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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莺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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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莺入怀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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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弟提前?去了厢房,趁他不备,带走了林知?雀?

    尽管没有?铁证,可直觉无比强烈,排山倒海般翻涌而来?,全都指向了这个揣测。『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裴言昭气得浑身颤抖,死死攥住指节,“咯吱”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他心口猛烈起伏,一脚踹翻了花瓶,冲着竹风院的方向,毅然奔出了屋门。

    第章?、相对3(一更)

    将近寅时, 侯府各处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唯独倚月阁灯火通明, 脚步声嘈杂错乱,瓷器的碎裂声与责骂声此起彼伏。

    陈陵远候在外?院, 没有跟进屋内,但听着动静也能猜到几分,定是侯爷没找到林姑娘,借着醉意四处撒气。

    他面色沉静,抬眸瞥了小屋一眼,从容不迫地伫立原地, 没有任何反应。

    侯爷的性子向来如此,今日受到二公子打压,宴席亦是憋屈至极, 此时按捺不住是寻常事。

    等到一觉过后, 酒性发散, 侯爷自然会冷静下来,无?需多做多说。

    陈陵远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看见?侯爷走出屋门?,步子朝着西边的方向, 气势恨不得要吃人?,才恍然发现不对劲。

    在厢房的时候,他恰好碰见?二公子带走林姑娘,还训斥他不许将林姑娘作筹码, 参与到一切谋划。

    他终于意识到二公子对林姑娘的心意, 恭顺应下后,下意识认定他们会共度今宵。

    而他家公子谨慎机敏, 清冷自持,自然会定好落脚之处。

    要么温存照拂之后,暗中把?人?送回倚月阁,要么在府外?寻到隐秘的地方,摒弃府中纷扰。

    但?现在转念一想,当时二公子去的方向,似乎就是竹风院。

    兄弟二人?争锋相对,如今局势变换,侯爷渐渐不敌,势头衰败。

    兴许二公子压根儿不屑于藏着掖着,为了躲开侯爷的耳目,费那么多精力与工夫。

    思及此,陈陵远顿时明白过来,心中暗道不好。

    既然林姑娘不在倚月阁,那定是与二公子在竹风院,不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虽然他家公子不忌惮侯爷,但?就这样纵着侯爷过去,总是一桩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悄然捏一把?汗,趁着裴言昭尚未走出院门?,快步跟了上去,焦急道:

    “侯爷且慢!”

    裴言昭脚步一滞,不耐烦地转过头,皱眉道:

    “有话快说,我还有急事儿要去处置。「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一边烦躁地质问,一边瞄了一眼西边,示意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一道去竹风院抓个现行。

    陈陵远紧张地低下头,掌心渗出冷汗,见?侯爷一刻都不想耽搁的模样,脑海中灵光一闪,急中生智道:

    “属下斗胆,有句话恐怕冒犯侯爷,不知?当不当说。”

    话音未落,裴言昭郁闷地翻起眼皮,责怪他太过磨蹭,勉强恩准他开口。

    陈陵远唯唯诺诺地谢过,思绪飞速运转,弯下腰斟酌道:

    “平日里听侯爷说,二公子心无?城府,为一个女人?失了分寸,属下觉得很有道理。

    可?事到如今,换作是侯爷您,怎么反倒要步其后尘了呢?”

    说罢,裴言昭极其不悦地压下嘴角,稍作思忖就反应过来,暗中攥紧了拳头。

    现在闯入竹风院,看起来是为了争夺林知?雀,免不了与二弟大闹一场。

    言下之意,他是五十步笑百步,实则与裴言渊一个做派。

    但?是话虽如此,他还是心有不甘,这其中的意味也不尽相同。

    毕竟林知?雀与他指腹为婚,而二弟与她毫无?干系,一切亲近皆是觊觎。

    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朝落入他人?怀抱,难不成他还要顾忌着随口一说的指责,不敢前去讨个说法吗?

    简直是荒谬可?笑,岂有此理?!

    想通了这些?,裴言昭环住双臂,冷冷一笑,轻蔑嘲讽道:

    “你这句话,确实不如不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陈陵远,继续迈开脚步,浑不在意地从他身边绕过,直奔竹风院而去。

    “侯爷明鉴,属下一心为您着想,还请侯爷三思啊!”

    眼见?着这套说辞不管用,陈陵远登时慌张地咬紧牙根,不管不顾地拦在裴言昭身前,劝阻道:

    “现在种种皆是揣测,万一有所偏差,又该如何收场?纵使抓个现行,侯爷又能如何?”

