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很有好感,我能看得出来,你好好珍惜,她真是个好女孩儿。01bz.cc」「我明白,谢谢你」我蹲在床边抬起头,一笑算是送别。
突如其来的二人世界,这是老天在考验我吗?
我脱掉她的高跟鞋,拉过被子小心翼翼地盖住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打开电热水壶后,我推开推拉门,走到小阳台上,点烟。
燃烧在手指间寂寞的烟挑动着这个不夜的世界,也不断迷惑着我望向沈夏的视线,可不一会儿就有清风吹拂,让周围的空气清冷下来。
这些天,我都被深深的纠结困扰着。当最初了解她职业时那种巨大的失落感慢慢消退的时候,理智逐渐抵挡不住败下阵来。我曾经通过不断地心理暗示使自己相信沈夏的无辜和苦衷,我固执可笑地安慰自己,把探究沈夏特别的性格和职业作为接近她的借口,这些行为无疑是疯狂而不可理喻的。
而今天,所有的情绪都荡然无存,只剩下心痛。
水很快烧开,我把冲好的蜂蜜水端到床头柜上。
「沈夏,喝点水吧」我拿起一个靠枕,扶着她半坐起来。
沈夏微微睁开眼睛,乖乖的喝了半杯。
我用一边肩膀支撑着她的脑袋,把杯子放好,然后搂住她的后背,准备把她推进被子里。
她却突然用双手勾住我说:「我好难过,今晚别走。」也许酒醉中的她根本不清楚我是谁,但这样一句话还是让我的心肝狂跳。
深吸一口气,压抑一下心中的杂念,却没法抑制小弟瞬间变硬。
「嗯,睡吧,我陪你。」我让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如果不盖的话,她玉体横陈毫无防备的姿势很可能让哥忘乎所以。
好在,她很快又睡着了。更多小说 ltxsba.me
很多年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曾经玩过一个叫做《仙剑侠传3》的游戏,其中的一句话让我终生铭记感动至今。
「寒蝉也好,蝼蚁也好,你要的是我,不是我的样子,对吗?」爱情从来都不要理由,不需要条件。情至深处,连样子都不再重要,何况其他?
墙角的小夜灯在沈夏脸上洒下微弱而皎洁的光,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我知道,她是沈夏,这已经足够。
我就蹲在她的床前,静静聆听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仿佛又回到在飞机上相识的那一刻,沈夏仍然那样纯净简单天生丽质,只不过她已经无法再用强悍的外在掩饰自己那颗执着单纯却最终伤痕累累的心。
此刻她只是一个太需要关怀和守护的可怜的傻姑娘。
沈夏,这个折翼凡间的天使,我终于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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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被铃声吵醒时才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低头一看是老板电话,连忙躲到阳台上,一边接电话,一边透过玻璃门看着她。
沈夏还在熟睡中,不过感觉气色好些了。
又是一个急差,下午飞北京。
我只好打电话给文文。
「喂——」电话那头传出文文慵懒的声音。
「不好意思,文文,我有急事要走,沈夏还没醒……」我看看手表,10点半,心里有些抱歉——按理说这是她们的睡觉时间。
「好吧,被你们害死了,等着,很快」文文挂了电话。
我到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不一会就听到敲门声。
真是好姐们儿,穿着睡衣就赶过来了。
她什么也没说就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她看看沈夏,又转过头用怪的眼盯着我。
「你也真够傻的,连衣服都不给她脱,她能舒服吗?」我尴尬地无语。
文文不再用眼拷问我,而是俯下身轻拍沈夏的脸蛋,缓缓地说:「看来你要转运了。」
「呵——你快走吧,把她交给我」文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挥手遣散我。
*** *** *** ***以前每次去北京出差时,我只会带最简单的旅行用品,因为那里有岳翠微。
我一直觉得,女人才是家之所以为家的关键。一个家的环境、氛围、情绪都是由女人主导的。男儿志在四方,走南闯北,逍遥自在,浪迹天涯,只有遇到自己的真爱,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曾经狂野的心交给女人保管,并一生驻守在那个女人身边。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的女人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北京是我和岳翠微一直梦想的地方,也曾经有我的家。
不过以后就不再是了,我叹了口气。
把大号旅行箱放好,系好安全带之后,我给岳翠微打了个电话。
「喂?有事吗?我正忙着!」岳翠微永远都是每分钟几百万上下的语气。
「飞机上呢,7点钟到北京。」我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干脆,更冰冷一些。
「我晚上约了客户吃饭,在……」她依然是不假思索的快节奏回答,好像我只是的是个路人。
「我有话要跟你说,今晚!」我直接打断她。
对面一阵沉默。
「那我早点回来,你先回家。」她挂掉电话。
空姐娉娉袅袅地举着「请关闭手机及电子设备」的警示牌在狭窄的走道中穿梭,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试图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是的,我今晚打算向岳翠微摊牌,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承认我迷恋着唐娜,甚至爱上了沈夏,但与岳翠微分手这件事与另外两个女子无关。
由于昨晚几乎整夜未眠,我在飞机平飞后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都是岳翠微的影子。
我看见岳翠微学生时代的样子,干净利落的短发,洋娃娃一样的面容。她转学到我们班的第一天放学后,我站在窗外指着她,对闻讯赶来观赏美女的几个铁哥们儿说,「我要泡她」。我是学习上的大拿,考试状元,令所有追赶者绝望;她是文艺上的标兵,班花一朵,令所有追求者垂涎。
那时候,我们拥有一切,花样的年纪,惊人的默契,连老师都默认我们在一起。
我看见岳翠微刚工作时的样子,那是很多年前,我们俩第一次坐飞机回家过年。她拿着我用半个多月薪水买的柯达数码相机,坐在窗口位置开心地拍照、说笑、打情骂俏,累了就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边休息一边看相机里的照片。
那时候,我们拥有一切,崭新的工作,满意的收入,还有拥有了一个30平米的单身公寓作为梦寐以求的二人天地。
那些年我们俩都以为对方就是整个世界,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幼稚以及幸福。
不过这所有的东西,都注定将在今晚终结。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盗梦空间似的梦中梦,在梦中我看到自己拼尽全力把在回忆海洋中逐渐沉溺的「理智」拖上岸,「理智」已经疲惫不堪形容枯萎,「我」搀扶着TA,帮「理智」清理身上的水迹。TA没有感谢也没有言语,只是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在风中飘零颤抖却坚定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