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01bz.cc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正值阳春三月,西湖边的垂柳嫩枝新长,随着春风拂动如婀娜多姿的少女一般。春日里的阳光不冷不热,透过树荫暖洋洋照在谢安的身上。
谢安躺在一张竹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百无聊赖地读着,身旁的案几上摆着时令水果,凤九怜则在一旁陪着他。
凤家虽然地处中原,但资产颇多,连地处江南的杭州也置办了几处地产,谢安和凤九怜此刻所住的庄园正是其中之一。
庄园颇大,占地约有百亩,里头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步一景,装饰地极为典雅,又因坐落在了西湖畔,自然也引来了不少人觊觎,好在凤家本也是武林世家,门内养了众多江湖人士,其中也不乏一些江湖中的成名高手,如此倒也不怕有心人的窥视。
谢安和凤九怜入住庄园后,自然成了庄园名义上的主人,凤九怜本就是凤家长女,谢安夺回了无心阁后名声大涨,凤家虽然对其先前抛弃凤九怜有些不满,但如今二人又重归于好,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谢安翻着手头的书,又拿了一块水果放入口中细细嚼着,凤九怜在一旁说道:“也不知姐姐们如今到了何处。”
凤九怜口中的姐姐指的自然就是鬼娘娘和罗刹夫人二人,二女在庄园陪了谢安一阵,又觉得有些无聊,便结伴出游,只剩凤九怜留下陪伴谢安,掐指算来,如今走了也有十多天了。
谢安笑道:“她二人喜好热闹,自然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赶,你管那么多作甚。”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侧门进来一人,身材高大,满脸浓密的胡子,正是辛无命。谢安看着辛无命笑道:“老辛,你不去练武场耍弄你的刀法,怎么跑这里来了。”
辛无命哈哈一笑,道:“那些所谓的高手,没一个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实在有些无趣。”又顺手从案几上拿了一个果子,大口吃了起来。
谢安放下手中的书籍,笑道:“不如我陪你走上几招?!”
辛无命闻言大喜,道:“难不成少爷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段兄弟抄录的那本长生经果真有用?”一旁的凤九怜闻言亦是又惊又喜,一脸期待看着谢安。
谢安站起身子,说道:“这长生经果然是江湖至宝,这大半年来,我只觉体内真气越聚越多,前几日竟然一举突破了早已被封住的任督二脉,不但恢复了武功,内力也比以前强出了一大截。”
辛无命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来试试少爷的武功到底有多强。”
三人到了演武场,谢安与辛无命相对而立,辛无命手擎长刀,刀尖斜垂,紧紧盯着谢安。谢安满面微笑,双脚不丁不八站着,随手摆了一个起手式。
辛无命眼一缩,猛然发出一声暴喝,接着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往外铺去,又汇聚在了一处,形成一股巨大的刀气,直往谢安头顶劈下。凤九怜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掌心暗暗扣了一枚飞刀,万一事出不意,自己也好及时出手救下谢安。
刀气不断汇聚,形成了一把巨大的长刀,迎头向谢安劈去,谢安依然满面微笑,任由那刀气当头劈向,谢安知道这刀气虽然看着厉害,其实乃是一式虚招,真正的杀招却隐藏在这虚招之中。
轰隆一声巨响,刀气迎着谢安当头砸下,却只是将谢安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激起了周围一片尘土。此时谢安眼猛然一缩,右手倏然伸出,然后食指与中指往虚空之中一夹,就见一柄长刀赫然出现在他双指之间,被其牢牢夹住,这长刀才是辛无命真正的杀招。
尘埃落定,凤九怜色紧张地看了过去,见谢安双指牢牢夹住了辛无命的长刀,这才长舒口气,继而大喜。辛无命亦是喜道:“少爷的武功果然恢复了,这一刀我可是用了八层功力,没想到少爷只是随手一挥就夹住了。”
谢安笑骂道:“老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你现在得了刀前辈真传,若你的八层功力只有这么点能耐,刀前辈怕不是直接就从刀门杀过来大骂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辛无命闻言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三人又说了会话,眼见天色渐暗,厨房也早已备下了饭菜,三人边吃边聊,一时欢声笑语不断。正说话间,忽有下人来报,言刘大爷回来了,三人俱是一愣,凤九怜有些不耐烦,道:“来便来了,报我作甚。”说着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下人方走,忽见一人走了进来,那人脚步快,竟然直闯大厅而来,到得大厅里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三人。
凤九怜见了那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试探着问了一声:“你就是刘大爷?”
