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张靖英正在荒郊闭目休息。『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远处一辆马车跑过,张靖英色一动,看着那马车片刻,起身偷偷地跟在后面。
马车在山脚下停住,车夫跳下车,车中几个人抬着一个麻袋钻了出来,麻袋不断地蠕动,里面装着人。
几个人抬着麻袋沿着台阶走上山,马车调头离去,张靖英悄悄地跟在抬着麻袋的几个人后面。
很快到了一座大门,大门上牌匾写着三个字「三清观。」门敲了几声,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问道:「又弄来一个?」「嗯,现在越来越困难了,很多人家丢了女儿,现在防备的很小心。这方圆几十里的地界我们都快抓遍了。」「好,快进来。」
「师傅呢。」
「师傅正在堂前打坐。」
几个人抬着麻袋走了进去。
张靖英待大门关上后,纵身越过高墙,继续跟在后面。
抬麻袋的几个人走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将一个屏风搬开,一个人伸手在一尊像后面摆弄了一下,屏风后面的墙壁缓缓分开,两个人抬着麻袋走进去,其他的人守在外面,墙壁慢慢合上。
须臾的功夫,墙壁又慢慢打开,刚才进去的两个人走了出来,点了一下头,几个人一起走出屋子,来到正殿。张靖英远远地看见正殿中央坐着一个道士,身着道袍,须发皆白,满面红光,双眼微闭,手中拂尘搭在腿上。几个人走进去躬身叫道:「拜见师傅。」张靖英一个纵身翻上屋顶,心中一动,「还有人在屋顶。」那老道士睁开眼睛,「事情办完了?」声音低沉而缓和。
「办完了,又来一个。」
「你们都下去吧。」
「是。」几个人退了下去。
老道士又闭上眼睛养,许久说了一句:「屋顶上的几位朋友下来吧。」13.
老道士的声音细如蚊蝇,传到而边却像捣鼓一般。「扑通。」一声一个人从屋顶的另一头摔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又两个黑衣人纵身跃下,跳进殿内,用手指着老道士叫道:「淫道,果然是你。出家人竟然强抢*淫良家妇女,真是有辱三清名声。」老道士面色不动,「那些女子贫道未曾伤及毫发,过后都送还回家,贫道不过是让她们体会到人生的乐趣,初窥道法奥妙,何谈*淫。几位已经到此多时,既然来了,便在贫道这里住下吧。」「领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挥剑刺去,另一个随即跟上。
老道士好像置若罔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待到剑尖离自己不到半尺之际,手中拂尘不知何时撩起在剑身上一抹,剑荡了出去。那黑衣人身形一转,剑在空中一兜,扫向老道士的肩头,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好剑法。」老道士睁目喝了一声,手中拂尘在空中一抖,拂向来剑,另一只手挥出,一股劲气奔向第二个迎面而来持刀的黑衣人。
持剑的黑衣人没等拂尘沾剑,剑在空中如灵蛇般一转,转了个弯,继续刺向老道士。持刀的黑衣人闪身躲过劲气,揉身而上,一刀劈向老道士面门,眼看一刀一剑同时袭到,老道士无可闪避,瞬间老道士身体如利箭般升起,刀剑都落了空。
「好!贫道倒是小看二位了。」老道士身形未等落下,拂尘在空中挥出,一道红光扫向二人。
持刀的黑衣人纵身后闪,那持剑的黑衣人不退反进,就地一滚,滚到老道士原来坐的地方,剑尖一抖向上指去。老道士拂尘招势已尽,来不及隔挡。只见他双腿在空中一缩,另一支胳膊挥下,道袍衣袖裹住剑尖向旁边扯去。黑衣人随着这一扯跳向一旁,剑身微颤,剑尖在袍袖内乱抖,老道士的袍袖如败絮般纷纷散开飘落。
「好!想不到施主身手这等厉害。」老道士不敢轻敌,脸上紫光微现,单手在身前立住,身上道袍涨起,须发似被轻风吹开,凛凛飘动。
这时候趴在门外的黑衣人站了起来,那持剑的黑衣人对他喊道,「卓老弟躲远点,这里不用你。」说罢欺身上前,刺向老道士,持刀的黑衣人也挥刀斩过来。
老道士大喝一声,身形急退,躲开了一刀,单掌暴出,凌厉的掌风带着「呜呜」的声音袭向持剑的黑衣人,持剑黑衣人剑势一收,剑在身前闪出一片剑光,身形似鬼魅般穿过凌厉的掌风扑向老道士,老道士纵身跃向持剑人身后,空中身体一转,拂尘掠向持剑黑衣人背心。
外面几十个道士手持刀剑已与殿外的黑衣人交手,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张靖英一时竟没了主意,究竟是应该帮着两个黑衣人去对付老道士,还是趁乱去探一下机关?
