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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残酷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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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政治的作用了。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曹开道却有自己的观点,他知道问题的所在,因而说道,大家都支起耳朵细心听他的分析。

    曹开道接着说道:“战争是什么呢?在和平时期,我们不可能对战争有多深的理解,可是真正的到了战乱的时期,我们也很糊涂。这都是因为战争在一定程度上有不让我们一般人明白的地方。它是和平时期政治的延续,是政治升华的结果。大多数人都对政治的尔虞我诈感到憎恨,实际上,战争不就是因为政治用尔虞我诈的方式无法解决所导致的结果吗?”

    黄元等人都愣愣的看着他,谁也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马川翔却道:“你的理论太好了,就是没人听的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曹开道两眼向上翻了翻,怎么可能,这可是他听一位大儒说的话,借来装门面的,谁知道会有这种下场呢?

    “说正经的,”马川翔道,“这里面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针对谁呢?”曹开道正色的道,“不可能是针对我们前锋营的吧!”

    马川翔道:“我们还没有那个档次,朝圣军哪里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拿整个军队的命运开玩笑。”

    “我们不是内奸吗?”罗易象有点话要说,可出来的仍然是没什么建树的东西。

    “内奸?我们?”

    曹开道与马川翔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同时一震,可能真的有内奸,但这内奸绝对不是他们,那会是谁?他们不敢说,也不知道说什么,说给谁听。如果,只是如果,他们报告的人就是内奸,下场就可想而知。

    “谁是内奸?”罗易发现他两人的神色有点不对,问道。

    马川翔不自然地小道:“那谁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大家都不是,内奸之说本来就是猜测。”

    罗易还不死心的道:“可是,这很明显的有问题嘛,既然没有内奸,那就是我们的统帅有问题了?”

    马川翔突然正色的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有问题,你想,他会在这个非常时期接手吗?”

    “那到底有什么问题?”罗易有点急噪的问道。

    马川翔道:“我们现在只能认为,这是上面的计谋,预示我们将要扬眉吐气的计谋!”说给罗易听,实际也是说给自己听,现在只能强迫自己相信这是最好的解释。

    天宇军撤退的很快。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么多人马,很快就消失在朝圣军的眼前,他们也只是停留了顷刻。现在追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见到任何天宇军的迹象,甚至天宇军撤退的痕迹都难以发现。

    罗易小声的与黄元交换他们的意见,黄元倒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现在都有点怀疑,罗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上战场,心理上造成了什么缺陷,不然,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他如此聪明过?

    罗易见黄元也没思考,就对他的话反驳,知道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个,只好自个儿在一边瞎想,希望能得出与众不同的东西。

    正在他们为种种奇怪的现象不解时,上面又有命令下来,让他们全速前进。

    罗易小声的嘀咕道:“早就该有这样的命令了,看象什么,哪里是在追敌人,就象在游山玩水。”

    黄元笑道:“在战场上游山玩水,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罗易知道黄元在笑话他,用刀背在他肩上磕了一下,道:“你管我!”说着就撒开大步向前冲去。在前锋营中,如果说跑步,尤其是长途奔跑,罗易说第二,绝对没有认为自己是第一,就是马川翔也不敢。

    看着健步如飞的罗易,黄元无奈的摇摇头,他怎么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当大家都在为未来的担心的时候,这小家伙却没有任何应该有的悲伤呢?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命运还真的没有任何的保障,对前途没有谁能说清楚,象这次的追击敌人,就有点莫名其妙。

    罗易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明白,自己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别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而自己,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将会怎样,现在或者还有一点希望,希望能在军中有一个好的出路,可看到无论是朝圣军还是天宇军,都存在这么多无法让人明白的事情,他感到无可适应,对什么都无所适应。他虽也在战场上杀人,也可象大多数人一样,对不满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发泄,可真的,就是没有那种能容入这种生活的感觉。现在的他就象没有任何目标的猎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社会中。

    残冬的污雪,仍少数的积留在阴暗的角落,满眼望去,漫天的朝圣军人马掩盖了大多的污处,杂乱无章的旗帜,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转战多年的军队,既缺少应有的严肃,也缺乏军队的纪律,谁会对他们还报有希望呢?

    罗易按了按自己的狭锋刀,有点不耐烦的看着没有任何迹象的前方,自语道:“这要追到什么时候?”

    黄元道:“谁知道呢!”

