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罗云与林落、如玉一夜激战,到了天明方才睡下。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此时大雨稍歇,道路泥泞难行,众人遂决定再过几日再行动身。
罗云包下了客栈的一间院子,那夜与二女一番激战,虽然声音未传至他处,却依然瞒不过杨敛。到得第二天晌午,三人方才懒洋洋起身,杨敛见了罗云调笑道:“罗兄弟,人生路长,可别贪欢。”
二女闻言面色大窘,杨敛收敛笑容,又对林落说道:“林姑娘,杨某知道姑娘心意,只是杨某早已有了妻室,姑娘厚爱,杨某实难承受,好在姑娘能够及时抽身,罗兄弟与我情同手足,姑娘如今能与罗兄弟走到一起,杨某心头亦是欣慰,还望姑娘能够与罗兄弟不离不弃,等到你二人大婚时,杨某少不得要来讨一杯喜酒喝。”
林落面色通红,虽然有些害羞,但嘴角笑容却表明了她此刻心中所想。杨敛又与罗云说笑一番,众人正欲前往饭堂,却见先前所雇的车夫急匆匆奔了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车夫姓王,杨敛见其一脸惊慌,急忙问道:“老王,发生了什么事?”
老王奔至院中,见众人皆在,急忙对着杨敛说道:“大官人不好了,咱们的马不见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罗云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马又如何不见了?”
老王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小人今早起床,原本以为便要出发,哪知大官人说隔几日再走,小人便偷了个懒,未能及时往后院去,待得方才想起,便去了趟后院,就见咱们的马车尚停在后院中,但原本拴在马槽边的两匹马却不见了,小人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着,这才回来告知大官人。”
一行人急匆匆赶往后院,但见马槽边拴着数匹好马,唯独不见了他们的马。杨敛又找到了客栈伙计,伙计此时亦是惊慌失措,满头大汗道:“客官,小人今早还给马喂过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马就不见了,真不是小人做的手脚啊。”说着几乎就要给杨敛下跪。
杨敛见他色不似作伪,又找来了客栈掌柜,掌柜的一边怒骂那伙计,一边又向杨敛赔罪。待等到杨敛提出要客栈赔偿两匹马时,那掌柜的突然又住口不言了,直说是因为杨敛等人的疏忽才导致了马匹的丢失。
杨敛大怒,但此时客栈中人多眼杂,也不好出手教训掌柜的,一行人怏怏回了小院,杨敛转头见罗云眉头深锁,问道:“罗兄弟怎么了,是否想到了什么?”
罗云紧皱眉头,不停在院中来回踱步,道:“杨大哥,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按说后院中好马多的是,那偷马贼为何单单偷了我们的两匹马?”
杨敛心中一惊,道:“的确如此,我方才在后院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匹汗血宝马,这些马价值极高,万不是我们那两匹马可以比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罗云点了点头,又道:“偷马贼单单偷了我们的马,势必是不愿让我们上路,但我们此行目的地极为隐秘,除了我们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除非……”罗云看着周围众人,道:“除非有人提前泄露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众人面面相觑,此行五人中,他们四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唯独那个车夫。杨敛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当初雇佣那辆马车时并未告知其具体的目的地,他断然不会知道那处深谷,况且那个地方只有罗兄弟去过,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半点用处。”
罗云摇了摇头,道:“他不需要知道那个地方在何处,只要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然后尽可能阻止我们前往就行了。”
杨敛悚然一惊,急忙抬头环视四周,见唯独少了那个车夫,急忙赶往其房间查看,但见其房内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是单单不见了他的随身行李,杨敛咬牙切齿道:“果然是这厮干的好事,只是不知他究竟受了谁的指使,妄图让我们留在这里。”
罗云此时异常冷静,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冷冷道:“到得夜间,我们自然就会知道幕后主使之人了。”
谁知尚未到得夜间,客栈掌柜的便欲前来赶人,杨敛大怒,道:“你这厮真是不知好歹,我也不曾短你银子,缘何就要赶我们走?”
那掌柜的有些战战兢兢,不停赔罪,又装出一副可怜样道:“非是小老儿欲赶几位客官,实是有人前来胁迫,小老儿不得不照办,不然的话,小老儿哪有这么做的道理。”
杨敛闻言沉声道:“是何人胁迫你,你速速带我去见他,我自为你做主。”
那掌柜的几乎就要给杨敛跪下,满脸的紧张不安,说道:“客官你们还是快走吧,小老儿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就算是客官给小老儿留一条生路了。”
杨敛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见罗云微微点头,口中骂了一句,道:“既然如此,我们这便离开,你且把房钱结算了。”
哪知那掌柜的似乎对指使他的人极度畏惧,连忙摆手,竟是连房钱也不要了,只求杨敛等人速速离开。杨敛满心怨忿,无奈那掌柜的就是不肯说出那幕后主使之人,四人略微商议一番,趁着天尚未黑,匆匆出了客栈而去。
不想此处集镇上只有这一处客栈,众人找了一圈亦没找到留宿之处,杨敛长叹一口气:“身怀银两,竟找不到可以留宿之处,天下间还有如此憋屈的事情吗!”
