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黑白双剑随欧阳靖到了五行教驻地,但见林中深处,目光可及之处皆是大片的树屋,这些树屋似乎按照某种阵法所布,中间一块巨大的空地上筑有一个祭坛,祭坛周围皆雕刻了各种异兽,看着似乎就是阵眼。『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二人随着欧阳靖一路行去,心中惊叹不已。
三人到了欧阳靖平日居住的木屋中,分宾主落座,欧阳靖又吩咐下人倒茶,笑道:“二位前辈,你们看我这五行教如何?”
白剑沉吟了一下,道:“教主雄才大略,非吾等能及,看这周围建筑,似乎按某种阵法排列,若是方才我等贸然闯入,估计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欧阳靖得意地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这倒也未必,只是你们会被困在阵中永远出不来罢了。”
二人一惊,随后笑了一下,道:“如此倒要感谢教主手下留情了。”
欧阳靖笑道:“两位都是我的前辈,我这次强行将两位前辈邀请过来,只是想让两位回去转告你们大人一声,在下无意与你们大人为敌,还望他宽宏大量,能够引兵离去,放我们一条生路。”
欧阳靖的姿态放得极低,这话几乎就是哀求了,二人有些惊愕,想不到如此少年英雄,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黑白双剑对视了一眼,眼逐渐凝重,白剑暗忖:“此人年纪轻轻就能身居五行教教主宝座,且看他行事能屈能伸,今次这番话更是将姿态放得极低,如此人物,怕是日后会成为大人的心腹之患啊。”但转念一想,自己二人如今被困五行教,若是贸贸然拒绝了他,只怕会有性命之危,遂笑道:“教主这番话,我兄弟二人定会带给大人,只是我们也只是大人手底下办差的,大人的想法我们也猜不到。”
欧阳靖心下略微松了口气,笑道:“只要二位前辈把话带到便好,至于剩下的事,我相信大人定有明断。”
三人又闲话一阵,恰好此时酒宴也已准备完毕,欧阳靖便请二人移步,前往偏厅就坐,又随口道:“莫姑娘可曾走了,若是未走,便将她也请来罢。”
黑白双剑听得‘莫姑娘’三字,心下一动,白剑问道:“教主,这莫姑娘又是何人,难道教中还有外人在吗?”
欧阳靖笑道:“只是一位朋友而已,她原本今日就要离开,也正好替她践行了。”
黑白双剑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白剑低声道:“一会静观其变,若真是此女,务必要拿下献给大人。”黑剑点了点头,跟着二人往偏厅而去。
三人在偏厅落座,片刻之后,莫瑛走了进来,道:“欧阳教主叫我不知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莫瑛和黑白双剑早已瞧见了对方,当即各自大喝一声是你,莫瑛抽出腰间长剑,大喊一声“还我爹爹命来。”剑光一闪,剑尖直刺白剑咽喉。白剑冷哼一声,倏地伸出手指在剑身上连弹数下,将剑身弹开,另一旁的黑剑则是抽出那把墨黑色的长剑,剑锋往莫瑛肩膀削去。
一旁的欧阳靖见三人甫一照面便动上了手,心下大惊,又见黑剑剑锋直扫莫瑛肩膀,当下大喝一声住手,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黑剑手腕,黑剑大惊之下急欲挣脱,却发现欧阳靖的手掌犹如铁钳一般,牢牢不得挣开。
莫瑛长剑被白剑用手指弹开,当下又是一声娇喝,剑锋直往白剑脖颈削去,白剑见她招招想要自己的命,不由冷哼一声,腰间白玉色的长剑猛然出鞘,先是一剑荡开莫瑛的长剑,接着趁其中门大开之际,剑尖直指她的前胸。
莫瑛面色一红,大骂一声下流,正欲侧身闪避,不料白剑的招式甚快,几乎就在一眨眼之间,剑尖已经堪堪刺到她的前胸。莫瑛大惊失色,眼眸中猛然闪过一丝决绝,反倒将胸膛迎了上去,跟着右手长剑荡了个圈,反手撩向白剑肋下,竟是想要两败俱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叮叮两声,白剑与莫瑛皆是手腕一震,莫瑛手中长剑拿捏不住,登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而白剑则是噔噔噔连退三步,方才止住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力。二人再看时,见欧阳靖站在中间,手中拿着原本插在腰间的折扇,怒喝一声住手。
白剑见状心下有些骇然,这欧阳靖原本还站在了黑剑身旁,竟能在刹那间出手,折扇几乎同一时间点中了两把长剑,只是莫瑛武功较弱,长剑当场便掉落在地,而白剑虽然不至于如此不堪,却也是连退三步,方才化解了这股力道。『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欧阳靖大喝一声住手,眼睛看向莫瑛,沉声道:“莫姑娘,这两位乃是我请来的贵客,你与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缘何一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莫瑛怒视着黑白双剑,见二人满脸冷笑,怒道:“这两个贼子杀了我爹爹,我恨不得生吃了他们的肉,只恨我武功不济,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终有一日,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以慰爹爹在天之灵。”莫瑛怒意勃发,玉指指着二人,身子因为怒意不住发抖。
欧阳靖一惊,未料到三人竟有如此深仇大恨,又转眼看向黑白双剑,见二人满脸冷笑,对于莫瑛的话亦是不做半分反驳,心下明白莫瑛所说定然不假,不禁皱了皱眉,道:“三位不如暂且坐下听我一言如何?”
