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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笼中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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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叁 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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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渺渺,苇依依,江淮之畔的绵延丘陵间,一向是水草丰满之处,此时虽是初冬时节,可长坡峻阪上下,仍尽是一派长草翻涌如狂涛的气象。更多小说 LTXSFB.cOm道旁衰黄的苇荡中,不几步便有数株打水泽探出,无助地倒伏在劈裂的路基之间。当车轮碾过,便被卷飞发出“丝丝”脆响。

    诸国时代,这方地域曾有很多响亮名号。恰位于山阳、银瓶与淳庐三州交界处,又为江、淮两大水系的天然分野,南逃汉民便称之为荒郡,入主北方的胡人则称之为“瓯脱”,意为两部族牧区间的缓冲带。总之,此处曾在隔江对垒的南北两朝间反复易手,却没任何一方能长久将其保有,久之便形成一个微妙的“三不管”地带。赵帝国统合天下后,也曾想要将它打造为控扼南北的商业名城,却终究不能济事,似乎这片狭长三角地带下至贫民上至士族,都下意识抵触着西南方向湖庭辐射出的威权。

    矛盾在上善一百四十四年晚秋,也就是恰巧廿月前积压到了顶峰。以窖珠府颜家牵头,荒郡十三门豪阀纷纷起事,之后更是联合周遭受朝廷打压已久的武林宗派共同反乱,开官仓屠赵吏自号义军。兵势之盛大,一度进逼昔日南朝京都徽水城下。上善会怎会容其于卧榻之侧酣睡,当即拜禁旗中郎将羊捷镝为帅兴师讨伐。奈何百姓积怨日久,叛匪愈剿愈多,羊虽能解徽水之围,却也无力彻底平乱,只得引兵屯驻武冈府一带,与“贼众”僵持不下。

    眼下莫说这条破落官道,就是它所纵贯的荒郡乃至淳庐州全境都已在义军掌控下——也正是如此,我们才能理解眼前这架打北方驶来的四轮马车究竟扎眼到了何等地步:车品相是极好的,打轭杆到厢顶都刷着一层森然的黑漆,轮轴更是辅以钢簧避震,只是车壁两侧却好死不死印着大赵樊笼司标志性的银蛇纹饰。须知反乱以来,义军对南来车驾甄别向来严苛异常,便是寻常商旅也要挂好认旗夹起尾巴,唯恐被扣个“伪朝探子”的大帽,此车却毫不遮掩其朝廷衙司身份,是否其主人已活得不耐烦了?

    不晓得,不过看辕台上盘腿而坐的年轻驭手模样,亦没瞧出半分警觉——虽佩有夜钢打制的三尺宝剑、却将御寒用的黑披袄大敞着,口中更是学那游侠儿叼了一杆岗柴茎,左眼眯缝右眸耷拉,就差没把“无聊”二字作招牌挂在脸上了。

    然而将目光移向马车辕杆,我们便能一定程度上理解驭手有恃无恐的原因——只见拉车前进的并非什么骡马,而是两名身材极佳的妙龄女子。两女一高一矮,火辣性感的蛮腰上皆是锁着鞣硬黑革束腰,将她们腰肢收紧至五寸五分出头。于这般夸张的“蜂腰”窄度下,内脏筋膜好似是被当成泥巴般捏作了一团,烧灼式的苦楚亦成了呼吸的副产品,在两位美人争先恐后的“嘶哼”闷喘声中不断攀至新的顶峰。

    两具束腰皆在约莫肚脐部位镶有“冂”形钢扣,由扣引皮带向下,再打她们臀股间的幽涧中向上绕出,末梢系在后束腰扣上。更要命的是,两根皮带还将她们美尻下“坐着”的马车横轭提勒了起来,确保牵拉马车时沉重的反作用力会一丝不剩打带身吃进肉瓣儿深处,这般效仿股绳缚术的设计当真比其前身还要恶毒三分,令人单是看着,下体也不由隐隐作痛。

    在这挽具巧妙设计下,拉车本身便是一种无止境不间断的调教手段。两位美人的蚌穴是被不知被皮带剐蹭了多久的,早早便亢奋充血如同新剥的石榴籽。蜜汁儿淅沥沥从这“果肉”当中被挤出来,晶莹拉丝儿还带点腥甜的热气,随她们主人的往复高抬腿被甩溅在地,成为官道上两排并行的耻恨注脚。

