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yīn影中的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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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用脚尖站着,头向前垂,手腕被绑在一个钩子上,就像在游艇上的情况一样。连续第二夜,作了令人愉快的梦。我身边有其他奴隶,门会经常打开,有一位侍者会走到行列,把油涂在我们疼痛的臀部和腿上。可爱的感官。偶尔会有一位侍者走过去,提供水给我们,但我们只能轻舔。
整个下午和晚上,我们都在清洗厕所°°不是平房与套房的私人浴室°°而是「俱乐部」建筑各层的公共厕所,毗连很多交谊厅和游泳池∶配备有拖把与刷子的完美奴隶状态,大部分是爬着做。肌肉结实的男性侍者命令我们干活,他们是一群快活的家伙,真正是粗线条的人儿,穿着长统靴,总是带着皮鞭,随时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你无法设计出这种情况,这是妓院中的美妙堕落°°涉及每一种屈辱与支配的崇高必要性。这是八小时的挑逗,以达到不曾有过的最高氵朝,只是他们不让高氵朝来临。
有一千次瞥见沙龙、酒吧°°漂亮的人及有特权的人到处经过我们身边,没有看一眼°°恰好增加豪华的折磨。侍者们有机会就自动来点小小的单向娱乐与游戏,只是提醒我们高氵朝是怎麽回事。
但是这种情况的精神,其真正目的是∶把你耗损。这种情况耗损你的紧张状态、抑制状态,以及那种生硬的感觉,不再感觉每个角落都有一种令人难以相信的考验在等待着。
我能够感觉到障碍在我脑中成形。
我是制度的一部分。制度在运作着。我很高兴有不舒适的休息时期,也以奇异的心情接受一个事实∶不到六小时之後,我又要在一阵刺人的亮光中刷洗着东西,同时有衣着时髦的会员来来去去。这种情况要持续三天之久,而真正的训练甚至还没有开始。
真正的训练意味着∶「那位黑发、黑眼睛、双手美丽、名叫丽莎的小姐。」艾略特啊,你可真抽到了同花大顺。
但是,不要想这件事吧!每次我努力要去想像她,记起它的声调,内心就会有点茫茫然。
最好是想想别的事情。最好希望在经过三天的拖把与刷子的炼狱生活後,我将变得很强健,足以面对地狱。
或者是天堂?
这一切的事情,问题就在这里°°既是地狱也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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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yīn影外面有一阵奇异的声音,也许我当时是半睡着。长统靴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也许是在我前面,在那块狭窄的薄地毯前面,而我疼痛的双脚就压在地毯上。但是,那是什麽呢?一种更轻、更脆的咯嗒声。
我张开眼睛。
在右边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很高,但不像所有在这儿的男人那样高。还有那种芬芳、令人陶醉的香水味。
确实是的。她在那儿。我生命中的女人。
我看到亮光照射在她光滑的垂发上。我看到亮光在她眼中闪烁着。
除了一只手指上一枚戒指在发亮之外,她身体的其馀部分是一片黑暗。然後她的长统靴的鞋面一闪,等到她走得更近时,手中有什麽东西在发光;然後是她的短上衣透露明亮的白色,上面有小小的珍珠钮扣发出微光;然後,她的脸孔隐约可见,好像黑暗随着亮光而淡化了。
要不是仍然那麽黑暗,我会闭起眼睛,就像我们应该做的那样。但是我只是凝视着。
她走得更近,而我感觉到她热热的小手放在我脸颊上,我的嘴唇有什麽冷冷的东西触碰着。
我嗅到酒的强烈水果芬芳,我张开了嘴。可口的红葡萄酒,非常爽口,我深饮着。玻璃杯取走时,我用舌头舐着嘴唇。
她的眼睛很大,很黑,很清澈。
「你在刷子与水桶之中享受小小的悔罪之旅吗?」她轻声地问,甚至没有透露点讽刺的意味。
我听到自己以低沈的笑声回答。
不聪明。我紧张起来,但是,我看到她微笑时脸颊上出现亮光。
她赤裸的前臂摩擦我的臀部,她的手抚摸我的背後。
「嗯!」我很快地畏缩着,激烈地硬起身体。不只是我的腿部肌肉僵硬着。
「坏男孩,」她说,捏着我身上的一处鞭痕,指头把那种震颤的感觉传达到我的整个身体,就像她在楼上的门厅验收处中所做的一样。
我的脉搏迅速跳动着,我能够在鬓角中感觉到。她在走回去之前,乳房几乎触碰到我的胸膛。
「你在这里学到什麽呢?」她问道。
我又几乎笑出来。我确知她听到了。
「学到绝对的服从,夫人。」我说。这句话透露一点点幽默的成分,但刚好是事实。
然而,她现在对我所做的事,却是比扫帚和拖把更糟。白日的每种刺激使得情况更糟。此时,性的满足对我而言似乎变得像神话。令人晕眩的刺激会永远持续,时而高峰,时而谷底,而这是高峰之一。事实上,这将是埃佛勒斯峰。
「给我一种特别的什麽,」她真诚地说。「是你所学到而且对你而言是新奇的什麽。如果有的话。」她的声音之中没有透露人为的戏剧性成分,听起来很亲密,是那种奇异的直言无讳。「香奈儿」香水柔和地波动。亮光鲜明地显露出她的小嘴。
我努力要去思考。但是我所能想到的只是∶我身体的下半部在进行什麽事情,她的外表、气息如何,以及她的指头感觉起来如何。
她又举起酒杯,我慢慢地啜饮,深深一呼吸。没有多大的帮助。
「你学到什麽呢?」她又问,声音中透露一点冷酷的成分,好像如果我没有背出九九乘法表,她就要用尺打我。
「我学到我很害怕。」我说,连我自己也觉得很惊奇。
「害怕,」她重复说。「害怕那些一直在利用你的人吗?」她问。「或者害怕我?」
「两者都害怕,」我说。「我不知道比较害怕何者。」
我立刻感到很後悔。我想把说出的话收回,不了解为何这样说。
我受过声音训练°°马丁及他所有的顾客都这样说,也就是说,我擅长於提供有点形式主义成分的回答。而形式主义的回答不只是一种刺激;它们涵盖一切。
「扫帚与拖把小队┅┅殴打你吗?」她问。
「当然,只要他们有机会,」我说。我的脸热了起来。「他们比较注意肥皂与水,以及大声责骂,没有很多时间做其他的事。」
是我在说话吗?对她说吗?