此人原名刘力,外号刘三刀,号称三刀之内无活口,为人又极端霸道,是以庄园内人人都称呼一声刘大爷。这刘力先前回家探亲,是以未见到谢安等人,今日返回后,又听得其他武师说起谢安等人,又因被辛无命教训了一顿,言语中颇有些不忿,刘力听众人这么一说,又被其他人一激,这目中无人的性格又显露了出来,当下便盛气凌人来找谢安等人。
按说在这庄园之中,凤九怜是主,他们是仆,这奴才见了主子总是要低着头走路。然而凤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这边竟然没有一个主事之人,这些武师们闲来无事,便时常聚在一起喝酒闹事,其中又以这刘力为最,是以都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此刻这刘力站在大厅内,面对凤九怜的发问,竟是一声不吭,只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盯着她。
一旁的辛无命见了大怒,仆人他见得多了,这种敢爬到主子头上的仆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下一声冷哼,站起身怒视刘力。
刘力丝毫不惧,冷冷瞪了回去,右手悄悄按上了刀柄,辛无命冷冷一哼,全身气势猛然爆发,他号称狂刀,以前也有很多成名高手死在他的刀下,如今这气势猛然爆发开来,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
刘力满脸冷汗,双腿战战兢兢不停发抖,他原以为这三人就算是凤家的人,顶多也就是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自己只要随便吓唬一下,自然能将其收拾地服服帖帖,哪里知道那虬髯大汉身上气势猛烈爆发开来,竟如一把把尖刀一般直刺自己全身。
刘力勉强站直身子,环视了一眼三人,转身就想离开,忽听谢安慢条斯理道:“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这里是你做主不成。”
刘力大怒,他见谢安文质彬彬,以为定是个文弱书生,有心想要出手教训一下,又忌惮那个虬髯大汉,咬牙道:“那你又待如何?”
谢安夹了一口肉菜,放入口中细细嚼着,半晌才道:“冲撞主人,此乃大罪,念你初犯,跪地自抽十个耳光就行了。”
刘力大怒,右手紧握刀柄,咬牙切齿道:“你等不要逼人太甚。”话音刚落,就听啪一声脆响,再看刘力,就见他左手捂着脸颊,满脸的不可置信。
谢安轻轻甩了一下手掌,道:“既然你不愿自己动手,那就让我替你打吧,不过我这人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失手打死阁下,那这里就先陪个不是了。”谢安的语气极缓,然而其中蕴含的杀意却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刘力呆呆地看着谢安,他方才根本没有看清谢安如何出手,脸上便挨了一耳光,这才知道自己这回居然看走眼了,这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只怕才是这三人中最厉害了。刘力低头想了半晌,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接着左右开弓,连扇自己数个耳光。辛无命在一旁笑道:“还是少爷心软,换了是我,早就一刀劈死了事。”
刘力跪在大厅自抽耳光,听着谢安等人嘲讽的话语,心中满是屈辱和仇恨,他眼睛紧紧盯着脚下,心里不住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三人,发誓若有朝一日三人落到他的手中,定要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安等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方道:“看你打了这么多下,也算是诚心悔过了,念在初犯,也不再计较,下去吧。”刘力闻言喏喏而退,暗中却看了谢安一眼,眼中满是怨毒。
待刘力走后,凤九怜笑道:“你这回是把他得罪了,我曾听下人说起过,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今后怕是要防着他一些。”
谢安冷笑道:“此人临走时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只怕等不到以后,今晚便会发难。”
凤九怜闻言一愣,道:“他又不是你的对手,怎么发难?”
