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风一进到办公室就猛灌酒,他很少会这麽喝的,只是他的思绪真的紊乱极了,这全都是因为一个小女人,一个令他忧心的女人。「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想起她刚才故作坚强的笑颜是这麽惹他心疼,只是他真的不能过去拥住她,虽然他很想,可是他更怕他体内这股陌生的惜系。
他再次倒了杯威士卡仰头猛喝一口。该死的!她非但扰乱了他的生活,似乎还不留给他片刻安宁。喝尽酒杯的酒,他毅然站起身来,大步的踏出办公室,他非得找点事做不可!
他直往自己的录音室而去,眼及之处的乐器,抓到了就拿起来弹奏。虽然悦耳,却可听出旋律紊乱不已,接着他似乎在发泄什麽似的。往钢琴前一坐,就用力的弹着、敲着,脸上那种清冷而绝然的表情与全身散发的孤绝与阴郁的气息,在在都提醒着其他人别想要在此刻招惹他。
只见在偌大室内的另一边,一群人正在观看他如此反常的举动,而其中一个男人还皱着、苦着一张脸呢!
「你也帮帮忙,别苦着一张脸好不好?这里又没有美女,你装这个脸要得到谁的同情啊?」变宫十分不以为然的叨念着,他就是不爽,为什麽这个常爱背着一脸忧郁的俊秀男人,只要不说一句话,随便往哪一站,就有一堆没长眼的女人会主动靠近,想对这个一副娃娃脸的男人发挥母爱?不是嘘寒问暖,就是抱抱亲亲的。
他却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人家才不会被他一脸凶恶的表惊情吓到,他心理十分不能平衡的摸了摸脸上的一大把胡子。其实他是一个十分魁梧且大而化之的男人,若非胡子把自己的容貌给遮住,其实他也长得挺英俊的。只是他不希望让人叫小白脸,希望自己能有老大的威严,所以死都不剃掉。
宫只是睨了他一眼,「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老板摧残的可是我的宝贝钢琴耶!你说我能有什麽好脸色啊?」心疼哪!为什麽要让他看见他的宝贝受到无情的对待?
「你嘛好了,这架钢琴是老板出资的,你的宝贝不是在你维也纳的寓所吗?」变宫十分不以为然的答道,对於他这个双生哥哥感到很不屑,一个大男人不去抱女人,却天天将他的乐器当作宝贝一样的疼着、爱着,真是头壳坏掉。
宫却对他投来的轻视眼光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将哀伤的眼停留在那架正被老板用力敲击的钢琴上。「拜托,谁来告诉我,老板到底在发什麽疯啊?他以前可不出这样过。」
羽见状也答腔:「我想,或许和那位卫小姐有关。」
变宫瞪大眼睛看着老板,「不会吧?老板连一个小女孩也搞不定?他的魅力到哪去了?」
羽只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别以为人家都像你这麽色,满脑子只想勾引女人上床。」
变宫不以为意的对着她邪笑,「你何必这麽说呢?该不会你是在吃醋吧?早说嘛,像你这种美女,我也不会拒绝的……啊——」一声惨叫来自他的口中,只见他猛力甩着他的脚。
原来羽听不得他的胡言乱语,用力的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就走向伊风的位置。
变宫苦着一脸,瞪着她的背影,「真是暴力的女人。」
可是却没有人理会他,因为大家早就走到伊风的身边,而他只能无趣的走向他们。
「老板?」羽的喊叫打断了伊风的弹奏,也让宫松了一口气。
伊风脸上的表情定漠然的,眼是冰冷的,心中的紊乱并没有因此而纾解。
「事情进行得怎样?」
「我们查出陶德在这里也有一个研究中心,在这段时间内,规模甚至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他以研究之名,广交学术界的人,并和一些知名而专精的科学家有密切的接触。」
「看来,他是不打算隐藏他人在这里的事实?」伊风站起身来,看着他们,「你们想,他这麽做有什麽用意?我不相信他会轻易放弃割我的喉咙。」他冷冷的说。
