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国庆七天假期,高三只放三天。01bz.cc
校内还要再进行一段时间的物理竞赛培训,其他学生都在自习的时候,祁钦一行人在阶梯教室里集训。
休息时间,男生成群结队出去打篮球,祁钦也被叫上,叫他的是江谒。
他们提优班参加的人多,组局方便得很,就差两个人,祁钦被叫上,顺带叫了一旁的姜嘉存。
里边有好几个是姜嘉存以前的同学,也认识,只不过分班考后分了班级层次,他们就不怎么往来了。
江谒叫来祁钦,自己却不上场,裁判也懒得当,就只是坐在一旁的阴影里休息喝水看比赛,偶尔出来晒晒太阳,然后又坐回去。
季贻看在眼里,深觉怎么人家就那么会享受。
祁钦怎么就不会呢?好像总是过得苦哈哈……
想到这里,季贻在心里自己喊停。
鱼宝再三跟她讲,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她都见过好几个为情自杀的女人了。
季贻一个激灵,把目光放回球场上。
别说,祁钦这人在哪里都挺显眼的,而且风格特矛盾。
你觉得他看起来很不好惹,人家在家当“男妈妈”,看他像小混混,又搁学校当名列前茅好学生。
再如季贻跟在他身边近半个月,总觉得他阴暗内向不爱讲话,但在球场上又看起来贼阳光。
远远投进一个三分,祁钦与队友隔空击了个掌,季贻看见他脸上的笑容。
那是在他身上很少见的东西,季贻总觉得他在为什么事情担忧,但又无从得知究竟是什么。
季贻忍不住挠头发。
这已经是她跟过时间最长的一个任务了。
中场休息,一群人回到场边,大半都把上衣脱了,季贻捏着鼻子躲远,靠在边边上的紫藤架子旁乘凉。『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祁钦喝着水的时候,忽然被人掀开衣服薅了把腹肌,那人也没捞着什么好,被祁钦喷了一身冰水。
“靠!反应这么大,吓我一跳!”
“让你手痒。”
“我去,行,我手痒,”那人凑近,坏笑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是有人想跟你表白,我给人家先来探探你虚实。”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祁钦,意有所指地说:“先看中不中看,再看中不中用……”
旁边的男生秒懂,不约而同大笑,有人打趣:“中不中用的你可看不了啊,得人妹子自己看。”
祁钦放下水瓶,随手一个篮球扔他怀里:“少说屁话。”
“切,假正经。”
另一个人补充:“兄弟打手枪的时候最好也这么正经。”
说起来,季贻跟个二十四小时监控似的在祁钦身边,也没监控到过一次他干什么不正经的事。
这也有点说不过去。
上一个任务对象,男,三十来岁负债,割腕当晚还在摇人睡觉。
姑娘来了,他们一脱衣服季贻就跑,她干不来听墙角这事儿——而且那男的身材真的很差劲,美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季贻痛心疾首,彻底没兴趣。
她出去溜达了一圈,之后回去睡觉,第二天一早来上工,人早都凉透了。
为此她又被汪承颐罚了一通。
“第几个了这是,第四个了!你看看其他人,拦不住的也能多拖上几天,再看看你!你数数你干过什么好事!”汪承颐又开始算账,“前两个,人家吃药你递药,人家跳楼你开窗,两个直接去底下报道了!第三个,罗桢,现在成你同事了,不过好歹这几个都是你看着走的,这一个,你直接离岗啊!”
“我哪知道有人会那个完就自杀啊,还以为重燃生活信心了呢……”
“再找借口!”
“……我错了!”
季贻被罚去扫了两天街,又被罚着站在城隍爷旁边,每送走一个人,她都得礼貌鞠躬,嘴里还得念一句:上路咯!
就因为这,她还被脾气不好的亡魂骂过,最后还是城隍爷耳朵起茧子了,听不得她说一个字,最后打发她回了汪承颐那边销罚。
她回去的时候,汪承颐已经给她找好了下一任目标,以及寸步不离看好对方的使命。
所以,有前面发生的事之后,在看到祁钦居然终于也会干点那什么事的时候,季贻惊得半天没挪开眼。
他不是没有晨勃,季贻不止一次看见他翻身下床,裤子顶起个高高的弧度,但他都不管,甚至也懒得看一眼,再过一会儿,到出门前肯定都下去了。
而他今天居然……
宽松的睡裤很容易就被扯下来,刚释放出来的家伙上下弹跳两下,很快被握进掌心。
他坐在床边,微垂着头,看不清楚色,先是慢慢撸动几下,性器便在他手里肉眼可见地涨大了一圈。
茎身上青筋很清晰,随着动作转眼就沾上了龟头溢出的水,一点一点变得湿淋淋。
才是清晨,五点出头,外头的天透着浅淡的白,被前面的楼挡住后,只剩下更昏暗的光线。房间里开始产生暧昧的气息。
严格来说,这只是季贻的感受。
她听见祁钦的呼吸逐渐粗重,那种呼吸频率,很……性感。
这对祁钦来说,只是一次十分平常的偶尔自我慰藉,没有观众,没有享受,只有任务式的纾解。快感也是有的,但中途的过程太漫长,真正产生释放的松懈感,更多只在最后那个瞬间。
他对此并不热衷。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祁钦在完成任务一样自慰,唯一的观众暂时没有解读出这个信息。
季贻注视着他的动作,直到最后射精,她一时间脑海里只浮现这几个词。
很大,粉的,持久,射很多。
以及,他打手枪,确实也挺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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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钦要去西州两天,季贻用手表给老大发了信息请教,她是不是不用跟着一起去,是不是交给那边的同事接管。
汪承颐让她少做梦,多做事。
于是季贻也得跟着出差。
祁钦分到的双人房,室友是姜嘉存。
平常季贻犯困的时候,要么靠在飘窗那儿合会儿眼,要么在祁钦的书桌前趴着将就一下,到后面变成驾轻就熟睡在他床的另一半空的地方,反正不会被发现,何况她是压着被子睡,不怎么会发生尴尬的事。
而今天,两张单人床都挺小,躺下一个人就差不多够了,唯一的桌子被姜嘉存用来写题,直到过了十二点,祁钦只坐在床上看了会儿资料书,早早睡下。
季贻的困劲儿上来,没地儿去,又不想睡在姜嘉存那张床上,见祁钦平躺着,旁边还有一点富余。
想到他平时睡相还算老实,季贻小心翼翼躺上去,但只能侧着身子,但凡想摊开舒服点睡就会很容易掉下去。
季贻没多想,闭上眼睛就睡觉,耳边只有隐约的写字声,以及祁钦的呼吸。
翌日一早,祁钦睁眼,只见姜嘉存还在书桌前坐着。
“没睡?”
“睡了,刚起来没多久,”姜嘉存说,这时见祁钦边捏着肩膀边转着脖子,便问,“落枕了吗?”
祁钦皱着眉:“好像是鬼压床了,没事。”
他坐到床沿,穿鞋下床。
身后,看不见的季贻四肢舒展,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