    只消看她们秀耸香肩被向后拗扭,四只雪花花藕臂被呈“丷”形对叉着塞进三角皮套具中,交叠压实到极限再加装挂锁的架势,便知二女定是有不俗的武艺傍身。只可惜在如此拘束下,再如何高明的剑客也是唤天不应,唯有在钝痛中含羞忍辱摆出符合母马身份的“仪态”,被迫将两团雪乳挺得又高又翘,在相互扑打中撞出沉而糜乱的肉响。她们的乳晕亦是时刻病态嫣红似血的,蓓蕾不知被轻拢慢捻抹复挑了几遭,总也勃凸着,还被雪蚕丝系紧根部,悬吊着任何一匹乖马儿都有义务佩戴的銮铃。

    “嘀呤呤呤呤——”

    铃舌随风弹动,洋洋盈耳动听非常,彰显着乘车之人尊崇的身份。可两位美娇娘却是无福欣赏她们制造出的雅声了:因为作为牝马功用“核心”的双腿正陷在另一处阿鼻地狱中——超长过膝虐足刑靴“吞噬”下,仅剩小段丰软腿根肉被勒得鼓凸出来,如同公卿所食的上品鳕鱼泥般淋满了茓口喷洒的蜜汁儿。近一拃厚的靴底效仿蹄铁形制挖空,正好容许二人的淫乱脚爪踮直了踩进去。却又以靴身挂锁禁止她们自行抽出。更糟糕的是,上方靴口收集来的淫浆杂着细汗一并冲刷下来,将靴内沉积得湿热无比,可再大的委屈,艳丽侠女们也是有苦难言,只得蜷着趾头踩进自己体液形成的泥泞中,极无奈踏出声声“咔哒咔哒”脆响。

    “呜...呜呼呼....”

    “咕嗷嗷嗷嗷嗷!”

    两具姣好面容,情却大不相似。胸臀曲线较稚嫩平坦些的那位显然是匹烈马,哪怕脸颊两侧的皮带紧紧扣压着整个下颚,也挡不住她在唇齿竹口衔间留下道道啮痕,或是摇晃着小脑瓜,极怨愤地吐出闷叫。如此不安分的行径自然也会招来惩戒,只见两根铁钩将这匹娇小奴畜的琼鼻翻扯向上,牢牢固定在额心连接辔头各部的圆环上。女孩子家粉嫩的窍肉暴露无遗,如母猪般丑恶而无助地翕动着,也令她苍白肌肤因羞恨染红,平添了几分意趣。

    至于身材丰腴惹火的的高挑雌马反倒温顺些,大抵是清楚自己再怎么抗拒也挣不脱笼头戒具,她只半睁着失去焦点的媚眼,透过口球有一搭没一搭酥喘着,最多时不时晃荡美尻,夹紧后肛内成串的珠链贪求快感。此时虽是初冬,这团酡红媚肉却因发情周身蒸腾起大团香汽,汗珠打脖颈凝结,再随身形起伏顺滑刷过周身,就连雌马困在马辔中的鹅蛋俏脸,此时也真如蒸熟的蛋羹般,湿淋淋潮红欲滴着。

    “李斋主不愧为荆楚美人,水捏的骨肉——喂,妖女,还不虚心向人家讨教一番,最少也要学着乐在其中嘛!”

    吐出草茎,驭手呵呵嬉笑几声,而凭这句嘲弄,我们也终于得以确认,眼前驾车的正是樊笼司金字捕手安得闲无疑。而半裸着娇躯为他拉车的两匹母马,亦只会是昔日风头无两,近来却销声匿迹的天下第二剑客鹿瑶珊、第三剑客李月娴。

    “怎的连点反应也无...鹿小妖女,我知你们闻香教讲求菩萨之下众生平等,可莫非骡马的也要跟人平等么,哈哈哈哈!”

