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跪在戒律堂里,觉得身体有些怪。更多小说 LTXSDZ.COM
好热。
她已经念了许多遍清心咒了,这种怪的感觉不仅没有被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最近在心法练习上些许懈怠导致走火入魔了?
可为什么清心咒不管用了?
极端的燥热下,她的理智在一寸寸地剥离。她颤抖着手想要去解开衣襟,以获得一丝清凉。
“是媚毒。”身后倏地有声音响起。
那嗓音清若寒泉,竟让阿乔抓住了一丝清明的志。
“大师兄……”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行个礼,然而双腿因跪久了发麻,使得她整个人向前栽去。
祁盛本是站在阿乔身后,见她猝不及防地栽倒下去,连忙附身一捞,顺势盘腿而坐,让阿乔靠在了他怀里。
少女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带起一种微妙的触感。
她面色潮红,双眸迷离,嫣红的唇微张着,带出娇喘微微。
似乎是彻底失了志,阿乔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这人身上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便使劲往人身上贴,双手还环抱住了他。
祁盛浑身僵硬,连带着呼吸都有些错乱。
换做平时,他一定斥责她不知礼义廉耻,可如今……罢了,毕竟是中了媚毒的人。
想到这里,他眸光一沉。
他平生最看不起的手段就是媚毒。待为阿乔解了毒,他一定要好好查查是谁做的。
他不自觉地想到那个给阿乔看花海的法修……
这时,一声嘤咛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难受……嗯……我是不是要死了……”
抱着祁盛已经不能缓解阿乔体内的燥热,最重要的是,她感到双腿中间有些发痒,还有怪的东西流出……
她扭着身子想要解开衣襟。01bz.cc
祁盛按住她的手,平静道:“无妨,区区媚毒。”
说着,他抬掌运功,淡绿色的灵力自掌心淌出,缓缓流入阿乔的额间。
祁盛虽然不是专业医修,但为了应对高强度训练,也是学过一些的,对付小小媚毒绰绰有余。
阿乔的面色渐渐缓和,呼吸也逐渐平稳。
祁盛见状,慢慢收拢了灵力。
然而就在这时,阿乔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随之而来的,是比先前更为激烈的反映。
身上如有烈火焚烧,腿心又如有万蚁啃噬,瘙痒难耐。
阿乔再也克制不住,手胡乱扒拉着衣服,双腿紧紧扭在一起。
“呜呜呜,好难受……我要死了……”她含糊不清地哭着。
祁盛素来情绪稳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时却是面色阴沉,额头青筋直跳。
这不是普通的媚毒。正如所见,输入灵力不但不能缓解,反而还会加剧。
太熟悉了,这个招数。
他当机立断地从乾坤袖里寻出一枚丹药,喂到阿乔嘴边。
这是极其珍贵的百转金丹,对世间许多种毒都有效。即使解不了这媚毒,也能暂时压制一二。
阿乔察觉了有冰凉的东西抵在唇上,下意识地就张口吞下。这一张一合的动作间无意碰到了祁盛的手指。
那触感十分柔软,又让祁盛浑身僵直。
意识模糊的阿乔却觉得: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舔了一下,还意犹未尽地准备含上去。
眼见着那红润而又泛着水光的唇凑过来,祁盛连忙抽回了手。
欲盖弥彰似的,他把阿乔放倒在蒲团上,连忙起身。
他深呼吸了两口,一抬手,一柄通体雪白的剑在手中化形,光如日耀月辉,令人不敢逼视。
“魅狐,滚出来!”他怒喝一声,握剑一挥,
剑意如同海浪般涌出,连四周空气都被震动。
只听“嗡”的一声,一团紫雾在空中现形,却又瞬间散去,一只七尾狐滚落在了地上。
“哎呦,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对人家那么凶?”狐狸开口,一个混杂着着男女声线的怪声音响起。
说着,白光自狐狸身上亮起,它慢慢蜕变成了一个女子,以一种极其妩媚的姿态自地上爬起。
她的身后还跟着七条毛茸茸的尾巴,容颜娇媚,却是生着喉结。
这正是魅狐,雌雄同体,性主淫,睚眦必报。
说起来,祁盛确实和这魅狐有些龃龉。
那还是许多年前,少年祁盛刚修出金丹没多久,第一次下山历练,就碰着了这好色的老狐狸。
魅狐见他生得修眉俊眼,当即将他拐回了狐狸洞要同他行鱼水之欢。
祁盛自然是宁死不从,于是魅狐便给他下了这种特制的媚毒——由魅狐的精血炼成,能渗入人的骨髓,除交欢之外,别无他法可解。
他那时的症状和阿乔如今如出一辙。
那时他年轻气盛,差点挥剑自宫。
最后是他强行悟道,连续突破两级到化期。滚滚天雷为他洗髓换骨,方让他得以解脱。
历完天劫后的祁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魅狐打了一架,并且斩断了魅狐的两条尾巴。
他凭此一战成名,也从此和魅狐结下不解之仇。
但他没有想到,魅狐会对阿乔下手。
为什么?
他紧紧蹙眉:“把她的毒解了,否则你剩下七条尾巴也别要了。”
魅狐向后一靠,倚坐在其中一条尾巴上,道:“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只有交欢可解。”她笑得妖冶,“还有,你以为你那百转丹能压得住我的毒几时?等你把我的尾巴全斩了,你的小师妹早已经毒发死了……”
祁盛紧紧握着剑柄,压抑着怒火低吼出声:为什么对她下手?”
“当然是因为你喜欢她呀。你不是把交欢之事视为污秽吗?我倒要看看,为了心爱的小师妹,你会不会甘心踏入你所谓的泥淖?”魅狐怪笑着,“或者,你也可以将她拱手让人,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祁盛的手在微微发颤,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魅狐知道,自己这次赢了。她咯咯笑道:“好好享受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哟~”
说罢,她又化作一团紫雾,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