杨敛长吁短叹一番,眼睛一瞥,正见到街道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大喝一声,几步上前抓住那人,拎拳便打。
那人正是当日那车夫,此人先前偷偷溜走,不知为何逗留在了此处,此番被杨敛抓到,自是一番痛打。那车夫一边惨叫一边求饶,杨敛打了一顿,将心中那股怨气发泄了大半,方才停手。
那车夫此刻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亦流到了嘴角边,杨敛收回拳头,冷冷道:“是谁指使你偷了马匹,快快从实招来。”
罗云等人此刻也围了上去,那车夫见一时无法脱身,急忙往地上一跪,不停对着杨敛磕头,口中哭诉:“大官人饶命,此事真与小人无关啊,小人也是被人胁迫,被逼无奈才做出这等事情。”说着脑袋在地上砰砰连磕几下,力道甚大,额头上隐隐能看见一片殷红。
罗云上前一脚踢翻那车夫,冷笑道:“你乃是杨大哥从余家庄附近雇来,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又有何人能够胁迫你,定是你这厮见财起意,将两匹马都卖了换钱,此刻怕不是就要偷跑回乡?!”
车夫被罗云一脚踢翻,也不敢再爬起身,直接翻身跪在了杨敛面前,又道:“小人实在不敢隐瞒大官人,那日大官人找到小人,欲雇佣小人赶车,出价又是极高,小人心中欢喜。不料大官人走后不久,又来了一伙人,那伙人面目狰狞,凶恶煞,将小人的妻小尽皆绑了,让小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罗云又道:“他吩咐你做什么事?”
车夫跪在地上,却是吱吱唔唔不肯再说,这倒也不能怪他,他妻儿老小皆在那伙人的手里,为了活命,他断然不敢出卖那伙人。
眼见那车夫始终不肯说出那伙人是谁,杨敛又忍不住出手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直将他打得哭爹喊娘。罗云在一旁见了,伸手扯了一下杨敛,道:“杨大哥,他的妻小皆在那伙人手里,他是断然不会说的。”接着又对那车夫道:“我也不要你说出他们是谁,只是你将我们那两匹马卖至了何处?”
那车夫被杨敛打得浑身是伤,口中微微呻吟,说道:“大官人恕罪,那两匹马并未被小人卖掉,小人直接将它们放了。”
此言一出,罗云不由长叹一声,若是知道了买主还好,还可以再买回来,但那车夫直言已将马匹放走,如今早已过了半日,又如何才能找回那两匹马。
眼看日头西沉,天色已近黄昏,一行人急匆匆出了集镇,集镇晚上会有宵禁,若是一行人在街道逗留,轻则被抓入官府大牢,重则直接当场格杀。杨敛本欲在集镇上重新买马,哪曾想走遍整个集镇,竟是连一处马场也无,只得绝了这个念头。
一行人匆匆赶路,此时没了马匹,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好在众人在离集镇不远处找到了一间木屋,这木屋乃是平日里猎人过夜所用,一行人匆匆进了木屋,屋中似乎久未有人居住,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二女匆忙打扫了一番,杨敛又从外头捡了一些干柴回来,众人生起火堆,这才坐下来休息。罗云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既然那伙人胁迫客栈掌柜的将我们赶出集镇,想来他们也早早便算好了我们会在此处落脚,看来今晚他们便会找上门来了。”
是夜,众人就着清水吃了几口干粮,一行人聚在木屋之中,罗云坐在桌边闭目养,杨敛手持金刀站在门旁,二女则坐在罗云身边,满脸的紧张不安。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堪堪到了子时,众人皆有些等得不耐,如玉看了看周围,正欲说话,杨敛突然出声,轻轻说了一句“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精一振,但听得屋外渐渐起风,风声中传来阵阵脚步声,罗云几步走到窗边,见屋外不知何时早已聚了一大群人,各个手持刀剑,色不善,火把将周围照得有如白昼一般。
罗云定睛细看,又见众人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通道内缓缓走出一人,罗云一见之下不由失声道:“居然是聂书青!”
来者正是聂书青,他缓缓走到屋前,面上挂着一丝冷笑,对着屋内大声道:“罗云,事已至此,你还不乖乖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木屋门猛然洞开,跟着一道金色刀光扑面席卷而来。聂书青冷笑一声,脚下步伐一变,躲过那道刀光,跟着软件有如毒蛇出洞,直刺屋内而去。
但听噹噹两声,软剑再次返回,聂书青足尖一点,整个人退后数步,眼冷冷盯着屋内……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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