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后,我依旧对那一闪而过的背影着迷,执着。更多小说 LTXSFB.cOm她就像三月的春风,让人在回首的刹那,就印在心间。
如果不是我陷入一段绝望的感情,没有产生自暴自弃,自我了断的念头……我可能永远没有揽春风入怀的机会。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文静的人,她容貌秀美,身段苗条欣长,就像三月河边的杨柳,初看给人一种柔弱依人之美,可忍不住多看一眼,便会被她眼中的眸光吸引。
我就是那个被她吸引住的人,即便每次她从学校下班回来,从玄关处摘掉微微泛着光的高跟鞋,她的绝美身形却远没有她的眼睛吸引人。
我无法描绘那种感觉,以前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小家碧玉类型的,甚至为了逃避和母亲对视,我选择了找一个眉眼有七分像她的的女友,可好景不长,当她主动和我提出分手时,说我心中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她时,我才知道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恐慌是什么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我一直喜欢着的是妈妈啊……
诗经采薇中有一段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李青雁,我的母亲,你能否入梦,赐我一段春风呢?
这一年来我生着病,学业也耽搁了不少,母亲四处奔走,所幸姥爷是副校长,这才保留下了学籍。母亲虽然在学校工作,可并不是任课老师。这段时间,和妈妈,姥爷相见的次数都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在电话里听到对方的声音。
三月的风带着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车站口往里吹,我刚下火车,百无聊赖地提着行李箱,刚想换一只新的口罩汇入人群,便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朝我招手的女人。初看并不起眼,可和她微眯着、弯弯睫的眼眸对视,便会忍不住地从心底产生一种升起的欣然感。
母亲就是这样的人,一路上她帮我提着包,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对我嘘寒问暖,虽然没摘下口罩,可眼角的笑意已经微微扬起。
「几点下的火车哩」母亲微喘着气,但语气却很轻快。
我往旁边瞥了一眼,不自觉地避开了目光,但印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纤长柔弱的娇躯被包裹在黑色的风衣里。自有一袭美感,那微微波浪卷的秀发披散在肩上,仿佛水系植物的根须泛著明艳的色泽,让人感慨生命的颜色。
我并没有多想,随口回道刚下的火车。既而我又主动问,「学校那不忙吗」
「请假了」嘈杂的环境让母亲的声音如断线的风筝,我没有仔细去听,但无非是问我那边的环境冷不冷,家里做了你爱吃的菜。
我一一回应着,母亲看到我脸上的倦色,颇为关心地捏了我的手掌一下,「在那边病养的怎么样」
我露出阳光的笑容,「早养的差不多啦,没看我胳膊腰都壮了一圈吗?」
父亲早年还在的时候,除了姥爷就是奶奶最关心我,去年生的一场大病,让身体建在的奶奶极为怨怼,认为母亲没有照料好我,可是我也知道母亲一个人带娃操持家庭有多么不容易。
母亲上下定定的打量着我,刚刚出站问我冷不冷的时候,就已经伸手在我的大衣内摸了摸,自然知道我的身材壮实了不少,比以前更有力量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到了停车场,母亲开着车子汇入了车流中,我坐在副驾驶上,靠着右边的车窗,呼吸着这个城市雨后的新鲜空气。
母亲专注地开着车,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主动问起奶奶那边的情况,老人家常年住在乡下,对城市的喧嚣自然感到不适。
我随意地回了几句,感受着空气里的水汽,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忍不住就这样睡了过去。
汽车从火车站开到居住的小区,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这还是不排除堵车的情况,车在某个红绿灯的位置前停留的时候我就醒了。
