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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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年轻男女在青翠的山林里漫步,周围莺飞草长,一片生机盎然。突然一道悬崖出现在年轻男女的面前,年轻的女人从悬崖落下,男人和女人都大叫起来,画面又突然变成了高楼林立的城市,男人趴在窗台上看着往下掉的女人大喊姐姐,女人则大声叫喊着,你不是我的弟弟。
男人定睛一看,往下掉的女人变成了夏竹衣,穿着性感睡裙的美妇人重重摔落在了宽大无比的大床上,丰盈无比的大乳房在大床上晃动着,男人喘着粗气压到了夏竹衣的身上,用力拉扯着夏竹衣的睡裙,夏竹衣用力挣扎着,挥动着手掌猛猛打在男人的脸上,在男人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一边打一边叫喊着,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根本就不是我儿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侄儿!你不是我弟弟!夏竹衣、方兰和青玲的身影不断在梦中出现,对着方玉龙大声嘶吼着。啊!方玉龙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脸上全是汗水。
过了两三分钟,方玉龙才完全平息下来,他点了上床头的手机,才凌晨两点多钟。方玉龙掀开被子,光着上身走进了卫生间,用清水洗脸,好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些。镜子里的脸年轻而英俊,方玉龙已经完全适应了这张脸,他已经记不清当初作为青华的他长什么模样了。
方玉龙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检查自己的脸是否做过整形手术。可他的脸部光滑,看起来比原生态还要原生态,就连他脸上受伤做了微整形手术都看不出半点痕迹。方玉龙又迷惑起来,他作为方玉龙究竟是真还是假?如果是假的,为何看不出一点换脸整容的痕迹?
夏竹衣突然睁开了眼睛,整个别墅里静悄悄的。自从和儿子发生关系之后,夏竹衣的睡眠都好了很多,极少会在夜里醒来。怎么会这样,明明听见儿子在叫她的,怎么醒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可能是好几天没跟儿子上床,精都有些恍惚了吧。夏竹衣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安抚她体内时刻要爆发出来的欲望。
有些心慌的夏竹衣不放心,起身出了房间。她的房间和主卧很近,打开门就能看到儿子的房门底下露出的灯光,甚至能隐隐听到儿子房间里传出的水声。难道儿子刚才真的在叫我了?夏竹衣轻轻打开了儿子的房门,只见儿子在卫生间里洗脸。
“玉龙,你怎么了?”夏竹衣从镜子里看着儿子的脸。
“妈妈,你怎么也醒了?”正在凝视镜子里的自己的方玉龙,因为夏竹衣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而让他感到了某种紧张,梦中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美妇人知道他不是原来的方玉龙会怎么样对他?会把他杀了还是把他赶走?
“我听见你房间里有声音就过来看看。玉龙,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夏竹衣盯着眼前的儿子,心里又有些春心荡漾起来,如果不是方樱也睡在别墅里,此刻她已经扑到了儿子身上,和儿子疯狂地交欢了。
夏竹衣一直担心儿子会因为频繁的性生活而垮了身体,但看到儿子越来越显得强壮的身体,夏竹衣觉得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儿子胸口肌肉的线条和一年前相比又硬朗了很多,看起来更有爆炸的冲击力。
夏竹衣穿着米色的亮绸睡裙,无论是露出的嫩白乳沟还是高挺的胸部都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看得方玉龙轻咽了下口水,刚才梦中的夏竹衣就穿着这样性感的睡裙,他在扯美妇人的睡裙。
“嗯,刚才我又梦见自己出车祸了,被压在车子下面,醒来身上出了很多汗。”
“怎么会这样,你没事吧?”夏竹衣走到儿子身前,双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颊。方玉龙轻轻拥住了美妇人柔软的身体轻声说道:“妈妈,我没事。可能是今天开车去江元的时候有个人乱穿马路,把我给吓到了。”
方玉龙拥着美妇人的双臂越缠越紧,双手在美妇人挺翘的臀瓣上轻轻抚摸着。他害怕失去夏竹衣对他的宠爱,此刻的他强烈渴望和夏竹衣合二为一。
夏竹衣自然感受到了儿子的欲望,儿子如铁钳般的双臂抱着她好像要把她的身体揉进他的身体里。方玉龙掀起了美妇人性感的睡裙,强壮有力的手掌插进了美妇人小内裤里。嗯!夏竹衣的臀瓣和肛门被儿子抚摸,忍不出轻喘起来,双手用力抓着儿子宽阔的后背,将她的胸部抵在儿子胸口用力摩挲着。
“玉龙,不要这样,你小樱姐还睡在这里呢。”夏竹衣抱着儿子的身体,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和儿子紧紧贴在一起,丰满的乳房在方玉龙的挤压下变形,像充满弹性的皮球要把两人的身体弹开,却又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住了。
刚和儿子上床那会儿,夏竹衣心里是非常矛盾,甚至是不安的,她很害怕和儿子单独相处,害怕儿子的大肉棒插进她的小骚穴。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迷恋上了儿子的大肉棒,好比此刻,她嘴里说着不要,心里却渴望着儿子用大肉棒插穿她的小骚穴,那管方樱就睡在别的房间里。
当然,如果儿子能冷静下来,夏竹衣也不会死缠着儿子,毕竟这时候偷情的风险很大。这种心理对夏竹衣来说有些可笑,她知道儿子的性欲旺盛,别说方樱这时候正在睡梦中,就算方樱在别的房间里干其他事情,儿子也有胆子跟她偷情。
“没关系的,小樱姐现在肯定正睡得香呢,我们轻点就好了。”方玉龙早知道美妇人是半推半就的心思,托起了美妇人的屁股,将美妇人凌空抱起,转了个身将美妇人放在了洗手台上。洗手台上有些水渍,将美妇人的睡袍弄湿了,有些凉凉的。
“小坏蛋,你就不怕小樱突然醒了来找你?”夏竹衣用脚根勾住了儿子的屁股,轻轻扒下了儿子短裤,儿子粗长的肉棒立刻跳了出来。对于这根给了她无数次快光的大肉棒,夏竹衣熟悉得不再熟悉了,就算这样,这时候看到儿子跳动的肉棒,夏竹衣依然心荡漾,纤纤玉手轻轻握住了儿子坚硬而有弹性的肉棒。
“我和表姐还是清清白白的,表姐就算半夜醒来也不会跑我房间里来。妈妈,我要吃你的大奶子。”方玉龙将美妇人的睡裙往上拉到了脖子里,低头咬住了美妇人丰满的大乳房。
夏竹衣的乳房又大又白,乳头粉红挺拔,含在嘴里吮起来美妙无比,只是美妇人的睡裙太滑了,方玉龙吮着妈妈的美乳,那睡裙便滑落下去,将他的脑袋都包在了里面。
夏竹衣的身子微微向后仰着,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握着儿子的大肉棒轻轻套弄着,嘴里不时发出嗯嗯的呻吟来。
