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
驾驶座位上的司机师傅提醒了一句,我匆匆付过了钱,随即走出了出租车,下车的时候犹记得先前司机打量我的目光,一路上男人不住的偷瞄我,我只能侧头看向窗外。「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看着车子远去,我长舒了一口气。
举目望去,村子口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微微皱起眉头,觉得有些怪。
或许是因为天气冷,大家都没出门?
我轻轻摇头,穿着褐色呢子大衣的我迈步前行。原本想着在村口下车,就是想在大叔所在的村子里走走,感受一下他平日里的生活,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冷清,缓步走入村内,我凭着记忆走向了大叔所在的屋子。
走过了一条并不是很长的道路,右侧便是村子里西头的公厕。
要想两年前,还是受伤的我也曾在这里上过厕所,一转眼,已是恍如隔世,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和大叔相亲的婶婶如今怎样了,至今,我仍记得她的名字叫吕秀萍,想到此处,我心中仍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何时,身后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臭小子!要不是你非要睡懒觉,咱能耽搁时间,估计这会儿啊,人家酒席就开了,你可快点儿吧……」
我转头望去,刚好看倒一个老妇人拉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娃快步走来,看方向竟是与我同路。
「俺娘说了,那么大岁数,还办什么酒席!」小娃娃竟是开口如此说道。
「岁数大怎么了?老王头那可是十里八村的钻石王老五,腰杆子据说比小伙子都硬!」老女人咧嘴笑嘻嘻道。
「奶奶,什么是钻石王老五啊?」小娃娃有些好。
「一会儿你在酒席上见到你爹的时候,你亲口问他吧。」妇人有些不耐烦道。
「哦,那腰杆子硬么?又是什么意思?」小孩子又奶声奶气的问。
妇人有些哭笑不得,一边走一边喘着说道:「统统问你爹!」
「奶奶,怎么总问我爸?」小孩问。
「你爹小时候也总问你太奶奶的,你爷爷给你爹好好上了一课!」老妇人笑容灿烂。
「奶奶,这个姐姐好好看!」小孩儿高声叫道。
「别瞎说!」老人似是捂住了孩子的嘴。
二人背影渐行渐远。
难怪村口见不到几个人,竟是有人在办婚礼!
农村的婚宴是个什么样子,今天倒是可以见识见识。
拐过这个路口,然后再笔直前行就是他的家。
行愈近,心愈是忐忑。
几天前的那一夜偶遇,勾去了我的魂。
我有万般言语想说与他听,他却远在这儿。
于是,我来了。
我想告诉他,我想他!
我想和他在一起!
就这么简单。
前方怎么似有爆竹声,其间还隐隐参杂有人的喧闹声?
砰,
砰……
心跳渐渐加速,我居然有些紧张!
错觉吧……
为什么要紧张呢?
脸色渐渐苍白,步子也渐渐放缓,直至彻底停住。
我愣住了,
因为眼前那个熟悉的小院里都是一张张围满了人的桌子,喜庆的气氛于我眼中则是大脑窒息般的麻木。
他,从门口走了出来,牵着她……
竟然真的是她!
白皙却臃肿的女人满面春风的与客人一一敬酒,男人则有些木讷的随在一旁。
我没有再走向前一步,
就那么站在了远处,离着小院儿老远的位置静静的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
转身,
悄然离开了村子。
……
地铁站旁,我色依旧恍惚。
想着前几天与大叔的干柴烈火,本想着他已经改变了主意,谁知……
我真的是自作多情的傻子!
伤感?
看着他幸福的样子,更多的是麻木吧。
冰冷的生活终究让我变成了一个无情的女人。
一个我曾经最不喜欢的样子……
甩了甩手中的挎包,好似这样可以开心一点,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更加的心烦意乱!
心绪如同一团乱麻搅合在一起,让人瞠目结舌。
随后留下的,就是一个幽深的黑洞,充满着绝望的色彩。
车来了。
……
出站口,我愣住了。
怎么会是这里?
不远处,望到了那个熟悉的牌匾。
云顶……
情恍惚间,那个地方居然是第一选择。
已经这么轻车熟路了么?
我嘴角现出一丝讥讽,心中不住的冷笑。
还要来这里么?