扭头看了下在旁边单手扶着方向盘的母亲,口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取下了,那个优雅雍容的脸蛋就这样完美地展现在了我面前。
我忍不住盯着母亲的脸紧瞅着,直到俩三秒后,女人才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咋了?」
「嗯……咳,没什么」我忍不住避开了母亲的目光。
母亲瞧我精劲头好了许多,也不自觉地嘴角带起了笑意,履了履耳边的秀发「你来了正好,帮我取快递,都堆积了好多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以前母亲也经常让我取快递,可此次说出来却有了些许不同的意味。
下车前瞧了母亲一眼,仅仅是一年的时间,女人也发生了些许改变,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做了一个微卷的大波浪头发,长长的秀发仅仅是披散在白衬衫覆盖的素肩上,我便知道这个小区里有一多半的男人喜欢看。
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可我知道母亲一个人抚养我长大了不容易,我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想法,正是如此,我才一直压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伤心,却不曾想这个压抑的情感最终爆发了,而那个和母亲有着七八分似的女孩只是导火索。
虽然这样想着,可我却渐渐敞开了心扉,在养病的这段时间,我陪着奶奶待在乡下,农村妇孺大多朴素,我在哪里像是散养的野生斗鱼,一边纠结着却又不知什么时候遗忘了这个心结。
笑着答应了母亲,我大步走去附近的快递站点,随意和以前的熟人问好,道了别,我也大概知道母亲最近的生活状态。依旧是朝九晚五,独自一个人买菜,过着单调却熟悉的生活。
当我拎着四五个包裹时,我才知道妈妈最近的变化是什么样的了,包裹的种类杂七杂八,有我不熟悉但一看就觉得很高档的化妆品,有快递过来的水果,还有一些买给我的衣物。
当母亲给我开门时,身上穿着围裙,看着叠在我胸前的四五个包裹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一笑避开身道,一边说辛苦啦,一边说等下给你投喂好吃的。
我哭笑不得,回道,「一到家就当牛马使用,一点不心疼你儿子的啊」
看着大吐苦水的我,母亲翻了一个白眼,电的我外焦里嫩,没和我多扯皮,笑着伸出双手从后推着我的腰前进,「好哩,赶紧放下包裹洗洗手吃饭。」
这间三室一厅的小屋,虽然普通却是一个小小的家,姥爷居住在舅舅那,也就周末会偶尔过来一次。小小的餐桌上放满了五个菜,母亲解下围裙,洗了手后,拿着一盒葡萄酒过来。
我看着木盒上那不知名的英文名,只觉得又高大上了许多,我喝不惯葡萄酒,其实我也不喜欢喝酒,可当妈妈那弯钩钩的眸子看过来,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干杯!」
「Cheers!」
妈妈和我碰了一下,两人都低头泯了一口酒,相同的是两人的脸蛋下一秒都红了,不同的是妈妈脸红的颜色稍微淡了一些。
母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都不由而同地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喝葡萄酒,妈妈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都很少喝酒,最多的时候也就喝一些米酿。
「来,给我回归的宝贝儿子夹一个鸡腿」母亲伸手夹了一个颜色诱人的鸡腿放我碗里,脸色坨红道。
我也给母亲夹了她最喜欢的蔬菜,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母亲开心了好久。她撑着下巴道,「不喜欢喝酒的话,就少喝一点,其实妈妈也不怎么喜欢喝」
我随口嗯了一声,便陷入了与眼前丰盛的饭食的混战中,没办法,快一年了没吃到妈妈做的菜了,那种激动的心情一时半会没办法用语言描述。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母亲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噗嗤笑了一下,随即又温柔地道。
我把桌上的菜挨道尝了一遍后,才回应母亲,「实在是太好吃了,妈,这几道菜式是你新学的吗?」
「嗯嗯,这手撕鸡腿味道怎么样?」
「棒极了,妈要不我们在学校旁边开家餐饮店吧,这样你就不用上班了?」
「噗嗤,你给我发工资吗?」虽然我的恭维足够低劣,但母亲却还是噗的笑了出来,她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笑着道。
