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倪见两人一搭一唱,歪头无声地看了一眼司蓉。更多小说 LTXSFB.cOm
对方立刻收起眉开眼笑,指责道:「怎么啊?你前阵子说来就不来,我还不能找人来顶替啊?」司蓉嗤她一声,「你最好加油一点!现在客人都很喜欢我们弟弟。」
朝鹤笑了一声,「过奖。」
「我可是实话,你几天没来好几个姊姊都在问你的行踪,都怕我把你辞了。」
听闻,朝鹤谦虚地直说抱歉,前几天在忙。
司倪在旁撇了撇嘴,内心翻了一圈白眼,前几天在电话里做的事莫非是她在做梦。
说谎不眨眼的双面人。
「姊姊也问起我了吗?」
莫名被点名的司倪,微微抬了眼。
司蓉识趣道:「你自己问她喽,一来就在问我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朝鹤笑问。
司倪一惊,立即大喊:「喔!司蓉,今天的零用金还没算,就快开店了,待会有五组预约。」夲伩首髮站:pobt.c om
「知道了,突然叫这么大声是做了亏心事吗?」
司倪啧她一声。
她忙着做最后摆桌,刻意忽视某人的靠近。
「姊姊这么不待见我啊?」
司倪没回。
他双手插口袋,刻意弯身附在她耳旁说,「前几天在电话里哭着说想要我操进去的人是谁?」
她迅速脸红,瞪他一眼,立刻保持距离。「去换衣服。」
「姊姊这是准了吗?」
「付你钱的人是司蓉又不是我,我没意见。」
朝鹤不怒反笑,「姊姊嘴硬的样子真可爱,想亲你。」听到这句时,司倪几乎是反射性地跳开身,冷静下来,便看见男孩子低头失笑。
她咳了一声,佯装镇定。「你朋友在看,别靠我太近。」
「姊姊好小气。」
「我不希望我们的事被第叁个人知道。」
朝鹤本来还逗着人的笑容停了停,半晌才说:「知道了。」
星期五的晚餐人潮不容小觑,司倪忙得脚不沾地,期间还收拾了胡亭葳犯的小错。本来以为才来几天的朝鹤大概也不太让人省心,孰料本人倒是游刃有馀,男女老少都被他逗得开心,的确有几分能耐。
「那男生好帅啊。更多小说 LTXSFB.cOm」
「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
「可以叫他帮我倒酒吗?」
「你有看到吗?他笑起来超迷人,眼睛都在放电。」
几位阿姨走过来想请他喝酒,他连连拒绝,「上班时间。不如我以汽水代替?」不仅给了对方台阶下,也让一群婆姨笑得合不拢嘴。
本来以为以他的脾性,陪人喝酒这种事是有些纡尊降贵。孰料他不仅没有摆架子甚至以场合为重,该做什么做什么,把自己的情绪放在最后。
司倪点头,朝鹤的工作能力确实让她无话可说。
人潮稍退,司倪开始整理吧台。有人靠近,刚想开口,察觉是胡亭葳。
「N姊。」
司倪做事的手一顿,假意忙碌。「叫我N就可以了,他们都这么喊。」
「叫姊姊比较亲切,我听朝鹤也这么喊。」
司倪继续擦拭手中的杯子。「有什么事吗?」
「今晚谢谢姊姊帮我这么多,对不起,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不客气。要是很累的话,可以先进休息室休息。」
胡亭葳用脚踢了踢地板,「姊姊也认识商佐吧?就是老闆娘的邻居。」
「嗯,见过几次。」司倪摩挲着着指腹。
「那我偷偷告诉你。」她忽然压低声音,「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喔。」
司倪好像知道她会说什么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我喜欢他。」
司倪稳了稳有些抖的手,紧捏着玻璃杯的边缘。
「啊,说出来真好,我在学校都不敢和其他人说。」胡亭葳揉着发红的脸,「商佐在我们学校很有名,我担心被人说我不自量力。」
「既然姊姊以前就认识他,知不知道他喜欢谁?」
司倪愣了一时半刻才回:「不知道,他不会跟我说这些。」
胡亭葳失望地点头。「那姊姊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我总觉得我好不了解他,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我也是。」
这么多年了,她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她知道他喜欢的食物、电玩、球星、国家,还有小时候尿过床,被阿姨追打,还是翘课的次数,知道这些究竟有什么用呢?