他辨听声音知道麻袋中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姐姐,那么姐姐是否在小屋里面?小屋内定有玄机,刚才他并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除了小屋是否还有别处玄机?这个时候贸然暴露不利于探寻姐姐下落。『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可是又不能丢下两个黑衣人不管,持剑的那个他一看剑法便已认出是何人。
正思索间老道士拂尘卷住了黑衣人的剑,另一只手挥出,黑衣人不想撒剑,身形略慢,被击中肩头,身体飞向一边,翻身站立后嘴角流出血来。
老道士回身运足功力拍向持刀黑衣人,持刀黑衣人显然武功逊于持剑的黑衣人,身形稍慢,被掌风带出了两丈远,滚在一旁,口中喘着粗气。
持剑的黑衣人叫道:「吕兄快走!」说话间一剑刺向老道士。老道士身形一滞,两个黑衣人跃向门外。老道士大喝一声,飞身向两个黑衣人挥掌拍去。忽然他听到身后屋顶有动静,然后一阵铃声响起,飘到耳边,老道士一惊,当即站立在殿中,凝气安,一动不动。片刻,老道士忽地纵身窜上,冲破屋顶,四处看去,却哪里有半点人影。此时三个黑衣人早已冲破包围,逃了出去。
老道士回到殿中,外面的道士冲了进来,纷纷叫道「师傅。」老道士站立许久,色凝重,慢慢地说道:「今日有高人来访。」三名黑衣人在荒野中奔行,奔跑许久才停下,持剑的黑衣人手捂胸口,剑插在地上,断续地说:「想不到这妖道内功如此深厚,我们暗地探查多日,竟没有察觉。怪的是那妖道怎没有追来?」「我们是否应通知官府。」持刀的黑衣人问。
「那妖道与官府过往甚密,知府大人多次请他去讲道说法,我看官府未必能管。」另一个持刀的黑衣人说道,「我是本地人,深知官场腐败,官府应该不会去管这些事情。」「刘兄,别来无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几名黑衣人一惊,回头望去,持剑的黑衣人看清来人后喜形于色:「原来是张公子,你怎么也来到此地。」来人正是张靖英。
张靖英抱拳道,「我来寻姐姐,刚才在观内看见几位与一位道士打斗,我想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持剑的黑衣人「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张公子刚才也在观内。是这样,半年来附近城镇不少人家的女子无故失踪,失踪女子失踪之后两月之内又被送回当地。被送回的女子有的不肯说话,有的称自己遭到了*淫,但是谁,在什么地方遭到*淫,她们都说不清楚,她们只看道抢她们人的模样,因为去和回来的时候都被装在麻袋里。被*淫之时也被抢她们的人先捆绑蒙住眼睛。她们只知道是在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官府查访多日也无头绪,我与吕兄路过此地,从当地的这位兄弟口中得知此事。于是我们暗中留意,五日前终于查到头绪,有几个人在郊外欲抢民女,被我们撞见,打退了他们。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到了这里,这里的观主就是那妖道玄机子。这几日没有什么动静,那妖道整日坐在殿里,晚上也不见出来,也没见到有人往大殿里抬人。我想殿内定是有什么机关。今天看到他们抬回来一个麻袋,估计是又抢了一个女子,我们想看看那妖道的殿里有什么玄机,就翻上了房顶,被那妖道发觉。」持剑的黑衣人说着恍然想起:「我忘了给你说起,这位是我的朋友吕元魁。」说着指向持刀的黑衣人,「这位是那个当地的兄弟卓凡。」又指向那个被老道士从屋顶用内力震落的黑衣人。
张靖英拱手相称。
