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罗云靠着那块赤火令上的秘文,让自己的内力有了实质性的改变,他又不由想起那块被闫柔得到的青木令,或许就是青木令上的秘文,让闫柔能够跻身江湖绝顶高手,继而网罗了不少高手为其卖命。「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罗云想得没错,闫柔的确得到了青木令上的秘文,而且她也知道如何打开五行令秘文的方法。是以如今她早已练成了青木令上所记载的武功秘籍,并靠着她的武功与美色,召集了不少高手,欲成就一番大事。
但闫柔想要成就大事,却有一人一直横亘在其心间,让她直欲除之而后快,那人就是罗云。
闫柔先前与丈夫裘猛二人,跟随那圣手范雄,欲寻找赤火令,不料半路遭遇了长青帮护法白展飞,一番恶战后范雄与裘猛尽皆战死,而白展飞为了得到赤火令,严刑逼供闫柔,更是狠狠糟蹋了她。此后她为罗云所救,机缘巧合之下又击败了白展飞,更是趁着罗云出外寻找食物时,先是杀了白展飞,而后抢了他的青木令远遁。如今她虽然破解了青木令上的秘文,练成了这绝世功,但是罗云却始终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
闫柔虽然嫁祸罗云,让他替自己背了黑锅,但她知道,此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她如今虽然不再怕任何麻烦,但麻烦事少上一些,这也总归是件好事,若是罗云死了,那青木令的下落自然也就成了一桩无头悬案。江湖中能人辈出,武功比自己高的大有人在,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闫柔盘坐在屋内床上,双手置于两边,碧绿色的内力在全身不断游走。她缓缓睁开双眼,柔美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狠色。
过了半晌,闫柔方才下床,又让婢女弄来热水洗漱完毕,方才走到屋外。她如今手下能人无数,自然有人为她敛财,此间大宅便是她从一个富商手里买来。
宅子占地甚广,不但有着前厅后院,亭廊桥阁,甚至还有一个占地数十亩的池塘,塘中种满了荷花。
闫柔缓缓步入塘心一座亭中,看着满塘早已谢去的荷花,轻轻叹了口气。一人突然笑道:“夫人何故叹气?”
闫柔转身,见一青年站在亭外,手握一把折扇。青年见闫柔转过身来,看着她娇美的面容,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色,又道:“夫人可是有什么苦恼,不妨说出来,让在下为夫人参详一番。”
闫柔轻笑一声,道:“我还会有什么烦恼,无非就是罗云的生死罢了。”
青年笑道:“夫人下了追杀令,这罗云是必死无疑,在下听得情报,说金刀杨敛此刻正在追杀他,这杨敛的金乌刀法极其厉害,只怕罗云逃不过这一关。”
闫柔皱了皱眉,突然问道:“你看这杨敛与那白展飞相比,二人武功谁高谁低?”
青年手摇折扇,又道:“杨敛刀法虽强,但内功比之白展飞却是差距甚大,若是二人对上,在下看好白展飞能在三十招内胜出。只是如今白展飞早已被罗云杀了,夫人又为何有此一问?”话刚说完,青年自己就已经回过来,皱眉道:“夫人是怕杨敛不是罗云的对手?”
闫柔点了点头,道:“罗云能够杀了白展飞,武功已然不是杨敛能比,看来得再派些人手增援为好。”
话音刚落,青年将折扇一收,拱手道:“既然如此,若是夫人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助杨敛诛杀罗云。”
闫柔轻笑一声,眼波流转看着青年,柔声道:“殷公子若是愿意出手,那是再好不过。”
青年看着闫柔巧笑倩兮的面容,一时有些呆了。闫柔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笑道:“殷公子看什么呢?”
青年回过来,突然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夫人能否答应?”
闫柔点了点头,道:“殷公子你且说来听听。”
青年咬了咬牙,大声道:“在下一直仰慕夫人,若在下此次能够击杀罗云,还望夫人能够,能够……”却是有些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闫柔似乎早已知道青年心中所想,笑道:“能够让殷公子一亲芳泽,公子我说得对不对?”