“玉龙,别吮了,快肏妈妈的小骚屄吧,你表姐还在呢,别弄太久了。”
方玉龙松开了妈妈的乳房,从妈妈的睡裙中钻出头来,丝滑的睡裙又落到了美妇人的大腿上,遮住了美妇人半裸的下体。方玉龙将美妇人的身体往外抱了些,又将美妇人的内裤拨到一边,挺着粗大的龟头顶在了美妇人嫩滑的阴唇上。
“妈妈,我要进去了。”方玉龙说着一点点顶开了妈妈幼嫩如少女的阴唇。
“嗯,好儿子,快进来吧,妈妈想死你了。”夏竹衣一手抱着方玉龙的脖子,抬头和儿子舌吻起来。方玉龙抓着妈妈性感的臀瓣,将粗大的肉棒用力顶进了妈妈嫩滑的阴道。
哦,美死了!儿子的大肉棒就得这么美妙,真想放声大叫起来!松开了儿子的嘴唇,夏竹衣抓过儿子刚洗过脸的毛巾咬在了嘴里,这种动作对于以前爱干净的夏竹衣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现在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儿子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那怕儿子洗脸的毛巾,咬在嘴里也不会觉得脏了。
外表强壮如牛的方玉龙此刻的心里却充满了惶恐,害怕夏竹衣知道他不是方玉龙后会抛弃他。他死死地抱着夏竹衣,让他和美妇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他的大肉棒深深地插在美妇人的小骚穴里,敏感的龟头不断刺探着美妇人柔软而敏感的花蕊。这种结合能让方玉龙充分感受到他被美妇人的身体包裹了起来,他和美妇人合成了一个永不分开的整体。
夏竹衣能感到儿子和以往的不同,虽然用力抱着她的身体,但肉棒抽插的幅度很小,轻轻柔柔的,就像在用小火煲烫,不温不火。夏竹衣也喜欢这种甜蜜的结合,但这个时候她却不得不催促儿子动作激烈一些,要是一直这样轻轻柔柔的,说不定弄到天亮儿子都不会射精,万一方樱真醒了来找方玉龙就太危险了。
夏竹衣扯下了毛巾在方玉龙耳边轻声说道:“好儿子,用点力。”美妇人说着大腿用力夹住了儿子的腰胯,丰润的臀部轻压在洗手台上晃动起来,嫩滑的阴道紧紧咬着儿子的大肉棒左右摇摆着。
方玉龙看了眼美妇人泛着红晕的俏丽脸蛋,绷紧了身体在美妇人美妙的小骚穴里尽情抽插起来,让美妇人紧致而嫩滑的阴道膣肉不断挤压缠绕他的肉棒,让美妇人的子宫吮吸她的龟头。方玉龙强有力的进攻让夏竹衣很快就进入了高潮的状态,嘴里发出嗯呜的低吟,美妇人害怕自己会叫出声来,又咬住了儿子洗脸用的毛巾。
方玉龙一把扯掉了潮湿的毛巾,将美妇人的红唇含住,一边和美妇人交媾一边热吻着。干得激烈的时候,方玉龙将美妇人重新放在洗手台上,双手扯住了美妇人的长发一通狂抽乱插。夏竹衣被儿子含着红唇,再强烈的高潮和疼痛也叫不出声来,只能在喉间发出呜呜的喘息声。
啊!夏竹衣在心里叫喊着,双手死死抓住了儿子的后背,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红色的抓痕。在方玉龙精液强有力的喷射下,美妇人身子一阵急颤,瘫软在了洗手台上。
射过精的方玉龙一手紧紧抱着美妇人,让他和美妇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不让他的肉棒从美妇人体内滑出来。看着美妇人的俏脸,方玉龙不时低头在美妇人脸颊和红唇上亲吻着,生怕美妇人醒来就不要他了。
几分钟后,夏竹衣在方玉龙的亲吻下醒了过来,一脸红晕的美妇人用力抱着儿子宽阔的肩膀说道:“臭小子,刚才憋死妈妈了,妈妈的头发都要被你扯光了。”
“对不起,妈妈,刚才我太兴奋了。”方玉龙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缠着几根美妇人的发丝。方玉龙和夏竹衣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要搞清楚他现在是不是真的方玉龙,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用他和夏竹衣的样本去做DNA比对。
夏竹衣轻声笑道:“好了,小坏蛋,现在满足了吧。妈妈又不是怪你,刚才妈妈也很兴奋呢。让妈妈帮你清理一下就去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以后不去飚车是不会再撞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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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从睡梦中醒过来,总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她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钟。自己做梦了吗?应该没有,反正她不记得。为什么会感觉到压抑呢,难道床太小了?
方兰看着自己睡的大床有些好笑,她睡的床是比主卧里的小那么一点,可睡在主卧的时候她和弟妹侄儿睡一起也没有觉得拥挤。方兰拿杯子喝水,发现杯子是空的。她披上外套去客厅倒水喝,发现侄儿的房间有灯光透出。这个点了侄儿还没睡?
方兰喝了水轻轻走到了方玉龙的房门前,正想打开门进去看看,突然听见房间里有轻微的声音传出。方兰太熟悉那个声音了,那是弟妹的呻吟声。天啊,弟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半夜跑到侄儿房里和侄儿偷欢,换了她可不敢。
想到侄儿的大肉棒插在弟妹的幼嫩的小骚穴里,方兰心里犹如火烧了一般,她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里面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方兰情不自禁将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袍,轻轻抚摸着水草丰盈的阴阜,另一只手则伸进外套里,隔着丝滑的睡袍搓揉着硕大饱满的乳房。四月凌晨的客厅有些冷,阵阵凉意冲进了方兰的睡袍,让美妇人从欲望的旋涡中惊醒过来。
女儿还在呢,万一被女儿看见了可不好。方兰整理好睡袍,轻挪着步子准备回房间去,突然想到要是女儿和她一样半夜醒来喝水看到夏竹衣和方玉龙偷情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不行,她得在客厅里守着,如果女儿出来她好帮房间里偷情的人打掩护。方兰倒了杯热水捧着坐在了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侄儿的房门。
夏竹衣打开房门,看到方兰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吓了一跳。
“大姐,你怎么没睡啊?”夏竹衣走到方兰身边轻声问方兰。方兰轻声说道:“我不是给你们把门嘛,万一小樱也醒了怎么办?你们可真大胆。”
“大姐,是玉龙做了噩梦,我去看看他。”
“我看你是陪他去做梦了吧,我水都冷了两杯了。”夏竹衣被方兰说得脸色羞红,说一开始真是玉龙做了噩梦,她去看看情况的。
这时候方樱真的醒了,穿着长及膝盖的卡通睡裙从房间里出来,睡眼惺忪地对两位美妇人说道:“妈,舅妈,你们半夜不睡觉在说什么啊?”