    嘴上戏弄着,安得闲手上动作亦没怠慢,自袖中闪电般扯出皮鞭就是一抽。这鞭和李鹿二人身上的雌马束具一样,都是他打钧阴知县元迩的刑房中“缴获”而来,梢头柔韧不说还带有分叉,端的是居家旅行调教烈马必备之工具。鹿瑶珊羞耻心本就强些,肌肤更是因这些日子频频外敷玉蒸笼敏感得无以复加,只“噼啪”一声,血痕形成的“撇”顿时爬在了闻香妖女籽儿玉般光洁无暇的苍白美背上。

    “呀哈哈哈哈哈哈啊?!”

    打从匣床里被提出来就没吃过正经饭菜,近乎是把侠女恨当粥水服食,再坚强的意志也抵不过如此摧残。眼下妖女小鹿便是被肉涧中的皮带磨蹭几下也能去个不停,又怎可能抵挡连珠箭般的鞭责?第一下像杆枪矛般捅着脑壳,翻搅里头被烧化的糨糊,鹿瑶珊双眼微翻,好不容易蓄在口中的涎水也决了堤,一股脑全漏了出来,随受鞭处飞溅的淫汗浇在地上。『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可还没等她哆嗦着吸进凉气,安得闲的第二鞭也到了,这次的“捺”不光力道更足,还因为被他扯住单手套末端延伸出的挽带无从躲避卸力,实实足足地吃满了劲儿,就连脊背另一面小巧的鸽乳也被余波带的乱颤起来。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别抽啊啊啊啊......”

    两鞭就太便宜这飞扬跋扈,残杀官军正道的死罪贱囚了,安得闲一手扯着“缰绳”,十分随性地又是抽挥了二十余击,将鹿瑶珊尚不成熟但也洋溢着青春芬香的酮体打得踉跄乱颤,小妖女自恃武艺卓绝,除去对上蔺识玄,何曾吃过这般苦头,每受一鞭便会条件反射般收缩一下痉挛的括约肌,夹动着珠串末梢的马尾鬃一跳一跳,当真成了匹因鞭笞而发情的放荡母马。

    平日伸伸大拇指就能把自己扼死的邪派妖女,如今却泛着泪花昂着秀首实心诚意地哀叫乞饶。这种征服欲得到满足的舒爽感化作热流刺激着安得闲胯下,令他简直忍不住想要跳下辕台去把这小骚货按倒就地正法——但他终究没有。

    他只面无表情品着耳畔声声哀媚到骨子里的呻吟,直至鹿瑶珊膝弯一软直挺挺跪倒,连带身旁还在前倾身子努力拉车的乖母马李月娴也遭了无妄之灾,困惑不解地呜咽止步。

    因为他要等的人已然到了。

    首先是风送来铁器的咸涩气味。紧接着,官道一旁茂密的芦丛耸动起来——几名青年打用于排水的沟渠中一拥而出,围着马车站定。

    “安捕手。”为首那小子笑哈哈叉手,算是见礼。

    “雷爷日安——近来生意怎样?”

    被称作“雷爷”的年轻人头戴漆纱笼冠,脖颈以下则穿着胡风骑装,一看便知是位“好动”的世家子:“休提了,糟糕得很!”他阴恻恻干笑着,“多亏你那狗肏的朝廷在河网南北皆拉了铁链封堵,小爷眼下想玩个女奴,都需亲自上手去捉!”

    “安捕手,眼下女奴在荒郡周遭可是比金银都稀罕的东西,”年轻纨绔舔舔唇,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贪婪与强欲,“若这车厢内的‘货品’,真有你信里描述那般上等,那小爷便权当行朋友个方便,放你南行。”

    “可要让我等空欢喜一场,那场面,可就要难看咯……”

    世家子身后那十数家将门客,此时也应景的将手中骨朵、单尖直刀甚至瘦弩重重掂了几下,把他们主子这段威胁衬得更有说服力了些——这年头门阀蓄养武人本就是常态,荒郡世家反叛后,更是装都不装了,干脆给手下配发了甲胄。别看这帮人论单打独斗武艺没一个出彩,可配合起来,也不是安得闲能轻易打发的存在。

    听着几人粗哑如寒鸦般的咯咯狞笑声,樊笼司捕手却似是浑不在意对方敌意似的,挂上了一副“营业性”笑意:“雷爷又在打趣——以往小弟接了北面的差使,哪次不是来寻您打通关节,又几时拿次货搪塞过您了?眼下兵荒马乱,大伙日子都难过,我这才想着孝敬雷爷一笔,也当回京路上买个平安——且放宽心随我验货便是!”

