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婆kk
字数:25927
、(3鲜币)陷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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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这是犯法的!」一听到要被断双手,谭埃伦吓得直冒冷汗,他俊
美的脸变得苍白,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防抗的力气,「我们一切好商量,你们
不可以滥用私刑的!我我…我会报警的…」
叶晨的得力助手鄙夷地轻笑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一把瑞士军刀恐吓道:「放
心,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你自断双手,到时候看你在警察那里还说不说得清楚。」
谭埃伦切齿腐心,意识到眼前所发生的事,将会是他生命中有史以来最大的
危机。他悲戚地望向南觉,希望南觉可以给自己解围:「南董事长,请您一定一
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出老千。」
语气叶一些字变得恭敬了不少,南觉满意地点点头,将双手插进裤袋里:
「这似乎有点让我为难呢,毕竟谭少爷你今晚的手气好得不可思议,让我实在是
不太能相信你没有耍赖……」
「而且,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将扑克牌掉包的。你现在是在公然说我污蔑你麽?」
叶晨的助理凶神恶煞地将瑞士军刀抵在谭埃伦的下颚,他继续要挟说,「要不是
因为现在我家少爷在,我早就用刀画花你这张女人脸了!」
谭埃伦感觉到下巴上刀子尖锐的触感,害怕得连大气叶不敢喘了,无论如何,
钱都是身外之物,还是保命要紧:「别!你们说什麽我都认了,钱要多少我都会
想办法的……」
叶晨见他们几人的威逼利诱有了效果,便也不再兜圈子,他指了指南觉说道:
「把你今晚所得和你最大的筹码全给他。」
谭埃伦如同一只斗败公鸡,低著头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被几人践踏成粪土的
挫败和无力感,他听话得将今晚从南觉手上赢得的筹码全部归还给了南觉。
以为南觉会就此作罢,却听得他满含笑意的声音道:「白金兰赌场的规定貌
似说,使诈要赔偿对家多赢得筹码的十倍吧?你最大的筹码比起我被你骗去的钱,
可没有十倍那麽多呢……」
南觉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求,他想要更多的钱,并且他在拿到钱之前是不会
准备帮助谭埃伦的。发现了这一点的谭埃伦根本无法形容自己的怒气,他压抑著
自己扑向南觉和叶晨将他们暴打一顿的欲望,沈声说:「你想要什麽?」
「其实没有多麻烦的,只要让你父亲乖乖在那分之三十五的约上签字就
好。」南觉用著最温柔的语气说著对谭埃伦而言最可怕的条件,他对谭家的房地
产企业势在必得,而且并没有将『不』的答算在可能性之一之中,「谭少爷,
我好心提醒你,你现在可没有拒绝的余地。」
身侧紧握著的拳头终於松开,谭埃伦终究是得面对他败了自家家产的事实,
现在的他根本无力招架南觉和叶晨的任何要求。因为他是菜上的鱼肉,在叶家
的地盘上犯了事,所以现在只能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他绝望地跪倒在地,轻声答说:「知道了。就听南董事长的意思。」
眼前的男人早就没有A城所有女人梦中情人的样子,叶晨突然很希望可以给
谭埃伦照相,将他这张挫败颓废的脸庞永远的保留下来。然後再去拿个某个没心
没肺的女人去看看,不知道她会不会心疼……
「白金兰赌场的规矩完成了,你在叶家人的头上动土,就得按照叶家人的规
矩处置。」叶晨的助手显然是很讨厌谭埃伦这一类型的小白脸,他经常在A城的
八卦杂志上瞄到这个男人和不同女人暧昧不清的照片,这下谭埃伦落在叶家手中,
让这个助手巴不得可以亲手折磨一下这种只会败家玩女人的二世祖。
谭埃伦的心再度悬到了嗓子眼,想起刚才叶晨所说的要断他左右手的话语,
颤颤巍巍地说:「我们不都说好了麽,我会给钱的……」
「别太过火。」意思是不要留下明显痕迹,也就是说谭埃伦不会被断手断脚。
叶晨丢给自己的助手一句话後,便和南觉一同离开了包间。
南觉和叶晨一同站在包间另一边的监视室内,隔著一层泛著青紫色的玻璃,
淡漠地看著包间内的谭埃伦被几个大汉拳打脚踢。
叶晨得知南觉在白金兰的赌场订了包间之後,就亲自找了南觉,并且猜到南
觉来赌场是有目的性的,在得知了南觉针对谭埃伦的计划後,他破天荒地要求参
与这项计划,决定帮助南觉一起剥削谭家企业。
两个男人都不得不感叹他们的作非常默契。今晚在赌场包间里出现的所有
人,不论是保镖、发牌者甚至是侍从都是叶家人最得力的心腹,他们从一开始就
串通好了要设计陷害谭埃伦,所以才会有刚才包间里的那一幕。
牌是事先准备好的,发牌者格外关照谭埃伦,就如同叶晨吩咐的那样,一整
晚都将最好的牌发给谭埃伦,然後在侍从在等时机到了的时候将红酒泼在南觉身
上,假装给谭埃伦制造调换扑克牌的空档,然後叶晨和自己的助手进包间假意识
破谭埃伦出老千,让助手在查谭埃伦的裤带之时,将事先放在手心里的扑克牌
取出来给所有人见证。
「她知道麽?」叶晨递给南觉一小杯威士忌,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我作
的事情。」
南觉抿了一口甘醇的威士忌,无需叶晨多补充什麽,就知道他在说安娜,他
笑得如沐春风,答说:「还没告诉她呢。我自己都意外你会帮我,毕竟上一次
见你的时候,你还很生她的气。」明明说好了要分道扬镳,还会处处和她做对的。
「我没原谅她。」叶晨一想起上一次和安娜见面时的争锋相对,心里完全不
是滋味,心里顿时嫉妒起了可以和安娜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南觉,可嘴上还是在逞
强,维持著他万年冰山的形象。
「没原谅她,还会帮她?」南觉直觉认为叶晨对安娜的感情不一般,毕竟任
何一个接近她的男人都知道她的魅力,「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他和那心心念念只有越家少爷的女人没什麽好谈的。叶晨摇摇头,对隔壁包
间内的血腥和暴力丝毫不反感,彷如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觉得打够
了,就进去喊停吧。」包间里的几个保镖下手都挺不知轻重的,告诉他们不要留
下明显的痕迹,他们照样一拳一脚都恶狠狠的,要是把人家打残了可就不好了。
「让他们停手吧,我现在又有另外个计划。」南觉眼中精光一闪,心里酝酿
出了一个新的计划,能够让他和叶晨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另一个大头
给拿下,「还麻烦你进去像谭埃伦要一个亿。」
叶晨挑眉,完全不理解南觉是在想些什麽。谭埃伦已经被南觉剥削光了,就
连谭家的地产企业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分之三十五属於南觉的公司。现在这一
亿是要谭埃伦从哪里变出来?
「他拿不出那麽多。」叶晨在心中揣测南觉的想法,却无法猜透他的真正意
图。
南觉摇晃著水晶酒杯中金棕色的威士忌,为叶晨解释说:「他没有,不代表
越氏没有。」
叶晨这才明白南觉打压谭家集团最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越氏:「这是你的
意?」
「不,是Anna的计划。」虽然和叶晨联手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南觉也
并没有打算告诉她。
当然是那个狠心女人的计划。叶晨哭笑不得地感叹说:「这女人真是越来越
狠了。」
南觉才一次抿了一口威士忌,动作优雅一气呵成就如同一个真正的上流贵公
子,他望了一眼叶晨,随即理所当然地说:「那不也就是我们迷恋她的原因麽。」
叶晨听後一愣,南觉说『我们』,撇去他叶晨明明就有很好的隐藏对安娜的
感情之外,南觉又是什麽时候沦陷的?
、(鲜币)兄(上)
Chapter。32
谭埃伦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他懊悔不已,希望可以逆转时间。现在一切都
说的通了,为什麽南觉会要他来白金兰赌场通过赌博来赎小凡尔赛宫,为什麽
他今夜的手气会好得不切实际,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南觉和叶晨计划好的。
「好了,你们可以停下了。」南觉也叶晨再度走进包间,在适当的时候叫住
了那些对谭埃伦拳打脚踢的保镖们,「幸苦你们了,还麻烦你们再待命一会儿。」
南觉蹲下身,轻拍了几下谭埃伦毫无血色的脸颊,叶家的人为了不留明显哼
唧都避著他的脸大,一下下全部都踹在他腹部和胸口:「谭少爷,再坚持下,你
如果不想死在这儿就找人带来一个亿。」
一个亿?剥削了他家分之三十五的资产,吞了小凡尔赛宫还巧取豪夺了他
的继承权,现在他们竟然还要问他讨一个亿?