「你是一个难缠的人,不是吗?」她问。话中还是没有透露讽刺意味。事实上,她的口气很暧昧。
「只要你高兴,夫人。」这是一种很不错的形式主义回答,但听起非常的讽刺。
我的心跳声音太高了,速度太快了。
但她似乎又微笑了,然而不是笑得很开朗、很自在。「你为何怕我?」她问。「你难道不曾被女人处罚过吗?」
「没有那麽厉害,夫人。」我的喉咙微感哽咽。只是那些虚饰的维多利亚式卧房里,马丁的房子中那些高雅的人儿,让我尝到一点点滋味,把我逼疯了。还有乡村别墅的那位俄国伯爵夫人,她只是注视着我。嗯,那是一段旅程°°但又不足够是一段旅程,我无法与正在发生的事情搏斗。
「你太好了,所以不会遭受女人处罚,对吗?艾略特。」她低语。形式主义的问题。
「如果是好女人,则答案是∶不对。」我说。去它的,艾略特。住嘴吧!
但她笑着,努力要加以掩饰,稍微转到旁边的地方,但是我听到了,是轻微的笑声。
我想像自己忽然吻着她,用吻压制她,拉下她短上衣的蕾丝与珍珠钮扣。
我无法以其他方式想到她,只能想到她躺在我怀抱中,我在吻她,张开她的嘴。很棒。这是真正的困恼、游戏。
为何她不让我保持缄默,不去回答?我意思是说∶像在亭榭,以及门厅验收处,我在恐惧之馀,心中出现了白色光点°°一片茫然?
「你真的那麽害怕我吗?艾略特。」她问。血液在我脸颊跳动。但她看不到,光线太暗了。「听起来,你并不是太害怕。」
我能够看到白色蕾丝洒在她的乳房上方。我能够看到她长长的喉头那片更苍白的皮肤。她的声音正触动我内心的某一个深处,那某个深处很是脆弱,一如它不曾被探测过。
「我害怕。」我说。
一阵停顿。
「也许你应该害怕,」她说,好像在透露一个重要的秘密。「我很厌恶你制造这种混乱,我要让你为此感到难过。」
我咽下口水,努力要装一个小小的苦脸,保持自己脸上的讽刺微笑。
她蹑着脚尖站起来,头发触碰我裸露的肩膀,香水淹没了我。我感觉到她的嘴唇靠在我的嘴上,高伏特电量,她的短上衣的蕾丝压碎在我裸露的胸膛上。双重震撼,我喘不过气,她湿润的小嘴张开。我的那话儿触碰她光滑的皮裙。我用力吮吸,把她的嘴唇张得更大,把舌头伸进去,我的那话儿推向她。她放开我,向後跳开。
我在皮制系绳的限制中向前伸展身体,在她还未能离开前,使劲吻她的颈部。
「停下来。」她说,向後跳得更远。
「我是你的奴隶,」我低语。我是说真心话,但是我禁不住又补充说,「何况,我无法解脱这个可恶的钩环。」
有一秒钟的时间,她似乎很生气、很惊奇,无法说出任何的话。她怒视着我,也在摩擦着我吻过她的地方,好像我咬掉她的一片肉°°当然我没有那样做。
「你可真是干它的无可救药!」她狂怒地说,但是口气中及脸上,都透露出一种迟疑和不了解的意味。
「我不是有意的,」我很後悔地说。这可真是一团乱。「老实说,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来这儿是想服从所有的规定,我不想继续这样陷入困恼之中。」
「闭嘴。」
紧张的时刻。血液在脑中及其他几个地方猛烈敲击着。我不知道他们在这个地方是否有一个监狱来监禁那些确实很坏的家伙。也许奴隶囚犯们被用铁炼锁住,挖掘着沟渠。我会获得公平的审判吗?她会提出不利於我的证词吗?马丁会打来一通电报要求宽厚吗?也许不会。
她谨慎地把身体移进来,好像我是一种丛林野兽。我没有看着她。
「现在,我要再吻你,」她低语。「你要保持静止不动。」
「是的,夫人。」
她接近我右边,小心不去碰触到我,然後又出现了二百伏特电量的震撼,而这一次,我感觉她要烧起来了。我认为仅仅吻她就会shè精,是那麽热烈难耐。她正靠在我的身边,手臂抱着我。
当她忽然放开我时,我转过头。埃佛勒斯峰,没错。
「我会等你,艾略特。」她说。
「是的,夫人!」我说,仍然无法看着她,她移走开的脚步声彻底折磨着我。
第十章 美国妙龄小姐
走向行政大楼,好像有人在追赶我。
我身体微微发烧,手不断触碰嘴部,因为嘴唇刺痛,好像他在嘴唇上做了什麽手脚,像一则高中罗曼史中的男主角,竟那样子吻我。我仍然能够嗅到他的气味,他皮肤的那种清净的咸味。
是的,比照片中的他好看一百倍。
但最迷人的是他的仪态,他的仪态把一切融合成一种正确的眼光,因为,当他微笑时、当他说话时,个性就显露出来。
够了,丽莎。
我意思是说,这只是一位健康、强壮的美国男性,来这儿扮演奴隶两年的时间,而他刚好知道如何为任何的女性表现出魅力,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眼光与声音。
我现在太紧张了。我不应该这麽快选定他,不应该切掉电话,不应该让办公室的每个人等着,只是为了下去看他!