“哦,玉龙他做了噩梦,我们都被他的叫声吵醒了,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情。”方兰说话的声音很大,她是在提醒房间里的方玉龙,万一方樱去问他,可别和外面两人说得不一样。
“玉龙做噩梦了?我去看看他。”虽然平日里对方玉龙呼来喝去,方樱心里对方玉龙还是很关心的,听说方玉龙做了噩梦,方樱显得很关切。看着方樱窈窕的背影走向方玉龙的房间,夏竹衣和方兰也跟了上去。
“玉龙,你做什么噩梦了?”方樱虽然年轻,却是公司的高层领导,这让她和母亲方兰一样有了很强大的气场,加上有些火爆的脾气和冷艳的面孔,公司的下属都不敢和她正面相对。
这时候穿着卡通睡裙坐在床上的方樱完全没有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的情,饱满的胸部将睡裙上卡通美少女的脸庞高高顶起,显得可爱而性感,和平时略显彪悍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看着方玉龙脸上那无助的情,方樱也露出了小女人的温柔一面。
“我梦见姐姐不要我了,我好害怕。”方玉龙对方樱说的是真话,只是他说的姐姐不是此刻坐在他身边高挑而性感的方樱。不过站在门外的夏竹衣和方兰却以为方玉龙是在讨好方樱,偷偷地笑了。
对于方玉龙,方樱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她知道两个家庭有意让她和方玉龙结为夫妻,她也喜欢方玉龙对她忍让而让她产生的主导她和方玉龙关系的掌控感。
另一方面,她和方玉龙从小一起长大,她对方玉龙比对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熟悉,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对方玉龙是男女之爱还是姐弟之情。
比如这个时候,方玉龙一脸无助的情让她有种释放母爱的冲动。方樱没有去思考方玉龙说的是真是假,微微羞红着脸说道:“臭小子,姐姐就你这么一个小弟,怎么会不要你呢。”
美少女娇羞的模样和以往对方玉龙颐指气使的情大相径庭。
方樱一手撑着床头,将身子依到了方玉龙身边,方玉龙顺势抱住了方樱的身子,将脸埋在了方樱的胸腹间。要说两人以前也有过一些暧昧的身体接触,但大都是在两人打闹的时候,像这样半夜躺在床上却是从来没有过。方玉龙抱着方樱却是一动不动,他没有睡着,但此刻的他对方樱没有任何的性欲,只是把方樱当成了真正的姐姐,暂是安抚他惶恐的内心。
“臭小子,睡吧,姐姐陪着你。”方樱被方玉龙的头顶着乳房,心口怦怦乱跳。不过看到方玉龙抱着她一动不动,方樱的心也慢慢平缓了下来,用薄薄的被子盖住了她的下半身,半搂着方玉龙静静靠在床头。门外的方兰和夏竹衣见状便轻轻合上了房门。
“竹衣,你说小樱和玉龙今天会不会圆房?”
“照着小樱的性子不会这么快,不过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夏竹衣脑子里全是方樱半搂着方玉龙睡觉的样子,儿子刚到瑞江的时候,是她这样搂着儿子睡觉的。要是能回到瑞江那段时光,只有她和儿子,那该多么美妙。
一觉醒来已经是六点钟了,方樱已经完全躺到了被窝里,只是头弯着睡在枕头上,而方玉龙则枕在了枕头下面,嘴巴还哈在了方樱的乳房下侧。
清晨的方玉龙情欲高涨,看着表姐睡裙下面高挺的玉乳,方玉龙却强忍住了冲动的欲望,帮睡梦中的方樱调正好睡姿。睡梦中的方樱依旧那么美丽,让方玉龙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如果是以前,方玉龙肯定会偷偷亲吻方樱的俏脸和红唇,但这时候的方玉龙内心还是充满了惶恐。
虽然方樱平时对他呼来喝去,但方玉龙能感觉到方樱内心对他的某种迁就,如果方樱真的讨厌他,绝不会和他发生暧昧的肢体接触。他娶方樱是两家长辈的意愿,他自己也不排拆,方樱也不会排拆,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和眼前的美少女真正的如胶似漆,双宿双飞。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是真正的方玉龙的基础上。
如果他是假的方玉龙,方兰和夏竹衣还会同意这场婚姻吗?要不自己还和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当自己是真的方玉龙?可假的就是假的,万一哪天露馅了,他该如何面对夏竹衣和方兰两位美妇人?看着睡美人般的方樱,方玉龙深深吸了口气,轻轻下了床。
没多久,迷迷糊糊的方樱也醒了过来。当美少女看到自己躺在方玉龙床上的时候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情况?我怎么会睡在玉龙床上呢?方樱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明明是来安慰做噩梦的方玉龙,怎么在他床上睡着了呢?
这小子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吧?方樱将手掌伸进睡裙摸了下,发现她的内裤还完整地穿在她的身上。这臭小子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呢,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想到以前时常幻想着方玉龙手淫的场景,方樱的脸如火烧。美少女掀起薄被下床,突然发现自己乳下的肌肤有些湿润的感觉,她用手轻轻摸了下,确认是被某种液体沾湿的,肯定是那小子趁她睡着了偷偷亲了她的乳房。
想到方玉龙张着大嘴含住了她乳房的样子,方樱心里又娇羞万分。臭小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趁老娘睡着的时候做呢,一点感觉也没有,老娘饶不了你!如果方玉龙知道方樱的想法肯定会觉得冤枉,他只是在睡梦中把方樱当成了夏竹衣或方兰,根本没有亵渎方樱的意思。
厨房里,夏竹衣正在做炸酱面。方兰说未来投资在陵江的业务只会越来越多,以后方樱和夏沫肯定会经常来陵江常住,这里要请个保姆才行,要不然老是让夏竹衣做饭也不方便。
夏竹衣点头说道:“上次玉龙已经跟我提过了,他准备让乔婉蓉出面买下东边的那间别墅,把我们这三间别墅改造成一个独立的花园,到时候会请两三个保姆照顾,那样就方便多了。”
“哦,玉龙怎么会有这个想法,难道他还想建个庄园?”
“那倒不是,他去澄江看到澄江那边有个小区将两套别墅修在一个半岛上,相对来说安静,他觉得挺好的。再说近阶段让乔家姐妹搬来做邻居还是有好处的,我们能更好的掌握她们的生活状态。”
换了一身酱紫色职业套装的方樱走进厨房,两位美妇人见方樱下楼,一起转向了方樱。夏竹衣问道:“小樱,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看到两位美妇人脸上的笑意,方樱的脸色又变得羞红,轻声说道:“还好啊,昨天我不知不觉就在玉龙床上睡着了。舅妈,玉龙去哪里了?”
