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可可刚刚有提到她为什么会向景老爷子动手的事,这其中是不是说明……
想着景婳立刻看向霍言沉,他俊眉冷凝,眉目深沉,紧实的下巴线条明晰,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见她许久不说话,突然用力,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身子一弯,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出了病房。「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霍言沉,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景婳现在对她满脑子都是怨恨。
曾经那些美好的爱意早就消失不见了,她只恨他怨他。
“景婳,现在旁边没人,我实话告诉你,你不能报警,否则骆可可因为你出示的证据要被抓,可爷爷也得不了好!”霍言沉语气沉沉地解释。
景婳心里刚刚有的疑问一下子得到了证实,可是此刻她才意识到,霍言沉所说的话,她似乎并不甚听得明白。
他和骆可可有事瞒着她,而那件事情很明显是关系到她爷爷的。
“我听着,你说!”景婳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勉强打起精来,竭力控制住她想立马推开霍言沉的冲动。
“我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骆可可并不是孤儿……”霍言沉缓缓道来。
他保持着他一惯低沉的语气,配合着那个景婳并不知道的故事让听得瞬间心揪紧了。
听过之后,景婳才知道,原来骆可可先前也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且她的父母很善良有爱心,所以经常带着她到孤儿院去给失去父母亲人的人送礼物,献爱心。
可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那个经常开着好车,有一双无比疼爱她的父母的女孩也会被送进孤儿院里。
“她的父母死了!”霍言沉说着当初他知道的事情。
“父亲因为生意失败,被债主逼债,跳楼而死,而她母亲也跟着死!”霍言沉的语速很快,他只说了一半,父亲是自杀而死,可骆可可的母亲却是为了救他而死,所以在骆可可被送到孤儿院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是他要当成亲妹妹来疼爱的。
故而,从小到大,他一直疼他宠她,长大后,她要当模特,他也依着她,并且用尽一切努力把她捧成了京都第一顶级名模。
“生意失败,跟我爷爷有什么关系?”景婳喃喃自语。
只要不是她爷爷所杀,那她就放心了。
你可知道为什么当年那么多人投资生意,却唯独只有他的生意失败了吗?因为是爷爷刻意让手下人为之。
“可是为的是什么?他们的公司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景氏吗?”
现在的景氏已经够厉害,但是在景老爷子那个时代,景氏才最厉害,当初在京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集团,景氏的当家人跺一跺脚,京都的各个行业都要抖三抖。『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为的什么?
霍言沉用力呼吸着,握住景婳纤腰的大手突然用了力。
“为了我!”
当时霍言沉并不知道这一切,可随着慢慢长大,接触到的景氏的东西越来越多,他无法避免知道了这一切。
因为骆可可的父母当时经常去孤儿院,他们特别喜欢他,又有骆可可坚持,而且他们年过四十也没有再生下其他的孩子,本来想要眉头霍言沉,手续已经办好了,可景老爷子却从中横插一脚,让他们让出霍言沉。
骆可可的父母也是倔强,愣是不让,所以就有了骆可可父亲生意失败的事情。
再接着他就自杀了。
所以霍言沉和骆可可都认为算是景老爷子间接或者直接害死了骆父。
“不,不会是爷爷,他不会这样做的!”景婳不敢相信的摇头。
在她眼里景老爷子一向是个慈祥温和的老人,他怎么会这么心狠,因为一个孩子就对一个家庭下手,害得人家的父母双亲自杀,让那个孩子变成孤儿。
“生意场上瞬息万变,你死我活,本就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爷爷如果真有他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仁慈祥和的话,景氏又怎么会走到今天,恐怕早就被人拆吃入腹了!”霍言沉并不觉得景老爷子心狠手辣有错。
在商场上,你若不心狠,别人就会对你狠,出于自保也得让自己变得稍微狠那么一点点。
一席话说得景婳再也开不了为景老爷子辩驳的口。
因为霍言沉所说的这一切,景婳实在是太熟悉了,曾经她还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到景老爷子牵着她的手,带着霍言沉在花园里散步,他们所说的话就正是霍言沉刚刚说出来的。
“可……可是爷爷没有动手,就算骆可可公开,那又怎么样?”
最多也就只是遭受舆论的攻击,又不是真的犯了罪。
“景婳,你怎么还不明白?”霍言沉握紧她的双肩,大掌轻轻搭过她削立玉润的肩头,鼻息尖嗅着她独特的清香,眼底从未有过的沉重。
“爷爷其实早就知道是骆可可下的手,他为什么第一次不说,第二次也故意装作咳嗽说不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病还没有完全好,怕你听了之后冲动行事,他不放心你处理这事!”