变宫此刻完全没有刚才的嬉笑怒駡,只是大胆的猜测道:「我也这麽想,我在猜,他可能有其他的计画,而且和我们有过第一次的交手後,让他更意识到我们不是像他想像中那麽容易对付,或许他在动别的脑筋。『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商?」伊风将视线转向商,「你有什麽想法?」
伊风对他的意见也极重视,商虽然爱笛成痴,不过,他曾受过杀手的训练,对事情有其独特的见解,所以每次的任务都几乎经由他策划。
他的笛声,在一般的乐迷其中,或许是悦耳如仙乐;但,在任务执行时,却是一项制伏敌人的秘密武器,能让人迷失心魂,痛苦地求生死都不得,所以外界传闻有一个十分秘而厉害的「狂笛魔音」,指的人就是他,而这个秘密,只有组织的人知道。
商是一个极其怪异又冰寒的男子,他的冰冷又和伊风不同,就像冰到了没有生息一样,而且又沉默少话,独来独往,除非需要一起行动的任务,否则他是七声中最孤僻的成员。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派人进去卧底,看看他到底在耍什麽阴谋。」
变宫怀疑的问他:「可是,那老头可是精明滑溜得很。要不然也不会让他给跑了,他有可能随便让人经易进入他的地盘?」
冷然的笑在商的嘴角微扬,「羽在查出这件事时,已经给了我一份资料,我曾研究过,陶德利用刻意的交际,总会让一、两个家世背景优越的研究生进入他的中心,并要他们给予财力上的帮助,而那些人,全都被他外表的慈善和研究的态度给感动,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呢!」
伊风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谁要去呢?」
「我。」商的这句话,却让每个人都讶异的瞪着他。
伊风只是挑着眉看他。「你以前不曾亲自出马。」
「因为那里面有一个我要的东西。」商原本冰冷的眼,竟出现一丝的波动,让每个人都惊讶不已,只有伊风了然的对他点点头。
「这麽说来,你要用你的本名罗。」没有疑问,只有肯定,因为只有伊风知道他的过往。
「没有什麽比简氏集团的雄厚财力更能让陶德心动了。」
「是啊!」伊风点点头,「何况是以你总裁的身分。」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商的过往,却也知道他是简氏集团的独生子。「可是,以你的身分去做他的研究生,他不会怀疑吗?」
「别忘了,我们集团也赞助这类的研究,何况,我会在他的资料中动手脚,让他以为我是一个不事生产的凯子,这样他就会放心了。」
伊风这才开口:「好吧!就这麽决定,一切都以商的行动为主,我们就耐心的在这里等候他的进一步消息,伺机而动。」
「我会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络,尽早完成任务。」商暗暗加上一句,也完成我要的东西。
伊风情复杂的坐在床沿,凝视卫雪伦沉睡的容颜,就像不沾惹世俗而随时可能消逝的精灵般,翩然飞入他心田。他轻摸着她,只见她不停的发出呓语,显得十分不安稳。
看她如此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因她而紧揪着。
没有迟疑地,他伸手将她由床上抱起,以他自己也觉讶异的温柔动作将她拥入怀中。
被惊醒的卫雪伦讶异的看着他,「你……怎麽?」看着他竟紧紧的抱住她,令她心喜,不待他回答,随即又急急的开口:「我好高兴哦!」她也主动的攀住他,「你都办完事啦?太好了,你别再出去好不好?我知道自己不该太烦人,也应学着坚强点。但是,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勇敢?你陪我好不好?」说真的,她不想再一个人这样默默的想着他。
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听见她那恳求的口气,他当然不会、也不忍置之不理。只是,对她,他已破了许多例,他从未让任何女人在他房间过夜,也从未如此眷恋一个女人过,他总是不期然的生出一股陌生的疼怜,不自觉地纵容她,他该这样继续下去吗?
