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小白看的那么了不得,长得好怎么了?还不是充当富婆阶层的泄欲工具?跟妓女一样,是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玩物罢了。01bz.cc”她头头是道地说。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妓女们言谈举止下贱得很,小白不贱,他比妓女秘。”我分辩。
“错!妓女是浪骚,小白们是闷骚……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我就是浪骚,你就是闷骚!殊途同归,鸡和鸭都是为了在有钱的异性身上捞钞票。”
她这个不恰当的比方,搞得我有些尴尬。我笑道:“多好的人,一经你的嘴,就被剥得一丝不挂!”
“那些富婆们找小白们,绝大多数是出于寂寞,或者为了报复男人。一旦富婆们找到合适的归宿,就会像垃圾一样把小白们扔掉!”
“这个我知道……”我这么说着,不禁对小白产生了一丝怜悯。
“别说你知道,你还不知道!”艾琳一双锐利地眼睛几乎把我看穿,“你刚接触小白那种男人,很可能已经爱上他了,自己还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能爱上他?一个出卖肉体的男人?”我急了。
“哈哈,但愿你说的是真话!记住,只要给钱,小白可以为任何女人提供优质服务!你不要以为他只送给你礼物,他也送给我了!”艾琳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红漆小木盒,打开来,里面躺着一只非常漂亮的绢制小伞。
我佯装不在意地拿起那只小伞,撑开来,小伞的大小跟甜点上面插的那种装饰用小纸伞差不多,却异常精致,伞把上坠着大红色流苏,伞面上印的图案是西湖断桥……我其实很在意,渐渐感到那只紫玉蝴蝶不金贵了。这么一来,他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些令我耳热的话也不金贵了。我多希望他单为我一个人送小礼物,多希望那些热乎乎的话只说给我一个人听呀。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他告诉我,这只小伞是一个富婆带他去杭州游玩,他买到的。”艾琳说,“你想想看,跟着一个女人采购的东西,再送给另外的女人,用来拉生意。买小伞的钱很可能是那富婆出的,那富婆多冤啊。”
“别说了,我明白了……”我开始感到一阵隐约的心痛。
艾琳又狡黠地笑道:“一个小礼物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小白们的身子,谁有钱就可以给谁。所以,我提醒你,用他可以,爱他是万万不可的!”
我怔怔地望着艾琳,她脸上那一抹异样的狡黠让我开始笃信,她已经把小白用腻烦了。这种断定很不可思议,很快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15
忽然,我想起了“豪门艳影”门口那个管事儿的男人,想起他说我是“二手女人”,不禁莞尔,问艾琳道:“豪门艳影一个管事儿的男人,叫我二手女人,非要叫我坐他那没闸的摩托车回家……那是谁呀?挺搞笑的,你认识吗?”
“多大年纪?高矮胖瘦?长得什么样?”艾琳问。
“跟咱们差不多年纪,身材适中。长相嘛,一般般,没什么特点,皮肤有点暗……”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他名叫忆槐,豪门艳影老板!”
“老板?名字倒是有诗意,人怎么看上去像个混混!”
“哈哈,你把老板脸谱化了。老板都是肥头大耳、将军肚、冷酷刻薄、阴险狡诈?”
“他很有钱吧?年纪那么轻?”
“你想想呀,没钱、没人都开不了那种店!”
我沉吟一声,没再说什么。
艾琳显然兴奋起来了,往我面前凑了凑,暧昧地说:“俗话说,鸭子贵,情人累。老公出国了,你在家闲得发慌,不如找个情人累累自己!起码情人比小白干净!小白那种人绝对不适合当情人。”
“别瞎说,我还没离婚,要是被德广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长千里眼了?只要你跟我一块玩儿,我保证他永远不会知道!”
“不找!我根本没心情找情人,不知道怎么经营。”
“什么经营?在一块儿玩儿就可以了。泡酒吧打麻将,你以为你还会像初恋时那样,跟男人如胶似漆呀!”
“唉,跟谁玩呀?我一个男人不认识。”我叹息一声。
“跟忆槐呀!他有个好朋友,名叫阿康,儿科医生,跟我挺熟。我可以叫阿康约忆槐出来……”
我忙打断她道:“千万别,忆槐那种男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但不喜欢,还有点烦。你千万别乱点鸳鸯谱!”
“哼,傻呀你!情人是个什么概念?既可以给你激情,又可以给你逗乐子!彼此需要,彼此给予,但不能玩真的。不然还叫什么情人?干脆叫老公老婆得了!”艾琳说得极其兴奋,简直是吐沫星子乱飞,“关键的关键,忆槐喜欢你。你别以为他说话幽默,就是个混混,他是不轻易跟女人说那种话的。我见过他几次,他都很严肃,笑都没对我笑一下。”
“哈哈,我还是上枝子桃了!”我不经意地笑了笑,在忆槐身上实在找不到感觉。
“这样吧,这个周末,你把儿子从学校接出来,扔给他爷爷奶奶,我负责约阿康忆槐出来!”
16
周五下午放学后,我把儿子接出学校,来到了公公婆婆家。
公公原是个工厂厂长,婆婆是一家大专院校的音乐教师,现在两人都退休在家,有固定收入,不但不要我们养活,还常贴补我们。他们倒是喜欢孙子跟他们过周末,只是婆婆这个人天生刻薄,从德广把我以未婚妻的身份领进门开始,就对我没好感,挑三拣四。一是说我不爱笑,这种女人克夫。二是我的身体单薄,年老后少不得病痛缠身,赔钱。三是我是个独生女,爸又死得早,留个老妈必须得德广养老送终。——这个可恶的老太婆,至少第三条没算计对,我妈没来得及拖累她儿子。我儿子还在腹中时,我那可怜的妈就得急病去世了,我大着肚子为她送了葬……因为晚上跟艾琳约好要去泡吧,会一会忆槐和阿康,我放下儿子就说要走。
婆婆有些不高兴,话里带刺:“一周才见儿子一回,也不跟儿子吃顿饭再走。德广出国了,你也没工作,这么心急火燎地回去干什么?”
公公相对宽容多了,对婆婆说:“老太太,咱们老了,别不理解年轻人。若茵老憋在家里,时间长了,病都能憋出来呢。”
“孩子也大了,一周回来一次,我们又能帮你带,你出去找个工作,日子还好过些。你不是跟艾琳好吗?跟她一块儿给报纸拉广告,也比在家闲着充实……”婆婆还是死抓住我不放。
我没有再理会,硬着头皮出了门。
婆婆这些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儿子上小学后,我也一直想出去找个事做。但德广一直不支持,他骨子里害怕我到社会上接触的男人多,弄得他后院起火。——他对我用的是愚民政策,中国男人的思想大多是这样的。不过有的养不起老婆,也不好硬把老婆关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