我意思是说,偷偷溜下去吻他的嘴,好像我们是在一辆雪佛兰汽车的後座。这件事必须停止,这是确定的,不能进行三天之久。三天。声音像他眼中的神情,确实是存在的。但这是我们想从他们所有的人身上获得的,是的,我们接收他们的幻想,变成了幻想。那麽,他确实是在那儿°°这一点有什麽美妙之处呢?
十一点钟。「俱乐部」仍然生气蓬勃,从岛上的一端到另一端都是如此,灯光在一百个挂着窗的窗户上悸动着,头上的天空在满月的照亮之下,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暗蓝。
我很快走过铺着暗色地毯的娱乐场,不想看到别人,也不想跟别人讲话,只是用眼睛的馀光瞥视裸身的奴隶,以优美的姿势穿梭於无止尽的桌子之间,把盘子举得高高的,匆匆赶去侍候客人点菜,奉上酒类,奉上颜色与装饰都具异国情调的饮料。
在灯光微亮的厚玻璃墙襄板後面,展示中的奴隶们在束缚状态中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四肢擦亮成金色或银色,yīn毛装饰着小小的珠宝。远处的舞台上在上演着一出小小的戏剧,两位希腊女奴戴着精巧的手炼和手镯,正在接受罗马王公严厉的惩罚。
在较安静的交谊厅中,戏剧演得更加亲密,「俱乐部」会员已经把跟随在後的奴隶们带到桌旁。在酒吧的黑暗与发亮的酒瓶上方,一群年轻人,头低垂着,手臂高举,缠结在一起,一连串米开兰基罗的雕像,在一个旋转木马上默默地转动着。
我看到「黑狗」史各特,也是英俊的黑肤天才°°「训练员中的训练员」。他在跟一位年老的英国贵族快速地谈话;这位贵族是新近的会员,逗留在这儿已有几个月之久。我心中兴起一阵微微的兴奋之情,感觉心头热热的,因为我看到吉蒂。坎特维尔趴在史各特脚旁,嘴唇压在地毯上,默默等待他的命令。
那麽他是选了吉蒂。对她而言倒是好事一桩。他也许已经把吉蒂直接带到新训练员的班上,用她来示范。我应该去,也许可以学到什麽东西。这样想就像往昔的丽莎,进入这里的状况°°古老的措词是这样说的。
一厢情愿的想法,真是小孩子。在那儿三天之久。不,事实上,自从我的飞机着陆以来,就不曾感到对劲过。甚至在我离开之前,就不曾感到对劲过。
除了刚才吻艾略特。史雷特;此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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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进来时,绰号「狼」的理查从桌子旁站起来。
「抱歉叫醒你,丽莎,」他说。「努力要早点联络到你,但是┅┅」
「我是来这儿被人叫醒的。怎麽回事?」我问。
两位经理人,由於工作了很长的一天,看起来有点脏兮兮。他们站在一旁,手臂交叉,尽量要隐没在白色的墙中。
桌子前面的地方,有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系有皮带的白色毛圈布短衣,坐在那儿,夸张地啜泣着,拳头敲击着膝盖。
「美国妙龄小姐,」理查说。「医生说,她根本不满十七岁。」
要不是为了艾略特而引发争议,我一定会在门厅验收奴隶时记得她。性感的乳房鼓胀在松垂的衣领上,两腿修长,像精致的雕刻。她生气地甩着黑色的鬈发,对着我噘起下嘴唇,然後,她的眼睛斜视着,露出水汪汪的恐惧神色,同时理查做手势,要我坐他的椅子。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一定要接受我!」她尖声地说。由於哭泣的缘故,嘴唇看起来几乎瘀血了。她摇头,再度敲击拳头,整个脸孔都打了结。只看着她,很难相信情况如此,但是当她说话时,情况就很清楚了。
理查把医药报告单推给我。他看起来困倦欲睡,深陷的眼睛有点发红,但仍然对整个事情感到有趣。我没有微笑。这是很累人的事情,跟这个女孩谈话会是雪上加霜。
「听我说,」我说。「你太年轻,不能到这儿来,你的文件是伪造的。」
「狗屎!」她说。「我二十一岁了。我是由阿黑。哈斯勒训练出来的,我能够┅┅」
「你跟哈斯勒谈过吗?」我问理查。
「他否认一切,说她完全欺骗他,」理查疲倦地说。「她的出生证明和驾照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我年纪绰绰有馀可以待在这儿的,你们想搞什麽?」
「你是未成年人,你不属於这儿,」我说,「今晚就出去。」
我看着理查。
「我无法从她身上找到任何其他东西,同样的例行工作。」他放低声音。
「我跟你打赌,不只她一位。」
「嗯,那麽把其他人找出来吧!」我不高兴地说。「叫整群的人再接受另一次检查。如果有任何未成年人,我要他们出来。」
「拜托你们┅┅」她向前倾身,双手几乎羞怯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让我待下来吧,你们有文件,上面说我是二十一岁,怕什麽呢?你们不能告诉我说不要我。请看着我。我看到其他人了,我很好,像任何┅┅」
「你选一个城镇,」我冷冷地说。「私底下乖乖坐飞机到迈阿密,从那儿坐头等舱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你现在就离开。」
「我要待在这儿!你不了解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麽,跟我的经理人谈谈吧,他会告诉你,我是很完美的。听我说,我准备好了,我告诉你,我是由最佳的人选训练出来的。」