但见她脆弱得犹如风中小花,他的唇角自然抹上淡笑,眼邪魅的扫过她如玉的娇躯,感到一股熟悉的欲望涌上来,接着魅惑的低声讯:「好啊,要我留下可以,不过,你要付出自己才行峨!」
他暗示性的话,让她羞红了脸。
她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以温柔的姿势爱着她,生怕她的身体无法承受这过多的欢愉……
激情过後的卫雪伦,原本纤弱的体质因这次激烈运动,而疲累的偶在他怀中甜蜜入睡。
伊风的欲望依然炽盛。抚着她柔细的肌肤,他极力克制自己,因为他不想累坏她,也不想让她的痛复发,他心疼她。以往他强烈的欲望,都只在乎自己的满足,根本就不在意她们的求饶;与他强大的需索欲望相比,她们只不过是他生理上的工具,他不必在乎她们的感受。
因为,她们对他在名、在利方面有所求,就该付出代价;可是,这个女孩不一样。
她对他一无所求,而且在她脆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而善良的心,他可以由她的表现看出来。
她真与众不同,既坚强又脆弱,虽然知道自己的生命不长久,却仍是傲然的生存在这世界。
她是个好女人,值得一个男人来爱她、呵护她。呵护她?或许他可以做到。但,爱她?不!他不会爱人,也不需要爱人,承诺对他而言,更宛如是个笑话与讽刺。
但,他到底该拿她怎麽办呢?
当卫雪伦醒来时,她自然的转头寻找他的身影,身旁的他却早已不见人影。
她看了一眼时钟,发现时针才指着六,没想到,今天这麽早起来,他也不在床上,她多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醒来,看来是奢望了。
她缓缓的下了床,想去浴室梳洗一番,当她来到浴室门口时,差点被眼前所看到的吓得惊叫出声。原来伊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浴室里梳洗,他只穿件牛仔裤,裸露着上半身,但令她惊叫的原因是他正披散着一头银色的长发。
当他发现异样时,他抬起头来,异的银色眼眸正盯着她,里面有着诧异。
「你……你怎麽?」她的手指着他外表的改变,看起来还十分的震惊。
伊风缓缓站直身子走出浴室,来到她的面前,「看来,我的伪装已经被你发现了。」
讶异过後,他倒十分的坦然,只是他没想到她今天会这麽早起。
她的脸上有着领悟,「原来你就是歌,难怪我一看见你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如此。她才在想,为什麽她在演唱会昏倒时,看见的人明明是歌,可一醒来看见的却是他,不见歌,原来他们竟是同一个人。
这种异的感受充斥她的心,她细细的打量着他,感受到他的权威和力量。没错,在演唱会中的表现,和他现在的样子确实很像,她怎麽会因为眼珠和发色的改变,而认不出他的另一个身分呢?
这些日子以来,她察觉出其实伊风和歌的特质都是一样的。看着他的身躯、他的面孔,几乎都完美无瑕,而他不寻常的银发更增添他的风采,他毫不保留的男性魅力能使一个女人意识到自己是女性。
他那双异而秘的特殊眸子更让人为之目眩迷,他的个性却是如此的多变——固执、冷漠、易怒、体贴、温柔,而又怪异的带着三分的邪魅,让她无法捉摸。
当他那双眸子打量着她而散发出火热的光亮时,她忍不住忆起他们做爱时的狂喜,眼光再度眷恋地停在他身上。
他的手支起她小小的下巴,低声而诱惑的说:「你用这种眼光看我,是不是想试试看和你崇拜的偶像做爱,会不会更有快感啊?」他邪魅的话语,不必言语即可明白。
她却避开他摩挲着她唇的大手,然後後退一步,「不论你的身分是什麽,真正的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话,让伊风原本又要伸向她的手冻结在半空中,眼复杂难懂的看着她,然後闪过一丝光芒後放下了手。「很动听。不过,你不是歌的忠实歌迷吗?难道你在知道我的身分之後,不会感到很开心吗?心情也没有改变?」他怀疑的质问她。
卫雪伦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他防备的态度,真不知是谁将他伤得这麽重,不然,他为何会筑起这麽厚实的保护之墙?「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我是真心的,说没有惊喜是骗人的,但我真的没有什麽特别的感受,我想,只要你依然是我在乎的那个人就好。」
伊风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的瞪着她看,在他的认知中,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轻易的接受他的身分,她的表现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早就知道,只要让她住进他的家、他的卧室、他的床上,她总有一天会知道他的另一个:身分;但他没想到,她的表现竟是如此的好,看着她那双清灵眼睛里的坦然和天真,他真的要相信她的话了。
自从那个女人的欺骗与谎言被他识破後,他就再也不相信任何女人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是,看着她的眼睛,为什麽他的心要呐喊着:相信她!相信她!