胡亭葳看了一眼对方,见她迟迟没说话,连带手边的事也停了下来,唯独水流不断冲刷乾净的盘子。
「最近在想还是我放弃算了,这世界这么多男人,我可以找到一个他也喜欢我的,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胡亭葳见她迟迟没说话,连忙道歉。「姊姊千万不要被我的负面能量影响,我就是随口说说发洩一下。姊姊这么漂亮,这里的客人都喜欢你,想必不会有这种烦恼。」
胡亭葳说完见人还是没动,上前贴心地关了水。「有客人进来了,姊姊,我先去忙了喔。」
朝鹤招呼完客人走来时,只见姊姊一个人在流理台低头洗着杯盘。他上前看了一眼,只一眼,就伸手按住了对方的手。
司倪吓了一跳,水流声仍旧刺耳。她看清来人,「??我不是说在店内不准碰我吗?你最近是不是跟我有仇啊?就想和我唱反调。」
她愣怔,对于自己接近哭泣的声音感到不知所措。
朝鹤什么也没说,「姊姊不痛吗?」
「??什么?」
「手上的伤口这么深,还冲水,不痛吗?」他说,「平常入得深一点就开始哭,皮开肉绽就不怕了?姊姊是不是只对我有偏见。」
司倪全然没发现这一道伤口,大概是洗餐盘的时候不小心划到。「没事,我晚点去擦药。」
「现在。」
「我在忙。」她站住脚。
「姊姊不去的话,我就在这亲你。」司倪瞪他,朝鹤有恃无恐,并且跃跃欲试。「你看我敢不敢。」
司倪投降。
进了休息室找医药箱时,一边说道,「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
她话才说完,听见休息室上锁的声音。
「朝鹤??」
她话还没说完,啪了一声,电灯也暗了,独留逃生警示灯一丝微弱的幽光。淡薄的光影掠过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深眸捕捉到猎物惊惶失措的模样,触发了体内的兴奋因子。
朝鹤觉得他好像愈来愈沉溺这种瘾,在卑躬屈膝的角色中,享受无止境的特权。
他有人疼,有人爱,他的姊姊会接受他的。
四周漆黑,休息室的空间侷促,视线极差之馀,司倪根本无处可躲,何况眼前的恶人根本彻底堵住门口,威胁的话还没出口,吻就下来了。
脣瓣被人反复舔吮。
「你??朝鹤!」
「是姊姊说不能让第叁人知道。」
「万一有人进来呢?」
「不会的。」偏着脑袋,他同着她一起压低嗓音,「应该吧。」
他还敢笑?
「你!唔嗯!」
朝鹤的掌心贴上女人的腰一路向上抚至脖子,虎口轻扣上女人下颚的骨头,滚烫的手心贴着女人小巧下巴,稍稍施力,大概半张脸就像是被人蹂躏红了吧。
「姊姊都把我哭硬了。」
司倪的背已经完全贴上身后的铁柜,冷意渗进皮肤。「我没有哭,是、是最近有点感冒,所以你离我远一点,我会传染给你。」
「是吗?」他说,「让我看看。」
朝鹤说完,手便绕去女孩子的后脑勺,司倪猝不及防,金属解釦的声音让她的心跳也停了一拍,冷硬的面具自女人的脸庞掉落,发出铿锵的落地声,彻底震碎了司倪的防护罩。
失去遮掩的司倪俨然像个面对新世界的新生儿,她惶恐、心乱,却手无寸铁。「朝鹤你??」她说不出话来,因为眼泪先掉了下来。
朝鹤仍在为自己得逞的恶惩感到有趣,却在下一秒感受到掌心多了溼润。
他微顿,「姊姊?」
司倪想捂住嘴制止哭声,却发现两手都被这混蛋扣住了,只能咬着脣避免自己发出太大的啜泣声。
朝鹤还是听见了,并且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不知道她的姊姊现在是什么表情。真哭还是假哭?是什么眼?嘴角的弧度??朝鹤本来对她并不好,顶多在对她感兴趣时,设想过她是大姨的人,后来证实她不过只是他生命中一段极小的诱惑。
船过水无痕,时间久了两人就再无交集。
然而,就在这么一刻,他是想好好看一看她。
他是聪明的,知道怎么哄女孩子,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谁会开心,知道如何减弱自己的利用价值,知道到头来他还是命运下一颗任人摆布的旗子。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对。
他明明有很多台词,但现下却一条也想不起来。
怎么办?
他满脑只想求她不要哭——他好像快窒息了——
欢迎来到第五章,感情地狱:)
第一回就爆字,下一回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