    话说的曲溜拐弯,却也暗藏不少深意。先是重申自己和对方属于官缙勾结狼狈为奸,接下来更是挑明一点:不光雷家,恐怕荒郡上下这十三家豪阀,嘴上喊着伐湖庭诛无道,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私底下却都是靠着诸如贩奴、走私、流转情报以及敲诈客商这类不甚光彩的“手艺”谋生的。也难怪上善会中那些真望族耻于与他们同席——大伙盘剥小民都讲究遮掩一二,你这般直接,世家斯文何存?

    咀嚼着供货商话中表露的诚恳,雷家公子哥情倒是缓和了些,却仍带着三分狐疑,以眼示意五成手下缀在安全距离外警戒,生怕安得闲这“合作伙伴”在车中暗藏机关使诈。后者倒是面色如常,“倏”一声绕到厢门处将挂锁扯下。

    嚯!

    饶是见多识广如雷家二郎,此时也不由得震惊咋舌——只见车厢左右两排靠椅上,密密麻麻坐满了被捆紧堵嘴的娇媚肉货。从襟系围裳、质朴淳雅的小家碧玉,到褒衣博带、身段曼妙的富户千金应有尽有。这边体态丰韵些,衣袖打着补丁还高高卷起便于劳作的一眼便知是位采桑女;那处杂裾垂髾,贴金箔插鹿角步摇的则显然家境殷实些,保不齐便是哪位商贾捧在手心儿里的明珠。

    可不管曾经家境如何,或来自何方,她们眼下皆是被麻绳抹肩捻乳箍绑着分毫动弹不得——与先前安得闲施展过的背祷、珠串缚法皆不相同,这绳网核心,同时也是最为粗壮的主索自肉货们锁骨正中竖直向下,间隔四段均等距离打满五个结团后,照例吃进她们夹紧的香软幽谷,再打臀缝后端提拉折回,搭上肩胛骨中点处三角形的绳套末端。

    打完这“基础”后,主索立刻“分家”,各朝左右绕至身前,再穿入方才结团间的部分,借助人体自身肌肉的弹性将并排绳身扯开,牵拉出数个优美的菱形绳圈,任受缚者胸脯挺着的是椒乳抑或豪乳,全都恰到好处地被这些绳圈扣合着,无论她们如何晃动也只会更剧烈地弹动而非松脱,充分凸显了姑娘们淫辱与无助感。

    而从这四路上背形成菱形的绑绳往下,是由累累绳结串结而成的多重橫圈,其中包括紧捆大臂的胸上、下两个绳环,也包括绕到臂肘和娇躯侧面间紧固绳圈间隙的多重保险。这些绑绳和小臂上绳圈的相互牵制,不仅使被绑者的小臂即便略有空隙也挣脱无望,更确保了没有一处绑缚藕臂的麻绳会因为肢体的挣动而过分勒紧,危及被绑者安全。总之,安得闲用在这些弱女子身上的菱形高手小手缚,不单具备一种赏心悦目的对称观感,还能允许她们周身气血在这无止境紧缚下也保持长久活络,不可不谓用心良苦。

    考虑到这些“乘客”并未习武,不必担心如侠女般踢踹伤人,对她们下半身的拘束也“松裕”些:只是最低限度的膝、踝各捆一圈,可细看便会发现,这“优待”也是有其代价的——女子们遮蔽下体的裤袴裙踞一律被翻开撕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单筒丝袜。这种轻薄坚韧的衣物起源自阏罗,本就是禁锢触犯门规的女修所用的刑具。套上了它,双腿便如天生长在一块般,若无利器割开,单凭蛮力怎也不可能将其挣开哪怕发丝儿粗细的空隙,既能禁止双腿迈动,又允许旁人摩挲爱抚紧紧绷出的腿肉,当真是妙趣横生。

    单筒蛛袜不裹足,这条丝与麻配合而成蹒跚束脚裙下,承载这些被擒女子赤裸脚丫的则是一双双特制笏头履。这种大赵时兴的女鞋物如其名,其前段尖而受窄,又似文官手中笏板般高翘如墙,后跟处更是由尖底高高顶起。再爱美的女儿家,为求摇曳步态将它穿个两三时辰后,也会因足掌被前夹后踮的酸胀选择脱下。

    糟糕就糟糕在此——安得闲这些“肉货”脚踩的笏头高跟履,清一水全透着金属冷色,还在脚面儿上扣着小锁。这些竟全是铁皮打造,无法脱下的刑具!很难想象,这些苦命姑娘们的玉足,已在这些没半点弹性可言的铁壳子中箍了多久,是否已经痛的失了直觉。

    “唔啊啊啊啊啊!”