我眯起了眼睛,回忆起前两天和大叔那一晚发声的事情。
那一晚,刘凤美的确找过我,而且拨了很多电话,我没有理会。自从雪莱赛失利之后,我似乎也开始对一些事情看淡了,比如她的威胁。
既然很多事情在所难免,又何必不断为难自己!
所以我没有接通她一遍遍打来的电话,甚至到了今天还是如此。
至于她会怎么想,怎么做,暂且随她吧。
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她竟是没有来找我,她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看了那座充满我痛苦记忆的冰冷建筑,我便已经恶心的想吐,下一秒,我转身右手捂住嘴,腹中翻江倒海,曾经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折磨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而他的结婚则如同压垮我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更难受。01bz.cc
一路小跑着离开,我没有回头,不愿再看到这个残酷的炼狱。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条小河边驻足,双手扶住膝盖大口的喘气,希望每一次呼吸,都能见内心的痛苦带走一分,可惜,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内心的压力越发凝聚,重重的附在胸口凝聚不散。
下一刻,
眼前一黑,
人事不知!
……
三天后。
「骚逼!你这几天死哪去了?!」电话那头女人疯狂至极。
我拿着电话语气平静道:「随意走走……」
「走走?陆清,你当你是谁?你敢……」女人刺耳的声音几乎是气急败坏:「你敢不理我,不理我?!我这两天都……,我就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楼!现在就下楼!」
「不巧,我不在宿舍。」我只是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女人有些讶异。
我拿起手中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后,轻声说:「想我了么?」
对方忽然沉默。
「噗!」我笑出了声:「两年多了吧,你喜欢我么?」
我盯着手中的杯子,似乎在问一个注定会引来羞辱的问题。
寂静了片刻,对面忽然传来了两个字:
「喜欢……」
我眼角抖动了一下,随即回复平静:「喜欢我还让那些男人玷污我的身子,你在说谎。」
心境本就麻木,对方如此回答,反而如同湖中投石,起了一丝波澜,我放下手中杯子,眉角有一丝慌乱。
「多少男人了……,快几千了吧?爽的要死,对不对?那么多男人进过你的身子,你这辈子血赚!」对面女人有些疯狂。
「一千三百七十六个男人,在云顶……」我靠着沙发,语气恬淡。
「感觉怎么样?」女人追问。
「都一样……」我第一次新平气和的和她讨论这些,反而觉得很惬意和放松。
「晚上,你来个地方。」女人语气趋稳。
「嗯,哪里?」我问。
「一会儿我发你地址」女人话语渐快。
「不是云顶?」我皱了皱眉。
「不是……,以后也别去云顶了。」她似乎有些闪烁其词。
「哦?」我饶有兴致起来。
「我还专门告诉了你的老主顾们,今天大酬宾,100远就能包夜,而且不限人数,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刺激!」女人开始兴奋起来。
「嗯,很刺激……」我哼了一声。
「我还准备在你的逼上刻上『母猪陆婊子』两个字,选的最好的师父,你一定会喜欢的!」
……
放下手机,我轻轻靠着Lisa咖啡店靠窗的椅背上,色平静,甚至不觉的对方言语有什么不妥,甚至都不愿去想。
女人姗姗来迟,一袭黑色风衣,坐在我的对面。
对方表情严肃,开门见山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沈如雪,我约你来只是想问几个问题。」我没有动桌上的咖啡杯。
「是么?」女人斜眼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呢?」
对方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没有露出惊讶色,而是右手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左手的手背,笑道:「巴塞罗那那晚酒店里发生的事情,是你做的么?」
啪嗒!
对方手中的咖啡杯摔倒在了桌面上,咖啡溅出来,可我们谁也没动。
服务员凑上前来擦拭桌面。
而我则盯着她的眼睛,她却不敢正视我。
很显然,她回答了这个疑问。
「林郁真的向你求婚了?」女人表情阴郁,脸色苍白的厉害:「你有没有答应!」
我冷哼了一声:「求婚了,我也没答应」
女人似乎并未有什么开心的样子,反而眼充满着凌厉杀气:「你真的觉得自己了不起?真觉得林郁哥哥配不上你?!」
「沈师姐,你还在吃醋?是不是觉得不甘心啊?」我双手叠放在腿上,挺直了腰杆。
「你敢这么说我!」她猛然起身,大声骂道。
周围人色异样的望向她,她又坐下了。
「我不喜欢他,早和你说过了……」我补充了一句。
「不喜欢,于是喜欢一个老头子?」黑衣女人嘴角颤动,讥讽道。
我心头猛然一颤:「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还用把你的丑事挑明了说么?臭婊子!」女人表情逐渐扭曲,对着我压低嗓音说道。
她在说谁?