持剑的黑衣人又指向张靖英说道:「这位是与我当年同称『武林七秀』的人,名叫张靖英,现在武功比我要高出许多。江湖中的名声比我刘德洲也要大得多,如果有张公子相助,我们便有希望对付那妖道。」张靖英道:「刘兄过奖了,我姐姐失踪多日,我怀疑她是不是也被抓到了这里。」刘德洲想了一下,「这里虽然离你家稍远,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张靖英点了点头,「事不迟疑,我这就回去,时间长了恐生变故。」刘德洲说:「我们和你一块儿去吧。」
张靖英拱手道:「多谢刘兄好意,二位有伤在身,再行打斗怕加重伤势,你们先在此调息疗伤,如果需要,我会找你们的。」「好吧,张公子小心。」刘德洲点头。
三清观内,一个道士来到一间屋子门前,拨弄两下,打开了门锁,进入屋内。道士关上门,开始在屋内摸索起来。这道士就是张靖英,他刚才抓了一个道士,封了穴道,脱下衣帽穿在自己身上。
张靖英在屋内摸索了大半天,终于摸到了像后面的机关,张靖英觉得手下有异样,用手摸索后一扭,听见屏风后面有声音。待挪开屏风,见墙壁已经分开,有通道进入地下。张靖英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越走越黑,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张靖英只能靠着感觉和手的触觉走路。在里面转了几个弯,听到里面有响动,张靖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摸到了一扇门。张靖英摸到锁头,拨弄两下打开,走了进去。呜呜啊啊的声音越来越近,张靖英早已听出这是什么声音。待到了近前,张靖英掏出腰中的火折子点燃,借着一点点光亮,张靖英对室内已是一目了然。室内捆满了一个个女人,一共大约二三十个,口中都堵着布。两边整齐地捆坐着两排,都是五花大绑,腰上一圈钢环把她们固定在身后的墙上。还有两个四马倒攒蹄地被吊在屋顶的环上,可能是不太听话的。她们的表情和衣着各异,有的在使劲地挣扎,大概是刚来的,这样的都被捆的很紧。有的情木然,有的眼光呆滞。有的衣衫不整,袒胸露乳,有的干脆赤身裸体。张靖英挨个看着,看有没有姐姐张月依。
整个密室都看过了,没找到张月依。
张靖英心想:「会不会在大殿中的机关里呢。刘德洲说老道士从不离开大殿,也没有人向大殿里抬过人,说明这个地方和大殿地下的机关一定是相连的,但可能在这边打不开那相通的门。」心念及此,他迅速原路返回,关上墙壁,拉上屏风,正待去大殿察看,外面有声音传来,张靖英纵身跃上房梁。不多时,两个道士提着灯笼走了进来,挪开屏风,打开墙壁,走进密道,并在里面关上墙壁。张靖英心中一动,稍等了片刻,也扭动机关打开墙壁跟了上去,很快就追上两个道士,两个道士浑然不觉。
两个道士打开铁门,走进捆满女人的密室里,用钥匙打开一个女人腰上的刚环,把她两腿叉开,大腿与小腿绑在一起,然后蒙上眼睛。捆好后同样的方法捆屋子里其它的女人,有一个女人挣扎得厉害,双腿乱蹬,口中呜呜地叫着,被两个道士狠狠地捆住双腿。待全部捆完后,一个道士敲了敲墙壁。密室最里面的墙壁轧轧分开,两个道士抬着一个女人进去,须臾出来又抬一个进去,等到抬最后一个女人的时候,张靖英悄然到了他们身后,瞅准机会出手点了走在后面那个道士的几处穴位,把他轻轻放到一边,自己则替他继续抬那个女人。张靖英低着头,把道帽歪了歪,遮住一点脸,抬着女人走进去。
里面很宽敞,老道士玄机子站在另一头正闭目打坐,幸亏他离得比较远,否则就会听到动静。
地上趴了两排女人,下身相对,中间留一个通道,每个女人身下垫着被褥。
张靖英四处打量,没有发现什么,看来张月依的确不在这里。
「师傅,都带来了。」和张靖英一同进来的道士单手作揖道。张靖英忙学着样子行礼。
「出去等着吧。」玄机子命令道,眼睛还没有睁开。
张靖英低头先转过身,走了出去。待身后的道士也出来后,墙壁门合上,那道士发现了地上躺着的同伴,刚要喊叫。张靖英回身点了他的穴道,拖上躺在地上的道士,跑出了密道。
