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周世子,我听令妹说,安庆侯想让世子从军,到军中历练。『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我父亲有这个想法。”
“我和周世子可能交浅言深,令妹求我劝世子听从令尊的安排。”
“我不想离开皇宫。”
周劭态度很坚决,他有要守护的人,人走了,心还留在皇宫。
裴贤妃宫里的太监看见周劭和贞常在说话,在裴贤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裴贤妃离开皇帝身边,望着不远处魏楚和周劭说话。
裴付仪观察半天,以她一个女人的直觉,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尤其是周世子,看贞常在的眼,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
说;“贞常在和周世子好像很熟。”
“上次宫宴周姑娘和贞常在坐在一起,大概贞常在和周家关系不错。”太监说。
“你出宫一趟,告诉我父亲,查一查贞常在进宫前和周家是否有来往,贞常在和周世子的关系。”
太监说;“贤妃娘娘的对手是容贵人和孔惠妃,贞常在不挡娘娘的道。”
“比起容贵人和孔惠妃,别忘了后位最大竞争者,是周舜华,安庆侯在朝中拉拢一批旧朝臣的势力,打压异己,他女儿入主中宫,到那时都白忙活了。”
武陵侯,裴相,外戚严家,争相把女儿送入宫,争夺后位,安庆侯周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朝堂上派系之争,分庭抗礼,掣肘皇帝,中宫皇后诞下皇子,立为东宫太子,朝堂上后族的势力就占了上风。
“奴才明白了,娘娘要阻止周姑娘进宫,从贞常在身上下手。”
“周世子如果和贞常在进宫前不清不楚,不管皇上是否宠贞常在,皇上都不能容忍。”
梅雪兰和冬儿两人站在最后,没有看赛龙舟。
梅雪兰小声说;“你好好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两人穿插在人群中,冬儿挨个太监看,今日所有后宫嫔妃都来了,各宫嫔妃跟前贴身太监随主子来了。
两人找了半天,梅雪兰问;“有吗?”
冬儿摇摇头,“没看见。『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梅雪兰说;“这个人不想露面,有顾虑,怕卷入这场阴谋当中。”
两人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那个太监。
就在二人找寻时,一个太监悄悄离开人群。
赛龙舟三日,皇帝要在行宫住三日。
梅雪兰和冬儿找了两日,所有行宫里的太监一一确认,还是没有找到救梅雪兰的太监。
明日皇帝动身回京城了。
两人又无功而返,冬儿说;“那个太监是不是没来,没在行宫?”
“如果没来行宫,大海捞针。”
冬儿失望,说:“都怨奴婢,当时没拉住他,让他走了,当时奴婢慌了。”
“明日就回宫了,我们今晚到处看看,或者这个人没看赛龙舟,在行宫里,还有不少太监有差事,走不开。”
傍晚时分,天阴沉,魏楚和景秋要出去走走,景秋说;“好像要下雨,拿把伞吧。”
整个行宫的面积很大,这两日晚膳后,魏楚和景秋在行宫里转悠,还没转悠一半。
走了一会,天空落下雨点,雨来得迅猛,景秋撑开油纸伞。
风大雨急,油纸伞撑不住,被风掀开,两人正走到湖边长廊,魏楚说;“这场雨看来不小,我们先到长廊里避避雨。”
刚跑进长廊,暴雨倾盆而下,豆粒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水花。
这长廊依山而建,站在长廊里观赏雨中景色,是个观。
渐渐地天色暗了,雨小了点,没有停下来,两人现在走,回到寝宫衣裳淋湿了。
魏楚说;“天黑前雨还没停,我们就跑回去。”
这时,看见雨中有个娇小的人影,朝长廊跑过来,从雨中冲进长廊。
景秋喊了声,“冬儿”
冬儿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说;“我家主子在那边的亭子里,被雨隔住了,我想借把伞。”
景秋把唯一的一把油纸伞递给她。
“我接了我们主子就过来汇合。”
冬儿撑着伞,跑回雨里,眨眼消失在雨雾里,被昏暗大雨吞噬。
两人等了许久,不见梅雪兰和冬儿的影子。
景秋说;“据冬儿说,梅常在在亭子里等,离咱们这不远,这么半天没过来?”