青年尚未来得及回答,闫柔便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容,玉手轻抚青年的脸庞,口中吐气如兰,柔声道:“如果殷公子真能杀了罗云,奴家陪你一夜又何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青年大喜,当下豪气云天道:“夫人放心,在下定能手刃罗云,替夫人除了这心头大患。”说着转身大踏步离去。闫柔站在他的身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话说罗云在林中练功直到深夜,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往葫芦庙赶去,这庙离此约莫二十余里路程,若是全力用轻功赶路,片刻即可到达。但罗云不愿浪费功力,宁愿早一些起程。
再说这葫芦庙,这庙建在一土山的半山腰处,原先香火倒也旺盛,只是近年来随着宋辽两国不停交战,百姓大多往南方去了,这庙便渐渐没落了下来,到得后来,连庙里的僧众也都跑光了,这庙便彻底荒弃,成了一座野庙。
此刻这葫芦庙中灯火通明,一男二女或坐或站,那男的浓眉大眼,背上背了把金刀,正是杨敛。另外二女各有姿色,一女身穿红衣,看着俏丽,正是林落。另外一女一身黄色长裙,面容柔美,坐在墙角,却是如玉。
杨敛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闭目养。林落看了一眼如玉,悄声道:“杨大哥,这女子毕竟无辜,我们将她绑来威胁罗云,怕是不太好吧。”虽然她对如玉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于杨敛拿她来威胁罗云,心中始终有些不舒服。
杨敛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林落,继而继续闭目养。林落见他待自己如此冷漠,便也闭口不言,只是看向杨敛的眼中始终有一丝不解。
自从林落与杨敛重逢之后,杨敛对其的态度可说是天壤之别,终日冷冰冰的,林落心中不知为何。而且此番杨敛趁罗云与长青帮交手之际,偷偷绑了如玉,这等行径与他先前也是大相径庭。
三人各自沉默,突然一声轻笑从门外传来,林落一惊,待看去时,就见门外走进一个手持折扇的青年,这青年面容瘦削,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两道眉毛极淡,眼中隐隐有一丝邪光,看着让人觉得极度地不舒服。
这青年正是先前在闫柔身边的那人,此人姓殷,单名一个演字,也是闫柔网罗的众多高手之一,其人武功秘莫测,除了闫柔之外,极少有人见他出过手。
殷演步入葫芦庙中,先是见了杨敛,待见到二女时,眼睛顿时一亮。这殷演生性好色,不然凭其身手,也不会轻易拜在闫柔的石榴裙下。
这殷演先是看了一眼林落,见她站在杨敛身旁,以为她是杨敛的相好,哈哈一笑道:“杨兄弟别来无恙,这弟妹真是有若天仙下凡啊。”这殷演一开口便将话题带到了林落身上,其心可见一斑。
殷演方到时,杨敛便已经瞧见了他,此时他又闭上眼睛,闻听殷演说话时,冷冷道:“殷公子不要误会了,这位林姑娘与杨某并无任何干系。只是杨某先前曾救过她,故而一直跟在了杨某身边。”
林落先前听殷演将她当成了杨敛的女人,心下还有些喜悦,如今听杨敛如此一说,心中登时失望,但她面上又不好表露出来,只是将头扭到了一边。
殷演听杨敛这样一说,虽然有些心喜,但林落终归与杨敛有些关系,自己也不好贸然下手。他转头又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如玉,笑道:“既然这位林姑娘不是弟妹,那么那位姑娘肯定是了。”
杨敛睁开眼睛,见殷演一直盯着如玉在看,冷哼一声道:“杨某尚未娶妻,那位姑娘乃是罗云的红颜知己,如玉姑娘。”
殷演一听大喜,这如玉姑娘看着柔美,那身段比这林姑娘更是好上数倍,当下淫笑道:“这罗云的红颜知己怎地在这里,莫非是杨兄弟将她绑了来,欲在这葫芦庙中,嘿嘿嘿嘿……”话未说完,更是淫笑不止。
杨敛闻言微怒,这殷演的为人他也曾听过,都说此人荒淫无度,见了女人就想上,如今听他这番话,怕是早已在打如玉的主意了。但转念一想,这如玉乃是罗云的红颜知己,即使被殷演糟蹋了,那又与他杨敛何干,只要殷演能助自己杀了罗云,到时闫柔再兑现了她的承诺,此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妨。
杨敛当下冷笑一声,道:“杨某答应夫人的事尚未办成,又如何有心思行那事,倒是殷公子不在夫人身边陪伴,深夜来这破庙之中意欲何为?”