「好吧,把她弄到洛杉矶。」
「不要!」她尖叫,咬着嘴唇,眼光显得有点茫然,也许有点世故。她以模糊的声音说,「纽约。」
「好吧,纽约,让她在「广场」饭店住两夜,普通的房间,再给她一千元。」我看着她。「要以明智的方法花这一千元,就像古老的格言所说的。」
「狗养的!」
「哦,在你离开之前,我很想教你一些礼貌。」我低声地说。
她端详着我,拚命地盘算着。
「把她带离这里。」我说。
「请告诉我一个正当的理由∶为什麽对我这样做?」她请求着。眼泪很美,滑到圆圆的脸颊上,但眼睛却像两颗石头。「你很清楚,会员们会喜爱我的,请承认这一点。你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一个大我六岁的人?看在老天的份上,请告诉我。」
「亲爱的,这是一个无情的世界。但是你听过「法定成人」一词吗?我们不要发疯的人,我们不要未成年人,我们不要非志愿的奴隶。五年之後你再回来,也许,只是也许,我们会跟你谈。但是不要假冒另一个名字来欺骗我们。
现在,把她带离这儿,尽快用飞机把她送到迈阿密。」
「我恨你,你这个狗养的!」她尖叫着。训练员努力要把她抬起来,但是她把手肘压在自己的肚子上。「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的文件准备齐全。打电话给阿黑!」另一位训练员用手臂抱着她的腰。「我曾向干它的「纽约时报」
举发!」
「不用费心。」我说。
她努力要挣开训练员的手臂。
「但是,如果你确实当真的话,我们在H区平房中有两位「纽约时报」记者。在第五层的大楼中有一位来自NBC的家伙。」
「你以为你很聪明。我会揭发这个地方的丑事!」
「每个人都报导我们的事情,亲爱的。你去图书馆查查看吧!当一位奴隶「说出一切」时,恐怕是登在小报的後页,与已经翘辫子的前任应召女郎及咸湿片明星所演的悲剧影片并列。至於「泰晤士报」,你确实可以忘记它的。你曾听过「所有适合刊登的消息」这句话吗?」
经理人把她抬离地板。她愤怒地踢着脚,同时他们把她拖离打开的门。
门轻轻在她身後关起,理查和我彼此交换眼光。
「阿黑的电话,一线。」
我拿起听筒。
「说真的,丽莎,我不了解这点。那个女孩不可能才十六岁。如果她是十六岁,我就是心智不清了。」
「阿黑,我刚刚看到她。美国妙龄小姐。不要骗我了。」
「我是告诉你真话,丽莎,我无法应付。她到处有文件。丽莎,你试验过她吗?她一直在「村庄」酒店当**尾酒女侍有两年之久。丽莎,她是猛烈的炸药,我告诉你,她不可能才十六岁,她还教我招数。」
「我不再受你骗了,阿黑。」我说。
「丽莎,你不能对我这样做。你不了解┅┅」
「如果是拉蔻儿。薇芝的身体与葛丽泰。嘉宝的头部,我才是不了解。」
「丽莎,她可能连上帝都会欺骗。我已把洛矶山这边最好的商品卖给了你,你无法从东部各州的任何人那儿弄到奴隶┅┅」
「曾听过纽奥良的格雷哥利,或者达拉斯的彼德。史雷辛格吗?你卖给我们一个未成年人。阿黑,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我们不能信任你,阿黑,再见。」
我放下电话。
我靠在椅子的高背上,看着天花板。
「我已经调出他卖给我们的另外两人的有关档案,」理查说,悠闲地走向桌子,两手插在口袋。「没有其他问题。真的。两名男xìng奴隶至少二十三岁了,也许稍微大一点,而那个女的是二十九岁。」他在注视着我。「是顶尖的商品。」他说,头稍微倾斜。
我点头。
「钱如何呢?」
「不管它,」我说。「要是我认识阿黑,她就一毛钱也拿不到。我不要再跟阿黑谈话,我不要为孩童与骗子扮演警察。」
「但情况就是那样,」理查冷冷地说,「她不是孩童。」他眯着眼睛°°当他很严肃时经常都是这样,眼睛显得更小、更明亮。「她也许在十一岁时就来经,十三岁时就失去童贞°°如果他们仍然使用这句不文明的话。她就像她自己所说的一切,也许在阿黑的私人房间里工作六个月。我触碰她时,她出现了性高氵朝。你若用刑杖打她,皮肤就在你眼前活了过来。」
我点头。
「所有这些古老的争论我都知道。从喀什满都到堪萨斯,我们的名字都意味着∶不许有未成年人、发疯的人、俘虏、毒品。只许有法定成人!」
他的眼光若有所思地避开了一会,眼睛又眯了起来,露出茫然的神色,脸上所有深深的皱纹都像往常一样强调他的神情。他的手指向後梳,穿过头发。
「不要这样制造摩擦,」他低声说。「她是我所选的。我把她送进来的。」
「我不喜欢去赞美那些只做了最起码工作的人。难道我现在要把你当作例外,赞美你一番吗?」
「但这样做公平吗?规定公平吗?我是说,她一直在努力,已经学习了一些事情。」
「你要把我变成一个女老师或社会学家了,」我说,感到很生气。「怕你忘记了,让我提醒你这是什麽地方。这儿不是一连串灯光黯淡的房间,让你在星期六夜晚到里面休息,完成你整个星期所梦想的仪式。这是整体的,这是一种环境,会吞噬你、会消灭你所认识的任何其他环境所具有的真实。这是你那些成为真实的幻想!」
我停下来。我真的在生气。我努力要压低声音。
「你必须记得那几年代表什麽,」我说。「我是说十六岁与二十一岁之间的那几年°°那几年是什麽意思?」
「那几年并不再意味贞洁与服从。」他说。
「那几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并不只是平常的岁月!那是她会赔在我们身上的青春,我们不需要从她或任何人身上获得那样宝贵的东西。我们能够以较廉价和可通行的能量来维持火继续燃烧。我不介意她多麽柔顺、多麽美丽、准备多麽充分!你认为她会像什麽┅┅两年之後?」