刚开的红酒我和母亲只泯了一口,就放在旁边一边讨论一边吃着碗里的饭菜了,母亲坨红着脸,一边吃着我夹给她的蔬菜,一边不断往我碗里舔菜,好像我能把这一桌子的菜全部解决似的。
看着我碗里的饭菜堆的老高,她才笑眯眯地罢手,我看了一眼,瞟向妈妈的碗,怪道,「妈,你怎么不多夹一点菜啊?」
母亲随口夹了一块切薄的鱼肉片放嘴里尝尝味道,听到我说的话,母亲笑道,「你多吃点,妈吃不了这么多」
说罢母亲叉了叉腰,低叹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胖了俩斤,可能最近没睡好吧」
看着女人愁闷但娇俏十足的脸蛋,又看看她细腻丰腴的柳腰,明明是包裹在白衬衫里,熟透的性感却顶着知性的外衣溢散出来。
我看着母亲细微的动作,才渐渐注意到脱去风衣的她此时只着一件白衬衫,简单的装束身材却有多么傲人,胸前的饱满撑的鼓鼓囊囊的,两个仿佛脱离地心引力的白球在任何雄性生物的眼中都是大杀器,搭配纤柔的细腰,就算是我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四四方方的桌子,原来母亲是坐我对面的,可为了方便给我夹菜,此时便挨着我坐。我咽口水的动作她当然也听到了,本来只是坨红的脸颊,此时红韵却俏俏覆上耳根。
母亲没有在这意外太久,主动举起酒杯示意我和她对碰,碰了一下,我由于心虚的缘故,不由地喝了一大口,而母亲依旧是小口小口的泯。
瞧我好像有点呛到的样子,给我递了一杯水过来。「谢谢……咳……妈妈」
我越咳越严重,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妈妈连忙在旁边轻轻拍打我的背。「你这……孩子」
母亲温热的手掌在我背上拍打着,那温度隔着衣服渐渐传到我的心坎里,不知是不是有些醉意,又或者是一年来未见的情感在心底堆积,此时我只觉得有一股向上的邪火驱散着自己。一些曾经想做却没有勇气的事,此时却渐渐摆脱束缚,我抓住母亲轻轻拍打的手,示意她不用了。
「乖,不哭……我的宝贝」
「都是妈妈不好,不喜欢喝酒就不要喝了」
母亲拿过纸巾轻轻擦过我眼前的眼泪,那白嫩娇柔的手指依次碰到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女人仿佛在哄孩子一般,轻声对他安慰着,那醉人的酒气带着一股诱人的体香飘入我的鼻中。我忍不住抱住了妈妈,头埋在她的颈间蹭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浓浓的依恋与不舍。
「妈……我好想你」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逾矩,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再贴近这个女人。明明是我的妈妈,可为什么越长大,距离却越远。
「唉……好…妈妈也很想你啊」母亲轻轻摸着我的头,仿佛小时候那般,在我耳边轻声念叨着,温柔带着特殊触感的手指在我脖颈间耳间轻抚着,那磁性温柔的嗓音让人莫名的安心。
我抬起头来看她,这个我熟悉了十多年的脸蛋,依旧温柔,依旧美丽,依旧迷人,女人仿佛长生不老的容颜,如果不是言语和眼眸,依旧会让人错认为三十岁出头的姑娘。
母亲瞧我抬起红红的眼睛看她,那可爱的反差萌,让她不由地噗嗤一笑,但又连忙制止了,她轻咬着下唇,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一下,「小爱哭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都已经是比妈妈还要高的大男人了……」
我羞的忍不住起身,抹了抹鼻子,埋头加入了干饭事业中,母亲却没有再吃什么,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小口小口的泯着,一双柔柔的眸子始终带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话,但却仿佛融洽无比,期间我硬塞着母亲吃进去了几块肉和蔬菜,母亲躲不过,只好依了我的意,张开红唇咬住了我夹来的菜,小声咀嚼着。
「不能再吃了……容易发胖」母亲拿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小声抱怨道。
「可是现在妈妈您的身材已经很匀称啦」我笑着开口道。
「等等……」妈妈突然道。
「怎么……」我刚要开口,就见母亲拿着她擦过纸在我嘴角边轻轻一勾。
「有一粒饭……」母亲轻声笑着,撑着手,波浪卷的秀发犹如风中的水仙花,在身后轻轻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