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哥将专题初稿用力的甩在桌上,对站在面前的蓝易翔说:「你自己觉得这有人会看吗?」
蓝易翔情凝重的低头不语。『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廖哥接着说:「第一次写吧?」
蓝易翔点了点头。
「唉,看在你还是实习生的份上,要是你是我底下的组员,要是交出这种程度的文章,我直接叫你回家。」廖哥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拿起刚刚被他甩在桌上的文稿。
「首先,该称讚的还是要称讚一下,你做事效率很好,这一点在新闻界是很重要的,但是你產出的内容确实要加强…」
「标题不够抓眼球,文章的第一段也没有让人看到重点,内文前因后果顺序混乱,最后结尾的也很突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篇文章没有爆点。」廖哥不愧身为资深新闻人,准确的一一点出所有菜鸟都容易犯的错。
「还有,太客观有时候显的无聊乏味,不妨试试看连络当年的受害者,进行採访,会更有看头。」
「了解了,谢谢廖哥。」蓝易翔听完后,拿着文稿,踏出了廖哥的办公室。
他回到座位上后,洩气的瘫在椅子上,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这是他第一次的到的震撼教育。原来自己的实力还这么差,產出的文章还有这么多漏洞,根本无法发佈。
「怎么啦?被廖哥打枪啦?」隔壁的同事看见他挫折的表情,关心的问。
「嗯…对呀,他还说可以去做採访。我是要去哪里找人呀…」他摇晃着座椅边说着。
「我看看是哪些案件?」
同事将他桌上的文件拿过去看,接着抽出其中一份说:「这条当年是我负责追的新闻!我找找,好像有联络人资料!」
蓝易翔像找到救星一样,将身体坐正后,眼睛发光的看着同事。01bz.cc
没想到同事手中拿着的文件,是当年蓝妈妈诬告苏妈妈的新闻……
「怎么是这条…」蓝易翔心想,我就是当事人,我难道採访我妈吗?
「我有那位苏先生的电话,我等一下找找传给你。」同事说。
「苏先生?不是蓝先生?」
「对呀,就是当年被诬告的女士的先生,不过听说其实他们已经离婚了。当年我还在当警局蹲点记者的时候,时候曾在警局遇过苏先生。」
「听说因为双方地理位置的距离问题,他们中间都是透过律师进行协调,彼此都没见过面。」
蓝易翔心想:「好像是,我当年也没见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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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的房间里滑着手机,看见小晴的g上,有一篇新的贴文,上面写着下周在艺术展演中心有她的毕业画展。
我马上在底下流言:「恭喜毕业,毕展必去!小晴周末见!」
然后我将连结传给了蓝易翔,约了他周末一起到场支持。
「可以呀!那我们去周日场的吧,我周六预计要去做採访。」他回传给我这则讯息。
「採访?」我独自发出疑惑。
「实习的採访,顺利的话我想利用周六去。」他又补了一句。
「这样呀,好啊没问题!」我回他。
放下手机后的蓝易翔,打开邮件,看见同事刚传了苏先生的连络资讯给他。
「只有电话…连地址也没有呀。」他自言自语的说。
他拿起公司的电话,看着萤幕上的电话号码,边看边唸边拨打:「097-533-94」
嘟…嘟…嘟…嘟,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正当蓝易翔打算掛掉之际,电话接通了!他赶紧又将话筒放回耳边。
「喂,请问是苏先生吗?」
「是,你哪里找?」
「您好,我是中央电视台-报社部敝姓蓝。我们这一期的专题报导有一部分是希望透过过往的新闻事件,带领观眾对cpr急救有更正确的认知。而我们资料库同仁之前负责过您们家属的新闻,因此留有电话号码,希望没有造成您的困扰。想请问一下您这周六方便接受短短的採访吗?若有需要也可以不露脸与变声。」
苏爸爸在大约了解情况后说:「这周六我刚好有事要外出,简单的访问的话我请其他家属接受採访也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其实就简单分享几句话就行了。那时间地点您决定后发邮件给我就好,以您方便为主,我都可以过去。我的邮件帐号是ocen……。」
「好的,我等会儿再寄给你。」苏爸爸抄下帐号后说着。
「真的很感谢您,掰掰!」蓝易翔开心的掛掉电话。
苏爸爸也掛掉电话后,觉得哪里怪怪的说:「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过了一阵子,蓝易翔收到了新的邮件,他打开后看了一下。
「嗯?这咖啡厅怎么在我家附近?」
「距离公司有点远呀…咦,但这样我就可以顺便回家,周日去看小晴画展。怎么会这么刚好!」
我从楼上的房间跑下楼装水,被爸爸抓住,爸爸说:「恩恩,明天我要出门,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我在厨房边装水边问。
「我等一下传时间跟地址给你,我跟人家约了做个简单的访谈,你去简单回答几个问题就好,好像是什么宣传cpr之类的,我也不清楚。」爸爸也一头雾水,说的不清不楚。
「什么呀,你又在路上乱答应什么推销员了吗,我跟你说,这都是陷阱!你之前被一个健身房推销的拉去做问卷,结果呢?买了一个课程回来,我也没看你去过!」我对着老爸开啟老妈碎碎念模式。
老爸像个叛逆期的青少年一样,摀住耳朵,假装没听见的一溜烟跑回他的房间。
虽然很不愿意,但到了隔天上午,我还是照着老爸给的时间,抵达了家里附近的咖啡厅。
我一推开门,看见蓝易翔正对着我,脸上露出超级吃惊的表情!
被吓到的不只他,我也很惊讶地走过去,对他说:「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你姓苏。」蓝易翔还在试图眼前的情况,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对呀,我姓苏,现在…现在是怎么回事?」换我矇了。
蓝易翔的眼眶红了,而我也更不知所措了。
「不可能吧……」蓝易翔双眼发愣,碎唸着。
我们都习惯性的不将过往的一切全告诉任何人,不想提及的经歷就这样自以为能被好好的埋藏,以为躲起来就不会崩塌。
隐藏就代表说谎吗?我只是没说,不代表骗你,可是偏偏在感情里,大家都无法里至的看待信任这件事。
于是,我们之间小小的裂痕开始扩大了,最终会不会成为裂谷,成为彼此再也走不近彼此的横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