    “发现目标!”前面很突兀的传来不知道令人该高兴还是该沮丧的消息。

    前进的队伍煞时更加混乱,突兀的声音仿佛在大营中丢下了炸弹般,毫无组织的追击发展到了顶峰,罗易与黄元很快被人群冲散。

    罗易赶紧抽出自己的兵器,挥舞着,向人群最集中的方向冲去。大声的叫道:“这是怎么了?”

    没有谁有闲心给他答案。

    很快他就发现了天宇军的旗帜,丝毫不见混乱的旗帜。

    整齐的军队在缓慢的向前推进,朝圣军象发现宝藏般,不要命的向他们冲去。

    马川翔心中大急,他以手上工夫见长,为了战场上冲锋陷阵,换了一把斩马刀,使来及不顺手。见这士兵伤到自己,大是气苦,左手微抬,灌满真气的一掌,喷薄而出,缩尺成寸,瞬间印到士兵的胸膛。

    这士兵前行的身躯,稍作停顿,如断线纸鸢,狂退不止,张开大嘴,热腥的鲜血从肺腑中灌喉窜出,拉下一道凄美的彩虹。

    马川翔恨恨的挥起斩马刀,带起无尽沙尘,运足自己的真气,在前面的天宇军士兵身上,狠狠劈下。把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心情,都容入这一刀中。

    前面的士兵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对他的这一刀毫无准备,眼怔怔的看着刀锋向自己的头颅压下。

    眼看这士兵就要如此结果,从一边很突然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冒出一把丈八银枪,硬生生的磕在马川翔的刀背上,马川翔一震,身躯连晃,向后急退,手中的斩马刀差点离手而飞!

    “权雁飞!”马川翔叫道,不用看,他就知道来人是权雁飞,他与权雁飞打过交道,在上次的九月之役中。

    马川翔心中是又气又恨,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会落到这种地步。

    权雁飞哈哈大笑两声,也叫道:“马川翔!”

    马川翔止住后退之势,刚才他没有任何的意识,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天宇军的主要将领,所以被权雁飞偷袭了一记。

    权雁飞废话不说,手中的丈八银枪有如蛟龙出洞,闪电般向马川翔的面门扑来,抖起漫天银光,本人象突然消失在马川翔的身前。

    马川翔丝毫不敢大意,右手的斩马刀一紧,体内的真气螺旋上行,卷起体内所有力量,沿着这把普通的斩马刀急剧凝结,刀身散发出短短的锋芒,照准扑来的银枪强行迎上,两人真气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掀起周围潮湿的黑土漫天飞舞。

    权雁飞的手臂巨颤,漫天的枪影倏的收敛,一条银龙在半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身躯不由向后一挫,小退半步,心中大骇。

    马川翔只感到手中的斩马刀突然加重,随即一轻,向上猛跳,撒开刺眼的青芒,挡住了他望向权雁飞的视线,真气回旋,心口一闷,连退三大步,知道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

    还是权雁飞技胜一筹,今天看来要想讨好,怕不是很容易的事。

    马川翔凝视手中的斩马刀,仅仅是一击,太半的刀锋成了锯齿,可想在两人的兵器接触的一瞬间,真气的冲击有多大。

    权雁飞不等自己的身躯停稳,上前一步,银枪象一条有生命的毒蛇般,划开空气的阻碍,带起清晰可闻的啸声,再次向马川翔不稳的身影奔去。

    马川翔强硬的阻止后退的趋势,左掌向外一翻,靠向他的一个天宇军士兵箭矢般腾起,抛落。手中的斩马刀借这一顿之力,从下向上撩起,复向闪电般本来的银枪迎去。他已经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硬拼。

    权雁飞冷笑着,目光射向这个可以与自己走上几招的对手,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几分怜悯,几分惋惜更多的是讥笑。

    马川翔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看着权雁飞嘲弄的目光,真气涸泽而渔的暴长,夹杂着说不清的浓浓血腥味,手中的斩马刀带起无边的怨气,仿佛要掩盖过刚刚升起的、冷冷的阳光,掀起飞沙,疯狂的向银枪撩去!

    权雁飞大叫一声:“你的忌日到了!”银枪脱手而出,比之刚才快上百倍,旋转着,反卷马川翔带起的飞沙,惨烈的向马川翔腹部插去!