“玉龙出去跑步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说话间,方玉龙从外面跑了进来,上楼冲澡换衣服去了。
夏竹衣见儿子上楼,又对方樱说道:“小樱,你舅舅虽然接任了省委书记,但张维军留下的人脉也不能小看了,你舅舅想要把这些人争取过来,所以打算让玉龙和张维军的女儿张重月先订婚,当然,他们两个就是做做样子的,两三年后,你舅舅真正掌握了江东的大局,玉龙和张重月的婚约自然就取消了。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也希望你能支持。我知道这对你不怎么公平,舅妈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舅妈,我妈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情了,反正玉龙也不吃亏。舅妈,玉龙他现在知不知道?”
夏竹衣轻声笑道:“这个就不用我说了,你自己觉得呢?”方樱看两位美妇人脸上的表情,自然知道了结果,俏脸更是显得娇红。她一直以为方玉龙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还不知道他们的婚约呢,原来方玉龙已经知道了。
餐厅里,方玉龙和方樱坐在一起吃面。冷不丁的,方樱在方玉龙腰间狠狠掐了下,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吃面。方玉龙不知道方樱早上已经跟两位美妇人谈过话了,轻声问道:“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啊?”
“谁叫你今天不送我去上班了。”方樱脑子里想的却是和方玉龙搂着睡在一起的样子,还有方玉龙张大了嘴巴含着她的乳房,把她睡衣都弄湿了。臭小子,敢偷偷占老娘便宜,知道了身世也不告诉我,看老娘不掐死你。
“姐,我今天学校真的有事,要早点过去。”方玉龙一大早就约了黄慧玲办事情,不光要送样本去鉴定,还要去调阅青玲的案卷,以及翻阅陵江去年三月八号到三月十二号发生过的所有交通事故。现在的方玉龙迫切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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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鉴定中心门口,黄慧玲比方玉龙早到了几分钟,看到方玉龙拿着纸袋便迎了上去。
“玉龙,这鉴定急不急?”黄慧玲接过了方玉龙提供的样本问方玉龙。
方达明上任省委书记后,黄慧玲好像也看到了新的希望。她是方达明提上去的,方达明对她肯定有印象,现在的方达明和当初的陵江市委书记不可同日而语,而她自己也成了省厅比较有实权的副厅长,如果能更上层楼或者从这个位置上跳出公安系统,她还有好些年的政治生命。这时候方玉龙找她办事,她当然要尽心尽力。
“黄厅,这个鉴定是我一个朋友委托我来办的,结果可以明天出来,但做起来要仔细,不能出任何差错。”
从省鉴定中心出来,黄慧玲和方玉龙又一起赶去了陵江公安局。对于鉴定的事情,黄慧玲倒有些理解,有些人做鉴定又不想让人知道,拜托方玉龙来做很正常,但去调阅青玲的案卷就有些悬念了。
青玲的案子看似简单,但却和邓峰骗贷案以及张重华重伤案有关系,而张重华和方玉龙又是势同水火。黄慧玲搞不明白,就算张重华案跟方家有关系,方玉龙来调阅青玲的案卷又是为了什么?
又要查看去年三月八号到十二号的交通事故记录,那不是方玉龙出车祸的时候吗?黄慧玲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方玉龙不说,她也不好问,她能做的就是帮方玉龙保守秘密,不让其他人知道方玉龙调阅过这些案卷记录。
陵江公安局档案室,方玉龙看到了青玲的原始卷宗。和方玉龙预想的一样,原始卷宗上关于青玲的人物关系上面有江映雪以及其他几个联系比较多的同学,而江雪晴给他看的卷宗上面却没有这些信息。
黄慧玲叫人用电脑汇集了去年三月八号到十二号陵江所有的交通事故案件供方玉龙查阅,方玉龙查阅了所有案件的现场照片,也没有发现他被车撞的现场,甚至连那条巷子也没有。
难道自己的车祸真的是一场阴谋,而且还是另一场更大阴谋的一部分?要不然为什么江雪晴要给他看一个修改过的档案?还是江雪晴为了隐藏她自己?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方玉龙觉得江雪晴为了欺骗他的可能性更大。
在黄慧玲面前,方玉龙还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但离开陵江公安局后,方玉龙就陷入一片彷徨迷茫之中。要是他不是真的方玉龙,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真的方玉龙呢?是死了吗?方玉龙越想越慌,如果他真是阴谋中的一颗棋子,肯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要是哪天有人把他的身份泄露了出去,他该怎么办?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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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机发生嗡嗡的震动声,方玉龙掏出手机,是戴诚给他发短信,问他下午有没有空,一起去喝茶。方玉龙以为戴诚要跟他讲关于谷梓琛秘书的事情,便和戴诚约好了时间。等方玉龙过去的时候,发现戴诚身边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经戴诚介绍,中年男人叫向东,是陵智高科股分有限公司的一位副总。
“方少,陵智高科原本是陵大的下属企业,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已经是我们陵江比较着名的高新企业了。向总是陵智高科的副总,这次来是想跟方少说说股票的事情,不知道方少有没有兴趣投资股票?”
“投资股票?”方玉龙愣了下,姑姑方兰的公司也投资一些股票,但都是那种蓝筹股。海城未来投资公司有专业的投资部门,他要投资股票可以找方樱投资,戴诚应该知道一二,怎么会介绍他跟别人合作投资股票呢?
“是这样的,方少,我公司的证券部门预测到有一波大行情,但我公司的资金不足,所以想找人合作投资股票,不知方少有没有这个意向。”看上去有些富态的向东一脸笑呵呵的。
方玉龙想到了他和戴诚去拍画作的事情,自然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对方是想借投资股票的名义给他送钱。借炒股票送钱,这多少就没底了,少的百万,多则千万上亿都有可能。前两天还跟方樱说过送钱的事情,今天就有人来找他了。
当然,方玉龙想收下这笔钱也不能用他的名义,不过现在身边正好有个缺钱的卢梦令。方玉龙已经打定主意收下这笔钱,放在卢梦令的名下,要是哪天他在方家呆不下去了,好歹也给小美女留些资本。
“向经理,你们公司缺多少资金?”
“方少如果手头宽裕,可以投个一两千万。”
方玉龙轻轻点了点头,说他还要考虑一下。向东走后,方玉龙问戴诚,对方出手这么大方,所图只怕也不小。戴诚笑道:“我的大少,这钱又不用他们出,对他们来说,就是少些进账罢了,这两千万都是散户掏的腰包。这次我还要谢谢玉龙你啊,要不是你,我根本没机会跟上五百万。”
戴诚没有对方玉龙隐瞒他得到的好处。向东邀请戴诚入伙,自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中了戴伟龙在江东省内的影响力。
通过和戴诚对话聊天,方玉龙知道了陵智高科的一些手法。通过前期的准备,陵智高科把它的股票价格打到了一个较低的水平,这时候方玉龙投进两千万买进陵智高科的股票,对方则把股价拉上去,到高位的时候方玉龙就把手里股票卖出,稳赚不亏。
“戴哥,我没玩过股票,操作起来会不会麻烦?”