「我真的…没钱了…」谭埃伦绝望了,他有种预感,他今晚可能就真的会死
在叶家人的白金兰赌场。
叶晨将自己的手机丢到谭埃伦面前,提醒道:「越家有。」
对啊,他从小长大的好兄一定会在这最危急的时刻来帮助他的。谭埃伦用
尽自己所剩下的最後一丝力气,在手机里输入了自己最要好朋友的电话:「Fa
y,我在白金兰赌场,需要一个亿的赎身钱……」
话音刚落,手机就被叶晨夺走,不给越飞任何问话的机会,便将电话掐断了。
「你最好现在快点祈祷自己最好的兄可以快点带著一个亿来。」南觉笑著
落坐在包间里的高级牛皮沙发椅上,他有些阴冷的眼神扫过谭埃伦即将失去神智
的面孔,「看看,你们这对从小长大的兄到底关系有多好。」
明明他和越飞之间有血缘关系,可越飞却一直将南觉当作家里的佣人,越氏
夫妇的员工,越夫人也从来没有对越飞澄清过南觉的真实身份。他们才应该是互
相扶持的兄的,但如今南觉也没有想要和越飞相亲相爱的打算。
命运从一开始就没有公平过。越程俊夺走了他的母亲,害得他父亲终日借酒
消愁,他也从小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下长大。好不容易成年找到了亲身母亲後,却
必须要忍辱负重变成守护越家人的影子,永远只能在暗处看著受尽父母关注的越
飞。
所有的注意力,所有南觉觉得最遥不可及的东西,都是越飞唾手可得的。如
果南觉现在不动手改写命运,那麽他的未来还会像是过往那般。越飞还是依然可
以享受被父母一手打理好的完美人生,就算父母离异,他依旧可以名正言顺地接
手庞大的越氏集团,说不定还会和那个妖娆的女人结婚……
南觉怎麽样都无法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安排,所以他现在在竭尽所能改编他
的未来,夺应该属於他的东西。
谭埃伦最终体力不支陷入了休克状态,南觉又陷入了沈思,包间里的气氛顿
时安静得诡异。
「为什麽要叫越飞来?」叶晨还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安娜一直不想要将越
飞牵扯进复仇的事情之中的,她不可能会默许南觉将越飞拉进这趟浑水,「她真
的知道麽?」
毕竟南觉早就开始对越氏集团虎视眈眈了,现在叶晨名下的阑珊会所里所有
的经纪人都在传著越氏高层都纷纷跳槽到了南觉旗下公司的消息。据说是被南觉
的公司以越氏支付三倍的高额薪水挖走的,几晚上的时间里,越氏的最高层管理
人员就走了一大半。
南觉如果真的要对付越氏集团,那麽他大可在白天的时候去和越程俊在金融
世界来一次硬碰硬。可他偏偏选择大费周章地从谭埃伦著手,那意味著他的目的
并不是庞大的越氏集团,而是和谭埃伦从小交好的越飞。
南觉苦笑著摊开双手,一副『你厉害』的模样坦然承认说:「她知道我打算
要越氏集团的一部分,却并不知道我准备让越飞做那个将公司送给我的冤大头。」
如果董事会的人知道越飞亲手将一个亿的资产双手奉上送给了他南觉,那麽
日後越飞在越氏集团里的地位和可信度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真狠啊。」叶晨感叹南觉和安娜处事久了居然和她一样会使心机了,用的
全是心理战,在精神上给对方创伤,「他可是你。」在叶晨的世界里,家人便
是有著无上重要性的,尤其是兄,那可是如同手足的存在。
「他到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哥哥。」对於越飞而言,他南觉就一直是个下人一
般的存在吧。言语间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南觉的理智并不责怪越飞,因为这一切
并不是和越飞没有关系,可是良心上,南觉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就如同越夫人那般,南觉也执著於公平二字。既然他受到不公平待遇了一辈
子,现在上天终於开眼,将安娜送进他的生命之中,他便一定得牢牢把握住这个
机会,协助安娜复仇,也重新规划他自己应该得到的机会和崭新人生。
包间的门被推开,只见一身休闲西装的越飞走进了包间,无视於坐在一旁的
南觉和叶晨,径直奔向了谭埃伦。
「Aaron!」越飞在谭埃伦的鼻息下一抹,感受到了晕厥之人那微弱的
呼吸後,悬著的心也落地了,「快醒醒!Aaron!」接到谭埃伦电话之时,
越飞就知道事情一定不妙。白金兰赌场本来就不是什麽好地方,再加上前不久的
日子里被叶家吞并,所以若是在那个赌场被人拦下来了,十有八九会被交给黑道
上出了名狠心的叶家人处理。
叶晨和南觉还是保持著坐姿,一人坐在一把高级皮革的沙发之上,他们一个
冷俊,一个温和,像是两个极端,两双眼睛的视线都击中在越飞一个人身上。
、(3鲜币)兄(下)
Chapter。33
那一瞬间,这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感叹,不论安娜有多狠心,有多
冷情,她的心自始至终都是牵在眼前这个越飞的身上的。而越飞他又有什麽地方
好呢?
「我带了一个亿过来,你们快点放人吧。」越飞冷静地转过身,从公文包里
取出了一大叠文件和一支钢笔,丢在了那绿色的扑克桌上,「我已经签了名了,
这是越氏集团IT子公司的转让约,你们签上字後,这公司就是你们的了。」
几句话出口,霸气外露。越飞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优柔寡断的富家公子哥,这
几个月进入了越家董事会之後,他也变得更加独立有见。用来个谭埃伦赎身的
这个公司确实是越飞手上唯一可以法转让的公司,市值也正好在一亿左右。
这样强势的越飞,就连南觉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竟一时间不知道改以什麽样
的态度去面对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越飞见了南觉和叶晨在赌场房间内似乎
也并没有特别惊讶,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他在乎的似乎只是谭埃伦
的安危而已。
明明就知道如果将子公司转让给了南觉,他日後在越氏集团的职业生涯会非
常艰辛,就连董事会也可能会质疑越飞在未来的继承权。这完全是在自毁前程的
做法,越飞不可能不知道。
「越少爷。」南觉从沙发椅上起身走到扑克桌旁,扫了一眼约上的内容,
「你可知道将这个公司转让给我之後会导致什麽样的後果麽?付出这麽大的代价,
就为了救你这个没脑子的好兄麽?」
越飞抬眼直视南觉,眼中满是决绝的执著:「为了谁付出什麽样的後果,我
自己会决定的。」
「我改意了。」叶晨突然走到兄二人之间,他脸上泪滴的纹身在他寡言
又少笑的脸上闪烁,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重复声明自己的话道,「你还有
另一个选择。」
南觉心一沈,叶晨这突然之间是玩得哪一出?
越飞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叶晨再度开口,却见叶晨拿过南觉手中的转让约,
伸到越飞的面前:「把Anna让给我一夜。」只要让安娜陪他一夜,他就不会
再要越氏的一分钱。
用一亿来买安娜的一夜陪同,叶晨还是第一次愿意做这样的亏本买卖。话音
刚落,南觉和越飞那两道愤怒的射线就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叶晨身上。
不带这样出尔反尔的,居然还敢用安娜来做交换条件。南觉使劲给叶晨使眼
色,却被叶晨给无视了,他再度问越飞道:「你怎麽想?就只是一夜而已。」
「不了,我女朋友不是货物。我不用自己的女人做交易。」越飞淡淡地推开
那本转让书,坚决地绝了叶晨的条件。
叶晨被拒绝心里浮躁极了,他自己也是一时冲动才会提出了这样冒昧的要求,
虽然内心狂风大作,可他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ok,没问题。」现
在至少那个坏女人可以洋洋自得她喜欢的男人没有用一个亿把她给卖了。
失去的意识逐渐又到了大脑,刺激著全身上下的神经,横躺在地上的谭埃
伦捂著自己发胀的前额,腹部和前胸那窒息般的同感汹涌而来,让他吃痛地低吼
了一声。
「醒了?」南觉鄙夷地看著地上的谭埃伦,用一个王者打量蝼蚁的眼神撇了
他一眼,「你可得好好感谢你这好兄,他可是牺牲了自己的未来为了救你的。」
谭埃伦抬头一看,发现了越飞的到来,他总算是彻底体会绝处逢生了一:
「Fay!还好你来了!」
果然是他从小玩到大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扪心自问若是今日陷入如此处境的
人是越飞的话,谭埃伦还不一定会帮助他。毕竟,对於谭埃伦而言,越飞固然是
非常重要的存在,但他是不可能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任何一个人的。这一点,
就连越飞也心知肚明。
「一个亿。我们的友情就值这些钱。」越飞将谭埃伦从地上拉了起来,平静
如水的目光让谭埃伦陌生,他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外人。
谭埃伦感到腹部火辣辣地作痛,他已经无力再和越飞解释或者争辩什麽了:
「Fay,我明天再和你解释,你先送我家。」现在他最想要去的地方就是谭
家,到他的卧室,他的大床,拥抱他的被褥。
越飞根本就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他现在的失望。他所认识的谭埃伦曾经是如此
骄傲的男人,现在他却匍匐在别人的脚下,仍人搓扁捏圆,没有了昔日的理智。
就算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麽样的隐情,谭埃伦既然踏足了赌场,在赌桌上赌钱,
那麽就应该做好了输钱後全身而退的准备。
没有想到,如今的谭埃伦被贪恋和自私迷了心窍,越飞也不明白谭埃伦是如
何惹到了叶晨和南觉,居然会欠了足足一亿。这其中也不排除叶家人用特殊手段
设计陷害的可能性,可谭埃伦怎麽就能会笨到掉进了南觉和叶晨所设下的陷阱里
了呢?!