    “哼呃?哼呃!”

    发香、体香、汗香,开门瞬间女体特有的怡人气息便蒸腾着滚滚而出,伴随她们被层层织物压抑到极点的惨呼声,令那些家将裤裆猛然硬挺起来。雷家二郎倒还沉得住气,他跃进厢内,摆出买家验货的态度隔着衣服捏捏这个乳尖,又戳戳那位被袜团麻布塞的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末了还不忘扯了几下她们私密部位的绳结,肉货们都是良家妇,哪受过这等淫辱,立刻就有几名黄花闺女昂扬秀首,高亢浪叫着泄了身子。

    好舒服……又要去了又要去了!

    “统共六人,皆是鄙人北来途中顺手绑来的。”安得闲像商人推销商品般适时插上了话,“容貌姣好不说,心性也是一等一的温驯,无论调教成侍寝丫鬟,还是赐给家生子作妾都划得来。”

    “咕嗯嗯?!”

    谁要……做妾啊!

    意识还算清醒的那几名似是听得绑架者对她们命运的宣判,立即大声哼唧起来。可身娇体弱的她们又怎能挑战安得闲连八重天女宗师都能制服的缚术?即使再绝望,也只能平端着反叠身后的粉臂徒劳挣扎着。包成黑茧的肉感美腿微屈,颤着浑身美肉咬紧塞嘴袜尖,可诸如此类娇弱模样不光没能使买家心生同情,反倒激发了他们的施虐欲。雷家二郎就嬉笑着,干脆将脸深埋进一位富商名媛双乳之间,仔细嗅闻她那玉壑因焦急泌出的薄薄细汗。

    “很妙——妙极!”他直起身子,脸上露出陶醉的情,“和樊笼司的朋友做生意就是舒心——可若没记错,我应该还‘指名道姓’点过一件好货来着?”

    对这要求,安得闲自也不忙不慌泰然应对。“雷爷的吩咐鄙人怎敢怠慢——车厢内头麻袋里的便是。”

    十二支高跟虐足铁鞋两两相对,随它们主人双腿痉挛在马车地板上划出尖利的“吱吱”声。在这条“鞋尖走廊”最尽头,一口麻袋赫然躺在彼处。世家子几乎无法压抑眼中炙热的欲火,他劈手便将这巨大麻袋扯过丢在车外。

    “唔!”

    麻袋口被铁丝扎得极紧,内里蠕动的女体猛然落地,撞出一声沉闷而香艳的肉响。早有家将掣着尖刀将其挑破,几只铁钳般的毛手伸进破洞,竟硬是把其中的肉货姑娘拖拽了出来。

    好一位娇滴滴的军中英雌!

    这是她现身后在场观众们的一致想法: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她左右耳廓上方分三股编成的蓬松双马尾。天生微卷的缎子乌发随主人小脑瓜俏生生颤悠着,每一颤都几乎要直戳进人心里。

    和拉车的两匹母马一样,她的俏脸也是被三分叉皮带马嚼具分割开来的,不同之处在于,横杠口衔在她这换成了铁环强制开口咬圈,把姑娘香腮撑得再合不拢,细看之下,还正往外直淌浓淡不一的残留精液,看来安得闲“运货”时没少监守自盗。

    不同于那些小家碧玉,这肉货是披着一具精良两档铠在身的。虽然兵刃早被收缴,可无论是密匝匝乌沉沉的甲叶,还是匀挺健美的身体曲线,无不宣告着这名女子武士凶悍到了极点。

    囚绑这等雌虎,自然也需要点不一样的捆法:仍然是经典的双臂并肘贴缚,接下来则是揪着银绳一头走手腕内侧连在绞喉脖套上一并高高吊起。强迫这悍妞用双手撑住后腰同时,那对沉甸甸的上品爆乳也是被腋下穿出的绳套勒得傲凸,隔着甲衣都鼓翘出了一个丰满轮廓。