殷演笑道:“夫人担心杨兄弟一人不敌罗云,故而遣我来帮忙,不过如今看杨兄弟胸有成竹的模样,怕是多此一举了。”
殷演看了眼杨敛,眼珠转了转,又道:“杨兄弟,你将这女人抓到这里,一会罗云来了,你要对付他,这女人岂不是会趁机逃跑。不如你把她交给我,你也好集中精全力对付罗云。”
杨敛自然知道殷演在打什么主意,但区区一个女人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当下说道:“殷公子,别说这么区区一个女人,只要你助我杀了罗云,就算是这林落姑娘,你也大可以带走。”
话音刚落,殷演当即大喜,大叫道:“好,杨兄弟果然痛快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我助你诛杀罗云,将这件大功让给你,你将这两个女人交给我,你我各取所需,实在太妙。”说着连声大笑起来。
一旁的林落闻言早已是大惊失色,急忙道:“杨大哥,你怎么可以如此做,你将如玉姑娘给了他已是不对,如今怎地把我也交给了他,我又不是你的财产,你怎可以这么做,我我……”话未说完,眼泪已在眼眶中不住打转。
杨敛冷冷道:“林姑娘,是你定要跟着我的,我也没有拦你,你还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既然如此,如今我要你做的就是好好伺候殷公子,让他助我杀了罗云。”
林落掩着嘴,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杨敛,杨敛为了杀罗云,居然转眼就把她卖了出去,这还是昔日那个豪爽的杨大哥吗。
林落退后两步,想要夺门而逃,不料殷演早已看出她的想法,先行一步守在庙门口,看着林落笑道:“林姑娘,你如今可是我的人了,待我一会与杨兄弟一道杀了罗云,再好好与姑娘一度春宵。”
林落见他满脸淫笑,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大骂一声下流,一掌狠狠劈了过去,她原本也有些武功,此时大怒之下一掌全力劈出,倒也带出了一阵劲风。
只是林落的武功在殷演眼中实在不值一提,他笑嘻嘻看着林落,待其右掌堪堪劈到胸前时,左手快速伸出,后发先至抓住她的手腕。林落手腕被抓,顿时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殷演再用力一拉,直接就将林落拉到了自己怀里,右手搂住她的腰,淫笑道:“小美人,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待一会把事情了结了,我一定会找个地方好好疼你。”
林落又羞又怒,急着将要挣脱,却被殷演紧紧搂住,她俏脸涨得通红,求助的眼看向杨敛。杨敛本就有些过意不去,遂道:“殷公子何必急于一时,待我们合力杀了罗云之后,你大可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心享受。”
殷演笑道:“杨兄弟说的不错,现下头等大事就是诛杀罗云。杨兄弟,你约了他什么时辰前来?”
杨敛又看了墙角的如玉一眼,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长发垂在脸前,看不清她的表情,道:“我约了他二更在这里碰面,估摸着时辰也快到了,他应该也快来了。”
话音刚落,殷演色一动,隐隐听得有人正在急速往庙中赶来,急忙说了声来了。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庙门前,正是罗云。
罗云一脚踏入庙门,先见了杨敛和林落,再见了殷演,待看清了墙角的如玉后,方才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怕如玉被杨敛劫持,他想着凭杨敛的为人,如玉当不会有什么皮肉之苦才对,只怕劫走如玉的另有其人,杨敛只是拿着这事做文章,那便让人头疼了。
如今如玉安然无恙,罗云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回头看了另外三人一眼,道:“杨大哥,你约我二更在这里见面,如今我已经来了,你可以把如玉姑娘放了吧?!”