张靖英把两个道士放在地上,威胁道:「不要喊叫,否则我结果了你们。」随后解开他们的哑穴。
张靖英问两个道士:「所有的女人都在这里吗,没有别的了吗?」「没有了,没有了。」两个道士知道厉害,忙不迭地回答。
「真的没有了?如果话有不实我让你死的很难受。」张靖英继续吓唬他们。
「真的没有了,我们不敢说假话。」两个道士惶恐地答道。
张靖英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姐姐真的不在这里了。」「你们师傅现在要干什么?」张靖英继续问。
「师傅……他现在要采阴补阳,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只知道这些女子后来都昏迷了,师傅让解开她们的绳子,过一个时辰再绑上,她们一般都要一个半时辰后才能醒来。」一个道士说。
张靖英想了想,他现在要阻止玄机子*淫那些女子。于是挥手封了两个道士的穴道,把俩人扔到像后面。自己出了屋子,跑向大殿。大殿内空无一人,张靖英来到大殿中央,运足了功力在里面乱砸乱拍,墙壁,地面,像,都是张靖英的目标。只十几下,张靖英一声断啸,纵身跃出大殿,飞快地回到原来的小屋内,顺着密道跑进密室,来到刚才开启的墙壁面前,运足了玄阴指功力连指了几指,然后双掌奋力推出,「轰。」的一声,墙壁露出一个洞来,张靖英刚才就观察到,这个墙壁并不厚,自己的功力完全能够打开。
张靖英从洞中钻进去,玄机子果然已经不在,应该是被张靖英的啸声吸引上去。两排女子仍然被捆趴在那里,张靖英飞快地抄断了她们身上的绳子,大声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回来。但如果两刻之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自己跑吧。」说罢顺着一个台阶向上跑去,他知道这一定是通往大殿的密道。
玄机子刚才听得上面啸声,忙跑上来看,但见殿内空无一人,像被砸翻,墙壁也塌了一块,地面有几个坑,外面一群徒弟正准备跑进来。玄机子冲出殿外四周看去,却没有一点响动。
玄机子喝道:「哪位高人驾临,为何藏头露尾,不敢示人面目。」半晌仍没有动静,玄机子正恼怒间,身后大殿传来声音:「观主艳福不浅,这多女子被你一人消受,在下也万万不及。」玄机子大惊,这人来到身后自己竟没有发觉,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道士站在殿门口,谈吐间态自若,脸上带着微笑。
「阁下何人,登门拜访有何见教。」玄机子知道来者不善。
「我来向观主借女人。」张靖英微笑着答道。
「我这里没有女人。」玄机子知道来人已洞晓他的秘密,话音没落纵身而起扑向张靖英。
张靖英向后纵去,玄机子欺身而上,两人在大殿中动起手来。
玄机子拂尘一抖,扫向张靖英,张靖英闪身躲过,随即左掌推出,玄机子身形疾转欺近,单掌直奔张靖英面门,张靖英侧身右掌后顺,化解了来势,抬起一脚踢向玄机子,玄机子向上窜起,拂尘一甩,一道劲气扫向张靖英,张靖英就地滚去,起身后挥出一指,一道玄阴真气射向玄机子,玄机子猝不及防,被B得身形拙陋,勘勘躲过。
两人在殿中没过一百招,外面吵乱的声音响起,原来密室中的女人们等待不及,从张靖英打开的那个洞钻出,顺着密道跑了出来,被外面的道士发现。
道士们追逐着,见一个捆一个,不长时间,一群女子全部被重新捆住,嘴中塞了布,呜呜的声音一片。
张靖英心中暗叹,这些女人也太急了,幸亏力量悬殊,只是被重新捆住,没有受伤。
玄真子却暗自着急,这些女人如何被放了出来他并不清楚,或许另有人在,而眼前的年轻人甚是厉害,一时三刻拿他不下。