“玉龙,这些事根本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账号和原始资金给对方,一两个月后,对方就会把账号还给你,到时候你查看账号,里面的资金肯定翻倍了。这些钱可是你通过正常交易赚来的。”
“虽说这钱不是他们出的,可他们也不会白送我这么多钱吧?我能为他们做什么?”
“眼下江东全省都在推行电网智能化改造,陵智高科作为江东的本土企业,我们省委省政府是不是应该扶持一下,提高一下对陵智高科设备的采购比例?还有全国范围内的,陵智高科服务的对象是各大电力公司,这些大型电力公司都是国资背景,光靠单纯的市场竞争是很难拿到大的订单的,他们希望有更多的机会随方书记一起去外省进行经济考察,也希望方书记对外能多推荐陵智高科。只要他们能拿到一两个大的订单,这笔钱花得就值了。玉龙,这操作的账号最好用别人的,资金来源也要小心些。”
戴诚热心帮向东和方玉龙牵线,一是为了向东给的好处,二也是为了帮方玉龙揽些钱财,让方玉龙记得他的好。可他不能好心办了坏事,这事可不能给任何人落下把柄。方玉龙轻轻点了点头,账号用卢梦令的,资金来源可以让乔婉蓉和谷雨去办,就算这个向东不可靠,也查不到方玉龙头上去。
方玉龙又问戴诚跟焦俊芳的进展。焦俊芳就是谷梓琛的女秘书,她知道自己只是谷梓琛的情妇,谷梓琛不可能真爱她,所以当年少多金的戴诚出现在她生活中后,她很快和戴诚“坠入”了爱河。
“那女人倒是上钩了,玉龙,这事什么时候能结束?我怕时间长了被雯雯发现。”戴诚虽说不上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对袁雯雯却是一片真心,他可不想被袁雯雯知道他和焦俊芳“恋爱”的事情而弄出什么误会来。
“很快的,最多就是这个月的事情。戴哥放心好了,就算嫂子知道了,我会帮戴哥跟嫂子解释的。逢场作戏的事情罢了,我想嫂子就算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玉龙,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就是我跟雯雯的事情,我老头子一直不肯松口,我想约个时间请你去我家坐坐,让你帮着说几句好话。”
戴诚最怕的是他老头子反对他和袁雯雯在一起,如果能有个有分量的人帮他去劝说他家老头子,他和袁雯雯的婚事或许会好办些。那些官位比他老头子高的他肯定请不动,方玉龙就成了戴诚心中的最佳人选。
方玉龙愣了下,他没想到戴诚会请他去当说客。方玉龙也知道戴老头肯定是个老顽固,他去给戴诚当说客,戴老头肯定不会冲他发火,但听不听就不好说了。
不过戴诚帮他办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应该帮戴诚解决一点事情,再说他对袁家姐弟印象不错,也希望袁雯雯能和戴诚喜结连理,便答应了戴诚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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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垂,陵江师大的校园慢慢变得宁静,篮球馆里却是熟闹非凡。新成立的,由卢梦令领衔的啦啦队在这里进行第一次编舞排练,吸引了陵江师大的众多男生前来观看,不时有男生发出尖叫呐喊声。
啦啦队有十位成员,分成两个小组在球场中央跳着热舞,队员统一穿着蓝色的运动短裤和白色的运动汗衫,双手拿着亮丝带的彩球,跳起来舞动的身姿热辣无比。
其中有两三个女生只是戴了普通的胸罩,跳起来胸前就像藏了两只兔子,有些夸张的动作完全吸引住了男生的目光。方玉龙坐在人群中间,静静地看着场地中央的卢梦令,卢梦令的汗衫里面穿着运动背心,跳起来胸部抖动没有几个女生夸张,但依然吸引着方玉龙的目光。跳舞的卢梦令不时看向方玉龙,好像她只是在为方玉龙一个人跳舞。
跳舞的运动量还是很大的,初次排练的啦啦队员前后只跳了半个多小时。跳舞结束后,方玉龙在篮球馆外等卢梦令,没多长时间,穿了外套的卢梦令就从馆内出来,问方玉龙她跳得怎么样。方玉龙说很好,陵江师大篮球队的水平他不知道,但陵江师大的啦啦队肯定是陵江大学联赛里面最好的。
方玉龙和卢梦令正在说话,一个啦啦队队员走过来叫她。
“梦令,你在这儿啊,我们都在找你呢。朱凯明要为我们啦啦队组队成功庆祝,今天晚上请我们吃宵夜呢。”啦啦队成员有一年级的新生,也有高年级的老生,过来找卢梦令的是个名叫刘玥的三年级的女生,也是刚才跳舞胸抖得最厉害的一个。
朱凯明是陵江师大三年级的学生,是陵江本地一位富商之子,也是陵江师大篮球队的主要赞助商,同时还是陵江职业男篮的一个合作伙伴。朱凯明说动家里赞助陵江师大的篮球队,主要是为了方便他泡妞,尤其是进啦啦队的女生,这些女生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在陵江师大都是比较出众的。
朱凯明答应这些女生,只要表现出色,他就把她们推荐到陵江职业男篮的啦啦队,有了这个诱惑,朱凯明跟啦啦队里的好多女生都发生过关系,当然,也有一两个出色的啦啦队员被职业男篮的啦啦队选上了。
卢梦令刚进学校没多久就被朱凯明盯上了,只是卢梦令从来不跟男生约会,还时常有高级轿车来接她出去,让朱凯明无从下手。朱凯明一直以为卢梦令出身富贵之家,到后来才打听清楚,卢梦令是楚淮青台市人,家境条件很普通。
这让朱凯明以为卢梦令是个外表清冷,内心闷骚的女人。有豪车接送,肯定是被某个富翁包养了,这样的女人只要肯花钱,很容易就弄上床。不过让朱凯明失望的是,卢梦令连认识他的兴趣都没有。
朱凯明也不知道从那里了解到卢梦令喜欢跳舞,小时候还专门学过舞蹈,便让啦啦队的领队出面邀请卢梦令加入啦啦队,还让卢梦令当啦啦队的队长,成为学校啦啦队的核心人物。为了了解卢梦令的动向,朱凯明还收买了啦啦队的成员刘玥为他提供情报,只要他成功将卢梦令弄上床,他就给刘玥买一台最新款的高档手机。
卢梦令看着刘玥说道:“朱凯明要请客吗,我都跟我哥约好了一起出去吃夜宵呢。”卢梦令并不喜欢晚上出去吃夜宵,方玉龙只是想跟卢梦令在校园里散步,送卢梦令回宿舍,听卢梦令这么说,方玉龙便知到卢梦令不想赴约。
“梦令,你是队长,刘领队还想跟你讨论一下啦啦队的事情呢,你怎么能不去呢?要不就让你哥一起去吧。”刘玥为了得到朱凯明承诺的好处,自然极力劝说卢梦令去赴约,为朱凯明接近卢梦令创造条件。见卢梦令不肯赴约,刘玥便让卢梦令带着方玉龙一起去,顺便让朱凯明了解一下卢梦令的哥哥。
“这样合适吗?我哥又不是我学校的,他只是晚上来看我排练。”
“没关系的,我们啦啦队的姐妹都想认识一下你哥呢。”刘玥看了眼方玉龙,微微愣了下。虽说方玉龙长相英俊,但在刘玥这样现实的女生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卢梦令扭头看了眼方玉龙,像是在征求方玉龙的意见。方玉龙听刘玥说要讨论啦啦队的事情,就轻轻点了点头。刘玥见卢梦令同意赴约,对着卢梦令和方玉龙轻轻一笑,扭头先篮球馆去了。
“梦令,那女生说的朱凯明是什么人啊?”
