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油关下,羯族和下秦联军安营紮寨将江油关牢牢围住,下秦族首领禄余和羯族首领伯忽皆是西南骁勇善战之辈,二人策马在江油关前转悠。01bz.cc这江油关无愧於蜀之心脏,与剑门关一南一北守护着蜀地,周围山峰拔地而起,竹林茂密且路途崎岖,那竹海进得去出不来,连当地的老人都找不清楚竹海的出路在哪,两座山峰之中便是近乎於一线天的江油关,中间只有狭窄的一道裂缝供人们通行,若想冲过这座关隘也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不多时就有一个身影从空中落下,拜在两人的马前,是一个女人不过全身都被黑袍裹着,「二位族长大人,大祭司大人请二位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告知二位。」伯忽和禄余一听是大祭司相召哪里敢怠慢,立即策马向营地奔去。
此次羯族和下秦的联军虽然没有对外宣传的那般有二十万人之多这般夸张,但是七八万人总是有的,浩浩荡荡连营百里之地,连绵不绝 地上皆挂着黑色蛇旗,黑蛇更确切的来说是黑色巨蟒乃是西南地区尊奉的图腾,西南秦人的信仰中黑色巨蟒象征着力量智慧以及战无不胜的存在,每逢交战之时将黑色的蛇血涂抹在身上定能战无不克。
那众多黑色蛇旗中矗立着一杆几丈长的旗杆,旗帜上黑色巨蟒随风飘动,那营帐便是大祭司大人所在营帐,二人回来之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时分,营帐外升起一圈一圈的篝火,悠长而沈闷的号角声吹响,西南秦人的蛇祭祀仪式开始了。
禄余和伯忽连忙翻身滚下马,弓着腰前行以示对蛇的尊敬,营帐外的空地最中放置着一尊巨大的鼎,一只巨大的青蟒盘踞在鼎中,随军出征的西南秦人各部首领以及各个头人都围在四周。伴随着沈闷的号角声,一个垂垂老者拄着蛇头拐杖从营帐中走出,身後还跟着一个年青人和一众裹着黑袍的女人,看着老者走出营帐,众人皆低头行礼齐声道「见过大祭司」。
大祭司没有理会众人,看了看已经灰蒙蒙的天空,环顾四周「时辰已到,仪式开始」。
老者身後的年青人大步走上前去,掏出一把短刀用力在手上一划,拉出一个硕大的口子,血液哗啦啦的落进鼎中,不多时年青人明显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咬牙坚持了一会年青人微微摇晃了一下身子运功止住喷涌不止的伤口。
大祭司举起手中的蛇杖念起了古老而又冗长的无法让人听懂的语言,那声音低沈而又压抑,如同从喉咙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大祭司身後那群裹着黑袍的女人向前迈了一步,撩起裹在身上的黑袍直到腰间,黑袍下空空如也,光洁修长的双腿上纹着青色的蛇形纹身遮,巨大的蛇形纹身掩盖住了美好的身材,只能从腿型来推测女人的身材。
这些女人便是腹蛇女,是西南秦人中专门用身体养育祭祀用的蝮蛇,也就是蛇奴,随着黑袍逐渐撩起,露出了一条条盘在女人身上的青色的蝮蛇,随着火光照耀,蝮蛇从女人腰部钻了出来而蛇尾还插在女人的下体里,蝮蛇仰起头朝着供养它们的蝮蛇女吐出猩红的舌头似乎对自己的奴仆打扰自己的休眠十分不满。
腹蛇女们半蹲下身子张开双腿,光滑无毛的阴阜就这样暴露在人们面前,而盘在她们身上的蝮蛇也随着落到了地上,腹蛇女们一只手不停揉搓着自己的阴蒂,没几下便呻吟出声,褐色的阴唇收紧仿佛要将下体里的蝮蛇挤出来,另一只手伸手不停抚摸着自己供养的腹蛇,想催促它们离开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些蝮蛇哪里肯离开完全不顾腹蛇女的催促,反倒是盘在女人的身子上不肯下来。01bz.cc
大祭司念念有词擡起手中的蛇杖向地面重重一戳,这些附在女人身上的蝮蛇如同听到号令一般纷纷朝场地正中的鼎爬去。
蛇尾从腹蛇女的下体中抽出,「啊,啊…」一个又一个腹蛇女失声叫了出来,这些蛇还在幼年的时候就被放置在腹蛇女的身体里,这些蛇每一条都在这些腹蛇女身上待了三年之久,这一刻堆积的淫水喷射而出,仿佛身体上什麽东西被抽离出来。
一条条蝮蛇争先恐後的爬上鼎,而年青人留在鼎里的鲜血似乎刺激了这些蝮蛇,血腥味开始在蛇群中弥漫,发育成熟的蝮蛇们开始疯狂的互相撕咬,从鼎中从来一阵阵令人脊背发麻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只持续了一会就消失了,一切就回归了沈寂。
忽的,一阵阵低沈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声音越来越响,频率也越来越快,一些武功低微的人已经经受不住瘫倒在了地上,「哗啦」无数红的蓝的液体伴随着巨大的身体从鼎中涌出飞溅在地上,这是一条硕大的巨蟒,单是那绿油油的眼睛就已经有半个人那般大小,四周的众人无不跪倒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巨蟒爬向站在鼎前的年青人,觉得他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吐出猩红的舌头在年青人身上舔了一遍,看了看四周五体投地的众人和依旧念念有词的老者,挪动庞大的身躯,朝着浓密的山林钻去。