「我了解。」他说。
我不确定我自己了解。我的声音之中透露着一点歇斯底里的意味。我又不断看见到那间位於希尔斯波罗的别墅,还有我的第一位主人,以及我们驾驶着轿车的那条公路,与保罗。金的那些口角。哦,但愿那时有一位马丁。哈利法克斯。
「俱乐部」的规模与重量突然压迫着我。在新的季节来临之前,还有多少的事情会发生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我低声地说。「也许这个地方偶尔会让我心神不宁。」
「嗯,我想,青春期对我们所有的人而言是十分复杂的。也许我们全都会追悔那些青少年岁月┅┅」
「我一点也不追悔,」我说。「但是我十六岁、十八岁或二十岁时并没有待在俱乐部中,这是整个重点所在。我当时可以来来去去、进进出出。如果没有防护网,我就不会走上高空钢丝绳。」
他点头。
「但这不只是未成年人本身的问题,」我说。「每天都有更多有关我们的事情被人写了出来。在一些圈子之中,我们现在几乎是众人皆知了。我愿意打赌,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只要着手与我们接触,都会做得到。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捏造故事,说这个地方有未成年人、发疯的人,或者俘虏。」
事实上,令人惊奇的是∶以前不曾有人虚构这样的事情,因为有关我们的每则报导,都是「在我们四周」写成,也就是说,没有得到我们的承认或同意。任何写出来的东西,它的背後都没有一点点证据°°除了模糊、虚幻的照片,这些照片完全没有显露出什麽。不曾有记者深入里面。
但是情况之所以如此是有很多理由的。只要会员稍微被公开提及,就会被取消资格,没收会费。由於会费昂贵,加上我们筛检的过程很仔细,所以完全没有记者间谍存在。
这座岛上不允许有照相机。我们自己的监视设备并不做记录的工作,所以没有什麽好偷窃的。在几乎所有的出口点都装置有电子设备,彻底摧毁任何走私的胶卷或录影带。
至於奴隶、经理人,以及司机,还有所有的其他职员,那只涉及简单的经济学。他们制造出庞大的薪资,而特别的福利更是令人陶醉的。酒、饭菜、奴隶°°如果他们要奴隶°°加上职员的资金、海滩。没有人会为了丑事的揭发而付给他们足够的钱,因为丑事的揭发本身没有那麽大的价值∶要是他们「说了出来」,那麽他们在世界上任何俱乐部就变得一无是处。只有少数不满的人,也就是被开除的人,才会打破沉默,以拙劣的方式写出不具体的内容,而这些内容甚至对於刊登的小报而言,也是卑贱、低级的东西,这一点我已经向这名女孩指出。
但是,当人们在你「四周」写东西时,他们什麽都能说,并且「老爷」与「花花公子」中那些大规模的报导,几乎都没有扭曲的部分,令人惊奇,甚至在小报之中也没有完全的谎言。
「问题不是这个女孩是否准备充分了,」我说。「问题是∶要小心,要完全清白。」
「我同意,」他说。「但是,现在这个地方有太多的钱,大家不会去炒热这件事。我主要的意思是∶这些未成年者之中,有一些就像我一样,并非未成年者。」
「不要哄骗你自己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害怕金钱。」口气透露着轻蔑。一切都变得太粗鲁了。「听我说,理查,我很抱歉,」我说。「我今晚不对劲。我的假期去它的太长了,我讨厌回家,外面的世界使得我心绪不宁。」
「当然┅┅」他轻声地说。
我心中又兴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我看到艾略特。史雷特的脸孔,感觉到他的嘴。我不期然记起旧金山酒吧中的那个家伙°°正直先生。在那儿待三天。
天啊,我很累。现在我也许能够睡觉,也许所有的记忆都会整理行装回家。
「嗯,你已经为你的奴隶和他们的主人尽了责任,」理查说。「你为何不离开这儿,去玩一玩。」
理查的脸孔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体认到∶那纯粹是对我脸上的变化的一种反应。我意识到自己把眼光转向他,感觉非常不自在。
「玩一玩?」我问。
他正端详着我。他点头,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这是你所说的吗?玩一玩?」我问。
他等着。
「我要求一次例外,理查,」我说。「艾略特。史雷特。明天下午我要暂时停止惩罚他,把他带到我的住处。」
「嗯,你不大对劲,就像你所说的。你将在三天後拥有这个年轻人。」
「不,」我说。「你在每个人面前表示了一点维护规定的立场。现在私底下例外一次吧!我明天下午要史雷特。他们早晨不能碰他,十点钟左右洗澡、休息。下午一点钟送到我的房间。现在请贯彻这个命令吧!不会有人知道这种差别待遇。其他志愿奴隶太忙了,而训练员工作过度,我们都很清楚,我一点也不介意。」
有一会儿他什麽也没说。然後他说∶「你是老板。」
「是的,老板及策划人┅┅」我说。
「当然,」他安静地说。「要是你对此事感觉那麽强烈。明天,午餐之後。」
我站起来,开始走向大门。
「确实有什麽不对劲,不是吗?」他问。
「什麽?」
「不是在你的假期开始的,」他轻声地说。「是一直酝酿着,有一段时间了。」
「不,」我说,我摇摇头。「只是很累。一定要他们在一点钟时把史雷特送来给我。你会做吗?」
「会的,亲爱的。祝一切顺利。」
第十一章 欢迎到豪门
有什麽不对劲的事情,有什麽事情酝酿一段很长的时间?追悔那些少女的岁月吗?这种埋伏的回忆一定有某种理由,不是吗?