    上盘功夫算是被完全废掉了,可下半身安得闲也没打算放过:似乎对这悍妞柔韧性极富信心,他干脆选择了最为严厉的驷马绑法。挺拔修长致命如枪戟的杀人美腿被抓着脚腕极限反拉成“口”字,但竟也不止步于后脑勺,而是更进一步越过削肩在她面前合拢对绑,确保她的雪芍颈子被小腿内侧夹到最紧后,再以大把银绳折扎腿根、膝盖上下以及足踝并打死结。面对面贴合的足弓一线尽头,就连一对大趾根部也被细到透明的蚕丝深勒入肉,已然血流不畅的趾肉紫胀着,再这般下去恐怕是要坏死。

    两头翘起,像只上紧了弦的铁弓般极限反屈着。想抬脚,会被下颌阻挡;往后抽腿则会导致脚腕间的绑绳勒住喉咙。哪怕顶死在后腰上的纤手侥幸解放,也根本无法触到其他任何一处绳结,只能眼睁睁等着强悍无匹的核心肌肉群在一次次内耗中走向衰竭。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金鸡蜷翅”捆法,哪怕在以酷刑著称的樊笼司中也甚少祭出。

    可就算被捆作了肉块,眼见着就要被人转手贩卖,女武士脸上仍是寻不到半分惧色。即便在绝境中,两泓冰泉般凛冽的浅眸也是勃发着灼灼英气。纵使眼角还残存着上次被口爆时泛出的泪花,也不影响这姑娘倒竖剑眉,妄图单凭目光震慑着眼前宵小。

    “这肉货虽是蠢笨,对朝廷倒还忠心耿耿,一听安某放出消息说有要紧情报需要禀报,果真就提着她那大戟孤身赴会,一盏茶水就迷晕了过去!”雷长骥边捏着悍妞羞处验货,一边听安得闲贱兮兮“汇报”着,“不过也怨不得雷爷点名要她,这位可是羊捷镝的心头好,自打去年那位自毁前程的糊涂嫡女羊钰没入奴籍,她可就成羊家上下的新宠儿了!”

    女俘空荡荡的蹀躞带上,此时仍挂有一枚精巧认牌。“中护军越骑营校尉羊琇”十个烫银小字笔画分明,似乎还在讲述它们主人是怎样的矜贵不凡——南人自古便有“羊出将,桓出相”的说法,而眼前这美艳囚俘,便十有八九是来自这前半句俗话中的江左名门徽水羊氏。

    即便撇开羊家族谱中那辈出的将星不谈,单说前些日子被衮衮众卿推举出来堪定叛乱的羊捷镝,也是公认的当世名将。能被她带来前线历练,还在中军五营之一“越骑”内部委以要职,这羊琇又怎可能不举足轻重——保不齐便是族老为应对去年继承人通贼坐罪的祸事风波,重新挑拣出来的新任小族主!

    此中纠葛,雷二郎自然最是清楚不过。一睹羊琇芳容的那一刻,他眼里几乎燃起火来:“眼高于顶的臭婊子,可还记得我雷长骥否?”

    皓齿间卡着铜环淌着香涎,小羊校尉自是一句像样回话都吐不出的,好在名为“长骥”的纨绔也没指望她应声:“前些日子领着你那些个好姊妹往复袭杀我雷家商队时,不还威风得紧么?怎地今日便犯在了小爷儿手上!”

    隔着马具猿辔恶狠狠扇了这阶下囚一掌,仿佛还不过瘾似的,雷家恶少又将对方左乳按揉到扁圆,顺便往上留了好几道淤青掌痕。直到听见安得闲不失礼貌地干咳几声,他才意识到这场合不宜失态——再恋恋不舍剜了几眼羊琇胸臀脸蛋儿,仿佛在盘算待会“提货”回府怎么奸虐责打这位飒爽女将,雷长骥终究是转过脸来:“安捕手见谅,这羊婊子是近来专在官塘一带截杀粮车,我族不少好手都折在她手下——大伙心里可都憋着一股子火呢!”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素有韬略的羊捷镝显然不是那种只求龟缩的统帅。哪怕是僵持中,她也暗地里拨了一支越骑选锋在敌后大搞放血战术,可谁料被安得闲这个朝廷自家人坏了好事。“安捕手办事我向来放心,”恶少狞笑着追问,“她麾下那些个官军想必也拾掇停当了罢...可有认牌为证?”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回安得闲却是摇摇头:“那一众轻骑个个披坚执锐,又是在凶险战区当中,哪有机会一个个按雷爷吩咐,寻得他们认牌割下...您也太高看我了些!”

