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肯定是个男的写的。更多小说 LTXSDZ.COM’
他说:‘你说他想说什么?说女性的美丽?魅力?诱惑力?吸引力?男性恐惧?’
我说:‘说不清。’
他说:‘我以前特爱辩论,酷爱数据、表格,现在我挺烦那些老学究那套。
争论半天,一点儿用没有,全是虚的。’
我说:‘那专家说的话,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吧?’
他说:‘未必。比如前一段儿有一主儿发表论文说,例假刚完的女人对男人有一种不可抑制的亲近欲望,道德的防线最容易崩溃。那兔崽子还声称他是搞临床的呢。临床就临床吧,玩儿什么道德?什么叫道德?谁说得清?’
我说:‘嗯,也是。不过我刚完的时候……好像……还真……’
他说:‘我知道,这十足正常。问题是,这种感受性的东西很难用实验室的定量数据体现出来。就算那主儿宣布,我调查的三十万例25到35岁健康女性当中,81。7% 的被试表示,她们例假刚完的三天内性欲比较强烈。读者能得到什么信息?什么也没有。什么叫性欲比较强烈?定量数据怎么体现的?做爱次数?自慰次数?高潮数量?润滑分泌量?你怎么调查?你调查得出来么?问?可以啊。可是如果一些女士没有这样的条件呢?没条件做爱,也没条件自慰,也没有高潮,她们只是默默忍受冲动,她们的欲望没有外化行为,甚至没有性梦,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分泌量?先不说你怎么测,就算真用那“爱液收集器”收集了,有的人就是分泌量少,怎么办?而最重要的是方法论的问题:你是怎么问出来这些答案的?你怎么肯定人家的回答是真实的?’
我说:‘这么说,所谓科学的调查、研究、数据都是不可靠的?’
他说:‘我不敢说所有的都是不可靠的,但是我希望提出这些思考方法,帮助大家思考,也许将来有一天能找到真正客观的研究方法。「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我说:‘嗯,要是结合人口普查呢?’
他说:‘你是说,人口普查的时候问人家高潮的感觉?’
我说:‘呵呵。’
他说:‘所以我说啊,要知道生活的真相,事实的真相,几乎永远是不可能的。’
我说:‘所以你对研究厌恶了?’
他说:‘不如说是反感了。’
我说:‘呵呵。’
他说:‘又笑。’
我说:‘我看你呀,如果有了足够的经费,你还会搞研究。’
他说:‘多少经费算足够?无底洞。’
我说:‘试验室工作还是严谨的。’
他说:‘不,不……严谨有什么用?’
我说:‘严谨能不朽啊。’
他说:‘错。没有任何东西能不朽。不朽只是人们天真的幻想。’
我说:‘还是有的,比如书籍、雕塑、建筑、金字塔什么的。’
他说:‘一场核战争,全没,全成灰。’
我说:‘你怎么这么悲观啊?你不才33么?’
他说:‘你以为灾难离我们很遥远么?想想911。那帮白领精英,西服革履进了办公室,转眼间就不堪烈焰的煎熬从楼顶往下蹦了。’
我说:‘嗯,我也记得那些镜头。真惨。’
他说:‘而且危机的阴影并没解除。就算拉登真死了,还会有张登、彩登、开登、关登。’
我说:‘呵呵。对。’
他说:‘所以我说,什么都不能永恒。啥都没法不朽。’
我说:‘嗯,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他说:‘我们能得到的,只有快乐。’
我说:‘快乐很少,而且转瞬即逝啊。’
他说:‘不错。但是真实。’
我说:‘呵呵。’
他说:‘别的,你说啥可靠?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存银行不敢花一花就没,贬值这么厉害。其他的,亲情?亲情不是绝对可靠。老人可能保守局限、脾气怪异,配偶可能冷漠无情、伤你最深。’
我说:‘子女呢?’
他说:‘子女?谁能保证子女永远跟你一条心?你要没准备好失望、焦虑,就最好别要孩子。’
我说:‘宠物呢?’
他说:‘嗯,宠物分为好几类,有忠于职守的,有奸懒馋滑的,有大智若愚的,有弱不禁风的。不过总的来说,作为一个规律,宠物都不如咱们能活。它们的寿命一般都比人短。宠物会丢会死,所以宠物也不可靠。你早晚要伤心。我有亲身体会。’
我说:‘朋友呢?’
他说:‘可靠的、知心的、真正配做朋友的,极少。’
我说:‘嗯……那还剩下自己。’
他说:‘对。自己是相对最可靠的,不过有时候犯糊涂。当自己犯糊涂的时候,那是一点辙也没有了。只能等着自己的糊涂劲儿过去。’
我说:‘要过不去呢?’
他说:‘这人就吹了呗。’
我说:‘呵呵。’
他说:‘告诉我你怎么自己摸自己。’
我说:‘哎哎哎,刚说几句正经的,怎么又犯病了?’
他说:‘哈哈。谈论肉体怎么就是犯病呢?你不喜欢你自己的身体么?’
我说:‘我当然喜欢了。我总被自己身体诱惑……我反覆欣赏自己的身体,手在自己身上抚摸揉搓的时候,目光总是充满自恋和自虐。漫长的夏天,冲凉时从容看遍自己全身,并且抚摸。我经常把门窗关上,站在镜子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去。我爱躲在房间里边,赤裸着走来走去,让垂下的窗帘挡住外边刺眼的阳光,舒展自己的身体,享受一种潮涌。肉体是我最后的家园——那深处的、温暖的、鲜红的、跳动的、火热的、悸动的、妙无比的家。我最深处、最粉红、颤抖的、艳丽的花瓣,不知羞耻地绽放。我的性生理需要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自然、规律、强烈。’
他说:‘哦。’
他慢慢摸着我的乳房,温柔地按摩。我好舒服。
我继续说:‘危险的事情对我总是有吸引力,有一种诱惑,让我全身紧张兴奋。在漫长的黑夜里边,我总是全身布满红晕和梦想,手心出汗,幻想着被坏人追赶、被抓住,衣服被撕开,被强奸轮奸,被施以暴力,而我总会在疼痛和快感的怪组合中堕入深渊,在黑洞中飞翔、陷落,分不清到底是快乐还是绝望,分不清这种动作是丑陋还是优美。肉体被抽空又被手指填塞,水花飞溅,我终于失控地发出沉闷的呻吟,最后享受到运动过后满足的疲劳和甜美的松软……’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不好的习惯,暗示我是一个潜在的受虐狂吗?我微微夹住两腿,身体隐隐起伏。我感到下身有些湿了,体内的汁液通过表皮汗腺和下体器官爱液分泌腺渗出,让我在动情的时候全身闪闪发亮、水分淋漓。男人的动作老是不合我的心意,不如我自己的手那么灵活柔软、意到手到、轻重随意、层次丰富、轻松自如、冷暖自知。已经湿润的手指在最敏感的地方留连忘返,我体内的潮涌抑制不住地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