希望一切顺利。
我站在行政大楼外面的花园中,抬头看着星星。没有云的时候,星星总是明亮清晰,好像天空正往海面滑下。日本灯笼在花坛中微弱地摇曳着。绉纱桃金襄的暗色蕾丝,下面的百合花像月儿那麽白。
我的嘴开始感到刺痛,好像我又在吻他。而他只有在几步远的地方,不是吗?
你知道今晚这儿有三千名会员吗?艾略特。史雷特。哦,我们是多麽成功啊!
从岛屿的远方传来飞机的模糊声音。「美国妙龄小姐」已经起飞,回到青春期的伪善与荒谬之中。抱歉,祝好运!
但是我一点也不後悔,并不是那样的。理查错了,至少在那方面是错的。
如果说,从开始与那些早期的情人在一起时,我并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说,在最後抗拒金。保罗,拒绝继续下去时,我并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可是天大的谎言。
也许有什麽事情在酝酿着,是我所不了解的事情,但是,我总是作了自己的选择。
马丁。哈利法克斯第一次打电话的那一晚,我确实作了自己的选择。
当然,我曾听过有关他的事情∶他是所谓的「豪门」的神秘主人。在一瞬间奇妙的爱恨交加中,我几乎放下了电话。
「不,我有一个不同的机会给你,丽莎,」他说。「你现在也许曾发现这件事情比较容易了。你也许可以从另一面去尝试这件事,你知道。」
是美国人的声音。像童年时代年纪较大的教士,听起来不像新教牧师,是真正老式的「爱尔兰°°天主教」神父。
「另一面?」
「最好的奴隶造就最好的女主人与男主人,」他说。「我很想跟你谈谈,丽莎。谈谈有关你成为°°我们应该这样说吗?°°「豪门」的一部分。要是你基於任何的理由害怕来这儿,我会在你喜欢的任何地方跟你见面。」
维多利亚人的地下私室,他们称之为「豪门」。很奇怪,很有趣,像我父亲的图书馆,只是里面充满更昂贵的东西,并且更远离外在世界的噪音。墙上书架没有天主教书籍。没有灰尘。
是马丁本人。美妙的声音终於与我所见过的最友善的脸孔结合在一起。单纯、不做作,极为直截了当。
「事情开始的方式,严格来说是一种信念,一种怀疑,」他说,有片刻的时间触碰着指尖,然後手臂在桌子上交叉。「在外面那儿,因在现代生活的网中,有数百位像我一样的其他人,也许确实有数千位,他们徘徊於酒吧、街道,寻觅着°°不顾危险、疾病、讥笑,以及天知道什麽°°寻觅着一个地方,来表演那些小小的戏剧,表演那些鲜明而可怕的小小戏剧,是我们在灵魂中一再经历的那些小小戏剧。」
「是的。」我想我当时是微笑着。
「我不认为那是错误的,你知道。我不曾认为那是错误的。不,我们之中每个人都在内心有一个暗室,真正的欲望在那里滋长。可怕的是∶这些欲望不曾见到另一个人的了解之光,那些奇异的花儿。它既孤独又黑暗,那个心中之室。」
「是的。」我稍微向前坐,没有想到竟消除了心中的疑虑,显得很感兴趣。
「我想创造出一种很特别的房子,」他说,「像我们内心的心室那样特别。在这种房子之中,欲望能够接触亮光。这种房子将很清静、温暖又安全。」
我们全是诗人吗?我们是被虐狂者吗?我们在内心中全是梦想家、戏剧家吗?他的表情透露一种多麽天真、多麽实事求是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暗示粗俗、欺骗,也没有暗示羞愧所可能产生的yīn险幽默。
「┅┅这几年之中,我已经发现∶在这儿有很多比我们这种人有更多无法接纳或满足的,还有欲望的范围远比我所认为的更加复杂┅┅」
他停下来,对我微笑。
「我需要一个女人,丽莎,一个年轻女人,但她不能只是一名佣工。「豪门」之中没有纯粹的佣工。她必须知道∶她跟我们一起工作,我们的感觉如何。你知道,这并不是平常的妓院,丽莎。这是一个高雅的地方,有时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这样说,你也许会认为我疯了,但这是一个有爱的地方。」
「哦,是的。」
「在爱之中有了解,对於最内心的秘密有尊敬之情,对於欲望的根源有慈悲心。」
「我了解,我知道。」
「我上楼吧!我来让你看看房间。我们在这儿不是治疗学家,我们在这儿不是医生。我们不问∶为什麽?我们只认为∶这个避难所,这个小小的城砦,可以容纳那些一生都过着放逐的性生活的人。我们为一些人而存在,这些人想要得到我们所提供的什麽。」
老式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贴壁纸的墙上映着黯淡的灯光。日光浴室、课堂、主人卧房°°现在是闺房°°等待着我。还有绸缎拖鞋、鞭子、刑杖、皮带、马具,以及完美的幻象,包括银版照相在梳妆台上形成小小的金色椭圆形,还有银背的梳子、几瓶香水的水晶面闪闪发光、新鲜而湿润的玫瑰,在银色花瓶的羊齿花环中颔首。
「对於适当的对象而言,费用是最适合不过了,恕我自己这样说。但是,你知道这就像参加一个俱乐部┅┅」
「或者一个宗教团体。」
表示敬意的轻柔笑声。「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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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又一个周末,我开车过桥,去接触那些神秘的房间、被命定的脆弱陌生人、那种爱与感官的氛围。那个地方,他们称之为「豪门」。我的「豪门」。
