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来了大客户并且在霍言沉不在的情况下,被景婳三两下搞定,拿下首单两个亿合作的事情,很快就在办公大楼里传遍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是真的厉害!”
“就是,不愧是出国留洋的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嘁,上次还是说大小姐就只会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
“啧啧,以前是我眼不好使,现在就不用再提了吧,不过,也是我们景大小姐以前太低调了,哪里像那骆可可,每次来,带着那么多保镖,像什么样儿似的,一脸高调,我看她才只会花我们景氏的钱。你瞧瞧她身上的那些国际大牌的时装和包包哪样不是我们霍总花钱给她包装的!”
“嘘,别说了,景大小姐来了!”
景婳一路走过,从顶楼走到一楼,但凡有人的地方就都少不了在那里不停的嘀咕。
她就不明白了,她就只是谈成功了一个跟她自己有十亿关系,而跟他们只有两个亿关系的合同,他们怎么就那么高兴了?
“这合同我是签了,可是这一份,还必须得公司执行总裁的签名!”景婳从文件袋里拿出景氏企业的那份合同。
“好的,我马上去医院!”魏廷一高兴,就整个人飞扬起来,大脑一热,就把霍言沉所在的地点暴露了。
“还在医院,可真是心疼骆小姐呀!”景婳平常的脸色一下子淡了下去,语气冰冷。
“呃,我……少夫人,大少他也不想的,公司最近本来就事多,可是骆小姐那里,他也实在是走不开!”魏廷先前一直陪着霍言沉知道他为什么连公司的事情都不顾不上了,选择一直陪着她。
还不是骆可可的经纪人曼姐坚持想要拿着骆可可的验伤报告报警。
如此一来,警方就会插手,就算景婳最后能够聘请律师打赢这场官司,可是在事情的真相查明之前,她就必须得一直呆在家里,甚至还有可能被限制自由关起来。
这样一来,她的名声全都败坏了不说,接手景氏之路就更加漫长了。
所以霍言沉思虑再三,用尽各种办法决定压下骆可可和曼姐有关这方面的想法。
而且,在处理这些事情的过程中,霍言沉就连景氏的事都顾不上亲临现场处理了。
他答应陪着骆可可三天,这才两天,只要再熬过一天,一切就都好说,她们就不能以任何形势再来骚扰景婳。
魏廷张了张嘴,他想替霍言沉解释一句,可想想,这些事情毕竟是大少和少夫人之间的事,就算要解释,也轮不到他来解释,所以他很快强行将此事压了下去,替霍言沉编了个理由。「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骆小姐伤得不算太重,可因为她后腰受伤,医生说有可能会留疤,她害怕影响她以后接拍内衣广告,还有说露背的礼服,所以情绪很激动,无法释怀,大少担心她出意外,所以才会在这里一直看着她,并没有别的意思!”
景婳对骆可可已经完全没了好脸色,冷冷地道:“哼,她会出意外,她不制造意外我们这些局外人就要谢天谢地了!”讲真,骆可可还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捉摸的人。
她心思太多,坏主意就像打了生长激素的根苗一样疯长,一会儿就蹿上了天,长势吓人。
跟她一比,景婳偶尔会生出一种斗不过的错觉。
不过,仔细想想,闺蜜秦思颜分析得对,她或许并不是怕斗不过,她只是不想跟她斗。
因为在她眼里,自小就见识过骆可可一路从孤儿院里成长起来,看过她最悲哀最无助最可怜的时候,所以留在她内心深处的总有她曾经的那段往事。
让她情不自禁对她心软,同时她也时常暗示自己,她与她并不需要争斗。
骆可可既然那么疯狂的想要霍言沉,她给她就是了。
他之于她,不过是个名义上的老公,而之于她,或许真有不一样的意义。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她从前的想法,而现在却并不这么想了。
在她心里骆可可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这样的想法源于她对她多次算计。
偷拍,诬陷……
哼,真是个讨人嫌的人,她不应该再对她手下留情,否则迟早有一天还要被她欺得没有退路。
“走,我们去看看她!”景婳突然开口。
“啊……少夫人,还是不要了吧!”魏廷缩着肩膀,垂着眼皮,却掀着眉,情惊讶,还有恐惧。
景婳和骆可可这两女人凑在一起的威力他曾经也是见识过了,不是争就是吵,反正大少的意思是能让她们别凑到一块就最好不要凑到一块。
否则就又要爆发出一场灭天绝地的战争。
“霍言沉前几天的意思不是想让我去跟她道歉吗?现在我想通了,我去看看她,如果她真的要死要活了,我就跟她道个歉,毕竟打了她一巴掌!”景婳毫无诚心的挥手。
闻言,魏廷先是不敢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可见她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好赖来,只是那双清亮的眼眸却死死地钉住了他,大有一种他不同意,她就能立刻点燃星星之火的架势,他一吓便立刻点头:“好,好,我送少夫人过去!”