    马川翔的斩马刀此时正迎上银枪的前端,只感到体内真气一滞,权雁飞枪上的内功排山倒海般的带着自己的真气反卷回来,鲜血夹杂受伤的肺腑残块,在半空拉出一轮血雨,银枪仅仅一顿,枪头微向上抬,速度不减的继续向他的头部射去!

    马川翔大惊,脚下连退,想把手中的斩马刀再次举起,仿佛重逾千斤,体内的真气贼去楼空,斩马刀微起半尺,又无力的垂下。

    眼看着不断接近的银枪,迅速的在眼前扩大!

    真的要死在这儿吗?

    马川翔眼中闪现最灿烂的光芒,同袍兄弟,妻子儿女,还有现在的朝圣军!

    权雁飞突奔向飞掠的银枪!

    马川翔后退的势子突然一顿,银枪象在眼前放大般无限扩大。

    很明显的感到,银枪急旋的枪尖在额上一顿,旋转着破脑而入。

    银枪的枪缨在脑门前一顿,受阻的枪势连颤,枪缨在马川翔的面门天女散花般覆盖开来。

    颅骨瞬间开裂,红白夹杂的液体喷薄而出,抛洒在银白的枪缨上,犹如一朵盛开的杂交玫瑰!

    在意识的最后,马川翔眼中呈现的仅仅是权雁飞突奔的身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朝圣军依旧杂乱无章的抵抗!

    天宇军依旧疯狂的屠杀!

    灰黑的土地依旧阴冷!

    权雁飞前掠的身影在银枪破脑而如的瞬间,右手搭上枪柄,银枪前进的势头顿止。单手用力,马川翔半个头颅离体而飞。

    周围的朝圣军与天宇军都愣愣的看着这惊人的一幕,没有任何反应。

    朝圣军既震惊于权雁飞的武功,又对马川翔惨烈的牺牲不敢接受!

    天宇军更多的是对权雁飞手段的震惊,从没有想到,权雁飞在战场上,可以如此的无情!

    马川翔的牺牲并没有引起任何战争走向结束的作用,更多的朝圣军踩着他的脚步走向死亡,走向不可知的未来。

    权雁飞领起沾满马川翔鲜血的银枪,在手中一抖,化作一片闪烁的飞星,射向周围愣愣的,无法出声的朝圣军,仿佛产生了意识般的枪影,跳过一个又一个天宇军的身躯,在朝圣军士兵的身前爆发出致命的银星!

    朝圣军士兵犹如稻草人般,被纷纷挑起!

    正当权雁飞的银枪肆无忌惮的掠过朝圣军站在周围的士兵,一条人影斜斜的滑入,曹开道充血的双目狰狞的盯在银枪上,阔锋大剑硬生生的磕开呼啸而来的银枪。

    权雁飞身躯一措,前进的脚步向右一倾,手中的银枪灵活的避过曹开道再次抡起的大剑。

    曹开道跨过倒在自己脚下的朝圣军士兵,右手持剑,左手抱起扑倒在地的马川翔。

    抬头向权雁飞望去,双目睚眦欲裂,蚯蚓般的血丝盘旋于黑黑的眸子周围,太阳穴的动脉青筋毕露,奔流的血液似乎要破管而出,沾满鲜血的脸更显狰狞。双手因用力过度,指节青灰,不停的颤抖,大剑在空中发出嘶鸣。

    权雁飞一时被他的狰狞吓的后退两步,不过,马上又大声的冷笑,这曹开道也是他的手下败将,自己没有必要如此胆怯。

    这时,黄元与罗易从旁边杀来,两人经过起初的分散,到又走到一起,黄元付出了背上一道寸深,三寸长的刀伤,罗易的手掌因过度的巨震,撕裂了虎口。

    “马营长!”罗易很快就注意到曹开道怀抱中的马川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大声的叫道。

    黄元震惊的一步跨到曹开道的左首,拉开曹开道的手背,从曹开道僵硬的手背中接过已经发硬的马川翔,嘴唇抖动不已。

    罗易这才赶了过来,伸手拉起马川翔耷拉的手背,冰冷的气息从马川翔的手背传来。

    他的喉咙上下连连跳动,脸色青红变换,手中的狭锋刀无意识的连续挥动,真气不受控制的向全身猛窜,最后,硬生生的毕集咽喉,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马营长!”声裂长空,风云变幻,震耳欲聋,真气撞击阴沉的空气,掀起漩涡的气流,撕裂战场所有人的耳鼓!