黑白双剑依言坐下,他二人身在五行教中,若想脱身还得仰仗欧阳靖,可莫瑛不同,她指着黑白双剑大声道:“欧阳教主,你可愿为我杀了此二人?”
欧阳靖一愣,看向莫瑛,见其面色凄然,再看黑白双剑,二人亦是一脸冷笑看着自己,不由心下为难,道:“莫姑娘,你先坐下听我说……”话未说完,莫瑛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跑出了屋子。
欧阳靖一惊,急忙对着黑白双剑道:“二位前辈稍坐,我去去就来。”白剑冷笑道:“教主尽管去忙,我兄弟二人自便即可,只是有一事我得提醒教主,我家大人还在等着我兄弟二人回去复命呢。”
欧阳靖心下微怒,暗道如此时刻,你二人竟然还要威胁我。但他此时心系莫瑛,当下微微点了点头,脚下步伐一变,整个人掠出了屋子,直往莫瑛追去。
莫瑛在林中毫无目的地胡乱奔跑着,眼中的泪水决堤而出,她边跑边放声大哭,直到声嘶力竭也不罢休。不知跑了多久,她方才停了下来,拔出长剑对着周围胡乱砍着,将周围的花草尽皆砍得稀烂,心中那股恨意却始终挥散不去,她恨黑白双剑杀了她的爹爹;恨莫氏兄弟助纣为孽,竟然对自己的亲大哥下如此狠手;她还恨罗云,恨他此刻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若有他在,自己哪里还会去求那欧阳靖;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武功不济,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能力杀死他们。
又过了许久,莫瑛似乎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茫然看着身下的泥土,一朵鲜艳的小花正在她的眼前悄然开放,那鲜红的花瓣如此的美艳,似乎像极了那个一身红装的少女。
莫瑛猛然一惊,自己不知为何竟会想起林落,她从未见过如玉,直到现在都以为,是林落把罗云从自己身边抢走了。她恶狠狠拔起那朵花,在掌心用力揉碎,随后狠狠往空中一扔,碎裂的花瓣洋洋洒洒飘了下来,似乎也在嘲笑她的弱小,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莫瑛呆呆地看着那些飘落在地上的花瓣,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与它们何其相似,如今爹爹已死,罗云也已经离自己而去,自己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罢,爹爹,女儿这就来陪你,莫瑛如今已是心如死灰,她木然地拿起长剑,看着剑锋上倒映出的那张脸庞,散乱的头发胡乱盖在了脸上,哭红的双眼浮肿地犹如桃子一般,全然没了昔日那份灵动。莫瑛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如今自己已是将死之人,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莫瑛决心已下,最后看了一眼天空,随后便举起长剑狠狠往脖子上割了下去。随后赶来的欧阳靖见状大惊,情急之下屈指弹出一道劲气,正打在了剑身上,莫瑛拿捏不住,长剑一下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就此晕了过去。
待得莫瑛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微微呻吟一声,接着轻轻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的火盆,一时竟然有些失。
半晌过后,莫瑛方才回过来,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木屋中,屋中陈设简陋,除了身下的床和眼前的火盆之外,便只剩墙角的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
莫瑛慢慢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一床被子,又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心下有些恍然,自己这是被人救了吗。
莫瑛正在沉思,木屋门被人从外打开,欧阳靖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来,笑道:“你总算醒了,先把这碗汤喝了吧。”说着将碗递了过去。
莫瑛没有去接那碗汤,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欧阳靖叹了口气,将碗放在一旁,轻声道:“莫姑娘,蝼蚁尚且偷生,你又何苦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呢,若是你父亲泉下有知,不知他会有多心痛。”
莫瑛看着欧阳靖,冷冷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我却没有能力为我爹爹报仇,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眼前肆意妄为吗?”