玛丽医院,阳光高高悬挂着,正是正午之时,阳光挂在天空,云朵时而浓密,时而散开,让慵懒的光芒的一会儿笼照着医院大楼,一会儿又阴沉下来。
景婳上了楼,走在长长的走廊上面,感受着那一片的阴暗与幽瞑。
走廊上的穿堂风吹过,她有些怕冷的缩紧了脖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魏廷看她不往四楼去,反而上了五楼,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少夫人要先去看看老爷子?”
景老爷子就住在五楼的VIP病房里。
他自从上次清醒了一小会儿之后,便很少清醒。
就算偶尔醒过来也只有十几分钟。
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早上,还有时候是下午。
景婳虽然经常会来,但基本上没有那么巧碰到过他清醒的时候,可等到医生通知她,她从家里赶过来,还没有走到一半,景老爷子就又昏睡了过去。
所以算下来她也有很久没有见景老爷子好好说说话了。
今天她来玛丽医院的本意当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只为了看骆可可。
她的本意还是来看望景老爷子。
“景大小姐,你来得正好,老爷子醒了,正到处找你了!”主治医生华医生正从病房里出来,一眼看到她,无比兴奋。
“是吗,那太好了!”景婳前前后后来过无数次,这一次算是运气最好的一次了。
病房里,到处都是洁白的一片,床边护栏、床头柜,窗户擦得一尘不染,整个病房里,安静寂寥,只听得见景老爷子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仪表盘上那些时常闪现着的红点子,时不时的“嘀”一声,表示它们在一起正常运转着。
“爷爷……”景婳快步上前,低头看着苍老的景老爷子。
他比上次看到的时候又老了许多,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双眼浑浊地睁着,口眼歪斜,时不时的从嘴里流出一丝口水。
这副模样,景婳完全没有办法将他跟以前那个严肃认真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爷爷!”握住他的手,那里摸着就像一棵枯树枝似的,上面包着薄薄的一层表皮,老人斑长了一层又一层。
“婳婳……婳婳!”景老爷子嘴巴歪着,可意识仍然是清醒的,看到景婳前来,很是兴奋,用力握紧她的手。
这个宝贝孙女,他疼她宠她二十多年,眼看着她长大成人,出国留学归来,正是好时候他却病倒了,他天天躺在病床上,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可他想活着,他还没有看到他宝贝孙女生小曾孙,也还没有看到她跟霍家小子恩爱幸福。
爷孙俩紧紧握住彼此的手,这一刻的暗仿佛静止下来。
周围的一切显得那样寂静,景婳只听得到老爷子浑浊急促的呼吸。
她心头微酸,眼眶发热,她想哭,可是眼泪还没有流下来,便被老爷子的手盖住了。
他的手亦是骨瘦林立,坚硬的戳着她的眼眶一阵阵发红,发疼,可她心头却激动地一把抱住,强行将眼泪咽回去。
“爷爷……你要好好的,景氏我会守住!”
“景氏……景氏我不担心,有言沉,他……他会守住的,他答应过我!只有你,我最担心……你打小……打小没受过委屈,一路有我护着,长得顺风顺水的,我……我担心你!”
“爷爷……你既然担心我,你就要坚强地好起来,我的路还长着,你一定要起来,还要护着我一辈子!”景婳死死抿着唇,皱着鼻子,死死憋着眼泪,不让它们落下。
仿佛那些泪就是景老爷子余下的生命,那泪一落,连同着景老爷子的生命也会随之走到尽头一般。
她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离谱的想法,可是她的确是这般认为的,因而,从头到尾,从老爷子清醒到最后的再次昏睡,她的眼泪一直都在眼眶中含着,没有丝毫要落下的痕迹。
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景老爷子再次闭上眼睛,他的呼吸平缓下去,仪器的声音又正常的运转起来,她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病房里没有任何人,而昏睡的老爷子也再听不到,她哭得很放肆,很发泄。
却不知在病房外的孔洞里,霍言沉已经站在那里看了许久许久。
“景婳,对不起!”他以头抵在透明的玻璃窗口,小声的低喃。
让景婳这么难受,肯定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做好。
也是他对景老爷子食言了,他曾经答应过要一力护着景婳,可是他却没有做到,让景婳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
景婳哭够了,擦干眼泪,双眼一动,看向外面的玻璃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