    权雁飞震惊之下,连退三步,怎么会有如此人物?看来是前锋营的,为什么一直就没有听说过?他是既震惊于罗易内功的深厚,同时又对前锋营的潜力感到不可预测,以前,他也与前锋营打过交道,可除了马川翔与曹开道之外,从没有遇到象今天这年轻人,偏偏有如此年轻!

    曹开道在罗易大叫声中,手中的大剑抡起,也不见他作势,快如闪电的扑向震惊中的权雁飞。

    权雁飞还没有从罗易啸声中反应过来,眼看曹开道的大剑已经到了身前,下意识的向右一闪,大剑在脸上带起阴冷的罡风,险险的避过致命一击!

    很快,他就收起分散的心思,转而专注的望着曹开道。

    曹开道见权雁飞狼狈的闪开自己突然而致的一剑,心道“可惜!”手下却没有任何的犹豫,右手顺势内敛,剑锋撩起,脚下向左斜跨半步,大剑追随权雁飞闪开的身影而去。

    权雁飞气苦,一不留神,就导致自己出于下风,不过,他没有任何的气馁,曹开道的武功,他心中清楚的很,眼看曹开道的大剑又来到自己的面前,这次不再后退。后腿小向后撤了半步,手中的银枪竖起,迎上曹开道横劈而来的大剑。

    银枪与大剑在二人的真气运使下,第一次接触,“铮”的一声,清晰可闻的暴出悦耳撞击。

    真气在兵器间相接,卷起下方泥土,向两边急射!

    曹开道毕竟功不如人,再加上他心急气乱,真气只能发挥原来七分水平,在权雁飞强横的真气反卷中,身体腾空而起,螺旋般向后飞去。

    曹开道还没有落地,权雁飞真气将枯,银枪横起,罗易啸声仅止,不见跨步,脚尖用力,身体腾空跃起,手中的狭锋刀一招“泰山压顶”,带起潮湿的空气向权雁飞劈去!

    权雁飞脸色急变,来不及再次提气,把手中的银枪横起向上一托,硬接了罗易充满悲愤的一刀!

    罗易一刀斩在银枪的腰上,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多大的声音,仅是“唰”的一声,刀在银枪上下沉半分,银枪向下一坠,权雁飞脚下入土三分,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罗易原路返回,向后倒翻,重重的落在地上,“咚、咚、咚,扑通!”连退不止,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单刀锋刃翻卷。

    开战如今,权雁飞还是首次受伤,看着手中银枪,半分深的刀印,心中暗暗咋舌,厉害!

    其实这仅是一瞬间的事情,罗易向后退第一步时,正好是曹开道身体落地的时候。

    曹开道翻转着落到地上,滚了几个身,摇摇晃晃的手拄阔锋大剑艰难的起身,一口真气无法上行,气闷的感觉充斥胸间,张口撒下一把鲜血。

    到此时,前锋营的两位营长算是全部失去战斗力。

    黄元抱着已经僵硬的马川翔,看看权雁飞,又回头望望曹开道与罗易,如果还可以有战,那只有罗易了!

    罗易现在却是有苦自己知。刚才一记硬捍,是使权雁飞受了点伤,他自己看上去象没事人似的,可真气现在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原来他也没有控制的能力,可最少还有部分真气是听话,这奋力一击,结果可好,使原本一点点的内功也被丹田突然壮大的一股怪异的气流反卷带去,在全身游走,什么也没给他留下。哪里还有能力再拼下去!

    好的是,权雁飞并不知道,他自己受了伤,而在他眼中,罗易仅仅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真气,使自己受到撞击而已。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如此就轻易放弃的人,何况,现在是在战场上,可不是什么江湖较量,根本没有什么道义可讲,自己没有把握,还有大量的士兵,用人海战术,不相信累不死你!

    权雁飞想到这,把手一挥,站在周围的天宇军士兵蜂拥而上!

    曹开道等人才意识到战役已基本结束,剩余的几个人,也没有做垂死挣扎,都乖乖投降了。

    曹开道看着慢慢围上来的天宇军士兵,神情时而悲愤激扬,时而又一片迷茫!

    何去何从?

    权雁飞看着不知所措的三人,心中很突然的感到一股不忍,不说曹开道与他不打不相识,就是罗易的神秘,以及不可知,也让他心动,单手举起:“停!”蜂拥而上的士兵齐唰唰的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他。

    权雁飞好整以暇的道:“把他们绑了,带回!”