“朱凯明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队员,他家里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赞助商,我们啦啦队的活动经费也是他家里赞助的。”
“哦,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啊。”
“那家伙很讨厌的,他是特招的,可他的篮球水平很差劲,要不是他家是学校篮球队的赞助商,他不可能当上主力,连替补都危险。他赞助球队就是想显摆,听说勾引了我们学校不少女生,我们啦啦队里也有几个女生跟那家伙关系暧昧。”
方玉龙这两天本就心情不好,听了卢梦令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男人什么习性他太清楚了,卢梦令这么漂亮,那朱凯明岂会不动心?这次请客说不定就是冲着卢梦令去的。卢梦令是个单纯的女孩,可不能着了朱凯明的道。
醉香楼是陵江师大附近最火的夜宵酒楼,这时候才七点半,醉香楼吃晚饭正是热闹的时候。朱凯明订了个包间,方玉龙和卢梦令去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坐了七个女生和两个男人,一个个子高的,脸上有些青春豆的便是朱凯明,另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是刘领队。女子啦啦队的男领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领队是朱凯明的狗腿子,他的领队位置就是朱凯明给的,知道朱凯明最近对卢梦令很上心,看到卢梦令过去,便上前邀请卢梦令坐到他和朱凯明中间的空位上去。
“刘队,我坐这边就行了。”朱凯明订的是十二人的桌子,还有两个女生没到场,卢梦令便和方玉龙坐在了朱凯明对面的两个空位上。
啦啦队里也有女生不喜欢朱凯明的,看到方玉龙过去,顿时双眼放光,好像方玉龙就是她们的盘中餐一样。朱凯明对方玉龙有些敌意,他可没听说卢梦令有哥哥,以为方玉龙就是卢梦令的男朋友,叫哥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比如,卢梦令被某个大富翁包养了,不能让富翁知道她有男朋友,所以和方玉龙兄妹相称。
“大帅哥,快自我介绍一下,你跟梦令是到底什么关系?”坐在朱凯明另一侧的刘玥得到朱凯明的授意,问起方玉龙和卢梦令的真实关系来。
“我叫方玉龙,是梦令的表哥,在一家小公司跑业务。今天是特意来看梦令跳舞的,你们跳得很棒。”方玉龙朝着众美女点头示意,最后又把目光落到了朱凯明身上。朱凯明虽然看上去身体壮实,但以方玉龙的眼光来看,朱凯明高大的身体只是个空壳,让朱凯明上场拼力气肯定是不行的。朱凯明虽然极力掩饰着自己,但他的目光始终会往卢梦令身上瞧,同样作为男人的方玉龙太知道朱凯明的心思了。
“原本是梦令的表哥啊,以前可从没听梦令说过她还有个表哥在陵江。”方玉龙笑道:“那是因为你对梦令了解的还不多。”
“是,是,我要努力,我要努力。”
很快,两位女生也到场了,宴席正式开始。朱凯明叫服务员开了两瓶红酒,有两个女生不喝酒,又叫了两瓶果汁,卢梦令说她也喝果汁。刘玥有些惊讶地说道:“梦令,我记得你好像喝酒的嘛,今天这么高兴怎么能不喝点酒呢?”不用朱凯明说,其他几个女生也让卢梦令喝酒。其实卢梦令根本没跟刘玥喝过酒,刘玥这么说的目的只是想让卢梦令成为众矢之的,让卢梦令不得不喝酒。
“哦,梦令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能喝酒了。”方玉龙不知道卢梦令的酒量如何,但喝肯定能喝些。
“身体要紧,身体要紧。梦令身体不舒服就喝果汁吧。”朱凯明装作一副很关心卢梦令的样子。今天有方玉龙在场,他原先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只能先给卢梦令留个好印象,只要以后有机会和卢梦令单独约会,他不相信搞不定一个女孩子。
没能达到目的的朱凯明很快就结束了宴席,方玉龙起身说道:“今天晚上我本来想请梦令的,没想到朱凯明先请了,现在时间还早,我就请各位到酒吧去唱歌,你们看这么样?”几个喝酒的女生有了些醉意,听方玉龙说要请唱歌,又兴奋起来。
“哥,现在时间不早了,再去唱歌会不会太晚了,我们学校晚上十点就关门了。”
“放心吧,现在还没到八点半呢,我知道有个唱歌的地方离你们学校不远,保证在十点之前把你们都送回学校。”方玉龙说的是风情酒吧,他带这些人过去就是要给朱凯明留点深刻的记忆。
一众人从醉香楼转战到酒吧,朱凯明时刻注视着卢梦令和方玉龙,离开醉香楼包厢的时候,卢梦令挽住了方玉龙的胳膊,身子也往方玉龙身上靠,甚至还将她饱满诱人的乳房压在方玉龙的胳膊上。朱凯明眼中烧起了熊熊妒火,这哪是兄妹,分明是热恋的情人。
装什么清高,分明是个骚浪货!得不到卢梦令垂青的朱凯明又在心里骂起卢梦令来。到了酒楼外,看到卢梦令和方玉龙上了一辆普通的黑色小汽车,朱凯明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卢梦令被某个大富翁包养了,拿了钱又和方玉龙勾搭在一起。这小子有什么,不就是一张脸白了些吗,比我高大强壮,比我有钱吗?
