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酒吧,下班后也不用赶着回家了。01bz.cc张一鸣现在仍开着华佳敏给他使用的那辆帕萨特,想起有一阵没去看看华佳敏了,于是跟俩女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他驾车前往天鹅山庄了。
张一鸣到达的时候,华家居然没人。他在门口等了一会,犹豫着是不是打个电话问问,还是回去算了。最后,他决定也不打电话,就在这里等着,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安安静静地考虑一下如何取得银行对家纺的支持。
将近十点,华佳敏回来了。她已经另外找了司机,张一鸣见她从那辆奥迪上下来,司机将车停好就走了。天色已晚,张一鸣又站在暗处,华佳敏没有看见他。但是,张一鸣看清了华佳敏,她今天居然穿的是一套很隆重的旗袍晚礼服,而且,张一鸣发现华佳敏竟然是如此的风韵犹存,连身材都还凹凸有致,堪比妙龄,而同时那种成熟妇人的味道更是沁人心脾。张一鸣此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
“华总”张一鸣从暗处走了出来,叫了一声。
“一鸣,你在这?”
华佳敏露出惊喜的表情,“等了很久吗?”
“也没多久”开门后,两人进了屋里。灯光下,华佳敏的风韵更加迷人,她今晚肯定喝了点酒,脸颊略有红晕,眼波流转,眼比作为总经理这个角色的时候,要显得活泼,甚至是妩媚的多。
“华总,您今天真迷人。”
张一鸣忍不住赞了一句。
华佳敏愣了一下,露齿一笑道:“一鸣,别恭维我了。今天是有个商务晚宴,不然我一把年纪了,哪里还会这样打扮。”
“岁月会给人的内在增加一些美丽的东西。您年轻过,但姑娘们却还没有成熟过。您有着姑娘们没法比拟的内涵。”
张一鸣由衷地说。
华佳敏看着张一鸣,突然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更多小说 LTXSFB.cOm华佳敏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软,给张一鸣的感觉就像是小姑娘。对华佳敏的这种心理认知和感官认知的反差,让张一鸣不由得心里一荡,竟生出一种想进一步探求的欲望。
“一鸣,你真会体贴人。小敏最后要是能跟你在一起,算是有福了。”
华佳敏的话让张一鸣回过来,他在心里暗叫一声惭愧。
3“你们收购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我听说有点不顺利是吧?”
这回居然是华佳敏主动问起了这个事情。
“您听谁说的?收购的进展一直是保密的。”
张一鸣有些吃惊。
“也就是商场上一些朋友说的。”
华佳敏似乎不愿细说消息的来源。“还需要我再支持一下吗?”
她又问。
“不,不需要。”
张一鸣一口回绝了。华佳敏已经给了他很多支持,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赵敏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信任他的能力。如果张一鸣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求支持,又怎能让华佳敏继续相信他?
“一鸣,我希望你不要跟我客气。虽然我们的年龄相差没有那么大,但我真的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张一鸣知道,华佳敏有这样的意识,主要是从赵敏的角度而来的,所谓“孩子”其实就是女婿。于是他不禁设想,如果以后真跟赵敏结了婚,就要叫华佳敏一声“妈”对张一鸣而言,这样年轻的妈妈,他还真不好接受。
张一鸣也没接着华佳敏的话说下去,转了话题问道:“怎么没见赵敏?”
“我下午告诉她今晚有应酬,她就说正好有一要好的同学过生日,她去同学家开Prty,晚上不回来了。”
“哦”张一鸣竟然有一点点失望。
不知道华佳敏是否发现了张一鸣的那点隐秘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安慰他,华佳敏解释说:“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小敏最近很用功,我都怕她累坏了。今天她说去同学家玩,我赶紧同意。她好久没这样去玩了。”
“她是懂事了,这样不挺好吗?”
张一鸣笑笑说。
“唉,你是不知道我这做妈的,小敏以前那么野,一天到晚在外面和些乱糟糟的人接触,我很担心;现在呢,每天就是学校、家里,家里、学校,一门心思好好学习,我又担心了。你说才十几岁的孩子,闷坏了,累坏了,那可怎么办。更难办的是,以前她是不学好,我还可以管她、骂她,现在她这是好好学习,我还不好太拦着她了。一鸣,你以后有时间就多往这来,你来了她准会放下功课。我说了,她考不考得上大学我不在意,只要她以后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我就满意了。”
华佳敏这一通心思,说得张一鸣是又感动又为难。感动当然是因为华佳敏那颗慈母之心,为难的却是华佳敏多次流露的,似乎要把让赵敏快乐这副担子交给他,可他实在没信心担得起啊。
但不管怎么样,尽最大努力的承诺还是要做的,不然也对不起华佳敏一番信任和错爱。
“华总,您放心,我以后会多来看看您和赵敏。另外,高考过后,赵敏上了大学就会轻松些,您也不要太过顾虑。”
然后又聊了一些别的话,张一鸣看看时间已经不早,遂起身告辞了。
4两天后,张一鸣和钟晨飞赴广州,展开了游说当地各大银行的旋风式外交。何凯华和乐乐则与家纺的大股东轻工集团秘密商谈收购最后的细节,并撰写所需的各法律文本,为最后的签署做准备。
历时半月,张一鸣精疲力尽,却一无所获。各银行原本只恨不得立刻收回对家纺的所有贷款,甩掉这个包袱然后各奔东西。张一鸣简直是苦口婆心,又是晓以利害,又是倾诉苦衷,只可惜各家都表示理解,却爱莫能助。
“怎么办?”
钟晨有点垂头丧气地问张一鸣。这一阵她也累得够呛,天天给人陪着笑脸,面部肌肉都快瘫痪了。
“你联络所有贷款银行,明天在轻纺集团的总部,就解决家纺的所有债务问题开个协商会,由我们、银行、轻纺集团三方参加。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次协商,银行方面一定要负责人参加,我会拿出一个结果给大家。告诉他们我不想再拖了,大不了我们放弃收购。”
钟晨领命去了,张一鸣又给何凯华及轻纺集团打了个电话,做了些安排,然后倒在宾馆的床上,彻底放松地休息起来。
第二天,轻纺集团总部会议室,已经超过预定的时间,十几家银行的负责人都已到齐,但是张一鸣他们和轻纺集团的人还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静的会场开始慢慢变得嘈杂起来,银行的人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小姐,你们的人怎么还不来。这算怎么回事?再不来我们走了。”
有人开始向负责会场服务的轻纺集团的一个女孩子发起了牢骚。
“对不起,我们的总经理和CL的张总、何总还在紧急磋商,您再等等好吗?”
女孩子陪笑着说。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会场里已经喧闹起来,抱怨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越来越不耐烦。本来,银行的人员惯于被人所求,如果在其他场合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早拍屁股走人了。问题是,银行的钱已经放了出去,现在欠钱的是大爷,家纺欠了各银行那么多钱,大家实在希望张一鸣今天能给出个方案,把钱还上,所以不能不耐着性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