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我来了,或者说,爷硬着头皮来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行雨人6
夜静瑶台月正圆,清风淅沥满林峦,朱弦慢促相思调,不是知音不与弹。
我人生最悲哀的阶段,高三狞笑着来到我身边,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说,大爷不会亏待你的……我的高三,我的复兴之路的终结,在高二出现触底反弹回暖后,我又熊市了。
因为我依然没有改变看漫画打游戏的小动作,而大家已经开始冲刺了。
那年是世界杯年,预选赛是在暑假开始踢的,中国队在世界杯预选赛中所向披靡(基本上吧),麋鹿老头是我们所有人当时眼中的救世主,据说某个班在观看预选赛的中国队比赛前会唱东方红太阳升献于麋鹿。有那么几场重要的预选赛会在下午放学到晚自习之间踢,所以我们无限期盼,学校通知,可以使用班里的电视,礼堂也会用投影仪放比赛,而校门口的一家家比邻的小店铺里全都摆着电视机,到了比赛的那个时间,迷着眼望过去会看到一快快跳动的绿色方块,那是电视直播中草坪的颜色。所有人包括女生和篮球队的都会在上自习前看比赛,而我,那个时间正好是内牛满面地坐在班主任家吃小灶。大佬拿出了他收藏的全部真经和各种奥义,疯狂的灌输给我,然后一遍遍的说,你很有希望。我有希望个球,我说了我是不堪重压的人,我厌学了。哪知这还不算完,化学老师说贝壳你的化学要是能上去就更好了,我操,我又得去化学老师家小灶。『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在此,我诚心实意无比尊敬的表达我的谢意,谢谢你们,老师,你们不容易,看孩子,顾家,带毕业班,还要挤出晚餐时间给我开小灶。我那个时候的表现的确是十二分的对不住,哪怕是想起我曾有过一丝觉得你们很讨厌的念头,我现在都很内疚。毕业后我去看过班主任,还是那个小房子,我给他带了一瓶很贵的洋酒,后来我想,我班主任是不抽烟不喝酒的人,我忘了。
有天和哪个队踢比赛来着,各位不知谁还记得,反正中国队是出线了,然后我回教室上课,电视刚关,我们班的16号小个中场(从颠球开始练到后来非常好用的跑不死特级产品),战鼓,大声说,贝壳,我发现你的盘带像死郝海东了。
我哭,我是感动得哭,郝董是我的偶像,我别说盘带,我就是触球的动作像他我都知足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哼哼,怎么会,人家多厉害,就别扯我了。心里美~~. 然后我听到一声,“战鼓,你说贝壳丫回回把点球射飞像谁?”干。我一听就知道,就是这孙子(姓名懒得提,决不让他出现在我的文章里)每次都挑衅我,我把书包一提,说你丫喷什么呢。老子的点球就是射进去算双分都架不住你丢的。我们马上要吵起来,突然听到一声大吼,都他妈安静点,操,让不让人看书。我回头看是水母,一个牛逼哄哄的班干部。这下丫可倒了大霉,我正一肚子火呢,我说你他妈少喊一嗓子,就都能看书,叫驴。这孙子居然说我他妈就是吼你,不服咱们出去说。可把我乐死了,不是说我一定能打过他,而是这话太土了,跟他妈我们这群精英的身份严重不符。我接茬,甭出去,就这说吧,孙子,一书包抡了上去。水母坐着没动,他瞪着眼说,你他妈要死,再来一次试试?我心想,得了吧,孙子,你丫要是有胆早就扑过来了,我又一书包上去,就被hppy在身后抱住了,hppy比我大两岁,hppy家不富裕,而且他是初中辍学去广州打了两年工又回来的,然后复习考进了这个重点班。再后来去了四川的一个大学学地质,现在中石油工作。当时hppy带来的生活费都给我,我拿回家,每周带给他,这样不会在学校寝室丢了,他一个月的钱也丢不起。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同桌,平时不会在一起,但他信我,把钱都给我保管,我们是全班三年里唯一没有换过的同桌。hppy劲真大,估计我和他打架我得挨揍,h ppy说贝壳你脑子锈了,你闹什么,哪来那么大的气。这个时候水母还在座位上不依不饶的用嘴,居然还蹦出来了让老师收拾你的话,这个三孙子。我其实是想被hppy拖住的,因为别说殴打班干部,就是他妈的同学打架也要吃瘪受处分,何况我是最没有体育道德风范奖的得主。水母说完这句让老师怎么怎么的话,hppy腾的一下把我松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发愣,hppy就说我不管了,贝壳今天肯定要揍你个孙子,他就是被记过也得揍你。我再说一句,你好不了,你知道贝壳和戚校长什么关系,操,你告他?
我说“得了,hppy,看书看书,小事,不值当的,不然我也得回家也得挨说”。水母说了声操,我看他,他早就低头把卷子拾起来了。我回到座位,问hppy,我和校长什么关系???我俩眼睛里蹦出了狂笑,但是脸上部落一点表情都不能有,那感觉真的很崩溃。后来大学后很多次提起这件事,hppy说,“我脑子转的快有什么用,妈的贝壳才是孙子,居然拍着我肩膀说算了,小事,不值当。居然就把校长认了亲了。滴水不露。”
紧张的复习中,我又一次见到了莫言,这次是元旦假期前,莫言约我在Mc D见面,这次没得酒喝了,莫言很沉默,问我打算去哪读大学,今后怎么打算的。
我的回答不能让人满意吧,我说考到哪算哪,其实我知道,可能是她要给自己做规划了。我说你呢,毕业分配哪?她说看军队安排。我们很沉默,但我想挑起个什么话题,因为我还想一亲芳泽。但我们的气氛始终沉重。走的时候,我根本不能说我想摸摸你这种话,太低级了,因为她一直沉默。最后在快到校门口前街的时候,我们接吻,她说一定要告诉她我去哪,然后我看她带着军姿的笔直的背影走掉,我知道,我们这次可真的要远了。不幸一语中地,我们真正拥有彼此的一次时,她刚刚离婚,那个时候已经四年过去了。
回到学校吧,这一年是不值得叙述的,因为我要写我的花儿,不是生活趣事,之前已经写太多了。而我的高三是没有花儿的。唯一的例外是有一天周末,YZ突然跟我说,你最近气太冲了,跟炸药一样。啊?我左右环顾,大家都放学走差不多了,我瞪着两个眼睛询问YZ,她点头表示是跟我说话呢。我说你说什么,她说一起去吃饭不?我操,这是哪跟哪,完全没有条理嘛。真是个魔力十足的女孩。她眼皮都不抬的说,去不去,要去就快点,周末人多,桌子满。我说食堂人不多,今天都回家,她说我们去外面吃,火锅你喜欢吗?55555555我内牛满面,我就是个貌不惊人身材微胖的不安定份子,她又是个传说中那样的女人,这下我应该叫彻底堕落了吧,当然她成绩真好,我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