“明少,我看卢梦令和那小子不像是兄妹。”上了车,刘领队对朱凯明说,朱凯明瞪了对方一眼说道:“我不是瞎子,看得见。这小骚货还装得真像,总有一天老子要搞得她哇哇叫。”
“那肯定,明少这么厉害,那小骚货肯定吃不消,到时候明少可得给我留一口。”刘领队想到卢梦令绝妙的身姿,脸上露出让人恶心的表情。
“放心吧,等我玩够了就给你。那小子要请客,呆会儿你就多叫些好酒,让他下不了台。”
“我明白,到时候明少再出马,卢梦令那小骚货就会觉得那小白脸是个没用的货。”刘领队和朱凯明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风情酒吧没几个包厢,方玉龙一众人自然要了最大的包厢。朱凯明和刘领队见方玉龙带众人来风情酒吧这种小地方,更认为方玉龙是没钱的穷光蛋,去不起高档场所。
不过再小的酒吧都有贵的酒,当服务员推着车将一堆零食饮料和几瓶啤酒进包厢后,刘领队便道:“这啤酒味道有些苦,我和明少都喝不惯啊,要不来两瓶红酒吧。姑娘们,你们觉得呢?”
刘玥带头响应刘领队的提议,说红酒还有养颜美容的作用呢。刘玥响应后,又有几个女生提议喝红酒。方玉龙见几个女孩要喝红酒,便叫了服务员进来让她们点。
“刘玥,还是你点吧。”刘领队把单子给刘玥,手指指着红酒单上的一款进口红酒,这酒外面市场价也就两千多些,但在娱乐场所要卖到一万块。当然,还有更贵的酒,但想到最后有可能要自己付账,刘领队还是选了一万块一瓶的酒。
刘玥会意,点了两瓶一万块的红酒。
虽说卢梦令唱歌的水平和嗓音在一众女孩中间是最好的,但这些女孩谁也不服谁,进了包厢就抢着当麦霸,奔放点的,脱了外套跳起舞来。
这些女孩能进啦啦队,多多少少有些舞蹈天赋,在狭小的空间里跳起热舞来很是诱人。朱凯明还在要卢梦令面前装斯文,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孩们扭动的身姿,只是他的目光在女孩的屁股和胸部游弋。
刘领队则展露了他的好色本性,混到女孩中间左拥右抱跳了起来。看着刘领队略显肥胖的身影,方玉龙大倒胃口,连欣赏其他女孩跳舞的兴趣也没有了,听完卢梦令唱了首歌后就闭目养起来。
朱凯明见方玉龙并不活跃,以为方玉龙在为埋单的事情发愁,心里有些小得意。刘玥一屁股坐到卢梦令身边说道:“梦令,你可是我们的队长,跟我们一起去跳会吧。”
刘玥嘴上虽然客气,心里对卢梦令却是忌妒万分。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女生都自命不凡,刘玥也不例外。她觉得自己的身材比卢梦令好多了,朱凯明把注意力都放在卢梦令身上是因为他还没有得手,得手之后,朱凯明很快就会把卢梦令甩了。
“刘玥,我哥难得来学校看我,我跟我哥说话呢,你去跳吧。”卢梦令朝着刘玥浅浅一笑,又挽住了方玉龙的胳膊,丝毫没有跟刘玥去跳舞的意思。
“大帅哥,要不我们去跳一会儿?”刘玥见请不动卢梦令,又把主意打到了方玉龙身上,她自认身材火辣,方玉龙会愿意跟她跳舞。
方玉龙看了眼刘玥后轻轻摇了摇头,说他不会跳舞。无论刘玥长得多么漂亮,在方玉龙眼里连卢梦令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再说刘玥跟朱凯明眉来眼去都落在方玉龙眼里,方玉龙又怎么会对她有兴趣。
到了九点半,方玉龙让人送卢梦令等女生回学校去,又把朱凯明和刘领队留下了,说他跟朱凯明一见如故,还要好好喝几杯。朱凯明却以为方玉龙没钱付账,又不想在众女生面前出丑,所以想支走女生,再让他付账。朱凯明在刘玥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让刘玥起头,叫几个女生留下来。最后,刘玥和另三个女生留在了包厢继续唱歌,卢梦令等人则回学校去了。
“方玉龙,今天晚上要谢谢你请客呢,这酒挺不错的,你怎么不喝几杯呢?
不会这么贵的酒喝不习惯吧?”卢梦令一走,朱凯明就开始挖苦方玉龙。
“这酒确实喝不习惯,我还以为你会让刘玥点好点的酒呢,却只是点了这个,真让我有些失望,我们还是换点别的酒吧。”
朱凯明和刘领队,包括四个女孩听着方玉龙的话愣住了,也不知道方玉龙是什么意思。方玉龙关了包厢的音乐,按了下呼叫键,包厢门开了,一个服务生推着小车进来,小车上面放了几瓶白酒,服务生后面则跟着几个黑西服的彪形大汉。
朱凯明和刘领队一看这架势,感觉有些不对头了,问方玉龙是什么意思,说话声音带颤,已然没有之前高傲的底气了。
“这几个女的要回学校了,先送她们回学校吧。”方玉龙凌厉的目光扫过刘玥等女,刘玥等女不是傻瓜,知道方玉龙不是什么公司业务员,见方玉龙目光扫向她们,纷纷站起身来,跟着一个黑衣大汉出去了。
朱凯明只是个花花大少,平日里也就是花钱骗骗女孩子,最多也是给女孩子吃点迷药什么的,哪见过这阵仗。
“方玉龙,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朱凯明这时候也明白方玉龙不是他想的小白脸。难道包养卢梦令的就是方玉龙,而这个方玉龙还是黑社会大哥?想到电影里勾引黑社会老大的女人的男人的悲惨下场,朱凯明浑身直冒冷汗。
“当然是请两位喝酒了。”方玉龙轻轻挥了挥手,两个黑衣大汉各自打开一瓶白酒放到了朱凯明和刘领队的面前,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让朱凯明和刘领队把一瓶白酒吹了。
“方玉龙,这玩笑开不得,这一口气喝下去会出人命的。”刘领队看着面前的白酒,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连之前喝的酒都要冲出来了。两人的面前可不只是两瓶白酒,旁边没开的还有几瓶呢,都喝下去,不喝死才怪了。
“我像在跟你们开玩笑吗?喝不死是你们命大,喝死了也是你们倒霉。喝!”两个黑衣大汉见朱凯明和刘领队不动,拿着白酒瓶往他们嘴里灌酒。
这下朱凯明和刘领队知道方玉龙是跟他们来真的了,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我们再也不敢了……”朱凯明毕竟是个篮球队员,虽说被一名黑衣大汉压住了肩膀,但他还是挣开了酒瓶,白瓶洒了一地,包厢里顿时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不敢什么?”
“不敢对卢梦令有非分之想了,再也不敢了……”
“自己掌嘴。”
啪!黑衣大汉一巴掌抽在朱凯明脸上。
“掌嘴都不懂啊,自己抽自己嘴巴子。”黑衣大汉说罢又在朱凯明脸上抽了一巴掌,然后扭头看向刘领队。刘领队见朱凯明被抽了两个巴掌,嘴角流出血来,吓得浑身一颤,不等黑衣大汉动手,颤声说道:“我抽……我抽……”
方玉龙没心情看两个小丑抽耳光,去了另一个包厢。花含烟小鸟依人般靠到了他身上。方玉龙带着众人进包间后,花含烟就偷偷打量了坐在方玉龙身边的卢梦令,这一眼让花含烟顿时没了往日的自信。
“少爷,那人要教训到什么程度?”