哦,我完全知道他们的感觉,知道要说什麽,而言词有时就是一切∶知道何时施加压力,知道何时赐给温柔的吻。
也许,情况在控制中,终於是我一直想要的那种控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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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两年後飞往罗马的神秘夜晚,马丁和我在头等舱中醉得很痛快,并且坐很久的轿车到希拿,穿过起伏不平的义大利绿色乡村。
在象徵异国的性的秘密世界中,与其他人才有了一次周末的聚会∶来自巴黎「豪门」的亚雷克斯,马丁昔日的一位女性手下、来自柏林的克丽丝汀。我甚至不记得其他一些人,只记得他们很高雅、很聪明。美酒在城市上方的别墅中流动着,加上所有美味的小牛肉晚餐,还有,那些年轻的黑眼义大利男孩,像yīn影般穿过门厅。
克罗斯先生乘坐自用飞机来,带了五位保镳。三辆宾士轿车蜿蜓开上山,驶向别墅。「什麽时候有人会告诉我这一切是怎麽回事?」
「但是,你确实已经听过有关他的事情了,」马丁说。旅馆连锁及性杂志帝国°°「梦中宝贝」、「上都」°°以及他来自密西西比的妻子,她对於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想吃义大利脆饼。
「不真实的金钱,」马丁叹气,微微扬起眉毛。「最好的那一种。」
可能吗?我们全都聚集在那张十六世纪桌子四周来讨论。
一向豪华的俱乐部,开设在世界的什麽地方,法律无法入侵。是马丁。哈利法克斯,以及其他像他一样的人,以巧妙的方式所发明的各种享乐。想想吧┅┅
「嗯,你知道的,真正逃离了世界,」亚雷克斯说。「豪华的住宿、食物、游泳池、网球、毒品,然後是性。任何种类的性,一种绝对具有治疗作用的东西°°你想想吧!医生会把他们的病人送来我们这儿。」
我听到「治疗作用」一词,不禁畏缩起来。马丁讨厌这个字眼。
然後传来克罗斯先生的安静声音,他坐在桌子的末端,是我们的资本家。
「你知道,这是可能的,加勒比海的一座岛。嗯,在某种程度来说我们像是一个自主的国家,有我们自己的法律。但我们仍然会获得我一直所谈及的那种政府的保护。我是说,好像我们不必担心任何种类的干涉,也不必担心任何黑社会力量进来,你知道。我是说,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我们会非常正统。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医院、不错的警力,如果我们需要的话┅┅」
惊人的大笔钱。每个人都沉默无言。
「你知道,」克罗斯先生又说,「我们的研究显示∶有数以千计的人,也许有数百万计,他们会付出大笔的钱,以享有梦寐以求的性假期。施虐狂与被虐狂、怪招、惩罚,以及束缚°°无论你怎麽称呼,他们都想要,尤其是如果做得好、非常安全的话。」
「我们提供他们一个乾净、经营得好的地方,绝对是豪华的,」亚雷克斯说。「是他们在任何地方以任何代价都无法获得的一种经验。」
「我们现在所谈的是一种性的气氛,」克罗斯先生继续说。「在这种气氛中,你可以以时髦的方式表现出你所喜欢的任何行为。」
马丁显得不自在。
「但是,这儿有一件事,你似乎不了解。想要这种东西的大部分人都是被虐狂者,他们是被动的,他们甚至无法对丈夫和妻子承认这种事。」
「他们可以向我们承认。」克罗斯先生说。
「不,」马丁回答。「你是在谈有钱、有地位的人,那种享受得起这种假日的人。你凭什麽认为他们会来到这样一个巨大的度假胜地?他们在这儿可能看到自己所认识的其他人。在「豪门」之中,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隐密,不让一个客人看到另一个客人。人们对於自己的被虐欲望会感到很羞愧的。」
「但是有方法让事情变得很时髦,」我说。一会儿的沉默。这种想法正在诱惑我,真是美妙。
「是的,但是如何做呢?我们如何使事情变得很时髦呢?」亚雷克斯看着我。「我们如何编制人员,加以安排,提供给大众呢?」
「好的,」我说。「我们需要有名的人、富有的人,这些人不想让别人嘲笑他们有被虐习惯,不想让别人嘲笑他们喜欢被鞭打、被绑起来。好的。你就制造一种情况,他们在其中不必承认此事,成为「俱乐部」一员也不意味着此事会发生。来到这座岛的会员全是「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公开与私底下的场合中,都由一群受过良好训练的男性与女xìng奴隶跪着服侍。他们是忽必烈汗在上都的客人,在那儿享受舞男与舞女,享受後宫佳丽°°当然,除非他们想退隐到隔音的卧室之中,必要的时候按铃叫来一位奴隶,而这位奴隶能以「男主人或女主人」的身分,表现各种适当的本领来服侍他们。」
克罗斯先生微笑。
「换言之,所有的会员都有支配力量。」
「强壮的男子。」亚雷克斯说,扬起眉毛,发出乾涩的嘲蔑笑声。
「正是,」我回答。「这是我们将这种东西推销到世界各地的方法。来到「俱乐部」,生活像一名苏丹。在「俱乐部」中被别人看见,并不一定意味着你不会在那儿享受小小的景色,在那儿游泳、晒太阳,由人跪着服侍。」