「送你家?谭少爷,你自己打的去吧。」越飞拍开谭埃伦拽著他手臂的
手,漠不关心地继续说道,「我说过了,我们这麽多年来的友谊,因为这一亿,
今後就当作是过去。从此,我们不再是朋友。」
谭埃伦以为越飞只是一时间赌气,也不以为然,他自知理亏,所以放低身段
道歉说:「Fay,这一切是有原因的,但无论如何…很谢谢你能够过来帮我…
地???|
…你真够义气的,不愧是我的好兄!」真兄就是在患难时期还不离不弃的。
越飞忍无可忍,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翩翩公子的温润形象,他疾言厉色地嘲讽
说:「噢?好兄?你真的有把我当兄麽?如果真的有,你又是抱著什麽样的
心态动我的女人的?」
谭埃伦一怔,觉得无地自容,他根本就无法狡辩,因为越飞的质问太突然,
谭埃伦的无声就等同於是默认。除了对不起,谭埃伦真的想不出有什麽别的解释。
见谭埃伦低著头不说话,越飞更加是心如刀割:「我们的友谊,早就在你和
Anna上床的那一刻就断得一干二净了。」
南觉和叶晨再次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心中对越飞又有了全然不一样的看法。
越飞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麽简单,他不是原来的那个公子哥,而他对安娜
的感情也不仅仅是男女朋友那麽简单了。能够包容自己的女人和好友出轨,那就
意味著越飞对安娜有著绝对的把握。他足够相信安娜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对
他们的出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点,不论是南觉还是叶晨都无法做到。
「Fay,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很抱歉…」谭埃伦还想要再做最後的解释却
被越飞无情地阻止了。
「别,真的,多说多错。现在想想,你从小时候起就从来不是个好朋友。」
越飞来到包间的门口,最後望了一眼谭埃伦,「整整两个星期,她身上全部都是
你那该死的D房间内的另外三个男人都哑口无言,愣愣得等待著越飞的解释。
「除非是她演技太好,但我相信她爱我。」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最聪明的赢家,一直都是他们以为被骗得最惨的人……
、(鲜币)爱你(上)
Chapter。34
初冬刺骨的寒风冻得安娜微微轻颤,她身上虽然穿著还算厚实的大衣,但却
根本不能够抵挡得住深夜的温差。越飞因为谭埃伦的一通电话,晚上十点准备休
息的时候就脸色大变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酒店公寓。最近,
点''''b"点^
越氏集团事情接连不断,
越家大宅又在几天前被烧毁,越飞已有好几天没能够好好休息了。
现在也不知道谭埃伦是为了什麽将越飞叫去了。设计谭家确实是安娜的计划,
她和南觉详细的策划了如何一步一步将谭家集团骗进这个圈套,可是越飞绝对是
不在计划之内的。安娜最担心的就是谭埃伦会想通她和这一切的关联,然後将他
所知道的真相告诉越飞。
如今,安娜唯一的顾虑和牵绊,就只是越飞了。
说真的,若越飞并不是越夫人的儿子,也不会是越氏未来的继承人的话,那
麽她早就有千个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扳倒越家。
可安娜做不到,因为她的这颗心完全就被越飞的情绪左右。将越家大宅烧毁
这一举动给越飞带来的伤害也叫安娜至今还在自责。因为同样失去过自己挚爱的
家,所以安娜明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园被毁灭是什麽感觉。
本意是想要让越夫人痛苦的,却没想到感伤的人却变成了越飞和安娜。越夫
人这一次出奇得冷静,当大宅的熊熊大火不受控制地蔓延之际,越夫人露出的那
个诡异笑容,依旧让安娜非常在意。
「谢天谢地你终於来了!」安娜就站在公寓最底层的大堂内,见不远处走
进大门的越飞,心里一块悬著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脸上没有伤疤,衣服也没有
破损,看样子精神状态也还算好。安娜总算松了一口气,越飞这麽晚被谭埃伦叫
去了赌场,让她心里警锺大作,还好现在越飞完璧归赵。
越飞没想到安娜会在大堂等待自己,急忙快步走向她,将她抱在怀中:「天
气那麽冷,你干嘛下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等了自己多久,就连大衣外套都是
冷的。
「你去了哪里?这麽晚了,一切都还好麽?」安娜自己也只知道一部分可能
性,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问的问题,却真真切切有几分关切越飞的意思。
「去了白金兰赌场,Aaron他出了些事。」越飞并不想要再继续细说,
他不喜欢在安娜面前提起谭埃伦,虽然知道安娜对谭埃伦没感情,可她和谭埃伦
之间有过的那一段插曲却让越飞很在意。
白金兰赌场。那不是叶家霸占白家之後巧取豪夺的赌场麽?!难不成南觉去
找了叶晨一起帮忙?安娜心里一紧,表面上却继续问:「他出事的话,找你去干
嘛?越飞,你不能总帮他擦屁股的。」
越飞满意於安娜对谭埃伦的安危不闻不问,他抚摸著安针织连衣裙下曼妙的
躯体,解释道:「他欠了叶家和南觉的公司一个亿,然後我就去用越家名下的I
T公司抵押了。」
「什麽?!」这可不是她和南觉的计划。他们明明说好就要谭埃伦拼命输钱
给南觉之後,南觉再既往不咎地理拿走小凡尔赛宫的房产证。这其中,并没有
包括叶晨或者是被拖入浑水之中的越飞,更没有提到过这整整一个亿的资产,
「你如果把你们那个IT的子公司拿去抵押,日後董事会不会找你麻烦麽?」
越飞长叹一口气,聪明如安娜,问他这种问题的时候也该早知道答案了。越
飞并没有想要隐瞒,他老老实实地坦白道:「会,但Aaron是我曾经最要好
的朋友,我必须要帮他最後一把。要不然,叶家的人可能真的不会放过他。」
想起谭埃伦在他赶到白金兰赌场时那个奄奄一息的样子,越飞还是觉得自己
的决定是正确的。虽然现在帮助了谭埃伦,但日後他们既然断绝了朋友关系,那
麽谭埃伦未来的造化就和越飞没有一点关系了。
「你太善良了。」安娜踮起脚尖亲吻了下越飞的下巴,著迷地抬眼望著眼前
霸占她所有心绪的男人。这几个月越氏集团经历的接连风波,让越飞被迫放弃曾
经的优柔寡断,成为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真正能够接手越氏这个庞大企业的继
承人。
现在的他,在不经意间也散发著王者的气势,可即使如此,他还是那个将朋
友放在第一位的越飞。
越飞眼神一黯,他若是真的善良的话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原谅谭埃伦了。
可是谭埃伦染指了安娜,这是最不可以饶恕的错误,触犯到了越飞的底线,所以
将谭埃伦赎出白金兰赌场是越飞最後能够做到的。
「母亲睡了麽?」越飞将安娜紧紧圈在怀里,温香软玉在怀,他顿时多了几
分心猿意马的坏心思。
「早睡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安娜理所当然地答说,却感觉一只大
手从她的大腿一路摸到她的臀部,还重重地拧了几下她的屁股,她娇嗔了一声推
了推越飞,「怎麽?终於想起我这个被你冷落多时的女朋友了麽?」
因为要忙大宅的保险,还有董事会那一大堆破事儿,越飞已经有好些时日没
有碰过安娜,想至此,他自己也是一肚子憋屈。看安娜这幅怨念的样子,越飞也
顿时来了兴致,他解开安娜的大衣,双手熟练地钻进她的连衣裙内,隔著文胸爱
抚她胸前的双峰。
「那麽久没做,是不是很饥渴?」越飞坏笑著舔了添安娜的耳垂,加大了双
手蹂躏她柔软丰满乳房的力道,「有没有一个人偷偷玩过?」