难道是大叔?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一系列问题突兀的出现在我脑中,我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
可只是片刻后,我便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与之纠缠,随即又开口了:「肖尔娜·雪莱赛上我的失误,也是你干的吧?」
「不是我干的」女人下意识答道。
「你……」
我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玻璃窗外,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儿正在冲我招手!
那是月婷……
「稍等我一下」
没顾得上拿起手机,我快步走出了屋外。
……
「小清,你怎么和这个姓沈的喝咖啡?她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婷,这个U盘你拿着,把它交给……」
……
回到座位上,我看着沈如雪那张苍白的脸,忽而不想知道答案了。
「对了,还没恭喜你在比赛上获奖呢」我笑着说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女人口中嘟囔。
「沈如雪,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起身侧头看着她。
她似乎有些惊讶,可我还是轻声说出了那句话:
「你配不上他……」
说完这句话,我没有看她的表情,抬头走出了咖啡厅。
……
【番外】
城北,一家湘菜馆内靠里侧的包房里,三人围桌而坐。
左手边,一个络腮胡子的魁梧男子正仰头将手中酒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意犹未尽,犹自又倒了杯酒,眼睛却盯着对面的年轻男人,似是暗中较着劲儿!
对面男子只是微微一笑,也端起了酒杯,却是冲着当中的那个长发中年男人敬了杯酒,口中说道:「米叔,您是老江湖,也是帮内的榜样,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还要向你多多学习才是,我敬您一杯酒!」
中年男人似乎马匹被拍的舒服了,脸上挂着笑意,冲着他点了点头。
络腮男拿着酒杯在指尖旋转着,冷哼一声讥讽道:「苟云,听说你在朱老三那还挺有骨气的汉子,怎么到了咱们这儿反到成了马屁精了?怎嘛,换了主子,改路数了?」
「大奎,说话别带刺儿啊,苟云兄弟既然入了咱们帮,就是自己人,这么说话,伤感情。」长发中年人喝了口手中杯子里的酒,不慌不忙道。
被称作苟云的男子似乎并未动怒,而是端起酒杯同样敬了他一杯,口中念叨着:「奎哥,以前小弟年轻不懂事,多有得罪,弟弟我敬你,向你道个歉!」
络腮胡子男人赶紧起身小道:「这我可不敢,看你是敞亮人,这杯酒我收下,但你的道歉收回去,咱不好这个……」
苟云悻悻然缩回了手。
酒过三巡,三个大老爷们儿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苟云,你那个弟弟最近混的风生水起啊!我们这几个老人儿的风头都给比下去了!」长发汉子对着身边那个向他面前酒杯斟酒的男子若无其事道。
被称作苟云的男人拿着白酒瓶的手掌略微一抖,随即恢复如常,他醉醺醺道:「黑子那小子一向说话没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让二位哥哥笑话。」
「操!臭小子,你那个鸡巴……什么黑子老弟早不把你当兄弟看了,还他妈替他挡个屁的枪!」大奎手里端着酒杯眯眼嚷嚷道,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他继续嘟囔着:「听说他一直缠着那个蒙面小美妞,老弟知不知道啊?」
此刻坐在他对面举杯的年轻男人手腕儿猛的一抖,酒水竟是溅出了杯壁,足可见其心中震荡。
「我知道她,似乎挺出名的……」苟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啪!