「那样也许有用,」马丁说。「那样也许会有奇妙的效用,我想。」
「除了奴隶本身,」克罗斯先生说。「你所谈到的人员┅┅」
「那完全没有问题,」亚雷克斯说。「你现在是在谈一种不同的阶级。来自各个阶层的年轻人、住在大城市的「单身汉」、搞性游戏的年轻女人,以及搞同性恋的年轻男人。」
「是的,」马丁说。「本来会成为小明星的漂亮小伙子、高级妓女、在拉斯维加斯或百老汇表演的舞者。提供他们天堂中的食宿,还有丰盛的薪水,实现他们最荒唐的幻想。请相信我,他们会挤破门的。」
「我想我们开始时必须小规模经营,才能做得好,」我说。「必须小心计画,真正是清白无瑕的,不能有邋遢的成分。这种「性」有其仪式、限制,及规则。」
「当然,这是我们请你来的原因,」克罗斯先生回答。「让我们想想一个海滨地区的小小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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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後看看你的四周吧!就在这个夜晚,这座岛上有三千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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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我们的人,包括有墨西哥的「度假胜地」,以及义大利的「度假胜地」,还有阿姆斯特丹与哥本哈根的豪华大城市俱乐部、伯林的豪华大城市俱乐部,在那儿,所有的会员都是奴隶,而职员是主人。再有就是南卡罗莱纳的大温泉,是我们最激烈的竞争对象。不可避免的拍卖房,以及私人训练员,还有那一大群总是存在的神秘的人物,即私底下拥有奴隶的人。
这是不可避免的吗?这是正确的时刻吗?别人会去筹划这种事,谨慎地做广告,使之成为大企业吗?如果我们不是首先去做的人呢?
谁介意呢?裤前褶襟在那个时代中是不可避免的吗?去势的歌者呢?「旧体制」中昂贵的白色假发呢?中国帝制时代的缠脚呢?或者女巫审判、十字军、宗教审判呢?你让什麽东西运作了起来,它获得动力,它存在。
动力。对我而言,年复一年,那是狂热。
开会,打草稿,制图,讨论,检视建筑物,为游泳池选出结构、油漆颜色、形状。雇用医生与护士,训练最佳的奴隶,让他们具有支配力量,能够「处理」那些甚至不了解自己欲望的被虐狂会员。执行、改正、扩展。先是两栋建筑,然後三栋,然後围地。主题、观念、费用、契约、合同。
看到一个人的幻想、秘密梦想变成了一种令人晕眩的真实,此时会有同样令人陶醉的满足感觉。只是现在它的规模几乎无法预估。
我总是能够想到比我的主人们对我所做的事情更好、更精巧的事情。来源其实是无止境的。整个生命是某些主题的变奏。现在我看到其他人卷入其中,感到眩惑、惊奇,使得情况扩增、多变。火焰燃得越来越明亮。
但是,热情对我而言又如何?
热情?那是什麽意思呢?
确实不再有主人了。在某个时候,那种亲密已经完全丧失;有时我不知道原因。是因为当我是女主人时,我确实比较喜欢那种亲密,因为它不仅是往昔的兴奋,它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知道我的奴隶、我的情人真正的感觉?我是说,我真的拥有他们。我的知识与了解穿透他们,他们完全属於我。
至於爱,嗯,这种东西不曾发生。曾发生吗?不是以传统的方式发生。但是,如果爱不是我在那些时刻中对他们每个人所感受到的那种爱,那麽爱是什麽呢?
在放置我那遮蔽着的床的yīn暗角落中,我拥有最佳的一些男奴隶,是你不会信的一些身体。
在「俱乐部」中,介於「想要」与「拥有」之间,只有整整三十秒的时间。
鞭打他们,让他们屈服,命令他们去。惊奇於他们的热情、他们的力量,惊奇於我们能支配的那种力气,属於我的那种非凡男性身体。
以後在电脑档案中注意他们的反应。每次更知道如何去操纵他们。
然後是女奴隶,指尖如丝绸,舌头舐着。雷思丽、可可亚,和目前被忽视的可爱的戴安娜,我的亲爱的,她在黑暗中依偎着我,这种黑暗可能就是从世界的一端蔓延到另一端,很柔很柔的那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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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的午夜。但这是伊甸园吗?某个地方有一座老式的钟在鸣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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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艾略特。史雷特出现还有十二小时。这个金发、蓝眼的男人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呢?他难道不像其他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