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们这一退,便直接落了下风!
顾南挽却是越战越勇。01bz.cc
一时间,形势急转,方才那群杀气凌然的魔修,这会儿反倒是被顾南挽扛着棺材追的满森林狼狈地乱窜。
生怕吃了她一棺材!
沈词瑶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随即猛地捏紧了手中的裙子,这怎么可能??!
…………
寒气缭绕,整个山洞内都弥漫着浅浅的雾气,清浅的花香随着寒风缓缓消散于虚空之中。
一道高大的身影端坐于寒潭之中,男修一袭黑衣,眉眼紧闭,银色的长发凌乱地披在他的身后,颈间隐隐有着尚未痊愈的抓痕。
沉参看着坐于寒潭之中的戚吾宴,想到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忍不住好道,“谁啊?你真的中了那什么忘欢散吗?你解毒了吗?听说那个真的会死人的!”
沉参晃了晃腿,将出现在戚吾宴身边的姑娘都给过了一遍,最终发现,他身边根本没有任何女子,他整日呆在忘尘寺,身边都是群秃/驴不说,哪怕出了忘尘寺,对那些示好的姑娘更是爱搭不理。
他认识他多久,他就光棍了多久。
万年童/子/鸡一个。
沉参的目光落在戚吾宴的面上,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戚吾宴只是闭着双眼,色如常,一言不发,任由他打量。
沉参什么都看不出来,忍不住有些失望地锤了锤地板。
却觉后背一凉,便被一股灵力直接掀飞,滚出了山洞之中,沉参忍不住惨叫道,“不要赶我走啊!”
戚吾宴眉心微蹙,额心的金印散发着浅浅的金光,他似是再度回到了那个陌生昏暗的山洞之中,当时他意外被那两个蠢货暗算,身中忘欢散,正当他打算将那忘欢散逼出体外之时,一道身影却似是烈焰一般,骤然闯进了山洞之中。
那小姑娘上来就黏黏糊糊地保住她,一张白皙的小脸被烧的绯红,眼尾泛红,额间尽是晶莹的汗珠,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皮上,乌黑的发丝亦是狼狈地黏在颊边,像个可怜兮兮的猫崽,直往他怀里拱,甚至不知羞/耻地扯/烂了他的腰/带。
他难得愣怔了片刻,那小姑娘便已得寸进尺地钻入了他的怀中,后来的事便有些失去控制。
片刻后,淅沥的水声打破了山洞内的平静,高大的男修自冰冷的潭水中走了出来,黑袍湿淋淋地黏在他修长结实的身体之上,模糊地勾勒出了他结实的腹肌与修长的大腿,腿/间更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察觉到身体上的异样,戚吾宴面无表情地撩起湿漉漉的银发,琥珀色的眸底一片赤红。
他在心底默念了数遍清心咒,试图静下心,忽略体内的异样。
半晌,他有些烦躁地睁开了眼睛,往日极好用的清心咒这会却是没丝毫的作用。
这忘欢散对他的影响,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
戚吾宴指尖动了动,只见他面前清澈的寒潭漾起道道波纹,随即,一道模糊的画面印在那寒潭之中,他的目光在那黑漆漆的大块头上停留了片刻,险些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更多小说 LTXSDZ.COM
戚吾宴眉头微蹙。
直到又看了几眼,他这才认出那大块头竟是个棺材。
那棺材后露出了两条纤细的胳膊,戚吾宴又看了半天,认出那扛着棺疯跑的人正是顾南挽,凡是她所到之处,那些魔修皆是有些狼狈地向后退去。
那沉重巨大的棺材险些被她抡出火星子。
她只露出一对细胳膊细腿来,一眼看去,活像是个棺材成了精。
戚吾宴,“……”
瞬间,他只觉得心口的那股郁气越发的不顺。
他隐隐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作者有话说:
大脑斧:看看老婆在干嘛
片刻后
大脑斧:不能接受x
第章 烦躁的猫猫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月色惨白,树影摇曳。
原本寂静的丛林却是瞬间炸开了锅,数颗巨树随之倒塌,尘土飞扬,无数飞鸟惊起。
那几个魔修被逼的步步后退,那棺材几乎被顾南挽抡圆了,堪堪擦过他们的面前,带起的罡风刮过他的面颊,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们手中锋利的剑这会儿似是失去了作用,根本无法阻拦面前这个疯女人!
一个魔修被逼至树下,闪躲不及,他当即只觉半边身子剧痛,便已被狠狠抡飞了出去,先前他还觉得温七几人矫情,这顾南挽撑死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被她抡一下又如何?至于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然而真当他被打中之时,他却觉得半边身子似乎都要被砸碎了一般,那个疯女人不知哪来的怪力,疼的他几乎想就地打滚,哇地一声,便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几乎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瘦弱的身体,究竟是如何爆发出这般恐怖的力量???!
这他娘的是怪物吧!
沈词瑶亦是满面震惊地看着追着那群魔修抡的顾南挽,半晌,都没说的出话来。也不知这棺材是什么宝物,竟然能让这个废物变得那般厉害……
沈词瑶咬了咬牙,她看着那棺材,眸底闪过一丝妒意。
随着顾南挽的加入,罗司焚与陆悄悄面临的压力也骤然小了许多,罗司焚趁机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镜子,他咬破指尖,殷红的血滴入镜中,只见那镜子瞬间爆发出夺目的光芒,无数血色的蝙蝠自镜中争相涌出,向着对面的魔修飞去。
陆悄悄亦是取出数张符纸,随着她的长剑划过,那符纸骤然化作漫天的烈焰,顺着她的长剑熊熊燃烧。
那些魔修本就疲于应对,这会儿还要抽空躲避那些血蝙蝠,不过须臾,便又有一个魔修不慎被顾南挽抡中,他狼狈地砸在树上,胸口塌陷,满脸都是鲜血。
眼见大势已去,那为首的魔修眸色暗了暗,他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几人,色莫名,他们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没必要将时间与精力全部浪费在这个疯女人身上,哪怕到时候赢了,他们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这本是稳赢的局面,谁能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个疯女人而形势急转??!