大祭司突然开口冲着站在鼎前的年青人道「啊,紮兰丁我的孩子,你已经得到伟大的蛇的认可,你将接替我成为大祭司,供奉伟大的蛇。」
「拜见大祭司」四周的众人齐声开口道,禄余和伯忽也不例外恭敬的向紮兰丁行礼。
祭司营帐里,禄余伯忽坐在下首,即将成为新任祭司的紮兰丁坐在上首挨着大祭司做,来自妙香的高傲女奴们在营帐中穿梭忙碌不已,这些妙香女奴无愧於高傲之名,尽管是干着仆役的活计,身上挂着铃铛,上身穿着抹胸,下身围着两块布片,但是眼却正眼也不会瞧禄余和伯忽一眼,眼只是盯着坐在上首的大祭司和紮兰丁。
待众人坐定,大祭司挥了挥手,自有一名女奴将一个竹简递了上来放在禄余和伯忽的面前,「打开看看吧,我相信这个消息你们会很愿意看到」大祭司挥了挥手,示意伯忽将竹筒拆开,
伯忽也不客气抽出竹筒看了几眼便冲着禄余放声大笑,「夏王爷已经答应和我们共取蜀地,待事成之後蜀地一分为二,双方各取一半。」
「夏王爷愿意出手那是最好,不过夏王爷的军队远在北边,就算他愿意出手,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江油关还是拿不下来,我们不还是只能坐在这里看这座天险」禄余盯着眼前的关隘出了。
「哈哈,夏王爷在书信中说他已经说动了巴州的薛家一起对蜀地动手,这些家夥真的是啃骨头的时候都装作看不见,现在看着有便宜可占了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薛家竟然也参合进来了?」禄余有些惊讶,「薛家这千年老狐狸也想蹭口肉吃,哈哈哈,这可真是墙倒众人推啊,这薛家和盛家三代人的交情,互为亲家血亲盟友关系就这样不复存在了。」薛家的加入并不意味着仅仅只是多了一个帮手,最重要的是入蜀的门户被打开了,对於南边的羯族和西北边上的夏王爷来说蜀地都是天险中的天险,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取得,但是薛家不一样,蜀地通往外界最宽敞的一条道便是斜谷出口正好在巴州,从巴州入蜀要比从其他方向简单许多。
想到这里,禄余和伯忽一同站起身拜在大祭司面前,「禄余、伯忽将率领秦人弟子拿下蜀地,为我秦人争取生存之地,将蛇的光辉洒遍蜀中大地,还望大祭司为我等祈福,静候佳音。」
「嗯,这是自然,盛兴节已是瓮中之鳖逃不掉了,不过蜀地还有些许小麻烦,紮兰丁现在你已经有了蛇的庇佑,处理这些小麻烦就交给你了。」
与此同时北边的夏王府来了一个秘的客人,正是长史杨松,正在府中与文武重臣商议的李元景听到杨松前来拜访时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即带着文武众人来会见杨松,一见着面,不等杨松说话,便不顾尊卑之别亲切拉着杨松的手,「先生大才,那盛兴节鼠目寸光毫无识人之明,今日先生前来必定多有赐教,元景便先向先生行礼了。」
杨松哪里想到竟会被如此盛待,自己心中更加坚定了想法,「盛兴节坐拥一郡之地,披甲之士十余万人,有三世之恩泽,却不知珍惜,直知偏安一隅不思进取,自古良禽择木而栖,如今蜀地遭难,南蛮入侵生灵涂炭,蜀地近百年休养毁於一旦,盛兴节无德守不住蜀地,夏王爷乃是大许皇亲朝廷重臣,当自取之外侮敌寇,内抚蜀地之民。」一番话说完,杨松也不再多言,脱下身上的外套用力一撕丝织成的衣服便被撕开了,将表层完全撕开,这宽大的长衣便成了一幅地图,正是蜀地全境的地图,包含山川河流,关口险隘以及各处钱粮堆放都有明确的标记。
纵使李元景在听到杨松到来的时候已经明白定有好消息,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送上如此大礼,周围的文武将领也都不淡定了,司马堪战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桌子上的地图,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似乎想要把地图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刻在脑子里。
看着面前夏王府众人的表现,杨松十分满意,继续朝夏王爷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未来大许将陷入两分天下的局面,王爷手握四州之地,兵精粮足,皆是百战雄师,虎视群雄;魏王和齐王虽然也皆是一时人杰,颇有谋略但怎奈何地势狭小,北有奈曼南有大黎苦无拓展的空间,如今之势王爷可经营西部攻略蜀地,静观东部情形变化,若天下有变随时可以提兵东进匡扶大许,一统江山,若情形继续僵持,则可徐徐图之。」