久未被人如此触碰过的乳尖马上就变硬了,安娜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未如此敏
感过,她瘫软在越飞的怀里,仍他对自己胡作非为,说话间还不时飘出几声细碎
的呻吟:「人家自己嗯……玩哪有被你碰舒服……」
越飞被这句露骨又直接的话说得马上就起了最原始的生理反应,他的定力跑
到安娜面前就全部烟消云散,他拉下她连衣裙的拉链,让那比例完美的女体绽放
在他眼前。他对这美丽的躯体怎麽样也看不够,每一次都能够有第一次见到安娜
裸体那样惊豔. 「今夜一定喂饱你。」越飞没有直接在大堂内继续,他为安娜穿
好大衣外套,知道她大衣下只穿了内衣,欲望更加汹涌,但他希望今夜可以特别
些,所以还是咬牙忍住,「带你去个地方。」
、(鲜币)爱你(中)
Chaper。35
四面的墙壁都被刷成了豔红色,玫瑰花瓣摊铺而成的地毯,空气中还弥漫著
芬芳的玫瑰花香水味道,粉红色的爱心水床,浅红色的爱心吊灯,房间内的一切
全部都充满了热恋的气息。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安娜惊喜地半靠在越飞怀里,这还是她第一
次住情侣酒店。
越飞载安娜来这酒店的一路早就忍得欲火焚身,再等下去他可能会憋得爆炸。
他让安娜转身面对自己,急切又饱含欲望的吻就这样铺天盖地地落在安娜的脸颊,
颈项和露出的锁骨上。安娜配地解开自己外套的衣扣,将大衣随手丢在了地上,
满意地看见了越飞近乎痴迷的眼神。
黑色的蕾丝丁字裤搭配著同款的深V黑色胸罩,挺翘的臀部,丰满的乳房,
平坦的小腹,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光滑又洁白。越飞怀疑他能否在安娜身上找到任
何一丝瑕疵,她就好像是造物最偏心的宠儿,完美到他没有办法拿任何一个女
人来比较。
有些小得意地见越飞著迷於自己的躯体,安娜勾引地将膝盖伸进越飞的双腿
间,小幅度地来摩擦了几下,她无辜地眨了眨那双魅惑的眼睛,「这里…有没
有想我?嗯?」
「你说呢?」越飞反问道,大手伸进安娜的文胸内,有些粗暴地揉捏著她左
侧浑圆的胸部,越飞喜欢安娜诱惑自己的时候,让他感觉自己对她很重要,所以
她才会千方计想要勾引他的意。
安娜娇喘著挺著胸,让自己的双峰全部送进越飞手里,她自己的手则绕道後
背,动扣开文胸的口子,释放那对呼之欲出的胸部。越飞低头吻住安娜,手上
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极具技巧性地玩弄著她胸前的两点殷红。
口中的舌头不断交缠,旋转,熟悉地滑过彼此嘴里每一个角落。舌尖时而轻
时而重地舔弄,因为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们熟知彼此的喜好,知道什麽样的吻可
以给彼此带来什麽样的反应。
越飞的一只手还罩著安娜的胸部,虽然无法一手掌握,但那手却一点不抱怨
地一次性照顾两侧胸部,左边捏捏,右边捏捏。另一只手侧不怀好意地滑到安娜
那被蕾丝遮盖保护的很好的下身,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双指磨蹭。
安娜早就被吻得晕头转向,没有了任何抵抗力。忽然感觉下身被布料狠狠的
一勒,原来是越飞恶作剧似的扯了安娜的丁字裤往上提拉,那一镶嵌在双臀之间
的蕾丝布料让她难受极了,情不自禁发出了难耐地喘息。
「叫得这麽好听,很有感觉麽?」越飞感到自己的下身已经涨得发痛了,但
还是想要将前戏做足,他快速用手指拨开那卡在肉缝之中得蕾丝布料,直直地将
二指插入那窄小得泥泞入口。
下身感觉到了异物的入侵,敏感地收缩著小道里的每一个角落,紧紧包裹住
越飞的手指,因为刚才他的撩拨,那里早就湿润,更加方便与那二指的进出。待
安娜适应了二指进出的速度,越飞又加了一只手指,为自己今夜之後的动作做更
好的开拓准备。
「嗯…嗯啊…再快点…好舒服……」安娜就倚靠在越飞的肩头,全身的所有
重量都在他的身上,她的呻吟全部化作一团热气,喷在越飞的锁骨,刺激得他现
在缴械的冲动都有。
越飞加快在那窄小空间里进出的速度也加大了手指的力道,感受著她内里的
温热和潮湿,那象征著热情的水液不断从她体下流出,因为越飞三指大幅度的抽
插,爱液还被带到了地毯上,让那满地的玫瑰花瓣上都多了几滴暧昧的水渍。
「啊、不行了,轻、点儿嗯……」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被越飞爱抚,安娜
竟是被那几只手指就玩到了高潮,她紧紧抓著越飞的双臂,仰头享受今夜的初次
高潮,直觉告诉她,今晚还会有接连几波的高潮等著她。
她靠在越飞壮实的胸口,不断喘息,听著越飞因为自己而不断加快的心跳,
安娜露出一个满足又妖媚的笑容:「下面换我来取悦你了……」
说完,安娜双手灵活地解开越飞的裤头,拽下他的内裤,让那压抑已久的分
身可以仰首挺立在空气之中。她心疼地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越飞粗壮的勃起,往顶
端吹气,嘟囔了几声道:「好可怜啊,憋了那麽久。吹吹就不痛了,呼。」
冰冷无骨的玉手,配著从那双娇豔欲滴的唇瓣中吹出的冷气,越飞只感觉
自己的理智完全被欲望宰,这一刻他根本就顾不上其他的。不论是越氏集团,
还是谭埃伦,这一切对现在的他而言都不再重要了,唯一能够让他解脱的除了安
娜就没有别人。
安娜跪坐在地上,双手来套弄越飞腿间嚣张的凶器,想起他为了取悦自己
从还在公寓的时候就一直忍著,心里顿时被甜蜜和幸福感填满。她捧起自己傲人
的乳房,让那根深色的粗大挤进双乳之间,然後更加用力地挤著胸部,上下摩擦
揉按越飞的下身。
「噢…Anna…」越飞陷入那无尽的快感之中,那舒适的感觉简直不切实
际,让他也不住呻吟喘息。
她还是第一次帮越飞做这种事情,不同於被叶晨逼迫的无奈,安娜只是发自
内心想要取悦讨好越飞,看见他舒服的表情,她也会很有成就感,而且腿间好像
更加湿润了。
「别…别继续了,我要出来了……」越飞想要制止安娜胸部的夹击,因为不
想要最後搞得她全身都是自己的体液,却见安娜干脆低头含住了自己的硕大,刹
时,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本来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心脏更加不淡定了,
「噢…Jesus…」
所有的快感,都在自己最敏感的顶端被安娜含进口中,用舌尖顶弄的那一刻
爆发。火热的液体在分身的颤抖下全数被射在安娜的喉咙深处,顺势下滑被咽尽。
安娜吐出越飞依然气势汹汹的分身,双颊泛著健康的粉色红晕,她再度诱惑
地盯著越飞,用指尖拭了拭自己的嘴角,挑逗地说:「夜还长,接下来……你还
想要怎麽玩?」
、(4鲜币)爱你(下)
Chapter。36
硕大的水床上,衣衫褪尽的赤裸男女,交缠的身躯,不断律动著,震得被水
灌注的气床不住地摇晃著,分散两人的重量,在那疯狂地奔驰动作之下,看上去
像是个一个晶莹剔透的果冻床。
已经被迫承受身上男人的重量好几个小时,明明就是那样沈重又坚硬的身子,
安娜却有一种她的身体生来就是为了被他压得喘不过来的错觉。就算是痛苦的,
但那痛只是无尽欢愉中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慢、慢些…」安娜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今晚的越飞很不一样,一连要了安
娜好几次,却始终没有疲倦的样子,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和几小时之前一样,
仿佛前几次的活塞运动都没有消耗任何体力一般。
越飞的胸肌压著安娜胸前的两团绵乳,好像要将那对丰腴的双峰给压破才甘
心,他没有理会安娜的阻挠,继续腰上猛力的挺进:「慢了一会儿你又要喊快点
了…这样难道不舒服麽?」
安娜被那火热又粗大的下身顶得呻吟连连,她咬著手指,想要唤自己那飘
渺的理智:「越飞,真的不要了…嗯…我受不住了…」已经快好几个锺头了,天
都快亮了,若是再继续,她明天还要不要下床了?
