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百年道:“快说!”
艾慈摇头,道:“没说好价码,未收到银子,我怎么会说出来?”
“你要多少?”
艾慈伸出一巴掌,道:“这个数不多吧?”
“五十两银子?”
艾慈突然捧腹笑道:“我的丁老祖宗,你怎么说得出口?我又不是叫花子,五十两对你大堡主而言等于是打个小小的喷嚏,吓人一跳却不痛不痒,怎好开口……”“你要多少?”
‘伍千两。「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娘的,一句话就要五千两,你拿你丁老爷当驴骑?“艾慈忙摇手,道:“千万别生气,生意不成仁义在,消息我也不卖了!”
丁白年咬牙欲碎,心中思忖:“给你银子量你也带不走,我是来宰人的。”
他只稍一思忖,便冷冷地说:“好,我给你五千两银子,如果我发觉你小子诳我,嘿嘿……”艾慈笑道:“那就快点,艾慈收你银子似后绝不走开,仍然坐在此大石上,可我对你说的消息证明不假,方才安心走开,我不花昧良心的钱。”
“给他五千两银票。”有个四十来岁山羊胡的人走上前,自怀中摸出几张银票来,月先下他仔细地数,搬指头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五千两银票抛向艾慈。
艾慈一把接任银禀,左手拿票,右手指在票子上弹了几下,小心地折好,便小心地塞入怀中,笑嘻嘻的又伸手向卜在冬,道:“拿来吧!卜大总管。”
丁百年开口沉声道:“再给他五千两银票!”
卜在冬闻言一转身单膝跪地,道:“堡主……”这真是叫他感动啊!
丁百年道:“不用说了,这个筋斗太大了,飞龙堡不能在河里翻船。”
“属下该死!”
丁百年手一挥,卜在冬便退一旁。「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他冷冷地道:“银票你也捞够了,快说吧!”
笑嘻嘻地一抹嘴,艾慈先自言自语地说道:“娘的,赚钱这般不容易,除了风露之苦,还要担惊受怕。”
他顿了一下,这才对丁百年说道:“丁大堡主啊!你实在是个糊涂蛋,你不该来此地呀!”
丁百年指着石头上的艾慈怒骂:“小王八蛋!老子五千两银子就买你一声骂!”
艾慈摇头道:“不是呀!我有个伙伴叫劳克,你可知道这个人?”
丁百年大骂道:“这人是个红鼻子?”
艾慈点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老混蛋。”
丁百年不由大吼,道:“偷‘红心’劳克他人在哪儿?”
艾慈指着飞龙堡,道:“八九不离十的他又摸进你的飞龙堡里去了,他一心想要你那颗蓝宝石呀!”
宛如一群幽云,十几个黑汉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立刻把巨石围了起来。
丁百年大声地道:“白中时与宫雄二人留下来,这小子想逃走,下重手破了他。”
丁百年转身急走,卜在冬与另外五名大汉紧紧的跟了上去。一行人直往飞龙堡奔去。
艾慈双手插在腰带上,吊儿郎当的在石头上迈着四方步子,走到南沿又走回来,他真想笑出来。只这么辛苦大半夜,腰里已有二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了。
然而,躲在附近的“红心”劳克心中在冒火,他暗骂艾慈,就差没大声骂出来。
艾慈站在石头上,左顾顾右盼盼。
突然,他扬声道:“如果我要撒鸭子走人,娘的皮,真担心会殃及池鱼,叫你躲你偏来,依我看……”“无影掌”宫雄暴吼道:“娘的皮,你在咋呼下啥!”
艾慈咧嘴一声笑,道:“听说你姓宫,飞龙堡四武士之—的高手人物,如果我这里拍屁股走人,丁百年会不会骂你是十无用的?”
白中时冷冷地道:“今晚你还想走?但等堡主再回来,一并将你和那三只手的搭挡送到阎王那儿去。”
艾慈却笑道:“干脆我坐下来等,约莫半个时辰是足够了。”
艾慈往石头上慢慢蹲,突然向他一声吼:“乖乖,那是什么呀?”
四周的人都目望过去,什么也没有。
却突然半空中有人发话:“真是一群笨猪!”
艾慈的声音。
石头上早已空空如也不见他的人。
“上当啦!”
艾慈踏过黑衣人头顶,三个起落!人已在十丈外。
白中时第一个叫上当。
宫雄双臂一错,拚命追,口中大声骂:“艾小鬼!黑桃爱司你别跑,今夜你是休想走得掉。”
艾慈的身影并不远,他故意在宫雄前面五丈远。
宫雄的叫骂声,令白中时也闻声追上来。
三人跑的都快,刹时就是几里外。
连着翻过几个小山头,太子河水声早巳听不见了,甚至连窄如一条带子的河流也看不见了。
前面,出现一条山溪,九颗老松扎结在山崖怪石上,就好象张飞的那张大花脸。
这时候山顶冒出鱼肚白,细微的光芒在怪石旁出现,也算是个大晴天。
宫雄与白中时二人追到老松外,突然不见艾慈的影子。
抹着满脸的汗珠子,宫雄对白中时道:“娘的!我们这是追到什么地方了?”
白中时四下看了一眼,摇摇头道:“娘的,少说我们已追了二十余里了,这里真荒凉,那小子不知躲在什么鬼洞里了。”
宫雄道:“我着算了,就算追得上,我二人不一定能收抬得了!”
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四下看。
天已经大亮了,天上的薄云也被烈阳化开了,大清早就觉得有点热。
但就在这时候。
白中时从他坐的那块石头上一跃而起,对着不远处石头上坐的宫雄道:“宫兄快来看!”
一个箭步到了大石前,宫雄向大石头上看,只见石头上有几个歪斜得可怜的字:“艾慈不打没银子的仗。”
这固然是艾慈的手笔。
宫雄摸着石头上的字,恶恨恨的骂:“他娘的,咱们被这小子耍了。”
十
太子河的河水绕过了赤阳镇,河岸旁的青草上搭了一块跳板,几根竹子插在河底白沙里,把那块三尺宽的木板架起来,有一艘小船便紧紧的靠在岸边的木板旁。此刻——有个六十来岁的老人翅着一双脚丫子搓呀搓的,搓得他龇牙咧嘴。搓掉的脚皮,引来不少河里的小鱼。
这情景真叫人恶心。
有个与艾慈年纪差不多的十五六岁的青年,却又在河的上游洗青莱,他人蹲在木板上,低头仔细地洗着。
细看船尾老者,五短身材红鼻头,敢情正是“红心”劳克。
他身前摆了一把细瓷茶壶,有几个杯子,除了其中一个有凉茶外,另外几个杯子却倒扣着。
劳克搓得好不舒服,另一只手还拿盒着那个鸽蛋大小的篮宝石,迎着船棚上的阳光,看得他抖眉哈哈笑。
只不过当他得意忘忘形,触及肩头与大腿的伤时,他会老眉一皱的叫声“氨!
“劳爷,艾兄弟怎么还不来,他会不会出事呀?”
劳克头不转目不移,仍然玩着那颗蓝宝石,漫不经心地道:“那个小王八蛋,提起他我就肚皮直冒水,背地里他把我老头子骂得不值一钱,娘的,难怪我不感冒会打喷嚏,原来是他在背后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