那魔修向后退了几步,沉声道,“走!”话落,他身形一闪,直接跃入了身后茂密的丛林之中。
“大哥?!”那个子稍矮一些的魔修有些不甘心地看了顾南挽一眼,却听身旁之人冷声道,“跟上!”那魔修无奈地咬了咬牙,转身跟着男修跃入了丛林之中。
其他人见状,亦是避开顾南挽,纷纷向着丛林中窜去,只留下重伤的几人,一脸窒息地躺在原地。
陆悄悄收起灵器,她怔怔地看着那群离去的魔修,几乎不敢相信,这些竟然都是面前的顾南挽做的,毕竟在前一个时辰,顾南挽在她心中,都只是一个空有脸的废物。
现在却……
陆悄悄咬了咬唇,她轻轻地擦去额间的汗珠,心中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她竟不知,顾南挽何时有了这般厉害的宝贝,她从未与她提起过……
直到他们尽数离开,顾南挽方才收了手,沉重的棺材猛地砸在地上,顾南挽有些失力地坐在那棺材之上,她剧烈地喘/息着,只觉喉咙都快炸了,一双手更是颤抖个不停,鲜血顺着她的虎口滴落,染红了她的裙角。
直到现在,一股后怕方才涌上心头。
顾南挽垂下眼睫,有些欣喜地看向自己的指尖,那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她忍不住摸了摸屁股底下的棺材,没想到,这棺材居然这般好用……
顾南挽擦掉嘴上的血迹,她捏了捏僵硬的指尖,她走向温七兄弟,便见他们二人立刻惊恐地退后了一步,顾南挽面无表情地拽下他们腰间的储物袋,她还未打开。
却见一只手已经嚣张地横在了她的面前。
“你既然有这样的灵宝护身,干嘛不早点拿出来,害的我们白受了那么多苦?”沈词瑶恨恨地擦去嘴边的血迹,若是顾南挽早些出现,她也不会受伤。
这顾南挽肯定是故意想看他们笑话!
这个贱/人!
她早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
顾南挽动作一顿,她顺着那只手看向了来人,只见沈词瑶正不耐烦地看着她,眼见她不动,她索性自己上手,去拽她先前被魔修抢去的储物袋,她不满道,“先前灵蜂那次也是你故意的吧?看着我们受罪好玩是吧?你就躲在那里看我们出丑是吧?”
这一番质问令地顾南挽都有些诧异,她面无表情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她有些惊地看向沈词瑶,很难想象,她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和她说这些话的?
早在她方才直接在那些魔修面前暴露她的踪迹之时,她就生出了一丝杀意,她现在甚至隐隐怀疑,先前暗中给她下忘欢散之人。
便是沈词瑶。
以她的性格,还真未必做不出这种事。
顾南挽无视沈词瑶的冷脸,径直从那储物袋中取出沈词瑶的玉牌,沈词瑶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那玉牌之上,“还给我!”
顾南挽微微退后了两步,手中把玩着那枚小巧的玉牌,淡淡道,“我凭什么给你。”
“凭你方才出卖我吗?还是凭你在那群魔修面前暴露我的踪迹?”
沈词瑶瞪大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南挽,她猛地捏紧了手中的长剑,“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出卖你!”
沈词瑶心中火气上涌,“若是我不让你出来,你是不是就躲在那里看热闹了?”
她咬了咬牙,却见顾南挽抬起那张令人讨厌的脸,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带着丝冷意。
在她的视线下,沈词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待她反应过来,她方才竟有些怕这个废物之时,她的面色瞬间涨的通红,她有些尖锐地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看着顾南挽的面色,沈词瑶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她不信,顾南挽怎么敢的?!
罗司焚几人亦是有些诧异地看向顾南挽与沈词瑶,他们的目光流转在二人之间,有些茫然,方才他们一心与那群魔修缠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陆悄悄亦是有些慌乱地拦在了沈词瑶面前,她想要去拿回顾南挽手中的玉牌,有些焦急道,“挽挽,都是同门,我们在外本来就受人排挤,你这是做什么?快把玉牌还给人家,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现在爹娘和师傅也在外面看着我们,你这样做到时候爹娘也会很为难!”话落,她便有些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她的嘴角溢出点点的血迹,脸色越发的惨白。
沈词瑶亦是尖声道,“还我!”话落,她直接三步并两步冲到顾南挽的面前,便要去抢她手中的玉牌。
顾南挽见状,她身形一闪,却是一掌拍开她的手,而后反手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现场瞬间陷入诡异的死寂之中。
顾南挽一击得手,她反手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沈词瑶退后了数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形,她捂着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南挽,目眦欲裂,鲜血自她的嘴角滴落,她的面颊迅速地红肿了起来,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面色狰狞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贱人,你不得好死!”
浓郁的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沈词瑶几欲癫狂,她从小到大都是家人手中的宝贝,何曾有人敢打她?尤其那个人还是她最讨厌最看不起的顾南挽!
这个念头逼得她险些失去了理智。
话落,她似是疯了一般便要冲上来厮打顾南挽,顾南挽见状,懒得在听她发疯,在其余人震惊的目光中,手上用力,直接捏碎了那块玉牌。
沈词瑶身形一颤,随着那玉牌的碎裂,她的身影逐渐化作虚无,唯有她的惨叫声越发尖锐,缓缓地回荡在众人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