欧阳靖一时无语,半晌后才道:“我知道如今劝你亦是无济于事,但是莫姑娘你想一想,你若是死了,谁去替你父亲报仇,若是他日到了九泉之下,你们父女相遇,你又如何对你父亲交待。”
莫瑛满脸冷漠听着欧阳靖的话,这些话虽然对她有些触动,但却依然无法改变她的心思。良久后她抬起头看向欧阳靖,面无表情问道:“既然如此,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该怎么替我爹爹报仇,还请欧阳教主给小女子指一条明路。”
欧阳靖见莫瑛语带讥讽,也不以为意,道:“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可以做到的。”
莫瑛冷笑一声,道:“好一个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怕还没到那桥头,船就已被凿穿,沉到底了。”
欧阳靖见说服不了莫瑛,干脆道:“莫姑娘,若是黑白双剑突然死去,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寻短见?”
莫瑛心中一震,双目直视欧阳靖,欧阳靖也是紧紧盯着莫瑛的双眼,再问道:“莫姑娘,是不是只有黑白双剑死了,你就不会再寻短见?”
莫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只要我爹爹大仇得报,莫说不会再寻短见,即使要我以身相许我也心甘情愿。”
欧阳靖闻言心头一震,他虽不知莫瑛为何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那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心中本就一直爱慕莫瑛,但亦知莫瑛的一颗心一直都在罗云身上,但如今不同了,自己只要帮她报了大仇,她就会心甘情愿嫁给自己了。
欧阳靖色有些激动,他强自定了定,又好言安慰了莫瑛一番,这才匆匆离去。莫瑛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愧疚,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欧阳大哥,我其实只是在利用你。”
欧阳靖出了门,深深吸了口气,眼中蓦然闪过一丝杀意,他看向远处,仿佛已经看见了黑白双剑的尸身。欧阳靖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整个人霎时消失在了原地。
所谓爱情令人发昏,此话诚然不假,如欧阳靖这般少年英雄,此刻也因为莫瑛这一句以身相许,生生将五行教推到了覆灭的边缘。
再说黑白双剑留在五行教内,左右等不来欧阳靖,二人心下有些不耐烦,黑剑道:“兄弟,那厮久久不归,怕是被什么事缠住了,不如趁着他不在,我们就此离去,也好过空等在此,白白耗费光阴。”
白剑色一动,点了点头道:“兄弟此言有理,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动身,回去向大人禀告此间的情况。”末了又摇头叹气道:“可惜跑了那姓莫的小娘们,黄土令的下落也无从知晓了。”
黑剑冷笑道:“黄土令的事让那两姓莫的弄去,我们如今还是尽快赶回大人身边要紧。”
白剑点了点头,二人遂一同起身出门,见门外没有半个人影,心下大喜,悄然穿过了那座祭坛,又从树屋排列的阵中逃离,一路拔足狂奔,约莫跑了半个时辰后,回头再看,那些树屋早已被远远抛在了后面。
二人略微喘了口气,继续在林中狂奔。他们出来时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如今亦是无法辨清方向,只顾着朝一个方向狂奔,只要出了这片林子,剩下的事便简单的多了。
二人沿着一个方向狂奔,约莫过了片刻,黑剑有些气喘吁吁道:“兄弟,咱们跑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再被追上了吧?”
白剑环视了一下四周,此时夜幕降临,林中已是十分昏暗,二人凭着目力,勉强能看见面前数十步以内的东西,白剑道:“现在天色已黑,林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到明天再想办法出林吧。”
黑剑点了点头,正欲找些干柴生火,却被白剑一把止住,黑剑有些不解,道:“咱们跑了这么久,按理应该离那里很远了,此时生火的话应该发现不了咱们吧?”