络腮男使劲儿一拍大腿,一脸的兴奋色:
「何止是出名啊!简直就是咱们这帮老爷们儿最好的鸡巴套子!小腰那个细,小腿又长又白,真他娘的绝了!米老哥,记得当初小美那丫头带来KTV的时候咱就傻了!喂,苟云,你见没见过她的脸?」大奎一边扯着嗓子喊,与此同时手开始伸到裤裆里磨磨蹭蹭起来。
被问及此事的苟云则是眼中掠过一抹杀机,片刻后,他还是忍住了起身的冲动。
男人摇了摇头。
「可惜了……」络腮男刚想搭话,一旁的长发中年男人却抢先开口了。
低头不语的苟云情愈发阴郁,以至于握住酒杯的虎口都隐隐发白。
「传言中那个女人脸不好看,呵呵,纯属扯淡!当年我们哥几个有幸见过一次,美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带着那个面具,更想不通为何愿意当个下贱的妓女,真是暴殄天物……」被称为米叔的男人眼迷醉,边说边想着什么。
「嗨!这有啥想不通的。一定就是小美那丫头逼的呗!否则好看成那样的女人干嘛在这里忍气吞声?你还别说,驴猛子那个憨货自从知道那丫头在咱们云顶之后,几乎夜夜都去耍,到了现在,哪个女人都看不上,只得意她,简直跟丢了魂一样!不过,那美妞的确不俗,现在咱只要痒痒了,一定就是找她泻火,只怕排不上队!说来也,这妞被这么多男人上过,下面还是紧的一塌糊涂,难怪那帮子小姐都酸的不行,暗地里和我说这女人长得丑,而且下面松垮的要命,还说她感染了性病之类的,哈哈哈,可把老子乐坏了!这帮没见识的骚娘们,以为这世上没有真仙子?嘿嘿,这不就有一位……」
男人说到兴头上,又是喝了一大杯,咂咂嘴似乎仍是意犹未尽。
此刻的苟云已经颓然坐到椅子上,右手死死的握住身后的椅背,眼球里布满血丝!
一旁的长发男人似乎发掘了身边年轻男子的不对劲儿,却也不点破,只是接口道:「大奎,你还是俗了!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按常理去对待,第一次见我就知道,他就是我想要的类型!果不其然,两年下来,这小娘的后庭已经被我开发的有模有样,不输前面,而且若是仔细品尝,那才是人间极致的美味!再有个两三年时间,我看……」
男人说此话时摇头晃脑,如同点评珍馐佳肴,话说到一半,却是被络腮男打断:「米老哥,不瞒你说,你天天说这个什么……肛交,咱也不是没和其他女人搞过啊,只是没你说的那么,自从前阵子在那个女人身上试了一下,你猜怎么着?」男人挑了一下眉头,没有继续卖关子,马上继续道:「爽上天!你说这点我现在总算见识了,不愧是情场老手啊!」
「所以说嘛,这女人……」长发男人似有些得意,正准备摇头晃脑的再发表高见,却在此刻。
砰!
酒杯碎裂!
二人齐齐望向一旁的苟云,却见这个男人表情难看至极,右手颤抖着盯住地面上碎裂的酒杯,紧紧咬着牙,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苟云老弟?」长发男人站起身有些疑惑的问道。
苟云此刻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也是慢慢直起腰,吸了口气嘴角才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没什么,喝的有点儿多,手滑了一下……」
「卧槽,就这点儿酒量?不会吧你!」络腮胡子的男人一脸的不屑,右脚竟是搭在了桌面上,凳子一角着地,他整个身子悠荡着,气焰颇为嚣张。
「只是这样而已?」长发男人色却越发的凝重,眯起眼睛问道。
此刻的苟云手心忽然停止了颤抖,收起了惊慌色缓缓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忽而说出了一个令他们心中巨震的话:
「那莫施琳呢?她的感觉如何?」
二人皆是愣住了!
苟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道:「听刘凤美说,你们曾经参与制造了莫施琳的车祸,是也不是?」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络腮男霍然起身,怒目圆睁道:「你!你竟然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情刘凤美怎么会告诉你?!」
「闭嘴!」长发男人高声喝止了他,表情铁青。
络腮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中闪过一抹畏惧,竟是乖乖闭口不言。
「苟云,你小子什么意思?」长发中年人握紧了双拳,却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语气已不复先前的平和从容。
苟云笑意玩味:「还不明白么?刘总之所以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就是已经表明对我的绝对信任,至于我和我弟之间,只是演给你们看而已,说实话,我倒也佩服你们的勇气,真的对警局莫施琳队长下手……」
听到苟云态度骤变,络腮男猛地一拍桌子,脖颈青筋毕露道:「放你娘的屁!你他妈算老几?就算刘凤美把这事儿和你说了,又能咋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那点儿破事儿,你不就是她玩儿玩儿的小白脸儿嘛,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啊?老子都能把莫施琳整死,你他妈算什么狗东西!」
「大奎,先别着急开骂,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苟云小子,这件事情的确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你能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应该是她告诉你没错。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嘛?」
可话语还没完全落地,却听到门口传来咔嗒一声!