谢安看着凤九怜,说道:“何必要亲自动手,万一今夜庄中失火,我们三人皆被烧死了呢。”
凤九怜一惊,继而怒道:“难道其还敢放火不成?”
谢安冷笑一声,道:“庄园这么大,难免有下人照顾不到的角落,失火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到时我们三人都被烧死了,这庄园又是他说了算,谁还敢怀疑他。”
凤九怜道:“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
谢安笑道:“静观其变即可,万一我料错了,此人洗心革面了呢。”
晚饭后三人又叙了一阵,这才各自去睡了,主卧自然由谢安和凤九怜住着,辛无命则住在离他们不远的厢房。谢安因为想着刘力之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凤九怜的求欢都拒绝了。凤九怜道:“平日里你每晚都要弄得几回,不将我弄得死去活来便不罢休,今日怎地毫无兴致?”
谢安道:“我观这刘力面色凶恶,今夜定会发难,须得小心应对。”
凤九怜笑道:“凭你无心公子的武功,这等不入流之人难道还能伤着你不成,况且老辛就在不远处,你主仆二人合力,我想不出天下还有谁能拦得住。”
谢安笑道:“你这就是妄自尊大了,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这么大,绝顶高手数不胜数,且不说天、地二榜上的老怪物了,单说段兄弟,那也算是绝顶高手了。”
凤九怜笑道:“也不知此刻段兄弟在哪里,也多亏了他给了你这本长生经的抄录本,不然你的武功还不知何年才能恢复。”
谢安一声长叹,道:“此番我是欠了段兄弟一个天大的恩情啊。”
二人正自感叹,忽听屋外一阵锣响,紧接着一阵慌乱的喊声,大叫着火了。谢安眼一寒,道了声果然,凤九怜心中一急,就欲出去查看,谢安一把拉住她,道:“不可轻易出去,这刘力放火只是为了扰乱其他人的注意,真正要对付的正是我们,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还带了一些帮手。”
话音未落,就听屋外一阵轻微的响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用刀大力劈开,谢安抬头,就见门外一字排开站着五人,其中一人正是刘力。
刘力眼冰冷,紧紧盯着二人,身旁一人怪笑道:“刘兄弟,这就是你说的那公子哥吗,不是说有三人吗,还有一人在哪?”
刘力环视一眼四周,见辛无命不在,也不以为意,此番他探亲归来,路遇了这四位好汉,便邀请来庄园小住,哪曾想第一天便被谢安羞辱,这四人看着气不过,便商量着要给刘力讨个公道,刘力心思狠毒,想着不如直接痛下杀手,将谢安三人杀死,到时再归咎于这场大火,到时这庄园自然就是他说了算了。
其余四人听了刘力的主意,皆是叫好,这四人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自幼跟随一个异人习武,出师后便在江湖上游走,平日里不务正业,尽干些下三滥的勾当,因此江湖中人便给了他们一个诨号,称他们是“江南四霸”,这兄弟四人得了这个诨号不以为耻,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而方才发问之人正是江南四霸的老大,名唤何文,其下三个兄弟,皆取名为何武。何英、何杰。
刘力听了何文的话,指着谢安道:“众位哥哥,今日便是此人辱我,哥哥们定要替我报仇。”
何文看了一眼谢安,怪笑道:“就是你羞辱了我家刘力兄弟?”
谢安淡淡一笑,说道:“辱人者人必辱之,怪只怪你们这兄弟目无尊长,一个看家护院的武师,居然也敢爬到主子头上来了。”
何文见谢安气度从容,心中微微吃了一惊,暗忖观此人面度从容,胸有成竹,毫无惊慌之意,只怕是早有应策。又见走了一人,暗想莫不是早已料到自己会杀上门来,早早便去找援兵了。一想到此,何文又有些释然,暗笑此地乃是自己兄弟四人的地盘,就算他们能找到援兵,也就是小猫两三只,自己又怕他作甚。
何文脸上阴晴不定,一旁的何武却按耐不住了,他见凤九怜貌美,心头色心大起,见大哥迟迟不出声,便道:“念你二人是初犯,可从轻发落,留下这小娘子,你就快快滚吧,我们也不再追究。”说着又转向凤九怜,涎着脸道:“小娘子莫怕,待会哥哥们自会好好疼爱疼爱你。”
众人哄堂大笑,皆是目露淫光看着凤九怜,谢安冷笑一声,说道:“刘力,你的人都在这里了吧?!”