“爷爷……爷爷,不想……不想对付她?不想追究她的责任?”景婳心里震惊到只能呐呐而言。
霍言沉缓缓点头。
“爷爷虽然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可是道德与舆论却也足够化成一把长剑,伤害到人!你也不想看到爷爷英明一世,在京都乃至全国各地做了那么慈善之后,在晚年还要遭受别人的非议吧?”霍言沉凑近她的耳廓,小声的道。
景婳的身子无法自控地颤抖着,眼泪她已经无法控制,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滚下,热烈的气息让她的脸颊烫得灼热不堪。
霍言沉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拥住她,用最温热的怀抱圈着她,给她最真实的依靠。
景婳哭够了,情绪也发泄得差不多,整个人清醒了些许,她这才抬头看着霍言沉的双眼:
“你……你真的不是为替骆可可规避责任现编的这套谎话?”
霍言沉一阵无语凝噎,嘴角抽了抽,轻轻擦拭着景婳脸颊上的泪:“当然不是,我最爱的人是你,爷爷虽然曾经那样……可我知道他亦是为我好……”
景婳不会知道,当初在他知道他将要被景老爷子收养的时候,他有多高兴,不为他们家里无尽的财富,只因为从此以后他就能天天见到景婳,再也不用在孤儿院里无休止地等她,一等等一周,或许她还不会到来。
天天都能见到她,看到她孩童般纯美干净的笑,是他整个青春期最舒心最高兴的事儿。
后来知道了骆叔叔自杀的原因,他也生过景老爷子的气,觉得他的手段实在是太不堪些,而且又是因为他,那时候,他一度很自闭,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连他最擅长的学习也都落下了一大截,曾经他以为他就要那样消亡了。
可他并没有,他重新振作起来,只因为单纯善良的景婳一直陪在他身边,她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感受到一种异样的责任。
他那么爱她,傻丫头!
回到病房的时候,景婳没有再提起让曹瑞继续报警抓骆可可的事。
曹瑞和老管家看得一脸懵逼,骆可可却格外有些得意的低头偷笑。
她就知道,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她的言沉哥哥也都是护着她的。
她不怕景婳。
“可他却不能放过!”景婳指着曹阿四!
“大小姐,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曹阿四胡乱的挣扎着,不停地跪在木地板上磕头。
“让他起来!”他推倒景老爷子罪已经很重了。
可景婳心底里压着的那口气必定得出了,不然一个两个她都动不了,她势必又要拿骆可可发作。
霍言沉亲自抬手,直接让警察把曹阿四带走了。
景婳冷冷睥过骆可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只让她浑身发颤,久久低着头,就连景婳什么时候悄悄的走了她也不知道。
许久,她都没有听到景婳责骂的声音,这才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屋子里哪里还有景婳的人,就连曹家父子也都跟着她一并走了。
她的床前只剩下霍言沉。
“啊……言沉哥哥,他……他会不会说出我来!”
霍言沉失望地看着她。
她纠结了这么半天,难道心里一直想着的就是这个问题吗?
果然是他太高看她了。
“不会,他手上的证据全都被搜出来了,他只是会被判一个过失伤人,如果把你招供出来,就会落得一个蓄意谋杀,他自己也很清楚,该怎么说话。”
霍言沉既然已经决定要保下骆可可,这些问题他当然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又怎么会让她受这些问题的困扰。
“可是……言沉哥哥……我……”
“不要再叫我,这一次因着你母亲的原因,我护着你,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做好准备进监狱,我绝不会再出手!”霍言沉站直身子冷冷地出口道。
“啊……言沉哥哥,我……我不会了,我不会再这样糊涂了,我只是无法面对我父亲的死!”骆可可不敢再在霍言沉面前做多余的事情,只能小声的哭诉。
霍言沉看也不看她,以前只觉得骆可可年纪还小,也许因为父母早亡的缘故,可能比同龄人心事多一些,心眼多一点,他也从来没有把她往坏人的路上想过,可是看看她都做了什么。
他想到景婳一直跟他说的她父母的骨灰之事,霍言沉心里一紧,试探着道:“事情既然已经到此,你还是把他们的骨灰交出来,不然,私自偷窃骨灰,也是犯罪!”
“我……我……我没拿!”
骆可可条件反射否定,不过看着霍言沉那张冷沉的脸上,看不出情的眼眸,她心里一滞,立刻坦白:“我……我交,交就是了,明天就让快递运回来!”为了以防万一,她将他们的骨灰运得远远的,让景婳怎么找都找不回来。
霍言沉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原来景婳所说的那些事全都是真的,可恨他一直被骆可可欺骗着,蒙在鼓里,还以为景婳是在多此一举的找茬。
也难怪,景婳自小就失去父母,只有爷爷陪着长大,爷爷就是她最重要的人,可骆可可先是弄伤了景老爷子,又将景婳最看重的父母的骨灰偷走,景婳怎么还能饶过她?
就连他也不忍不下她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没有底线了。
“这次你可以逃脱,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幸运了,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不要再打景婳的主意,不然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霍言沉站在门口,冷冷的警告。
“我……言沉哥哥……”
“住口,管好你自己!”霍言沉的背景失望而决绝,骆可可一下子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