玄真子向后纵去,运足了功力,单掌暴出,一道雷霆般的劲气直扑张靖英,随后身形急进,欲速战速决。张靖英在原地一转,玄真子那凌厉的掌风似乎传透了他的身体而去,却在他身上不着任何滞留。张靖英身体转动中右手食指指出,小指随后暗暗地动了一下。玄真子那曾料到,只觉一道寒气扑面而来,慌忙后仰,扔了拂尘,双掌险险地化解了这股玄阴真气,刚刚站定,一道柔柔的力量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胸前,玄真子躲闪不及,被那道柔力打中,顿觉一凛,体内真气运转不畅。张靖英趁机欺身上前,一脚踢向玄机子,玄机子内气不畅,身形迟缓,被踢中腰部,剧痛之下翻身倒地。张靖英没给他机会,一指寒气指向玄真子,透胸而出,玄真子挣扎两下,绝气身亡。
殿外的道士见状,纷纷四散逃去,张靖英也没有追赶,看着倒在地上的玄真子。玄真子口中流出鲜血,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惊异不甘的情,似乎仍不相信自己就这样完蛋了。
「多行不义,应有的下场。」张靖英摇了摇头,回身走出殿门,一群女人还在殿前的院子里,有的站立,有的趴在地上,四马倒攒蹄。张靖英为她们一一松绑。
女人们千恩万谢,纷纷拜倒,张靖英心里却暗自着急:「姐姐到底在什么地方?」张靖雄回到了家里,这两天被纪夫人严加看管起来,每天寸步不离,睡觉时也把儿子看在身边。张月依没有丝毫音讯,崔夫人着急,老爷子也沉不住气了,后悔那天怎么把张月依一个人扔在祠堂罚跪。张靖鸿和张靖英多日不见踪影,老爷子知道他们应该是找月依去了,张靖雄前些日子独自跑出去也让他坐卧不安,隔两天张靖雄又平安无事地回来,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柳香香让老爷子很满意,他感觉这女孩儿文静淑雅,知书达理,现下成了自己的儿媳,张家很快就后继有人,于是对张靖英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其实他原本也是一时气极,把儿子赶出家门后他也后悔。崔夫人前段时间去寺庙烧了两次香,老爷子明白她是去见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崔夫人正在房子里祈祷,外面闯进一个人来,崔夫人看去,不由得惊喜交加,叫了出来:「月依!」只见张月依一身灰衣,形容有些憔悴,眼睛发红,看着崔夫人。张月依一下扑到崔夫人怀里,叫了一声「娘。」便呜呜地哭了出来,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崔夫人搂住张月依,知道她定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不断地抚慰着。
张海龙闻讯赶到,见张月依和崔夫人抱在一起,哭得甚是伤心,心里暗暗地不安。张月依看到张海龙,止住哭声,叫了声「爹爹。」张海龙问:「月依,你去了哪里,怎么穿成这样?」张月依眼中慢慢地噙满了泪水,终于忍不住,又嘤嘤哭了出来。
张海龙见状,没有再问,和颜说道「你先去梳洗一下,换套衣服,等会儿去吃饭。」张月依点点头,抬头问道:「靖雄呢?」
崔夫人一旁说道:「靖雄在家呢,前几日他出去找你,两天才回来。芙妹把他看管起来了。」张月依梳洗了很长时间,换上了女儿装,仍是那么妩媚清美,只是眼中多了一分忧郁和憔悴。
她坐在栏杆旁正发呆,张靖雄跑过来,大声叫道:「大姐!」在她身边坐下,眼中满是欢喜。
张月依看着这个小弟弟,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把搂住他抱在怀中,又哭了出来。张靖雄被姐姐搂在怀中,脸和下巴贴在她丰满柔软、不断起伏的胸脯上,感到一阵温暖和亲切,大姐就像他妈妈一样,总是对他体贴照顾。
「姐姐,你想死我了。」张靖雄在张月依怀中说。
「我也想你。」张月依呜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