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筹莫展,陷入了矛盾之中。『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艾琳和小白都是能看得开的人,他们不支持我离婚、寻找和经营新的爱情,说白了,也就是对爱情和婚姻绝望了。爱情和婚姻太脆弱了,一次越轨就能将之打碎,一个耳光就能将之摧毁。
小白又接着说:“姐姐,我没能力给你爱情和婚姻,但可以给你关心,只要我还在这个城市。”
“你怎么关心我?拿什么关心我?”
说罢,我才感到自己的贪心。一个身在婚姻中的女人,为什么向一个鸭追问这种暧昧的话?为什么对一个鸭有所期待?
小白迟疑了片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老公总得去美国工作吧?你一个人在家肯定是有需要的,我可以在这方面满足你,并且不会收你的一分钱。别问我为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左右我。”
“别,先别说这些……”
“别怕我不干净,姐姐,做我们这一行的定期体检,每次做生意都必须戴套,这是最起码的一项自我保护措施。我19岁入行,之前是个童男,第一次给了肥婆秋姐,她发现我是童男,单是红包就封给我两万。”
“……那肥婆很贪婪吗?”我紧张得手都在哆嗦了。
“嗯,脸皮很厚,欲望很强。她先是抚摸我的下体,之后又脱了我的衣服,直接骑到我身上来了。我很难受,就拼命咬住嘴唇,血都咬出来了。漫漫长夜,她一秒钟也不要我闲着。反复做了几次之后,我再也没能力伺候她了,她就威逼我亲吻她,从上吻到下,从里吻到外,我实在忍不住恶心,只好跑到卫生间吐。吐完回来,她又逼我继续亲吻。01bz.cc我向她求饶,并说可以不要她的钱。她还是不肯,威胁我说,如果我不从,她就让老板惩罚我……”
“不要说了!太可怕了。我听不下去了!”
“好,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若茵姐,到时候我跟你可以不戴套,也算是我把实质上的第一次给你。毕竟做生意时与女人都隔着一层膜,也没有任何快感可言,算不得数的……”
我懂得他的心思,不过是为了给我安慰。性对他来讲已没有吸引力,甚至会害怕、厌恶,因为那是他的职业,那样的职业带给他的除了钱,就是屈辱。
挂断电话,我在黑暗中张大眼睛,陷入冥想之中。在这种痛苦纷乱的时候,我哪里还有半丝肉体欲望!只是希望能有一个怀抱,能让我偎在其中,得到绝对的安全和温暖。可是,没有!我已不把德广当人看了;忆槐不过是个四处飘飞的风筝;而小白不过是个做鸭的,即便他想给我温暖,在我看来,他的胸膛也过于单弱,不足以让我依靠。
第二天上午,德广带着儿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他的父母。不知德广他们已经给儿子的小脑袋里灌输了什么,小家伙一进门,就冷着脸问我:“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回答要还是不要!”
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部卡通片里学来的大人话。我听得心头一颤,忙蹲下身,拉着他的小手说:“好孩子,妈妈要你。不论妈妈走到哪里,都不会不要你的呀!”
“你不是说爸爸靠不住,你老的时候要靠我吗?要我长大保护你吗?只要你离开咱家,我长大就不保护你。你生病了我也不去看你,不送你去医院!”说罢,只见他眼圈一红,很快转过身去,走到阳台上朝外看,只留给我一个轻轻耸动的背影。
我的好儿子,他只有七岁呀,怎么能说出这种让人震惊的话。七岁的孩子,竟像个大男人一般,在这种时候,没有扑到妈妈怀里哭,而是倔强地背着妈妈流泪。顿时,我的胸中涌起一阵巨大的热流,这阵热流迅速传到眼眶之中,泪水紧接着便江河一样奔流起来。
我走到他身后,轻轻把他揽在怀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的头,泪水啪嗒啪嗒打在他的身上。既然我给他的诺言不能兑现,为什么当初要生下他?他的命不好,摊上了一对在维护婚姻上无能的父母!这么好的儿子,我怎么舍得把他温暖的窝一朝颠覆?怎么舍得用离婚这把刀子亲手将他的心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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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儿子才挺了挺脊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转过身来,望着我的脸,眼眶里还噙着泪水。
他奶奶拿来一片纸巾,要给他擦泪,他却把纸巾拿过去,自己把眼泪擦干后,安慰地对我说:“妈妈,你一生气就心口疼,千万别生气啊。今天我不在家吃饭了,跟爷爷奶奶去。我明天晚上就得去学校,你要跟爸爸和好,让我高高兴兴去学校。”
婆婆也抹着泪说:“唉,多好的孩子!你们就是看在孩子份儿上,也不该吵吵闹闹的。我生养了三个儿子,生活又不好,要不是老头子脾气好,凡事让我着,那真不知离几次婚了。德广在这一点上,就比不上他老子。现在我也了解了,这回你们闹别扭,责任大部分在德广身上。德广,你要好好给若茵道歉,有必要的话,就写个保证书,以后好好对待她!不管你的事业有多大,不好好顾家,就不能算个聪明人!”
公公也数落德广一番,德广愧疚地说:“爸妈别生气,是儿子不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给你们添乱。你们先回去吧,我跟若茵好好谈谈。”
之后,公公婆婆就带着儿子走了。我看也不看凑上来想跟我说话的德广,径直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泥一样瘫在床上。此时此刻,我多想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谁也不让进来,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可是,我还没有离婚,德广还有进这间卧室的权利。我真的一眼也不想看见他,连他的呼吸声都令我反感。
很快,他就跟进来了,声音里都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说:“今天下了点儿雨,天气还是很闷闷的,打开空调才好。”说着,就拿起遥控,将空调打开了。
之后,他在床边坐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若茵,是我错怪了你,你没有给我戴绿帽子。”说着说着,他便有些义愤填膺,声音也放大了:“给老公戴绿帽子的都是浪货,就像艾琳,荡妇相!”
他一说艾琳的不是我就很反感,明明是他强迫艾琳上床的,还口口声声在背后说人家的不是,算个男人吗!他没权利评判艾琳,本身就是个色狼,还贼喊捉贼,实在让人恶心。
“你有什么资格说艾琳的不是?她老公的绿帽子是你戴的,不是她!”我怒了。
德广讨好道:“好好好,今天我不惹你生气,我是求你和好的。你想骂我就狠狠骂,想打也行,我保证不还手。只要你不离婚!不说咱儿子,要是离了婚,我老爸老妈估计就挺不过去!”
我又想起他打我的那一个耳光,感觉浑身的血都窜到了头顶。加上又想起艾琳说,要是德广求我不离婚,就把他的衣服扒光,抽他十个嘴巴,再代她抽十个。我一定得报那一个耳光的仇,就命令他:“把衣服扒光,跪在地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