魏楚看天已经黑下来,说:“不等了,我们先回去。”
没有雨伞,两人一出长廊,风裹着雨,扑面而来,在雨中睁不开眼睛。
前方恍惚有灯光,魏楚往前跑,被风雨压着抬不起头。
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顺势抱住了她。
熟悉的清冽的气息,温暖的怀抱,头上的雨停了,魏楚抬起头,宫灯在雨中摇曳,灯光映照李业清隽的脸。
第9章
◎是不敢想,还是不想?◎
“下这么大的雨, 还到处乱跑。”
李业数落着,用氅衣裹着魏楚,太监们撑着十几把雨伞, 前呼后拥着皇帝和贞常在朝龙凤宫走去。
前方的龙凤宫, 朦胧雨雾中像一座孤岛, 漂泊在水面,辉煌的灯火飘飘渺渺。
魏楚有些抗拒,说;“皇上, 送我回寝宫吧。”
“衣服都淋湿了, 你这样要生病的。”
李业强行带着她回龙凤宫。
一踏进宫门, 李业吩咐太监, “告诉御膳房煮姜汤。”
李业动手脱她的湿衣裳, 龙凤宫灯火通明, 魏楚羞涩,抓住衣裳, 小声说;“我自己来。”
“有什么害羞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魏楚的脸红到耳根, 李业不由分说, 把她湿衣裙剥了,拿毯子裹住她,抱坐在床上。
宫女端来姜汤, 魏楚刚要伸手端碗, 李业裹紧她,说;“别动”
李业接过碗, 拿勺喂给她喝。
魏楚被雨淋得周身都湿透了, 浑身冰凉, 滚热的姜汤到胃里渐渐暖和了。
“我这个夫君可好?”
李业喂她一勺姜汤问。
李业自称是夫君, 魏楚可不敢应,她可没忘形到自以为是李业的妻。
在皇帝面前,她自称嫔妾,而不是臣妾。
“皇上不是嫔妾一个人的夫君,而是许多女子的夫君。”
“阿楚想让朕做你一个人的夫君?”
魏楚摇头,“你是皇上,我知道不可能,从未妄想过。”
好个从未妄想过,浑不在意。
觑着李业的脸,魏楚讨好地说;“雨天潮湿,皇上也喝点姜汤吧。”
李业把魏楚喝剩下的姜汤一口气喝干了。
魏楚惊讶地看着他。
李业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抱着魏楚走去沐浴。
汤池很大,汤池是引地热温泉水,三面临水,一面墙八扇落地窗,飘着纱幔。
李业把她放入池水中,自己甩掉衣裳,也下了水。
泡在温泉池子里很舒服,魏楚看着四周说;“龙凤宫有这么大的池子,真好。”
魏楚每日沐浴,不管春夏秋冬,这个温泉汤池一年四季水都是热的。
“喜欢吗?”李业和她并排坐在水里。
“喜欢”
“朕以后在皇宫里给你修一个这样的池子。”
“我随便说说的。”
李业也随便说说的吧。
“下大雨你在外面乱跑什么?”
“明日回京城了,行宫还有许多地方我没走到。”
“朕以后年年带你来,陪你你走遍行宫。”
李业说的是带后宫妃嫔一起来,魏楚没有错误地理解成带自己一个来,她没有那个福分。
“你和周劭说了些什么?”李业淡声问。
“什么?”
魏楚微微一愣,侧头看李业,李业当时被一众嫔妃围着看赛龙舟,哪有功夫关注自己。
李业斜睨着她,魏楚和周劭的对话,说周劭个人私事,魏楚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