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高大的身子往那儿一站,笔直的立在院子里,将骆可可进去的路全都挡住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骆可可气得在原地跺脚,可考虑到他是霍言沉的特别助理,恐怕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便不敢拿他怎么样,只能委委屈屈地瞪着他,眸光闪烁。
霍言沉追上楼去,景婳正在打电话。
她清越高昂的声音传来:“你们马上过来,一分钟都不要耽搁!”
霍言沉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娇媚的脸上显出十分的怒意,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事,的确是他想多了,想要说声抱歉可实在是说不出口。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还没有用得着他道歉的时候,可眼下景婳玲珑纤细的身姿微微卷着,纤长白皙的十指交缠在手肘间,雪白素锦长裙将她窈窕的身形裹得恰如其分,该凸的地方凸。
他的脸色缓了缓,眼在房中溜了一圈,看到了那条被她拒绝的紫钻项链,摸过放在干燥厚实的手掌上再次递上:“给你订的!”他的面容缓解了,可声音却依旧冷冰冰的,听得景婳身上平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要!”她听不惯那话里的冷然,有脾气的挥开他的手,指着紫钻项链一脸不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这年头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她边说边别开脸,心里想的全是他一再误会她,而且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发脾气,她要是这么好说话,这么容易讨好,她就不是景婳了。
霍言沉被她甩开,手掌用力合上,才堪堪保住项链没有坠地,他沉声道出心底的实话:“我没打算说对不起!”
他没错,错的是景婳,要不是她一早不听话,刚跟他结了婚,就扔下景氏的一大堆摊给他,自己跑出国去跟薄瑾年鬼混,给他各种戴绿帽子,又怎么会有现在这回事?
“哼!没说最好,反正我也不需要!”景婳看了一眼楼下,门外已经响起了喇叭声。
她眼中一亮立刻跑下楼去,指挥着老管家把铁门打开:“你们把这车拉走,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我不要了!”
门外的工人立刻有人上前来拉车子。
“景婳……”紧跟着她出来的霍言沉听了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了心肺,呼吸顿时凝滞了:“你要把这车弄到哪里去?”
景婳连回头都懒得回,眼睫轻轻一闪,一道冷光打过去:“你刚刚没听到吗?这车我不要了,随便他们怎么处理,你想知道要弄到哪去,应该问他们!”
霍言沉被她这副慵懒而散漫的模样激怒了,一步步逼近她,大手扬起,擦过她白皙细嫩的下巴。「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景婳别过脸去,想到他先前几次的疯狂,她心里升起阵阵害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怎么样?”
霍言沉头也没回,只冷冷看了一眼魏廷:“都出去!”
魏廷连忙招呼大家出了别墅的院子。
景婳看着他们忙不迭的离开,再看霍言沉浓黑的剑眉,冷到发寒的眼,不由吓住了。
“你要扔掉它,你可知道它是谁买的吗?”霍言沉步步紧逼,欺近她,大手只在她的光洁的下巴上轻轻抚过。
景婳鼓起全部的勇气咬着唇道:“我……我管它是谁买的,反正,反正它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难道看不到,这辆车子已经被她毁掉了,它已经被弄脏了,我不要了,车如此,人也是如此,只要被人觊觎过,被人碰过的,我就不再想要了!”
曾经她那么爱他,可他却置她的爱为无物,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可他却终日想到的都是他的骆可可。
可怜当初的她傻到让人心疼,还以为自己付出一切,甚至把整个景家捧到他面前,相信他一定能够将她看到眼里,可到后来却发现原来什么都改变不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我不准!”霍言沉冷凝的眉眼里是浓得化都化不开的阴沉。
景婳光露的肌肤里泛起点点鸡皮疙瘩,她不安的喘息,努力别开脸,让自己能够躲开他气场的碾压,上下呼吸调整好,她用力怼回去:“你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景婳,我看你是又忘记了,我是你的法定丈夫!”霍言沉大手滑下,按在她瘦削的玉肩上,轻轻一抚,景婳立刻打了个寒颤。
“我……又不是我一个人忘记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明着是处治那个女人,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护着骆可可。”
凭小春那样的胆子,怎么敢扎她的车轮,这背后指使的人肯定就是骆可可。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背后使阴招,摔绊子,真当她是泥捏的菩萨,心是软的吗?
可面前这个满口说着要管住她,要限制她的男人却当着她的面对那个想要害死她的女人网开一面。
那个面子怎么可能是给小春的,他不过是与她一样看穿了骆可可险恶的用心,可他爱她至深,所以不想把小春逼得太紧,供出她罢了。
可她偏不,她就要拿小春开刀。
她敢听骆可可的话扎她的车胎,就应该要有承担后果的自觉。
所以她拂开了霍言沉的建议,强硬的请来了律师。
她就让他们看看,试图得罪她,她不会轻饶,无论那个人是谁!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霍言沉大手用力一捏,扯得她的肩膀一痛,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你……痛,好痛,你捏痛我!”