随即,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了门口突兀出现的那个仍有些虚弱的消瘦身影上,除了苟云外的二人骤然间瞪大眼睛,脊背瞬间寒意森森,如同白天见了鬼一般,尤其是那个叫大奎的男人,指着那人张大嘴巴竟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发中年人脸色苍白,半晌后才从嗓子里滚出一句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话:
「你,你竟然醒了?!」
那身影轻轻向前一步,二人随之后撤一步。
「苟云,谢谢你的配合……」来人悄然说道,声音仍有些虚弱,但是却字字清楚的传入二人的耳中,然们惊讶的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男人,只见他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银色的录音笔!
「好小子,你竟然和条子串通来搞我们!」络腮男的大眼睛大骂出声。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敢玩弄她,就是我的敌人……」男人语气冰冷,眼中更是像有一团怒火在烧!
「姓莫的!你已经不是警察了!不论你之前多厉害,躺了两年,什么功夫也都废了!你真以为今天能制得住我们哥俩?」长发男人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试探道。
「哦?是么?高迪,你可是跟我学了不少,今天应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女人态轻松。
「早就等不及了!」
话音未落,门外又出现了一个梳着辫子的年轻男子,他双手不断相互按着拳头,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嘴角也泛起阵阵冷笑。
「大奎!动手!」长发男人大喝一声,猛地冲向了刚进屋的年轻男人,勾起一拳直奔面门而去。
对方一个闪躲,避过了来拳,身子下探,随即猛地前冲拦腰抱住了长发男人,接着侧身旋转后仰。
砰!
二人摔倒在地,拧在了一起!
被唤作大奎的魁梧汉子见事不妙,也不再想着去救同伴,趁着身边二人打的热闹,准备开溜!
可谁知刚一迈步,竟是被身下突兀出现的一只脚绊个正着,随后面门被另一只脚猛然一踏,两百斤的汉子居然被生生踢的一个踉跄,仓惶间仰头栽倒在地!
瞬间发力配合的男女默契的相视一笑,身旁响起了长发男人的惨叫声。
……
东郊县,
这里最大的洗浴中心却不是开在繁华的街道上,而是县城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顶楼三层的一个包厢外,李德盛靠着墙边点起了一根烟,而屋内,身材矮胖的刘凤美坐在椅子上看着身前修长而美丽的女人,她觉得很赏心悦目,每一次见到她,女人都会生出同样的感觉。
欣赏,
嫉妒,
厌恶,
亲近,
不舍,
甚至爱慕……
越是接触久了,却是难以忘怀。
个中滋味,也只能她自己体会。
可是这话,却无人能与之诉说。
「以前课本里有个什么词来着?倾国倾城!说是一个女人特别好看,好看到让皇帝都五迷三道,江山都不要了。你说这话是真的么?」女人问。
「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只是把王朝覆灭的黑锅让女人来背而已……」那绝美女子色冰冷,眼中却又闪烁着哀伤。
「我以前不信,可自从见了你,有点儿信了。我有时候想啊,如果你在古代,就该是皇帝的宠妃吧……。只可惜,你呀,不走运,遇到了我,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臭婊子!」
矮胖女人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故意顿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就像门外的那个李老二,也成了你的男人,这世道是不是很不公平?」
「他是个混蛋,你也是……」对面女人的回答干脆利落。
「我承认,我是混蛋,我爹也是混蛋!」刘凤美小声嘟囔,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你爸爸还爱着她,对不对?」女人轻声问。
「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了……」刘凤美难得颓然了几分。
「你真的放下了?」女人有些惊讶。
「因为有你啊!」刘凤美笑了。
「收手吧……」女人低着头,低声说。
「收手?你疯了吧,我玩儿的正高兴,怎么可能收手,今晚上给你安排了一个豪华套餐,有你好受的!」女人嘴角勾起,似乎响起了什么极其兴奋的事情。
「再说一次,你收手吧,还来的及……」女人竟是又问了一遍。
「别做梦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想怎么玩儿就怎么……」
就在矮胖女人悠哉游哉说这句话的时刻,对面的绝美女子竟是悄无声息啊的从侧包里掏出一只银亮匕首,对着刘凤美的脖子一刀猛然扎下!
「既然劝不得,那就来世再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