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中岳跺脚“咚咚”时,破口大骂,道:“小艾慈,我的儿,你真是狂得可以,何不就此动手,还站在石头上耍什么嘴皮子。『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卜在冬却有点不太愿意做鬼的样子。
他瞪着一双惊恐的眼,道:“艾慈,名字想在道上扬,却是在爷们追杀贼的时候,彼此之间无怨无仇的情况下,便要杀害我二人的性命,你是猛兽,你无人性,名儿不是这样闯的呀!”
艾慈嗤之以鼻地笑道:“娘的,人嘴两片皮,尽是你的理,彼此无怨无仇,你说的多好听,你们一开始打谱就想要我的命,我却又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礼相让,你二位拿我当孙子王八哄了又唬,要我没两下,早就没命了。”
他萧洒的一抡二尺利刀,抖一抖手腕看一看,又道:“刀呀刀,今夜叫你喝足了血,挂在床头上能避邪。”
月光下,夜影中,利刀的光芒闪闪发亮,艾慈恶狠狠的对石下二人道:“狗养的,你们该上路了。”
“慢点。”
卜在冬忙播了摇手。因为他实在不想死。他也明白,黑桃爱司这一出手,二人全得躺下去。
艾慈刹住扑之势,面无表情地说;“可要交待什么么狗屁倒灶的后事?”
卜在冬的面色青白难分,月光下透着一股难堪味道,他似乎突然悟出什么道理。
他眼前与齐中岳二人已无法再战,而黑桃爱司却又是那么轻松的像等着宰鸡似的要拿他二人开刀。
他思付着,对艾慧一声苦笑,道:“小兄弟,今天我二人是砸了招牌塌了台,一切全自认倒楣,试问,我二人除了死之外,可有没有可以转变的余地?”
“咻”利刀又倒收回来。
艾慈冷冷的道:“你们说,要怎么转变法?”
他又故意深深地咽了一口气,道:“我这个人听不得别人好话一句,更怕人甜言蜜语,真担心,有了这么一个可怕的缺点,将来,能不能在道上闯出什么王呀魔的,雄呀霸的名堂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他走前一步,又道:“也能,只要不叫我受骗上当打个商量倒也无妨,不过我得丑话说在前头,一旦让我发现吃了亏又上了当,我的报复手段也是一流的,先宰了你们的舌头下酒吃,再挖你们的睛睛当珠玩。”
这些话软硬兼施,艾慈这小子也真是会耍!
卜在冬道:“我姓卜的保证,今晚的事等于没发生,我二人守口如瓶,就算回去见了堡主,我们也只说遇上高强的蒙面人,我二人打不过才受了伤,蒙面人已经远去了。”
艾慈拍手笑道:“真会编故事。”他突然面色一变,叱道:“呸,你倒盘算得好,拐个弯叫我放你们,你拿小爷我当顽童呀!吃撑了逗你俩玩,我告诉你们吧,三年前黄河发大水,小爷我还坐在浪头上翻筋斗,老黄河拿我投办法,你小子还想耍我呀!”
卜在冬和齐中岳都以为他在吹牛。其实,他除了没在浪头上翻筋斗外,还真的在浪里漂了两天零一夜。
卜在冬想了想,道:“难道你还有什么放人的好条件?”
艾慈笑了笑道:“上路了,上路了,二位果然是江湖里混出的行家,一点就明。”
顿了顿,又说道:“当知我乃大赢家,喊价码也好,谈条件也行,均得由我提出采,哪有输家先开口的?”
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么办吧,我呢,家口太大,吃闲饭的人又多,每天为了要塞饱肚皮,害得我跑东跑西,受那风吹日晒之苦,动刀动枪,还得拚着性命干,就拿眼前来说吧,我玩刀拚命为何来?还不是为了百口人的肚皮呀,苦哟?!”
他倒反而诉起苦来了。
卜在冬正要开口,齐中岳已怒喝道:“艾慈,说来说去,是想敲我们几个银子花花,你这是偷抢不成换个手法来敲诈。”
卜在冬笑说:“开个价吧!”
艾慈伸出两个巴掌来。
灰蒙蒙的月光下,卜在冬一看,道:“五十两?”
艾慈突然收回手,哭笑不得地道:“二位的命也太贱了吧,才值五十两呀,五十两对我而言顶个屁用呀,还不够我送人小礼呢!”
“五百两?”
艾慧摇摇头,
齐中岳暴吼道:“难道是五千两?”卜在冬在喘大气了。
艾慈又亮出利刀来,轻描谈写地说道:“一个蹦子儿也不能少,二位不要忘了,可是二位提出的保命条件,成与不成我不在乎。”
艾慈笑笑又道:“我就在这大石头下候着你们二位快到飞龙堡去取,不论你们回去偷也好,骗也行,甚至向了堡主借支而来个寅吃卯粮,我都不管,只要凑足五千两银子送过来就成。”
卜在冬对齐中岳使眼色,当即说:“好,我们二人向堡里凑银子,这儿距离不过五六里,约莫一个时辰之内,银子就会送过来。”
艾慈嘻嘻笑道:“二位真大方,不愧是道上混的朋友,快些回去吧,流了那么多的血,我看了也心不忍,别光张罗着银子,也得治治伤呀!”
艾慈这时也缓缓地坐下来。
于是,卜在冬与齐中岳二人互蹭互扶着往飞龙堡方向疾走而去。
艾慈看二人走远,露齿一笑,沉声道:“我的劳大叔,你该出来了吧!”
一声传过去,劳克瘸着走出来。
他边走边吼:“好小子,你可真坏,你看老夫受了伤,故意在石头上磨时光,什么意思?”
他走近大石头,又道:“东西没拿到手,老夫的大腿几乎报废了。”
艾慈笑道:“没弄到手没关系,咱们再弄,总会把它弄到事的。”
一阵摇头,劳克道:“玩意儿是不赖,只是埋伏的机关太霸道,如果不是我躲的妙,老夫命早就没了。”
艾慈安慰道:“别怕别怕,这一回我陪你老去,你只管专心盗东西,我保证一根汗毛也不叫你掉。”
劳克一拍双手,哈哈笑道:“好小子,你可真叫小鬼,我劳克真的是有眼有珠,打着灯笼找到你,走,咱们这就去。”
艾慈反而有些迟疑:“你的伤势……”
劳克道:“肩头上一箭射在骨头上,大腿上一矛,扫掉老夫二块皮,阎王爷派来的小鬼要拿我老人家,突然发觉我的阳寿还有几十年,所以我连血也没流多少,敷了药就已经好了一大半。”
艾慈关怀地扶着劳克道:“劳大叔,你千万要多活几年不能死,江湖上想找你这种合适人,可也真是不太容易呀!”
二人一路又绕到飞龙堡的堡墙外。先是找了个死角,二人翻身上墙,早发觉堡内正忙着调兵遣将。
其中有个国字脸虬胡大汉,正是“飞天蜈蚣”丁百年,只见他,先招呼两个人走出飞龙堡,然后又迈开大步率领着十几个走出堡门外,朝着前面两个人走的方向,保持着半里距离走去。
飞龙堡内刹时间又平静下来。
只不过这种平静也是暂时的,也充满了紧张的气氛。门口还有七八个大汉在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