难得安娜还会在床上讨饶,越飞今晚可真是雄风大作,将一星期没有吃到美
人的憋屈一股脑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一开始还那麽玩火的,现在总算知道後果了吧?」想起刚开始安娜对自己
媚眼不断,又是勾引又是挑逗的,越飞突然觉得自己精力无限好,可以再来好几
次。
男性强健的胯骨不断地撞击著她的大腿内侧,皮肤拍打发出那一声声单调又
直接的「啪啪」声。越飞用双臂支撑著自己的重量,离开了安娜的上半身,他爱
恋地低下头亲吻她修长又白皙的脖子,乐此不彼地在锁骨和双胸上种下一个又一
个的吻痕。
「嗯啊…啊哈啊、你吃过伟哥了麽,怎麽还没软下来…」安娜抗拒被越飞掌
控在股掌之间的感觉,那让她感觉无助又无力,如同他带给她的每一次高潮,一
切都在她所能够预测,所能够操控的范围外。
安娜的激将法根本没有用,反而倒是让越飞坏笑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让那
女体的幽口溅出了好多水液,沾染在白色的床单上。水床很好地化解所有的重量
变成反弹的推动力,配越飞每一次的进入摇晃一下,晃得安娜觉得自己的灵魂
都快要被装出身体外的地方。
「吃了伟哥的话,按照这个速度你早就痛晕过去了……」越飞大手覆上安娜
胸前一侧的乳房,用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弄著,仔细看得话,更不难发现安娜
胸上那几个淡淡的红手印子,他有些心疼地感叹说,「皮肤真是娇嫩,稍微捏了
两下就红成这样…」
说完,他干脆再度俯下身去亲吻那肿胀的殷红,小口地吸允著,另一只手还
在胸上按捏,像揉面团一样爱抚著那雪乳。
快感接踵而至,从越飞今夜第一次进入她之後就没有停断过,一波接著一波,
用浪潮来形容总觉得不够贴切,每一次那欢愉都因为越飞下身的再度觉醒复苏而
无限地被延续。
再用力做下去的话,她真的要被玩散架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酸痛了,
也不知道越飞究竟是压抑了多少欲望,还非得在一晚上的时间内全部用尽,这样
的翻云覆雨再多经历几次,安娜一定不会吃得消的。
「啊…这次之後就不准再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的…」安娜娇喘著迎来极致
的欢愉,下身一颤一颤不住地抖动,她猛地仰头发出一声绵长又婉转的呻吟,勾
得越飞一下子忍不住就将炙热滚烫的液体全数洒在她体内。
高潮顶峰过後,两个人都趴在床上喘粗气,越飞虽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
发,可著实是心疼体力不支连动都不能动的安娜。他大手轻轻抚著她酒红色的头
发,温柔地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梢:「真是累坏你了,以後不会再这样求无
度了…」
「你真的,还好麽?」安娜不知道越飞今夜为何会如此一反常态,心里暗想
会不会是之前和谭埃伦在赌场,发生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越飞低下头,撩开安娜的长发,亲吻她的後颈:「真的是什麽也瞒不过你。」
安娜心一抽,果然是有发生一些越飞没有告诉她的事情,她故作镇定地强颜
欢笑:「愿意和我说说麽?」
若是不愿意的话,安娜就知道,这一切是和她有关系的。
「唉。和你说也无妨。」越飞和安娜承诺过彼此总是要坦诚相待的,他现在
察觉到了安娜对他有越来越多的隐瞒,也恍然发现自己也在安娜的背後,做了太
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他明明就很讨厌这样的,「我去白金兰赌场准备赎Aa
ron的时候,叶家二少爷叶晨还给了我另一个条件。」
心里紧张地扑通扑通只跳,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正对著越飞,想要看清他
脸上所有细微的每一个表情:「什麽条件?」
越飞扯过那虽薄透但却厚实的棉被盖在安娜赤裸的身体上,一同钻进那被窝
里,他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占有性地在她唇上舔咬了一番後,缓缓说道:「他
说,如果把你让给他一夜,他就无条件放了Aaron,不要那一亿。」
什麽?叶晨竟会用一亿去买她的一夜?!安娜一时愤恨了起来,没有想到叶
晨居然把自己当作妓女,再一次用金钱来衡量她,通过钱来得到她的性。就如同
两年前的最开始一样,她和叶晨之间的每一次交集都一定会有交易关系。
最初相识就是因为几万的酬金而陪了他一个月,之後到A城,安娜也不
断靠自己的身体来取悦叶晨,为的就是让叶晨配协助她达到复仇的目的。
仔细想想,她和叶晨之间怎麽可能会有虚幻又不切实际的感情存在。
安娜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听到越飞提起这事时的表情刹时震惊,明
显就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越飞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顾虑和猜忌,让安娜将头倚靠
在他肩头:「别担心了,我怎麽可能会舍得卖你呢,当然是直接就拒绝了。」
「真的?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麽?」安娜挑眉反问道。
越飞点点头,牵起安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当然,你知道我对你的所有权
有多热衷的。」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就算她有出轨过,但那越飞可以既往不咎。至少从现
在开始,她必须只属於自己一个。而他也再也不会给安娜任何机会去喜欢上别的
男人。
她只能是他的。
「越飞,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以後的某一天,当越飞知道她的身份,
还有她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安娜希望越飞可以想起今夜自己所对他说过的这番
话,「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她对越飞的感情,比起
对谭埃伦的执著要来得深沈的多。
这一次,是真实存在的情感。
而不是儿时最遥远最不可能的梦想。
安娜的额头就抵著越飞的锁骨,她垂眸不再去看越飞,自顾自地说:「我从
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彻底的感觉,所以我自己也很混乱过。不过,我想这种感觉
足够强烈,可以算得上是爱。」
身边的男人心跳不断加快,耳边传来了越飞狂喜的声音:「这明明就是我先
该说的话…」
安娜的手依旧和越飞的大掌十指相扣,她好像就这样一直牵著他的手,然後
让时间停止,再也不要流逝一分一秒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谁让她知道,这个她自己为自己吹出的美丽泡泡,在越家倒台的那一天,就
会破碎,就连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也会消失在空气之中,就如同她和越飞的爱情。
那一夜,他们依旧是没有对彼此说那神圣的三个字。
只是,那三个字对他们而言早就失去了意义。
因为最真挚的『我爱你』,自古就不是靠说来表现的。
、(6鲜币)噩耗
Chapter。37
车水马龙的街道,繁华的都市,摩登的建筑大厦,A城最热闹的商业中心上,
米大的广告牌。黑灰色的背景,女人曼妙的身躯横跨整个广告,赤裸的肌肤让
人垂涎,也让人小小的讶异於那大尺度的暴露。女人的半张脸被乌黑的长发遮住,
朱红色的双唇暗示性地微微张开,看上去风骚极了。
仔细一看,才能够发现女人的手上捏著一小小的白色手机。那凹凸有致的身
躯一边,一行白色的大字写著『我也能是你的。』也不知指的是手机,还是那性
感的美人。在广告语的最下方还有著佳人那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那下面还有著
三个工整的印刷体注释著美丽女人的本名──杨若如「若如在演艺圈似乎混得不
错。」安娜从越飞的办公室的窗户内放眼一望就能够看到那硕大的广告牌,「A
城最大的广告牌都给她了,这其中能拿不少钱吧?」
「不太清楚她呢。不过既然有收入就是好的。」越飞也有好一阵子没和杨若
如联系了,他自从杨若如流产之後,只去看望过她一次。之後她被杨家逐出家门,
越飞也只有发过短信问候,也提出要帮助杨若如,可却被她拒绝了。越飞知道,
依照杨若如那个高傲的性子,就算是成为了斗败的母鸡,也要以凤凰的姿势藐视
一切。
听越飞的语气,似乎根本就一点不在乎杨若如现在的自甘堕落。曾经杨若如
那麽排斥安娜的搔首弄姿,现在她还不是一样为了生计不得不对著镜头卖弄风骚?
安娜也曾经很清楚的从谭埃伦那里得知,谭家给了杨若如一笔非常可观的离
婚赡养费,可是杨若如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之後又被杨家逐出家门,为了维持自
己每月高额的开销和奢侈的生活,她最终还是决定踏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越飞整理著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疲惫地揉了揉双眼:「下午我还有一个重
要会议,实在是不好意思,看来要食言了。」原本说好要陪安娜一起去看房子的,
越家大宅被烧毁,这麽多些日子来,他们都是住在酒店公寓里的。
「没关系的。我自己去就好。」安娜体贴地拍了拍越飞的背脊,心里却在计
划下午若是有时间就必须要去见一次南觉。南觉在没有她的同意之下,故意将越
飞牵扯进计划之中,这是大忌,她必须得让南觉知道,这对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
会有很大的影响。
毕竟,一开始果断和叶晨断绝作关系,就是因为叶晨总是背著她做决定。
若是现在南觉也脱离了她的掌控,那局势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办公桌上的电话『零零』地响了起来,越飞烦躁地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
说:「嗯?什麽事…噢?她来干什麽?有急事?算了让她进来吧。」
越飞语气的改变让安娜也很好奇,她待越飞挂断电话後问道:「怎麽了?谁
要来?」
越飞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拉著安娜一同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欧式沙发之上,
「她自称是刘安娜家里以前的管家。」
郑老太太?!那个从小时候就一直为孚琪搭理起居的老管家?!郑媛媛的奶
奶?安娜一震,不知道郑奶奶为什麽会突然来找越飞。难不成是为了要更多的钱
麽?可为什麽郑媛媛会愿意让自己的奶奶来做这样危险的交易?