“让他长点记性就好了,别弄出事情来。”
“少爷,那个梦令妹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妹子,本来她和你一样想当明星的,现在不想了。”花含烟听了有些急,方大少是在暗示她,让她也别当明星吗?“少爷,我……我想拍电影当明星。”美少女怕方玉龙生气,说话轻的像蚊子叫。
“这事我心里有数,最近一阵子我事情很多,过些日子再说吧。”花含烟听了方玉龙的话松了口气:“烟烟知道,少爷忙的都是大事。”方玉龙见花含烟乖巧,在她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风情酒吧。见方玉龙离开,黑熊走到花含烟身边低声问道:“烟烟姑娘,这位又是哪个?不会又是来演戏的吧?”
花含烟没好气道:“这是正主,以后见了眼睛放亮点。”那天和向应语谈过之后,向应语就联系了原来会馆的几个管理人员,进行重新起用会馆的准备工作。
会馆里面一切都是现成的,只要稍微整理打扫,半个月就可以正式对外营业了。
方玉龙将会馆的事情跟梁惊澜和花含烟说了,两女自然高兴,让黑熊和瘦猴手下的弟兄们准备进入会馆工作。黑熊听花含烟这么说,知道方玉龙大有来头,顿时来了精。那会馆可是大地方,纪建华在的时候,黑熊也去过,如今重新开业,他要转到会馆上班,那是他的一大机遇,怎么能不兴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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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开着开着发现自己离乔婉蓉的别墅很近了,便朝着乔婉蓉的别墅驶去。
“主人,你怎么来了?”自从乔婉蓉在方玉龙心中地位大幅提升之后,方玉龙找她都会打电话给她,让她提前做好准备。这次方玉龙的突然深夜到访让乔家姐妹大感意外。这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乔家姐妹都洗澡换了睡裙,知道方玉龙要来,在外面套了件外套就下楼来了。
“正好路过这里,不想回去了就睡你这里来。”方玉龙坐在会客沙发上,看着姐妹花性感的身姿。乔婉蓉立刻给方玉龙倒了杯蜂蜜茶给方玉龙醒酒。方玉龙喝了蜂蜜茶,半躺在沙发上,乔秋蓉给他轻轻捏着肩膀。乔婉蓉问方玉龙要不要放水洗澡,乔秋蓉说喝了酒马上洗澡并不好。
方玉龙枕着乔秋蓉的大腿看着美妇人。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方玉龙,他和张维军的仇怨已经没那么深了,如果有,也只剩下他和张重华之间的一些冲突,张重华现在已经成了废人,他们之间的仇怨也应该一笔勾消了。
他和乔家姐妹以及张重月之前没有任何恩怨了,他该怎样处理他和乔家姐妹和张重月的关系?就此放手吗?方玉龙想着乔家姐妹美妙的身体,让他就此放手,他根本做不到。
张重月呢?之前的方玉龙应该是喜欢张重月的,如果他还是以前的方玉龙,得到张重月之后肯定会对张重月万般宠爱,不会让张重月受一点儿苦。现在呢,张重月虽然臣服在他强壮的身体下,可张重月的心里对他总有恨意的。他要对张重月放手吗?
“重月呢?”方玉龙坐起来问乔秋蓉。乔秋蓉听到方玉龙叫女儿的名字而不是叫女儿月奴儿,心里有些诧异,轻声说道:“重月不知道主人要来,她住学校了。”
“哦。婉蓉,你去放水吧,我想泡澡了。”
乔家姐妹相对看了一眼,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方玉龙和往日有些不同。趁方玉龙不注意的时候,乔婉蓉轻轻问道:“姐,你看他今天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现在谁能刺激到他啊,他不去刺激别人就好了。”方玉龙泡在温热的水里,乔家姐妹坐在浴缸两头,一个给方玉龙搓胸,一个给方玉龙搓脚,这待遇别说乔婉蓉的老公谢铭安了,就是江东省长的张维军也没享受过。
方玉龙跟乔婉蓉说起资金的事情,问乔婉蓉有没有困难。乔婉蓉说没困难,她知道谷雨公司的情况,凑两千万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我就是借用两个月左右,到时候钱还会还给你们的。说不定那时候谷雨的公司已经并入方桥公司了,这钱就还你私人账上了。”乔婉蓉自然不缺钱用,但方玉龙这么说还是让她很高兴,至少方玉龙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
大床上,洗了澡的方玉龙靠在乔秋蓉的胸前,美妇人从后面抱着方玉龙,而乔婉蓉则跨坐在方玉龙的大腿上,紧致的小骚穴紧紧夹着男人粗大的肉棒,粉嫩的玉胯压着男人的大腿轻轻摇摆着。
被江东的亿万富姐和江东省长夫人这样伺候着,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体会到强烈的征服感。
看着艳如桃花的乔家姐妹,方玉龙心里又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这等高贵而美丽的姐妹花,如何能放手呢,再说她们也喜欢我的大肉棒塞满她们的小骚穴,不是吗?
方玉龙伸手轻轻抚摸着乔婉蓉滑嫩丰满的玉乳,一把将美妇人抱在了怀里,让两人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身后,乔秋蓉更加丰硕的乳房摩擦着方玉龙宽阔的后背,让方玉龙彻底沉醉在美妙的温柔乡里。
如果我不是方玉龙该怎么办?姑姑,妈妈,表姐,乔家姐妹,张重月,谷雨,这些女人是不是都要离我而去?还有卢梦令,我让朱凯明远离卢梦令是想保护卢梦令呢,还是我本能地想占有卢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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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方玉龙就去省鉴定中心拿报告,一直迫切想知道自己身份的方玉龙拿到报告后却不敢打开了。他紧张,他害怕。如果他不是方玉龙,那就意味着本身的他是现在的他的敌人。
自己是自己的敌人,他该怎么办?他是回归原来的身份,找到陈公子等人去重新对付方达明,还是彻底和以前的身份背离,继续冒充方玉龙,把陈公子等人找出来铲除掉?
方玉龙开着车在路上游荡,脑子里不时闪过夏竹衣、方兰、乔家姐妹、谷雨、韩淑华、张重月,甚至是方慧君、刘惠英汤丽丽母女、崔灵和陈静等女人。如果他不是方玉龙,这些女人或许就只是他的一场梦。
漫无目的的方玉龙最后把车开到了旧码头,把车停在了河边。看着面前平静的河面,方玉龙拿起了装报告单的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