    “牌没割,我没那本事——您若不信,我也没辙!”

    雷长骥那张灿烂如豺狼的笑脸登时阴沉下去:“这和咱们讲好的可不一样!”终究仍是个玩女奴喝花酒的纨绔子弟,养气功夫做得差极。安得闲听着他三分演戏七分真心的咆哮,内心水镜般透彻:这小子哪里是纠结一两块认牌,他是要亲自确定越骑全部死绝,这才好向族中请功,说自己已用手段将摸到大后方补给线上的官军诛杀。靠放行安得闲这“内鬼”为交换,轻轻松松便可坐收两虎相斗之渔利,当真是上下两头吃的绝好算计!

    “认牌换我们放你南行,这是当初讲定的条件!”

    “我是捕手,不是杀手!”

    眼见自己谋算落了空,偏偏这小子还不知死活针尖相对。雷长骥心情真是动了杀人的心思,喜获羊琇为奴的喜悦也被冲淡了:“姓安的你莫不识好歹!小爷我同你谈买卖本就是看得起你——你不想想,这荒郊野地,若我等存心将这批货截胡人灭口,凭你一人一剑,又能做些什么?”

    这年代无望继承家业的世家子都多少沾点喜怒无常心理变态,他干脆“唰”一声将佩剑抽出,横在了对方脖子上:“麻溜地给爷滚回去,把那些越骑认牌——不,人头割了叼回来。不然今儿你就是跟我们搏杀得活,也打不开南下的通路,自己掂量清楚!”

    “至于你那两匹‘宝马’,”厉声威胁完,这面色癫狂的二少爷又换了副垂涎欲滴的作派,邪笑着拿剑身斜拍了拍安得闲面颊,“我也就当做‘背约金’笑纳了——反正你信中说只要人回湖庭便好不是?”

    周遭雷家供奉的这些剑手门客,也随着他们主子发出桀桀狞笑。有几人甚至将手中尖刀、骨朵舞出了几记旋花,威逼之意显露无疑。就算安得闲已然晋升止水天境界,于这狭小车厢中以一敌多,应付四面八方递来的兵刃也并非理智之选。可瘦削青年只对他开出的条件仍是只报以缄默,他那件黑披袄沉静的垂落着,衣摆连一丝儿颤动都见不着——安得闲也太托大了,他竟是连剑都不去拔!

    “说得真好,值得考虑。”许久之后,他才轻蔑一笑,重新对上雷长骥视线,眼中写满了镇定与不屑,“只是雷公子,我还想问——”

    “有没有人教过你,不打算当真取人性命时,剑就不要出鞘?”

    一杆戟,一杆单钩骑兵长戟在这瞬间戳破马车,樊笼司打造,用以囚困女侠的铁壁如同薄纸般被割破。也正是这时,车外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尖利急促的唿哨声。雷长骥脸一白,这唿哨他可太熟悉了,正是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轻装越骑间相互传递指示的暗号!

    再顾不上顶在安得闲脖子上的佩剑,更没功夫去分辨对方是否只在虚张声势,雷二少爷福至心灵般仰倒下去避过了这一刺。也不知是这小子脑子灵活还是单纯嗜色如命,哪怕是心知被安得闲算计伏击,他在连滚带爬跌出车厢时也不忘把囚俘羊琇扯过来扛在了肩上。至于是要拿她做肉盾抵挡追兵,还是单纯舍不得这位军装丽人肉奴,那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保护我——爷儿叫你等保护我!”