所有的疑问如同一大片乌云笼罩安娜,让她心乱如麻,可却不得不在越飞面
前佯装镇定:「既然是刘家以前的管家,来找你做什麽?」安娜话音刚落就传来
了敲门声,只听越飞的男秘书波澜不惊的声音道,「越经理,人已经带到了。」
越飞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随即对门外的秘书叫道:「知道了,
让她进来吧。」
门被缓缓推开,进门的是一头白发,身材枯瘦的老太太。她身上衣著朴素,
手里还提著一个寒碜的麻布小包,不难看出生活窘困。
「您就是刘安娜以前的管家?」越飞见老太太走路一瘸一拐的,连忙上前搀
扶她,帮著她落坐在客用的皮革沙发上。
郑奶奶咳了几声,不好意思地说:「我随夫家姓郑,从三十年前就为刘老爷
打理起居了,就到两年前还一直都是刘家的管家。」
越飞点点头,却仍然不知道这位老太太来找自己是有何用意,但还是语气轻
柔地问:「郑管家,不知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郑奶奶从那麻布小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放在越飞和安娜二人面前。照片上
赫然是十二岁的刘安娜和郑媛媛的照。刘安娜黑黑的模样衬得郑媛媛皮肤格外
白皙,两个少女都是体态略显丰满一型的,脸蛋也是差不多形状。许是因为两人
都生了张大众脸,零星一撇还真会误认为两人是姐妹或双胞胎。
「这是刘家小姐安娜。」郑奶奶指了指那个穿著粉红色公裙的女孩,又指
了指那个穿著普通蓝色花布连衣裙的少女道,「这个是我的孙女,郑媛媛。」
「这是您的孙女?」越飞拿起照片仔细打量照片上的女孩,照片上的郑媛媛
明显和一个月前来他家赔的刘安娜更加相似。比对一下照片上黑皮肤的刘安娜,
和现在皮肤白皙只是稍嫌丰满的『刘安娜』,两个人的五官虽相似,可还是有很
多别的。
「媛媛那孩子命苦,一直都是和我相依为命的。」郑奶奶再次指了指少女手
腕上的金手链,说道,「她手上一直带著这金手链,是我们郑家祖传的。」
越飞思绪转得飞快,一月前『刘安娜』来他家时,似乎真的手腕上又戴著照
片上的手链。都是因为美国的媒体吵得太厉害,而这假的刘安娜又似乎对曾经所
发生过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A城的上流们甚至都没有怀疑这个『刘安娜』的真
实身份,全都相信她就是那个几年前又肥又丑的刘家千金。
安娜大惊失色,她真想要快点将郑奶奶送出办公室。难道郑媛媛没有事先和
自己的奶奶串通好麽?现在郑奶奶可是在给郑媛媛添乱啊。如果让越夫人知道郑
媛媛自始至终都是在冒充刘安娜的假货,那麽郑媛媛可能会连小命都没有的。
「刘家两年前的时候破产,我用了我毕生的积蓄带著我孙女去了美国。」郑
奶奶眼睛里含著泪水,皱纹遍布的双手摸了摸眼角的水珠,她继续哽声道,「我
的腿一直不好,需要做手术,可根本没钱,只能买药减轻疼痛,光是这样我和我
孙女就负债累累。几月前,我孙女突然找到了某个律师,她说钱有著落了,还给
我做了手术……」
完了,这下乔杰夫听上去就俨然是郑媛媛的同党了。安娜思著要不要偷偷
溜到洗手间给乔杰夫打电话通风报信,让他快点带著郑媛媛逃美国。
「我也是一星期前在美国看到报道,说刘家小姐归A城了,可那照片上的
人儿,明明是我孙女!那之後我就发觉失态不对劲了,可又怎麽也联系不上她…
…」郑奶奶眼睛一闭,悲戚的神情占据她苍老的面容,她起身「噗通」一下就跪
在了地上:「越少爷,请您千万千万不要动怒於我孙女…那孩子不是故意想要欺
骗你们的,是真的被生活所迫……」
越飞心下了然,也很快地反应过来现在A城那个在别墅豪宅里坐著享受生活
的人根本不是刘安娜,而是眼前老太太的孙女郑媛媛。
安娜不忍心见郑奶奶这幅凄惨的模样,快速搀扶著想要将老人家从地上扶起
来:「郑管家,您别这样。」
郑奶奶吃了秤砣铁了心,此次来到这里来找越氏集团的少爷,就是希望得到
他的原谅的,同时也知道越飞是越家在外名声最好的一个。郑奶奶自然也知道若
是越氏夫妇知道他们被郑媛媛欺骗,那她和她的孙女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越少
爷!求求你了,原谅她吧……我从今以後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
我家媛媛……」
越飞长叹一口气,A城果然什麽事情都能够发生,他帮著安娜搀扶起郑奶奶,
温柔地安慰说:「郑奶奶,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母亲的。今晚我就让人给您
和您的孙女订机票美国。」
虽然是最和煦的语气,可终究是句逐客令。
越飞突然发现,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不是别的,而是被人欺骗。
就算是知道郑媛媛有难言之隐,他也无法直接原谅她。
因为,他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刘安娜的原谅,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得活
在自责之下。
安娜并没有阻止,郑媛媛可是从越夫人手里敲诈到了不少钱,带著这笔钱快
点美国也算是满载而归。现在郑媛媛如果聪明的话,就会带著这笔钱逃得越远
越好,然後这一辈子也不要踏足A城。
办公室门外是如同鬼子进村一般混乱又慌张的脚步声,只见几个秘书急急忙
忙地破门而入,对著因为他们突兀的进入而不悦的越飞说:「不好了不好了,越
经理!越董事长…越董事长他……」
「我父亲怎麽了?有话好好说!」越飞低声斥责道。
男秘书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他手足无措地答道:「管理部门高层今日全体
辞职,越董事长受不了打击,心脏病突发送去医院抢救了……」
、(3鲜币)葬礼(上)
Chapter。38
深冬的上午,A城突然飘起了白雪,枯黄的草坪上被平铺上了一层霜,光秃
的树梢上也覆上了一层剔透的冰晶。空气里飘荡著一股淡淡的忧伤,伴随著教堂
锺楼里的几声敲锺声,黑压压的人群中,牧师清冷的声音缓缓地诉说著悼词。四
周的一片都是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好像还能够听见女人的抽泣和呜咽声。
上等的红木棺材里,中年男人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没有血色,看上去没有
任何生气。死了,什麽也带不走,就连躯体也会被关在让人窒息的棺材里,然後
深埋在土地之下。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将永远铭记越程俊先生的风采,愿与他同在……」
说完,牧师低头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上了手中的圣经。
安娜连同著越飞和越夫人坐在棺材最近的位置。他们属於越程俊死前最重要
的亲人和家人。而唐美惠甚至连参加葬礼的权利也被剥夺了。A城所有的上流达
官显贵全部穿著低调的黑衣黑纱,手持系著黑丝带的白玫瑰,各个面露哀色,却
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在为越程俊哀悼。
越飞的脸色比起棺材中的越程俊没有好多少。两天前,越程俊心脏病突发撒
手人寰,越氏上上下下的所有担子就全部都扔了越飞来肩负。不容他质疑或是拒
绝,董事会的人就是要越飞来接手整个越氏集团,并明确指出不希望有越夫人的
插入。
「安息吧,你的灵魂将延续。」神父再次低头看了越程俊一眼,又转身对坐
在最前排的越夫人和越飞说道,「下面还请越夫人致悼词。」
安娜下意识地紧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努力压抑著自己诡异的情绪。自己的
父亲两年前在美国,因为越家人的阴谋买通了医生徐小柔,所以因为心肌梗塞突
发而病逝,现在越飞的父亲虽是自然发病,可确确实实发病的理由和她有著密切
的关系。
南觉的公司在一夜之间用高薪拉走了越氏集团高层的所有管理人员,现在的
越氏集团简直就是一团乱。公司并没有时间再去找那麽多同样有实力和经验的新
管理层,无奈之下只能提拔一群新人,可是新人们却一个个都在眼红南觉的公司
开出的高额薪酬,在越氏集团工作丝毫没有抱负和干劲。
越家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越氏集团因为越夫人与前夫的儿子南觉而变得四分
五裂,越程俊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那个事实。在听到所有高层离职的消息之後,
突然一下子没有办法缓过气来,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人就晕倒在办公室。足足十
五分锺才被员工发现,送至了医院抢救。
当天越程俊入院的三小时後,治医生宣布死亡。而这个A城曾经拥有所有
权利和金钱,充满魅力的中年男人,就在那一晚,永远的消逝了。就如同安娜的
父亲。就算生前家财万贯,可是死了之後却什麽也无法带走。
那日,当越飞接到父亲在医院抢救危在旦夕的消息之时,二话不说就和安娜
直接赶到了医院。可怜越程俊一直在手术室抢救,直到宣布死亡的那一刻,越飞
都没有能够看见自己的父亲最後一眼。出於各种对父亲死亡的缅怀,越飞不惜花
重金在A城教堂的墓园里买下了下葬越程俊的土地,在这个土地资源紧缺的年代
将父亲土葬。
「我想先谢谢各位的到来……」越夫人的声音清脆有力,比起越程俊的亲戚
那些哭得沙哑的嗓音,她的精神状态也似乎也比葬礼上的一些人要好的许多。她
虽然语气哀戚,可眼神中却多了如释重负和复仇之後的零星光芒。
越飞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一身黑色西装配上黑色的牛皮鞋,让他想起
了那个拥有白金兰赌场的黑道少爷叶晨。他将自己仿若有千斤重的脑袋靠在安娜