    曹开道模糊的看着他,想不到他会下这样的命令,他们可是朝圣军的人员?为什么?他还有什么阴谋?

    几人象是失去了反抗的意识,罗易还拉开了架势,打算死拼,不过,看曹开道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放弃了可笑的无谓的反抗,形势比人强,很明显,他们现在连还手的余地都欠缺。

    实际曹开道哪里会真的没有任何反抗,就被人家绑了。只是他一愣神的工夫,天宇军的手脚倒不慢,如此简单的就成了阶下之囚。再回过头来,就已经失去了自由。看看身边的黄元与罗易,前锋营可能就只有他们几个幸免于难的,想想整营的人马,就他们几个留存,心中的滋味着实不好,可是,他还真的没有为朝圣军捐躯的打算。

    权雁飞笑吟吟的看着这三个与众不同的俘虏,命令身边的士兵道:“把他们单独关押。”自己走上前去,连点三人身上的几处大穴,他不会不小心,让几人有逃跑的机会,这武功还是要封住,没废了他们就已经很给情面了。

    曹开道任命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权雁飞笑吟吟的脸,现在他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知道反抗也是浪费精力,在铺天盖地的天宇军中,三人的反抗能起多大的作用?无谓的牺牲并不能说明自己很勇敢,更主要的是,他还担心罗易与黄元的性命,而且,他本就没有什么归属敢,无论是在超朝圣军中,还是天宇军的大牢中,能保住性命,在目前来说,是最重要的。他本来就是一个江湖人,对任何争霸天下的军队都没有成见,可也说不上来什么好感。

    天宇军的士兵开始清除战场,对没有死掉的朝圣军给补上一刀,彻底断绝他们的生命,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做法是人道的。这些受伤的士兵,不一定能生存下来,且没有人会给他们医治,天宇军不会,他们自己受伤的士兵也不少。早点结束生命,早点结束痛苦。

    曹开道在天宇军的羁押下,无精打采,此时已是正午,淡淡的阳光,铺洒在残肢断臂的灰暗的战场,四处走动的天宇军的士兵,不时传来两声绝望的嚎叫,点缀着这个冬天最后的残雪。

    从四更到现在,想有精力也不太可能,既没有吃早饭,又撕杀了这么长时间,还受了伤,不趴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黄元的景况也不是很好,耷拉着脑袋,可能,唯一有精力的应该是罗易了,乱窜的真气奇迹般的,在天宇军把他绑起时,自动的回流到丹田,老老实实的,不过,权雁飞一击给他的创伤,依然不小,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路渊魂脚尖轻点地面,身躯腾起,单掌散发轻微的青芒,向腥夜闪动不停的身影击去。

    腥夜暗哼一声,左步横跨,左掌从有到无,在肋下翻起漫天掌影,向路渊魂淡淡青芒的单掌迎去。

    两掌轻碰,发出沉闷的“噗”声!眼前一暗,地上的泥土硬生生的掀起,真气的冲撞中,化作雾状灰尘,向二人罩去。二人都是身型微退,灰尘般的泥土在身前半尺处停止不前。

    飞扬的尘土,根本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的阻碍,路渊魂手掌微措,身子一拧,向腥夜的侧方闪去,撮指成爪,袭向腥夜看似空门漏洞的肋下。腥夜毫不慌张,左脚为轴,右脚用力,身子轻转,中食二指一并,点向路渊魂的脉门。路渊魂手腕轻晃,爪影撒开,千手如来般的罩住他半边身子。腥夜再变,右脚有如充满灵性瞬间到达路渊魂的小腹。

    路渊魂大叫一声,身体强行向上腾起,腰身九十度弯曲,两人手脚同时相撞,“滋滋”、“砰砰”不绝于耳。周围的枯草连根拔起,带飞一溜黑土,向四方急射。初升的太阳瞬时失去清冷的光芒。路渊魂翻飞后退,身躯撞向一棵枝桠光秃的老树,回撤的真气借身体传过树身,残枝摇晃,进而,树身承受不住真气的冲击,拦腰折断,他才止住退势。抬眼望向腥夜。

    腥夜在二人招式相接瞬间,脚下深陷,向后滑行,刮起冰冻的黑土地,翻飞的泥土四射。硬是向后退了丈余。

    鹏氏兄弟突然飞身而起,落到二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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