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是心生不满了,他们指着来颁布命令的杨洪林说,
“陈秀敏的错,是陈秀敏的错,你们查了那么久,弄走了那么多的人,你们查出我们做了些什么吗?”
虽然他们平时,偶尔也吐槽过花觅几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可是大多数的人,还是没有陈秀敏那一帮子人那么激进。
甚至有的人,都没有见过陈秀敏。
所以,就仅仅只是因为一个陈秀敏,搞的这湘城基地北的气氛,这么的紧张。
大家心里有所不满,也是应当的。
一大群人,聚集在杨洪林的车子前面,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嗡嗡嗡的,就跟一大片的苍蝇一样。
杨洪林站在车子顶上,很冷漠的看着,这些围了他车子一大圈的幸存者们。
杨洪林说,
“现在湘城基地很明确的告知你们,如果你们不出湘城的话,那么湘城基地将停止提供一切人道主义援助。”
这话就宛如炸了锅一般,有幸存者怒视杨洪林,
“你们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么搞我们的话,你们自己就不担心报应?”
杨洪林冷笑了一声,他从手中的蛇皮口袋里,拿出几大袋的种子,对这些幸存者说,
“那我们湘城基地,又是欠你们的吗?”
“给你们人道主义援助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嘴里还唧唧歪歪的,对我们诸多不满,我们就活该做这个冤大头?”
“喏~这是种子,你们如果想要吃的话,就自己种地去。”
“谁也没有这个义务来包容你们。”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杨洪林也是一个充满着正义感与爱心的人。
但是末世之后,丑陋的人心让他觉得心寒。
直到现在,救护中心里,还有几个重伤的警校孩子没有出来。
他们受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就算他们每日被花觅的医疗物资治疗,但是他们的心理创伤,却是要用未来很多很多年来治愈。
自从上回湘城基地被袭击之后,杨洪林的思想就变了,他开始觉得,不知感恩的人有多可怕。「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就算这一些位于湘城基地北的滞留幸存者,并不是陈秀敏那一帮子的人。
可是吐槽花觅,对湘城基地的管理有所不满,是这群人的主流思想。
这是很可怕的。
一旦拥有这样的思想,不管湘城基地做什么,这群人都不会感恩。
都会觉得,无论湘城基地为他们做多少,这都是应该的。
而一旦他们的情绪,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外界稍微一挑拨,他们就会变得相当的激进。
会做出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
这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所以凭什么,湘城基地就应该纵容这些人?
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
种子被杨洪林撒下去,丢给那些幸存者。
但是没有一个幸存者,愿意拿那些种子。
他们的内心非常的恐慌,隐藏在内心深处,对于湘城基地的不满,愈发的茁壮。
但是面对着杨洪林这强硬的态度,这些幸存者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再发声表达抗议。
很明显,湘城基地这是在敲打他们。
如果他们当真在这个时候反抗,实际上他们也打斗不赢这些湘城基地的人。
但是,如果他们接收了这些种子,将来,湘城基地就会要他们种地,不会再给他们任何人道援助。
幸存者们,一个个的沉默了下来。
死一般的沉默。
他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垂着眼眸,遮住眼中那用仇恨的目光。
这件事情,看样子,到现在已经无解了。
杨洪林也不愿再苦口婆心地,跟他们多说些什么。
他从自己的车顶跳下来,钻入了车子里头,满脸都是冷漠的发车离开湘城基地北。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只等杨洪林一走,剩下的那些滞留幸存者,便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一脸的惶恐,
“现在该怎么办看这样子,湘城基地真的不打算管我们了。”
“今天中午的救援物资,都没有送过来,我肚子到现在,都还是饿着的。”
也有人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们哪能真的把我们给饿死,放心吧,不过就是吓唬吓唬我们。”
“等把我们饿得差不多了,就会给我们送物资过来,然后威慑我们一番。”
“这些人的手段,我早就清楚了。”
尽管这样说,但是湘城基地北的大多数人,内心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
他们聚集在一起,开始交谈着,关于湘城基地的无情无义。
以及花觅这个女人的不懂事。
突然,有一个幸存者,跌跌撞撞的冲着大家摇手,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包工头出了份图纸,他要建一座城墙,那道城墙红线,居然把我们这块地方,排除在了湘城基地的外面。”
她这话,引起了众人的一片轰鸣声,有人不敢置信的拨开人群,走过来问道:
“你胡说什么?我们在湘城基地里啊。”
“这事儿是真的?你听谁说的?”
如果是说,包工头的城墙红线,把他们画出了湘城基地外,那这跟把他们赶出湘城基地,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道云雾城墙,已经把我们包含在了湘城基地里面,现在又搞一道包工头的城墙红线,那我们这片区域算什么?”
“这不是把我们夹在了城墙红线,和云雾城墙之间吗?”
听这人这样一说,大家还没觉得有多心慌意乱,毕竟,城墙红线和云雾城墙之间的这块区域,也还是安全的。
相比较湘城基地外,那成山成海的丧尸潮,这块区域至少没有丧尸的威胁。
但是紧接着,又有人脸色煞白的说,
“要是真的城墙被垒起来,那堵的云雾城墙,随时都是可以撤销的。”
“毕竟,那一道任何人都不能碰的云雾城墙,是宫毅的精力,实质化所形成的。”
它其实就跟云雾一样的虚无缥缈。
如果宫毅几天不管这堵城墙的话,这堵城墙就会慢慢的,变得稀薄。
假以时日,这道城墙就会被风吹,散消失在天地间。
所以一旦让包工头将城墙红线垒起来。
那宫毅的云雾城墙又撤掉了之后,他们还是一样,被排除在湘城基地外。
有人的嘴里,便是大骂道:
“这湘城基地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奸诈?”
“这个包工头也真是的,之前我还觉得他人挺不错,现在怎么能够干这种缺德的事情?”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说到底,其实还不是那个叫做花觅的女人授意的。”
“如果她不乱出些馊主意的话,我们今日也不会是这样尴尬的局面。”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我们集体的去找宫毅去说一说。”
“当真不能让他老婆,再这么胡乱的搞下去了。”
大家交头接耳的商议一番,一开始,所有人都说,要推选几个人出来做代表,去找宫毅去交涉。
但是,一说起谁谁谁去,大家都摇头。
毕竟陈秀梅的事情,是前车之鉴。
都说枪打出头鸟,这话是没有错的。
如果万一交涉不成功,结果出面交涉的代表,被宫毅发怒,丢出湘城基地,那不就是得不偿失了?
眼见着,这件事情迟迟商议不出一个人选来。
最终所有的幸存者决定,干脆一起去找宫毅。
大家浩浩荡荡地,去到云雾城墙边上,找宫毅评理。
原地,留下少数的十几个幸存者,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种子,咬牙将种子搬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少数的十几个幸存者,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就是感觉他们挺不合群的。
但是这种时候,他们不愿意随大流,大家也只能让这少数十几个幸存者,自己干自己的去。
一大批的滞留幸存者,跑到云雾城墙边上找宫毅。
但是宫毅已经回到了花觅和孩子的身边。
花觅和哥哥妹妹,被安排在驻防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