“你也会痛吗?”霍言沉心里一紧,面容却绷得笔直,冷冷瞪她一眼,摔开她,便大踏步走了。
留下景婳怔在原地,脚下轻动,却因为踩到了花台,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歪,便摔倒下去……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另一栋别墅里,有人架着高倍摄像器材,将刚刚那一幕完整的照了下来。
“啊……好疼!”景婳整个人摔倒下去,疼得情不自禁喊出声。
霍言沉脚下一窒,回头去看,见她倒在地上,立马伸手去扶,却见她已经站起来,指着他的侧影指责:“霍言沉,你敢动手!”
霍言沉看她捂着摔疼的膝盖瞪着他,脸上的心疼掩去,冷冷地道:“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摔得并不厉害!”
说话间,已经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自然的搭在身体两侧,大踏步离开。
景婳看得生气,殷红的嘴唇用力一咬,看中玻璃圆几上的水果,眼中一闪,随手捡了几颗葡萄扔到他的背上。
第一颗扔过去的时候,霍言沉没有提防,被砸中后背,后面听到风声,回身一抓,可不管他的身手多利落,却也敌不过葡萄的颗数太多,只抓住一颗,其他的没能抓住,以至他身上那件高价纯手工西装就这样沾染上了葡萄的汁液,毁了。
“景婳!”他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回身狠狠瞪着她,她知不知道他马上来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要开。
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跟个孩子似的,还拿水果打人。
景婳双手举高,平摊,表示手上已经没有了,眼里却满满都是挑衅:是我扔你的又怎么样,你能我拿怎么样?
霍言沉又是好气又是好握,他可以压制在外面与别的男人生孩子,给他戴绿帽子的景婳,也可以收拾惹怒他的景婳,可这样突然孩子气的景婳,他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法子,只能僵直着身影,瞪着她,可那眼跟以往寒凉冰冷的眼相比,仿佛根本没有杀气一般。
景婳不丝毫怕别过脸去,假装看不见,淡定的取用着手边盘子里的水果。
霍言沉被她忽略得厉害,站在原地生了半晌的闷气,突然抬脚大跨步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
“喂,你……你要干什么,我……我都已经不用水果打你了!你……你还敢动手。”景婳殷红性感的嘴唇上沾着些许紫葡萄汁,让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道水果似的,正殷勤摆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香味,诱惑着他前去靠近、品尝。
霍言沉眉目一沉,眼眸深深陷下,弯下腰,突然凑近她粉嫩的唇,轻轻攫住。
“唔……混蛋!”景婳一颗葡萄刚咬了一口,还没吞下去,就被嘴唇上多出来的两片薄唇吓得整个人瘫住了,身体挺得僵直,半侧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霍言沉尝到甜头,压在她的唇上狠狠的索取着,大有一种景婳刚刚扔葡萄粒的那股子狂劲儿。
景婳挣扎半晌,终于怒了,又要抬脚踹他,霍言沉猛然惊醒一手拦住:“景婳,警告你,你要再敢动腿,我就让你再也动不了!”
“我呸……是你先动的嘴!”景婳趁机躲开他的索取,嘴唇微肿,面容泛红,眸光水清。
霍言沉抬起身子,站得挺直,松了松领带,形如王者一般松开她,威严的脸上早已经不见当初的温情,只余一派冷然之色。
景婳愣然间,他已经上楼另换了一身精致西服,身形挺拔,背景傲然,快带离开别墅。
“哼……”景婳拿着圆几上的水果撒气,一颗一颗的在手里揉捏成了不同的形状。
还没等发泄完,手机里叮的一声,响起了某站头条新闻的推送。
景婳一向懒得看这些,可此时一双娇媚的眼闪过去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雪白的房顶,黑白灰的装饰,碧绿的泳池,一男一女穿着她熟悉的衣衫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甚至还配上了一张她被推倒的照片。
“这……这不是就是刚刚……刚刚发生的吗?”景婳瓜子脸上疑窦丛生。
刚刚她与霍言沉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他抚住她的下巴,突然松开之时,她自己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倒确实如同霍言沉所说,的确没有摔伤哪里,可那幅很偶然的场景却被这人的相机拍出来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快门正好就卡在霍言沉的手卡在她的下巴上,然后将她推倒那个镜头上。
硕大的标题很是显眼:“景氏大小姐再次不甘寂寞,半夜到处招惹桃花,景氏总裁霍大少头上绿光环绕,终忍不住出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