白剑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又左右张望了一下,见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心中不由一惊,待见到那物只是一只寻常的小兽后,方才松了口气。
“兄弟,不如这样,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咱们二人轮流值夜,好歹熬到天明再说,你看如何?”白剑问道。
黑剑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要过了今晚,再将五行教的位置禀明大人,让大人直接派大军入林,到时什么五行教统统都得灰飞烟灭。
二人分工完毕,黑剑便一头倒在地上沉沉睡去。白剑依着一棵树干坐下,看着眼前浓郁的夜色,不由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白剑猛然惊醒过来,只觉一股杀意若有若无围了过来。他急忙站起身,用脚踢了黑剑两下,口中低声叫唤着他。
黑剑也是一下子就惊醒了,多年来舒适的生活并没有将二人敏锐的直觉磨灭,他抽出腰间墨黑色的长剑,与白剑并排站在一起,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
二人就这样并肩站着一动不动,一滴冷汗从各自的额头上缓缓滑落,二人目光死死盯着那块空地,似乎那里潜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阁下深夜来此,有何见教?”白剑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率先对着空无一人的林子深处喊道,声音嘶哑难听,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度。
一声冷哼传来,原本空无一人的空地上蓦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青年身穿锦袍,头戴玉冠,正冷眼看着二人。
“原来是欧阳教主。”见来人正是欧阳靖,黑剑心下松了口气,将手中的长剑插回剑鞘,正想迈步过去,突然被白剑一把抓住手臂,心下不由一惊,再看那欧阳靖,脸上充满了杀气,正冷冷看着二人。
黑剑一下又将长剑抽出,同时看了一眼白剑,二人心意相通,突然齐齐出手,一黑一白两把长剑舞出数道剑光,直往欧阳靖身周要害刺去,二人一出手竟是想要偷袭!
欧阳靖冷冷看着二人,他从莫瑛身边赶回教中,便是想要在那里结果了二人性命,到时再将尸身抛到林外,当可做得不知鬼不觉,不想二人趁着自己不在,竟然偷偷跑了出来。欧阳靖皱眉看了一眼远处,若是二人再跑出百步,差不多就能出林了,好在夜色昏暗,二人一时瞧不清楚,这才停留在了此地,也给了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
若是让这二人出了林子,再想杀他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欧阳靖随手格开白剑刺来的长剑,折扇反撩向黑剑的腋下。黑剑一声闷哼,却是措手不及之下被折扇点中了肋骨。
三人在林中恶斗片刻,此时正是半夜,黑白双剑二人眼前只能见到数十步外,而欧阳靖一直在林中生活,对于周遭环境早已熟识,行动游刃有余,再加上他本身武功就比黑白双剑二人要高,片刻之后,那二人身上已然挂彩。
白剑一声厉啸,长剑猛然抖出数十朵剑花,配合着黑剑左右夹击欧阳靖。欧阳靖面带冷笑,折扇格开黑剑刺来的长剑,随后手腕一翻,带着那把长剑直刺白剑。黑剑被这大力一扯,不由自主往白剑奔去,长剑直刺他的前胸。
白剑一惊,手中长剑在身前荡了个圈,将刺来的一剑荡在一边,与此同时,欧阳靖突然在他身前出现,趁其空门大开之际一掌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前。
白剑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后飞去,直到撞上了一棵树干方才停下。黑剑大喝一声,长剑猛然刺向欧阳靖的面门,不料欧阳靖动作比他更快,长剑刺到一半,小腹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见折扇的扇骨深深刺进了他的小腹中,登时血流如注。
黑剑腹痛如绞,正待起身,欧阳靖一步上前,折扇在其咽喉处狠狠一划,那扇骨何等锋利,一下便割开他的咽喉,登时一股鲜血从咽喉处激射出来,黑剑胡乱用手抓着咽喉,想要将其接上,数息后重重倒在了地上,略微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白剑见状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声兄弟,跟着强忍住翻腾的内息,咬牙站了起来,剑光一闪,往欧阳靖后脑刺去。欧阳靖闻得脑后恶风阵阵,想也未想,双腿连环向后踢去,白剑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个正着,胸前登时发出一声闷响,连断数根骨头,欧阳靖得势不饶人,转身快步赶上,一连踢出数脚,每一脚都正中白剑的要害,白剑大叫一声,七窍猛然流出血来,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欧阳靖冷眼站在原地,待二人皆已死透,方才捡起掉落的两把长剑,跟着身形一闪,霎时消失在了原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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