杨松一番话说完,李元景站起身恭敬半鞠一躬,「先生所言甚是,原本元景一心想早些入主中原驱逐奈曼,今日听先生之言才豁然开朗,先经略後方才是根本之策,不过元景还有一个设想,既然已经要拿下蜀地为何不再乘势一鼓作气拿下巴州,既是将来奈曼做大也可与奈曼人平分江山,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与奈曼人大黎三分天下。」
「这…。」杨松一时竟然不知从何接起,原本以为自己劝说夏王爷拿下蜀地的计划已经够大胆的,没想到李元景竟然给了他一个更为大胆近乎疯狂的计划,要双线同时作战拿下蜀地和巴州。
「夏王府坐拥精兵十数万人,志在争夺天下,蜀地巴州居於一隅,易守难攻,乃是绝好的後方基地,且那盛兴节薛家皆是偏安之辈,不思进取,如今天赐良机,若不取之必落入他人之手,如今一举扫平巴蜀之地,为日後争夺天下奠基立业,杨松先生大才为夏王府送上如此大礼,拜杨松先生为中军参赞,还望先生不吝赐教」李元景又是微微欠身一礼,杨松哪敢接受,当即双膝拜下「臣杨松拜见王爷」,其他文武重臣也都走上前来向杨松庆贺,今日喜投明主。
蜀地的风吹草动,仅仅一江相邻的大黎自然也是时刻关注,蜀地局势也不断从襄阳城传往大黎都城。长江自上游而下过巫峡,回转流进襄阳城,这让襄阳城成了大黎的门户,既与北方的大许一江之隔,与旁边的蜀地也是隔江相望,更是大黎与北方重要的集贸市场,来自南北的珍异货日用商品,街边的商贩无不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求求你,不要抢我女儿,我真的没有钱了……」襄阳的街市上,老汉跪在地上哀求面前几个泼皮手下留情,一个面貌极其普通的穿着粗麻布衣服的女子被这几个泼皮推来搡去,不时还撕扯几下女子的衣服,引得女子一阵阵尖叫。
「老汉,你可欠我们钱许久了,五两二钱银子,把你这女儿卖了,也只够还三两银子,还欠我们二两二钱银子,你今天还不起,那明天就再加一钱银子,下个月再还不起就再加一两,要是再还不起可就和这石台一般」一个青衣泼皮挥刀砍向旁边用来磨豆腐的石台,「哗啦」半人高的石台如同切菜一般斩成两半。
青衣泼皮满意的扫了一圈四周,围观的人下意识的後退了半步,有试图想上前说情的此刻也只能闭口不言,那老汉吓得坐在地上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
「哼,欠债还钱怎麽跟讨人性命一般,又岂有强抢民女之理!」空中一个白衣白衫的女子跃下,伴随着女子的娇喝声,一把银色泛着白光的剑插在了青衣泼皮的面前,吓得泼皮连退几步,那把剑剑柄用白玉做成,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是玲珑仙子,白衣玲珑御江湖,就是玲珑仙子。」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众人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玲珑仙子快杀了他们几个,就是他们几个祸害了整个襄阳城,」
「对,玲珑仙子,这几个人罪大恶极在襄阳城里横行霸道,欺负的我们都要活不下去了」。
「呸,」那青衣泼皮吐出一口浓痰,「直娘贼的,平日里一个二个都老实的不行,这会又……」
「死」玲珑仙子嘴唇动了一下,左掌挥出,青衣泼皮在空中打了几个滚,落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眼瞅着是死了,剩下几个泼皮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吓走了,被掳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扶起老汉,父女俩连忙跪下来给玲珑仙子谢恩,四周围观的人也都或欢呼或千言万谢,不过玲珑仙子倒是面色不改,扫了一眼众人,翻身越上了一旁的酒楼。
酒楼的三层平日里都是喧闹异常,不过今日这座酒楼却罕见的没有开张。长长的屏风将整个酒楼的第三层分成了两半,玲珑仙子翻身跳下,跪伏在地上,「牝奴玲珑拜见主人」
「哈哈哈,玲珑演的不错,这出戏演的可比戏台上演的好看多了,不过是几头牝奴母兽却被寻常庸夫当成仙子来捧着,这是有趣啊有趣,」躺在太师椅上的王诏麟满意的拍了拍手,「没想到在这襄阳城竟比京城有趣多了,」
「那可不,主子,在京城到处都是高官贵人,行事多不自在,还是在这外面好,主子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牝奴能在卑贱庸夫面前扮成仙子给主子取乐,那是牝奴的福气。」美艳的妇人全身围着一条明显不合身的肚兜,窄小的肚兜连肚子遮起来都勉强站在王诏麟的一侧,满脸笑意的讨好这自家主子。
王诏麟没搭理瑛剑的话,擡起只手伸进瑛剑的肚兜里,扯了只乳房出来揉捏,「蜀地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