    该说不说,雷家对供奉武人的态度还真好得没了边——纵然是猝然遭袭,自己小命儿都不知保的保不住的情况下,那些门客剑士还是义无反顾齐声发喊,纷纷跃出马车迎上了越骑们的兵锋——可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打头这位轻甲骑士当真骁勇过分,只一个照面的功夫,她便将手中八尺长的钢戟毒舌般甩动着,手腕翻转间,戟尖一吞一吐就在冲得最前三人喉间留了仨窟窿。眼见其余门客去势未止,她也浑然不怵不避,而是轻踩马镫,拽着胯下那匹骏划出一个钢铁漩涡,将四面八方刺上来的铁矛刀剑碰个粉碎。那比人还高的骑兵戟在她手里都舞出了残影,前后盘旋间,仿佛有十数名武士重合在一处挑、刺、扫、劈甚至砸。雷长骥这趟为了“做买卖”带出来压箱底的门客少说也得有第四重淬身天,可在这女杀星马下竟是十合也走不过,也就更别说抵挡其余越骑攻势了。

    “雷!长!骥!”

    浑身浴血,宛如从幽冥中爬上来的恶鬼般怒叱着目标名字。只是听见这断喝,靠门客牺牲争取逃跑之机,背负战利品落荒而逃的纨绔便骇的双膝发软,几乎要跪倒下去——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自从奉家主之命搜捕这支越骑以来,他便无数次在噩梦中“彩排”今日境况。那转着长戟,正全速催马向他追来的英武女骑,不是校尉羊琇又是何人!

    要说他也是属兔子的,纵使武艺差劲,逃跑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卓越,不然也不会在被女校尉屡屡杀败后还苟活于世。后者铆足劲道掷出的钢戟,被他腿脚一个滑溜,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打劫后余生的窃喜中回过来,另一个可怕念头却也终于袭上他脑海:若刚才呼喝自己性命,纵马追击杀人掷戟的是羊琇......

    那他背后捆着的这位,又是谁呢?

    他再没机会解开这个谜题了,自背负囚俘那合拢捆死,“绝无伤人可能”的足尖上,一捧寒芒倏得飞起。它是那样的短促,以至于在这乱战中,几乎没有人意识到它的存在与消逝。

    但雷长骥看见了,他感觉自己不能自控地仰起头,下一刻,天地开始在颠倒与归位间往复循环。雷家次子还不明白这是因为他的头颅被斩飞至了半空,他只来得及瞥见这抹风华收势的半分余绪。它无疑是晦暗的,如同冬日残阳的日晕。

    他开始下坠,他的断颈开始喷血,于是他就这么死了。

    中护军越骑营校尉羊琇饶有兴致地提起这颗头颅。在她身侧,数名精锐同袍正忙着将此战斩杀的敌军门客聚拢焚毁——搜罗首级是不需的,毕竟无论是在她抑或朝廷眼中,也就这位屡战屡败屡败还由屡逃的雷家二郎还勉强有被斩首记功的资格。

    “依我计谋便能成事,没有骗你罢,羊校尉!”

    飒爽长眉皱在了一起,盯着从半毁车厢中信步走出的身影,羊琇只是不动声色撇撇嘴:“运气好罢了...你这寒伧人!”

    可哪怕再看不起这家伙寒门出身,羊琇也不得不承认,此番能将泥鳅般滑溜的雷长骥诱来擒杀,眼前这樊笼司捕手功不可没。此人是约莫一旬前找上自己的,那时他劈头盖脸便提出可以以身为饵,助自己除去缀在身后的雷家追兵,运气好还能再立一桩功。羊琇虽是不满这寒人秘秘的作派,更本能不喜他对待那三名女囚的放荡态度,可眼下倒也对这安姓庶士展露出的手段有了几分佩服——或者说,兴趣。

    有此谋略,他竟只要求自己护送她穿越战区回到官军大营为回报。这家伙究竟肩负着什么秘密差事,又是否跟那三位美艳到极点的女囚有干系?战场本是容不下好心的,可羊琇偏是按捺不住刺探内情的冲动——沉吟片刻后,她终究是没话找话般,冲这安姓寒门扬起小脸,佯怒数落起来。

    “单说你杀雷长骥这步——马车中有那么好的机会不去擒下挟持,最后竟依靠这...这女囚徒动手,你便不怕严厉拘束下她失手出了岔子么?”

    对此,马前瘦削的青年也只将怀中仍未松绑的高挑“假羊琇”揽得更紧了些,同时轻笑着,道出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权作回应。

    “当然不怕...毕竟——”

    “——她可是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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