    前路上,所有人?都胆怯地让开,不敢火上浇油,唯独陈陵远跪在侯爷面前,如同突如其来的路障,瞧着十分碍眼。

    不过正因?如此,裴言昭不得不停下脚步,将陈陵远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本正经地考量起来。

    今夜他气得不轻,心绪难以?平静,只想着挽回尊严与颜面,夺回属于他的女人?。

    其实仔细想想,似乎是这个道理,他未免太过冲动了。

    尽管直觉十分强烈,可?终究没有十分的把?握,万一林知?雀不在竹风院,局面会尴尬至极。

    按照二弟的性子,肯定嘲笑他疑疑鬼,连自己的女人?都握不住,竟然到手足的院子里搜查。

    若是再传出去,众人?皆以?为裴家兄弟为了女人?反目,而他庸碌无?能,找不着人?就去亲弟那儿撒野。

    这样一来,才是真的颜面尽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如那话所说,为了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值得。

    裴言昭渐渐安定下来,平复着激烈起伏的思绪,望着西边的方向,在原地犹豫地打转,仍是拿不定主意。

    他既想凭借着直觉和?判断,当场抓住那对男女,又不愿承担风险,出现难以?预料的意外?。

    二者结合,实在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退一万步说,就算一切顺利,好像也不能如何。

    毕竟二弟恬不知?耻,被人?抓个现行之后,想必不仅不会羞惭,还可?能甚是得意。

    往日他自诩出身高贵,饱读诗书,目光长远,处处鄙夷身处废院的庶子,现在倒好,未婚妻都在别人?床上睡着。

    万一当场事发,相当于扬起脸给人?扇巴掌,“啪啪”的疼,难堪的只有他自己。

    裴言昭越想越是迟疑,心底的执念悄然动摇,如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愤愤不平地停下所有动作。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矜贵地用袖口掩唇,轻咳一声打破沉闷,目光从陈陵远身上扫过,问道:

    “那你说,究竟怎么办才好?”

    闻言,陈陵远蓦然抬头,无?措地愣怔一下,脊梁弯得更厉害了。

    他恨不得埋进土里,额头挂着大颗的汗珠,支支吾吾道:

    “额,属下......”

    天?知?道,方才火烧眉毛,他只想拦住侯爷的脚步,让他不要去打搅二公子和?林姑娘。

    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引导侯爷多思多虑,瞻前顾后,拖延时间,最终放弃去竹风院的念头。

    至于应该怎么办,与他毫无?干系,压根儿没想过。

    谁知?,侯爷突然问起,他一时间答不上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桂枝从屋内探出脑袋,眼珠滴溜一圈,趁机上前道:

    “侯爷,我家小姐最守规矩,兴许今夜贪杯,醉倒在路上也未可?知?。

    夜深露重,不如您进来坐会儿,说不准打个盹醒来,小姐就回来了。”

    她虽然不知?真相,更不知?小姐去了何处,但?刚刚侧耳一听,大抵猜到了七八分。

    他们话间提及二公子,侯爷一直指着西边,想必小姐与二公子脱不了干系。

    这个念头惊得她捂着嘴,不敢想发生些?什么,心中暗道小姐真是糊涂。

    眼看着婚约就要成了,推拒侯爷便罢了,好好地招惹二公子作甚?

    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不擦枪走火,这可?是一生的清白啊!

    桂枝心脏都揪了起来,但?她来不及深思,只能尽力绊住侯爷,挡住他去竹风院的路。

    如果仅是揣测,至少还有狡辩的余地。

    万一侯爷亲眼所见?,那就成了捉奸在床,小姐可?就没法活下去了。

    陈陵远正绞尽脑汁,拼凑糊弄侯爷的办法,一听桂枝所言,眼底当即亮起光彩,一连附和?了好几句。

    只要侯爷不去竹风院,其他的地方无?论是哪里,他都能视若无?睹。

    二人?目光交汇,皆从彼此眸中看出焦急和?慌张,很快达成共识,一唱一和?地劝着侯爷。

    裴言昭酒性上来,眼前一阵眩晕,没心思过多较真,扶着额头进去坐定。

    他本就想找个台阶下,未曾注意到身后频频往来的目光,百无?聊赖地撑着身子,随手拿起茶盏把?玩。

    奈何手边空空如也,桌上的杯盏被他摔碎大半,碎片落了满地,仿佛在嘲讽他刚才的失态。

    众人?不敢多嘴,默默埋下头,手脚利落地收拾干净,生怕他再次发火,逃也似的退下了。

    裴言昭愈发烦躁不安,面上看着镇定下来,实则体内邪火流窜,无?处可?以?发泄。

    不多时,屋内只剩下寥寥几人?,陈陵远和?桂枝面面相觑,正打算退下歇息,屋外?忽而传来开门?声。

    殷惠儿住在对面屋子里,睡得朦朦胧胧,被吵醒后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打着哈欠问道:

    “深更半夜,出什么事儿了?还让不让人?安生?”

    大概是没睡醒的缘故,她的声音细软绵柔,无?端带着撒娇似的抱怨。

    众人?不待见?她,全?都懒得理会,只有裴言昭骤然睁开眼睛,心底泛上痒意,勾唇走出了屋门?。

    皎洁月光下,殷惠儿不施粉黛,妩媚的脸庞平添几分清纯,曼妙身姿包裹在寝衣之中,若隐若现,摄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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