杨敛正待说话,一旁的殷演抢先开口道:“罗云,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如今如玉姑娘在我们手中,你若识相的话便乖乖地束手就擒,还可免了皮肉之苦,若是不然,一会动起手来,刀剑可是无眼。”
罗云看了一眼殷演,冷冷道:“阁下是谁,我与杨大哥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阁下来管了?”
殷演冷笑道:“罗云,想必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杨敛与我一样,如今都在夫人手下做事,今日我前来,正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来助杨敛一臂之力。“
罗云看着杨敛,道:”杨大哥,你我昔日性情相投,如今你怎会甘心为闫柔卖命,还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他口中所说的下三滥的事情,自然是指杨敛半道劫走如玉一事。
杨敛闻言沉声道:”罗云,我们多说无益,如今如玉姑娘在我手中,你若不想让她受苦,便自废武功,再跟我们去见夫人,若是不肯,那我只有先杀了如玉姑娘,然后再与殷公子一道合力将你击杀。“说着缓缓抽出背后金刀,刀光趁着烛火倒映在了杨敛脸上,将一张脸染成了金黄色。
罗云有些犹豫,他不是不想救如玉,只是要他自废武功,就等于是将性命置于杨敛手中,到时非但自己自身难保,如玉一样逃不脱杨敛的掌心。但若是让他置如玉于不顾,又是于心不忍。
罗云左右为难,看着杨敛三人,又看向如玉。此时如玉闻听罗云到来,早已经抬起头看了过来,面上满是希望,当听到杨敛的条件时,脸色霎那间一片苍白,心中对杨敛更是恨之入骨。
罗云站在原地,心中思虑万千,殷演冷笑一声,走到如玉跟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如玉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殷演冷笑道:”罗云,你若是不想让她受苦,就乖乖地自废武功,不然的话,哼哼……“殷演说完忽然出手,一把将如玉衣袖撕开,露出一段白皙如藕的胳膊。殷演满脸淫笑,又道:”不然的话,下次就不是撕袖子这么简单了。“说完眼睛不时在如玉胸前打量着,面上满是淫笑。
罗云见状一咬牙,踏前一步道:”杨大哥,若是我自废武功,你真的可以放过如玉姑娘吗?“
杨敛一愣,道:”这是自然,只要你自废武功,我立马就放如玉姑娘离开,决不食言。“
罗云面现决绝之色,大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自废武功,希望你不要食言才好。“说着将全身经脉逆行,半晌后罗云面露痛苦之色,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所谓自废武功,即是将经脉逆转而行,如此一来经脉承受不住过大的压力,反而会条条断裂,内力也会随之发散,内功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一般的武林高手,若非情不得已,决计不会自废武功,这样等于就是将自家性命交到了仇家手里,到时便是任由仇家处置。
如玉见罗云自废武功,大喊了一声不要,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罗云嘴角流血,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他看着如玉强笑道:”如玉,我曾经说过,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痛苦。“他此刻武功尽失,与普通人也没有任何区别,站在那里身子不断摇晃,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如玉用力挣脱殷演,奔到罗云身边,一把将他扶住,哭道:”公子,你又何必为了奴家这样做,奴家贱命一条,又如何值得公子如此为我。“说完扶着罗云坐下,不停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
杨敛眼睛紧紧盯着罗云,见他口中流血,面色苍白,不似作伪,又看向殷演,低声道:”殷公子,你武功比我高,这罗云可真是自废了武功?“他怕罗云作假,是以想让殷演试探一下。
殷演走上前去,猛然一脚踢在罗云心口,罗云没了武功,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被一脚踢个正着,整个人被踢得凌空飞起,重重地砸到了墙上,口中鲜血狂喷。
殷演见罗云毫无反抗之力,狞笑一声,道:”杨兄弟,看来这罗云的武功的确是废了,如今只能任我们宰割了。“说着快步上前,又是一脚踢在罗云身上,这一下比方才那下更重,罗云避无可避,整个人摔在了墙上,口中大声呻吟不止。
杨敛见了,面上浮现一抹喜色,对着殷演笑道:”他的武功果然废了,既然如此,就按先前咱们约定过的,罗云归我,这如玉和林落就交给殷公子带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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