刘力一惊,刚想说些什么,谢安又道:“如此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说着身形一动,整个人倏地在原地消失,众人大惊,正自慌乱间,又见谢安在原地出现,脸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众人不明其意,忽听一声惨叫,急忙看过去,就见方才出声侮辱凤九怜的何武手捂着双眼,倒在地上连连打滚,口中不断哀嚎,两行鲜血从指缝间流了下来,看着一阵触目惊心。
众人大惊,何英何杰大喝一声,抽出腰间长刀,齐齐往谢安头顶砍去,谢安双掌挥出,在二人胸前各印一掌,二人身子猛然一震,缓缓退后数步,接着齐齐栽倒在地。何文见转眼间兄弟四人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冷汗涔涔而下,身子不住发颤,此刻的他恨极了刘力,若不是为他出头,自己的三个弟弟怎么会折在了这里,当下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刘力,却发现刘力不知何时早已悄悄溜了。
何文双股战战兢兢,体若筛糠,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谢安连连叩头,嘴里不住声喊着饶命,他此刻心里是恨极了刘力,想着若是能脱身的话一定要去找刘力算账。
谢安看着不住叩头的何文,正想说话,忽听屋外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一人快速奔了进来,上半身鲜血淋漓,却是刘力,身后又有一人跟了进来,手持长刀,刀尖尚在滴血,正是辛无命。原来刘力见势不妙,正欲偷偷溜走,哪知甫一出门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辛无命,二人交手不过一招,刘力肩膀即被辛无命长刀劈中,顿时鲜血淋漓,他见势头不妙,又急忙奔回屋里,见何文正跪在地上叩头,情急之下也一并跪了下来,对着谢安连连叩头。
辛无命正想一刀劈下,谢安摆了摆手,道:“如此宵小之徒,杀了只会脏了自己的手。”又对跪在地上的二人道:“今日我不杀你们,但你们若是依然心怀不轨,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着挥手让二人快滚,二人如蒙大赦,何文急忙扶起还在地上打滚的何武,也顾不得另外两个躺在地上的兄弟了,急忙屁滚尿流的跑了。
谢安唤来了下人将两具尸体处理完毕,一旁的辛无命见了笑道:“我还当少爷心软呢,原来已经下手了,可是为何还要放那二人离开?”
谢安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刘力一人偷跑,二人早已心生罅隙,离去后自有一番争斗,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辛无命道:“少爷果然高明,到时自可坐山观虎斗。”
谢安笑道:“若那两人都算是虎了,那我算什么。”
辛无命不假思索道:“少爷自然算龙了。”话音刚落,凤九怜面色一变,小声呵斥了一句,辛无命却是大大咧咧不以为意。
谢安喝完杯中的茶,说道:“夜深了,老辛你也早些回去睡吧。”说着哈欠连天。辛无命看了看谢安,又看了看凤九怜,见她眼波流转,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春意,暗笑一声,道:“少爷可要保重身体,不可太过劳累。”说着也不等凤九怜发作,急忙跑了出去。凤九怜满面羞红看着谢安,谢安淡笑一声,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如此害羞做什么。”说着伸手将凤九怜揽入怀中,就要解她的衣服。凤九怜假意挣扎了几下,随后就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任由谢安抚弄。
谢安握着凤九怜胸前豪乳,隔着衣服细细揉搓着,又用手指夹起乳头,捻了几下。凤九怜口中连声娇喘,双眼迷蒙看着谢安。谢安忽然心一动,双指用上内力,轻轻弹拉乳头,凤九怜面色通红,不由娇呼一声,双手环住谢安脖子,将两片樱唇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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