为了打破寂静,卫雪伦问道:「你的眼珠为什麽会变色?」
回过来,他回答她:「因为隐形眼镜的关系,我这里有各种颜色,不过,我还是都只戴黑色的,这是我们组织里的产品,外面很难买到,价格也不便宜。」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麽不伪装成这个样子呢?」
「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受到太大的打扰。」他边说,边来到她的面前,「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不如,我们再去睡一觉,如何?」
她闪开他,「不,我想,我还是去梳洗一下好了。」
但他的动作却比她还快,一伸手就揽住她的身子来到床边,将她压在身下。
「风……」她抗议。
「嘘!」他低下头吻住她。
他感到她身体的紧绷,但他却坚决而不断来回的轻吻她紧闭的唇,当她终於发出呻吟,他的舌随即顺势滑进她的嘴里,她的手放软的环抱着他,他勃起的性欲抵着她,并热烈的吸吮着她的舌,这个吻愈来愈激烈,唇舌之间毫不停歇。
不一会儿,当他的唇滑下她的颈项时,她推着他,并激愤的瞪着他。「你放开我。」
她不想和他只有在床上的关系,也不想和他只能在床上才能接触,她想要多了解他、融入他的生活,知道他喜欢什麽?
想了解他的过去以及他的想法,想要他在乎她、爱她,而不是只将她看成一个床伴;可是他似乎不这麽想,每次看到她,就只急急的将她拉上床,关心她的身体,也只因为关心是不是能够有体力和她做爱罢了!
她不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
「不。」但他的拒绝却是坚决而明显的,因为由她挑起的欲火,他也要由她来得到满足,每次看到她,他就是无法克制心底的渴望和火热。
「伊风,求求你走开。」
伊风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邪笑的看她。
「就算我相信你的话,相信你并不在乎我和歌是同一个人。可是,我仍然想让你尝尝这种感受是不是真的没有差别。」他说完後,再次封住她的唇。
他用他的唇、他的爱抚,将她带到一个既甜蜜又热情的天地里,当他们的热情涨到最高时,再也不能按捺激情的他们结合为一,节奏完美地配合,仅仅一次心跳的时间,他们即到达高潮,彼此欢愉地呼喊、拥抱。慢慢地、不情愿地,他们回到现实世界,伊风抽身退离卫雪伦,环住她的腰,他的唇轻轻地贴在她前额。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麽?」
「有关你刚才告诉我的话,我相信你。不过……」
「不过什麽?」
「没有承诺。我得对你诚实,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一直独自生活惯了,不可能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她强忍住泪水,无语地看着他。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不爱她的人的感觉,而她为这感到痛苦,却又无悔。
因为她得承认,当他们在一起时,是多麽的绚烂多采,而且配合得如此完美。她已爱上一个永不会回报一片深情的男人,她拒绝哭泣,因为她知道这对她有限的生命来说,依然是一项恩泽。
在她停止呼吸之前,能遇上一个如此令她着迷而深爱的男人,她该知足、也该觉得幸福,虽然这个男人并不爱她。她怎能如此自私的要求他来爱她?否则等她死後,要他情何以堪?纵然这洋恕才是对的,但为何她的心却如此的痛苦难受?只因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