肩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我真的好累。」
安娜心疼地牵起越飞的手,心里多了许多无法忽视的负罪感:「闭上眼睛,
休息一会儿吧。」她明明知道越飞并不是生理上的劳累,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可
却无法寄予他别的承诺。因为安娜很清楚的知道,有一天,越夫人也会有同样悲
惨的下场,而那时候,越飞只可能会更加心力憔悴。
「我们越家在A城世世代代都在做著奉献,习惯了为他人付出,而我的前夫,
不,在我心里,他将永远会是丈夫…这个男人,他就是因为习惯了付出而积劳成
疾,最後身体还是被累垮了…」越夫人深情并茂的悼词引得好几个越家的亲戚落
泪哭泣,一些知晓越程俊和越夫人离婚真相的人,只能在心里暗叹越夫人的口舌
功夫。硬是可以将黑的说成是白的,白的说成是黑的。
越程俊若是还在世的话,再过几个星期就会娶唐美惠过门进越家,成为越家
新的女人。现在可怜的唐美惠甚至连葬礼都不受邀请,越夫人甚至还派人放话,
若是唐美惠敢来越程俊的葬礼就要她好看。由於唐美惠和越程俊二人并没有结婚,
所以越程俊生前的财产在他死後全部会留给越飞,唐美惠这个未过门的情妇,一
分钱也拿不到。
「我明天会接手董事会。外公会暂且帮我一段时间,之後越氏集团的未来就
要看我的了。」越飞忧愁地低叹著,与安娜的手十指相扣,只希望可以从她那里
获得些许温暖,来解冻他坠入冰窟深渊的心和灵。
安娜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著越飞蓬松柔软的发丝,她颇为无奈地安慰说: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顺其自然,一切都会没事的。」
越飞苦笑,闭上眼贪婪地呼吸著安娜身上的芳香,他亲吻了一下安娜修长的
颈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有精神些:「嗯,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以後的生活完全就是个未知数。可是按照南觉现在这样霸道又强势的进攻趋
势来看,安娜觉得他大有继续攻击越氏集团的可能性。虽然,越程俊的去世对南
觉而言一定是个好消息,可安娜总觉得南觉真正针对的人是越飞而不是越程俊。
这当然是一个非常可怕又大胆的猜测,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的话,那麽安娜
必须要保护好越飞,确保他这个从头到尾最无辜的人被牵扯进越氏夫妇和她刘家
之间的恩怨。
「我知道失去了你的父亲你很难过。但是,有时候,就是只能咬咬牙,然後
忍过去……」安娜原本不想要和越飞说这些的,可是她心中总是有著无尽的愧疚,
谁让她有经历过失去父亲的痛苦,所以她能够理解越飞现在所在承受的悲伤,
「不要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越飞抬头直视著安娜,目光中有著太多的不解:「那些人?」
安娜的视线飘到了棺材对面那些坐在椅子上,一个个唉声叹气,面带愁容的
达官显贵,继续小声解释说:「他们都在虎视眈眈地看著你,等著有一天,你无
法继续承受的时候犯下一个小错误。」
到那时候,那些人必定会抓著那弱点不放,直至猎物被分尸殆尽之後才会罢
休离开。
「我知道的。」越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算是倦容也遮挡不住那张俊脸的
魅力,他轻轻抬起安娜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烙上一吻,「还好,你在我身边。」
还好,你在我身边。
所以原本最痛苦的伤不那麽痛了。
、(鲜币)葬礼(下)
Chapter。39
葬礼上所有的宾客都纷纷走到棺材边,对躺在棺材里的越程俊鞠躬默哀,并
献上花束。越飞神情中多了许多的坚定,不同於前几日安娜目睹的憔悴,他似乎
是下定了决心要振作,在越氏集团最危机的关头,宛转局势。
越夫人完美地饰演著越家夫人的角色,入戏地拭去眼角的泪珠,浑然不顾她
和越程俊那闹得全城皆知的离婚,依然表现得像是那个挚爱越程俊一生的好妻子。
她一身黑色站在人群之中,虽然不突兀,却也不容忽视。许是因为那高贵傲气的
天鹅气质,或也许又是她那容光焕发的气质和四周的哀愁悲伤显得格格不入。
「不行,董事会将会议提前了,我现在就得走了。」越飞看了看手机上秘书
传给他的三条催促简讯,不禁皱起了他好看的眉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好像公
司那里又出事了。」
「现在就得去麽?」安娜心疼越飞需要不断奔波的疲惫,但他毕竟是他自己
的选择,她经常会希望越飞可以抛下越氏集团和越氏独子的头衔,就做她的越飞。
不需要估计越氏集团的资产,不需要去考虑越氏夫妇的想法,只需要自由自在地
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越飞挽著安娜大衣下纤细的小腰,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颇为无奈地答说:
「嗯,董事会派人催促了好几次,估计是非常著急的事情。」他将安娜禁锢在怀
中,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越夫人身上时,低头吻住安娜,撬开她的唇舌,
不顾场地与她深吻著。好像想要将灵魂也通过舌尖传给安娜,和她永远缠绕。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如同一个贪得无厌的孩子:「可惜不能无时不刻
地和你在一起。我得走了,母亲就交给你了。」
安娜点点头:「嗯,你去吧。」越夫? href=''/qtlebe/stu/'' trget=''_nk''>司徒桓耍衷诟闯鸾鍪O碌奈ㄒ?br />
一个目标就只有越夫人了。谭家濒临破产,白家已经被叶家霸占,杀害她父亲的
医生徐小柔死了,越氏集团更是岌岌可危,就连越程俊也心脏病发逝世。
唯一一个和两年前的事情难逃脱责任的人,就仅仅只剩下越夫人一个而已。
高额聘请的乐团正在演奏最伤感悲情的乐曲,让这灰暗的一天多了几分沈重
和哀伤。绵绵细雨嗒嗒落在安娜的肩头,她根本就没有去在乎,葬礼上那一张张
含泪的容颜,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现在,离复仇只差最後一步。谁也不可能阻止她。
费劲心思,千辛万苦,甚至都走到了比她预想的还要远的地方,她怎麽能在
最紧要关头打退堂鼓。因为个人的懦弱,而放弃所有之前付出的努力。
高大的男人走到她身边,甚至没有头看她一眼,他平静地说:「现在越程
俊死了,你满意了麽?」
安娜侧头望向乔杰夫,黑色的西装让他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顿时严肃了几分:
「满意?满意就能去从前的话,那我很满意。」
「停手吧,越程俊也死了,越氏集团被搞垮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乔杰夫
突然失去了刚才原有的平静,他激动地握住了安娜的手臂,像是想要将自己的意
识全部强加给安娜,不管她愿意与否,现在他完全是为了她著想。
「停手?」安娜没有挣脱乔杰夫紧握她手臂的大掌,她冷漠地与乔杰夫对视,
想要将她的决心传递个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一直就很有默契的好朋友,「你
为什麽觉得我会听你的?」
乔杰夫怔住了,他预料到了安娜铁定会倔强地反驳,会拒绝,会为自己的决
定争辩,却万万没有想到,安娜会先质疑他。这个问题就是在变相地在问,『如
果我不复仇,你能够开给我什麽样的条件。』他的无言以对让安娜讽刺地咧开嘴
角,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乔杰夫没有任何能够完全说服她的理由:「Jef
f,现在我离复仇成功只差那麽一点点了。让我放手去做。越飞已经知道了郑媛
媛假冒我的事情,所以你现在还是快点把她带美国比较好。」
等越飞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缓和过来,发现郑媛媛来时间上的蹊跷,将郑
媛媛和越程俊的死扯上联系,指不准哪天会突然和越夫人提起郑媛媛的真实身份。
那样顺著这一系列的线,最终追查的安娜也就是难免的事情。
「所以你就一定要推开我?就那麽不愿意我陪著你麽?」乔杰夫挫败地低下
头,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甚至都发出了清脆的「咯吱」声。他真的不希望
安娜留在A城,现在事态已经牵扯进了人命。
就算越程俊不是安娜亲手所杀,但却是安娜间接性害得心脏病突发,越飞足
够有所有的理由在知道真相之後恨她的。所以,乔杰夫根本就不放心,放任安娜
呆在越飞身边。
所谓的真相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殃及到的人无数,可
这个炸弹最直接影响到的人,绝对就会是安娜。若那时,他不能在安娜身边保护
她,那也实在是太危险了,也不知道安娜的同盟可靠与否。乔杰夫根本不知道他
们是谁,也不能够完全的信赖他们。所以现在,他能够想到最好的,也是唯一的
办法便是呆在安娜身边,保她周全。
「Jeff,我拜托你,带著郑媛媛美国。」安娜正对著乔杰夫,语气中
再次出现了那种毋庸置疑的坚定,「就算你不跟著她一起呆在美国,也麻烦你送
她安全抵达纽约。」
做为仅有的,安娜能够完全信赖的人,这件事也只能够交给乔杰夫去做了。
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安娜决定要行动了。所以她才不能够让乔杰夫呆在A
城。
最新??
接下来的计划,不论是谁都不会喜欢的。
南觉也好,叶晨也罢,更别提越飞和越夫人了。
甚至就连安娜自己也很讨厌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可这一切却注定是必须要发生的。
这便是她爱上不该爱上的人,所要付出的最大代价。
、(5鲜币)颓废
Chapter。4
乔杰夫及肩的亚麻色头发被风带起,吹得凌乱,他克制著自己强行带走安娜
的欲望,低声问:「你现在不愿意离开,和越飞又有多少关系?」
「干嘛将他扯进来?」安娜不悦地皱眉,语气也多了几分凌厉,「我说了,
现在的最终目标是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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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越飞又有什麽关系呢?」她不喜欢周边的人,一个
个都想要把越飞和她复仇的计划挂钩。虽然两者有著不可磨灭的联系,但那并不
意味著她不能在爱越飞的同时亲手毁了他母亲。
不论是叶晨、南觉还是乔杰夫。他们都不断地在告诫安娜她和越飞之间的事
情。这一段爱情从一开始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杨若如的阻挠,越夫人的暗中
作梗。虽然是不被祝福的爱情,可安娜却因为这份感情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而就是这样平静安宁的幸福满足,安娜才害怕若是失去了这份安宁,她就再
也不可能重拾曾经有过的美好,不是都说,有些人,有些事情,有些机会,错过
了就永远不会再来。
安娜甚至有考虑过,将自己的身份永远隐藏在自己心底。就算越夫人声名狼
藉,也并不代表她和越飞的终结。只要越飞不知道安娜是幕後的操控者,那这一
切就可以如同过去一般。
她不会失去越飞,越飞也不会需要推开她。
乔杰夫摇摇头,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安娜早就不是两年前那个少女了,她真的
是变得太多,让他陌生:「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越飞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
们之间就全完了。还是说,你在考虑在毁了越夫人之後,还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
样子呆在越飞身边?」
他们两个太默契。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细微的眼神,他也能够琢磨出安娜的
想法。乔杰夫道破安娜心中所想,却无法理解她的抉择,对於乔杰夫而言这种想
法是可怕又自私的。
虽然这未尝不是个办法,可是,这样便意味著安娜必须要活在一辈子的谎言
之下。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扮演另一个角色,永远都需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填
补圆满她上一个谎言。
就像一个不受控制的大雪球,越滚越大,直到没有办法撑在更多的那一刻,
会在倾刻崩塌瓦解。
安娜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她明白乔杰夫的担忧,也深切了解自己想要
继续呆在越飞身边的意愿。这二者之中最终还是冲突了,可她却无能为力。因为
这一切,在她爱上越飞的那一刻就早就注定。
「Jeff,你真的应该离开了。」安娜咬著唇,淡漠地催促乔杰夫离开。
现在,那些她在乎的人,应该逃得越远越好。万一,她做了会让自己後悔的决定,
这些她在乎,又和她有牵连的人才可以逃过所有的他们不应该负起的责任。
「你从来不叫我Jeff的……」乔杰夫苦笑著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妥协地
说,「我今晚就带著郑媛媛离开,我来之後,希望你可以打算好未来…若是我
不满意你对你未来的规划,就算你不肯,我也会强行带你走的。」
两人都知道,这是乔杰夫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他的妥协,对於安娜而言是时
间,是机会,同时也是一个明确划清的deadline。过了这个deadl
ine,乔杰夫就不会给她任何理由自私或任性地用著假身份呆在越飞身边。
这对谁都只是伤害而已。
乔杰夫说完要说的之後便转身离开了,安娜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可张嘴了却
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出於什麽缘由去留下乔杰夫。
可能她只是想要一个道别,可是现在葬礼上到处都是A城的上流,她不能危机自
己的身份暴露去和乔杰夫搂搂抱抱。
想至此,安娜只能快步往乔杰夫反方向的地方走去。努力逃开群众的视线,
前往了墓园後的那一片小树林。那一片绿茵的前方还输著一个青铜制的十字架,
矗立在土地上,与树林融,多了几分让人平和的幽静。
十字架旁倚著一个身著黑色西装的身影。手中还有著一个四方形的不锈钢制
的酒壶,头发被一个黑色的头箍固定在额头後,却还是有碎发从耳边滑落,看上
去凌乱中带著几分颓废。并不像是在享受这份平静和安宁的人。
安娜走向十字架,并不是非常惊讶地发现那个喝得微醺的男人是谭埃伦。她
再度上前几步从谭埃伦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酒壶,语气讥讽地开口说:「现在还是
白天,你既然来参加越老爷的葬礼,就起码应该清醒点。」
「Anna?」谭埃伦缓缓抬头,重新从安娜的手里抢了自己的酒壶,往
口中倒了一大口威士忌,「你现在怎麽来管我了?联著南觉一起设计我…你个
狠心的女人!」他的记忆在白金兰赌场的那一晚,在被赌场中的大手拳打脚踢的
那一刻就来了。他和安娜当初的关系根本就和她描述的不一样。
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忆,全部都让谭埃伦发现,当初结婚时,安娜根本没
有想要和他私奔的打算。因为杨若如的突然怀孕,他被迫奉子成婚,安娜兴许一
直是恨著他的。所以才会陷害他於不仁不义之地。
谭埃伦在从白金兰赌场出来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南觉、叶晨传统好
瓜分谭家和越家企业的计谋,而其中将他介绍给南觉抵押小凡尔赛宫的安娜就起
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安娜颇为无言以对,昔日的天之骄子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光辉和风范,他现在
就是一个家道中落只会借酒消愁的懦夫:「谭埃伦,你有什麽资格颓废?喝酒就
能够救得谭家麽?!」
「如果谭家是你的目标,我双手奉上。」谭埃伦有些摇摇晃晃地将安娜拉进
怀中,他身上的酒味让安娜很不适应,「为什麽要骗我?我们之间明明就彻底结
束了,为什麽还要趁我失忆的时候骗我……那个孩子,我为了你,将若如的孩子
给……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谭埃伦现在觉得他有著所有的权利责怪安娜,将一切全全推到安娜身上。他
的大意,他的自私自利,仿佛在这一切的计划中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若是谭埃
伦没有他这些令人厌恶的坏习惯和缺点,那麽安娜的计划也不可能进行的如此顺
利。
安娜用手肘顶著谭埃伦健壮有力的胸口,想要让他和自己也保持一段距离:
「你真的应该适可而止!你醉了!」
「我没醉!」谭埃伦咬牙切齿地捏住安娜弧线美好的下巴,手上的劲道大得
仿佛能够将她的骨头捏碎,「你设计我,夺走了我家家产,以後是不是打算旧计
重施对付越家?」
「我没有夺走你的家产,如果你将你的继承权输给了南觉或者叶晨,那是你
的事情,和我无关。」安娜吃痛地说著,心里突然开始同情这个样子的谭埃伦。
他这一次真的是一个人了。
他害死了杨若如腹中的孩子,她不会原谅他的。越飞为了将他从叶家人手里
赎出来,压上了小部分越家的集团,和他自己的前途。也因此,他从小长大关系
最要好的兄也随著谭家的部分家产被剥夺,就连谭埃伦未来唯一的保证,那张
证明他法继承一部分企业的同也抵押给了南觉叶晨。
谭埃伦悲哀地将头深埋在安娜酒红色的发丝之间,他凄凉地笑道:「那好,
我不会再去追究所发生的任何事情。Anna,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
???2
爱过我?」
安娜只觉得讽刺,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谈爱的人可能就是谭埃伦。他不爱任何
人,却指望所有人爱他。她从谭埃伦的怀里挣脱,退後一步拉开了距离。美丽却
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和执著,她轻声一字一顿地答说:「在我懂爱情是什
麽之前,我有爱过你。」
但是现在,明白爱情究竟意味著什麽时,她发现曾经的自己幼稚得离谱。
那一瞬间,谭埃伦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啊,那个眼神,叫他如此熟悉的
眼神,他怎麽可能会忘记。她的坚定决绝,居然能够像一把刀子一样伤得他的心
鲜血淋漓。
好像就如同,曾经他伤害过她那样。
安娜见谭埃伦痴痴笑著的模样,顿时心烦意乱。毕竟曾经也是她喜欢过的人,
见他如此,她也不忍心。垂眼,再次提醒自己,虽然嘴上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可是扪心自问,谭埃伦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和她脱不了干系。
罪恶感汹涌而来,安娜迈开脚步准备往树从走去。
身後忽然传来了谭埃伦最无可奈何的感叹:「安娜,我欠你的。」
他伤她,她伤他。
虽然无法衡量谁伤得更重,谁的伤疤最痛。
可至少现在,他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