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浆色泽透亮漂亮。更多小说 LTXSFB.cOm
梁西闻催着她去吃饭,说吃完就凝固了。
简简单单的夹着鸡肉玉米生菜沙拉的贝果,还有一杯鲜榨的橙汁。
清清爽爽的“早餐”。
阮念这回吃得快,吃完就去戳戳糖葫芦还没凝固,梁西闻让她等着,阮念就上楼洗澡,挑了一套回老宅穿的衣服就立马下来。
这回糖浆凝固了,脆脆的一层包裹在山楂上。
阮念咬了一口,完全是她记忆里的味道,她有点小心翼翼,生怕吃到山楂核。
“都挑出来了,放心吃,”梁西闻失笑,“酸不酸?”
阮念心里一软,拿起一枚山楂递给他,梁西闻就着她的手尝了尝,煮过的山楂少了许多酸味,糖的甜度也刚刚好,略带一丝微微的焦糖香气。
“好好吃,”阮念心满意足,臭屁的夸他,“没有梁西闻在阮念心里甜。”
“嘚瑟吧你。”梁西闻揉揉她头发,“去换衣服了,我们准备走了。”
作者有话说:
我们晚上再见嗷嗷嗷嗷!!
----
.“明月悬于夜空,眼下便是春天,我想起你,内心便是完整的。”——佩索阿。
2.五音疗疾是出自黄帝内经,严格来说是古琴,古琴五弦,对应人的五脏六腑,在黄帝内经和中医的说法里,人的每一个脏器都有自己共振的频率,而这五弦对应人的五脏,能够有助于找回紊乱的频率震动,所以我们听到古琴的音色,总觉得格外放松。
3.心燥音乱,心静则音清也是我自己改动的说法,练琴一般有这种说法,应该没有具体出处。
第40章 清晨心动【晋江独发】
这天好歹也是个除夕夜, 路上都没了多少车,许多北漂族也都回家过年了,街道上格外寂静。
阮念路上还担心着, 说也算是新媳妇过门, 自己什么都不会帮不上忙,她也就会给饺子擀皮,梁西闻就笑她,说咱家不还有我么。
阮念叹气,其实之前本来也想做饭,但梁大厨的手艺放在这, 她恐怕更像是拉低了他的餐食档次。
梁西闻早早给廖芝通过了电话,两人到地方的时候,林姨已经差不多做好了, 正跟廖芝在餐厅包水饺。
“念念来啦。”廖芝打小就喜欢她, 老太太特别和善, 灰白的头发挽成个发髻,浅蓝色的古法全开襟旗袍, 披了个薄薄的披肩,这种旗袍宽松舒适,自带着典雅,廖芝气质温柔, 牵着阮念让她先吃点点心水果垫垫肚子。
大约也是因为这回季霜没在,况且她跟梁西闻也已经成为了夫妻,跟廖芝的关系就好像更近了一层。『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奶奶,下午梁西闻给我做了糖葫芦, 我还不饿, 我来帮您包饺子吧?”阮念又多补一句, “我就会擀面皮。”
“你这孩子。不出去看电视呀?”
“我还是想陪奶奶包饺子。”
阮念其实也挺喜欢廖芝的,她并没有季霜的严肃,反而格外的平易近人。
廖芝也就依着她,让梁西闻把茶杯端过来,阮念坐在桌前擀面皮,廖芝慢慢的包饺子,林姨在煲汤。
梁西闻想陪着廖芝一起包,廖芝说,“那你不如上去看看你爷爷,就这点饺子了。我和念念一会包完。”
梁西闻没急着上去,反而站在阮念身后,手搭在她肩颈处捏了捏,好像还惦记着阮念前几天低头说不舒服。
“你不上去呀?”阮念小声问了他一句。
“陪你们说说话。”梁西闻说。
廖芝看他俩这样子就笑起来,先前还担心俩人不熟络会感情淡薄,现在看看并不是的,好像二人感情不错。
“赫谦几号走呀?我听你爷爷说让他出去。”廖芝慢慢儿捏着饺子的褶皱,“我都不敢在你爷爷面前提他了,提了你爷爷那脾气就上来,我就怕气着他。”
“过完十五吧,他跟婶婶一块过年?”
“嗯,你叔叔和婶婶今年也不过来过年了,一说要让赫谦走,两口子舍不得,”廖芝叹口气,“你叔叔和婶婶啊,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惯坏了。”
梁西闻倒不置可否。
叔叔梁斯易和婶婶简珍算是婚后多年才有了这个儿子,当时只听说是婶婶身体有点儿问题,于是两口子跑去了国外做过几回试管,梁赫谦的出生,也是来之不易,所以自然是有求必应地惯待着。
梁西闻没再接话,拉开了椅子坐下,给阮念剥了一颗砂糖橘。
廖芝好像觉得也该说点什么,她在这个家里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你爸爸今年在上海,说是有公务,你妈妈年前就说身体不太舒服,但托了她助理送来了东西……”
“大过年的,”梁西闻倒了杯茶推到廖芝面前,“奶奶,就别想这两人了。”
廖芝也知晓这像是梁西闻心里不愿提及的事情,梁西闻面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一切正常,他剥了橘子递在阮念唇边儿。
当着长辈的面,阮念有点不好意思。
“你啊,也就跟我在家闹腾,”梁西闻捏捏她脸,“都一家人了。”
“人家念念脸皮薄,别总欺负人家。”廖芝向着她。
阮念脸颊泛热,廖芝就跟阮念聊天,老太太博学多才,居然跟她这年轻人没多少代沟,阮念放松了不少。
廖芝动作也麻利,很快就把饺子包完了,林姨催着她们出去等着,说饭菜一会就上桌。
梁西闻便拉着阮念去洗手,阮念倒知道今晚两人要在老宅住着,毕竟这也算是她婚后第一个年,季霜叮嘱她要看看老人。
阮念特意这次带了睡衣来的,她戳戳梁西闻,“今晚我们睡哪儿?”
“我以前的房间,要去?”
“想放包。”
梁西闻的卧室没在二楼,在一楼,当初毕竟是有一段儿时间梁正卿和廖芝带着她,老人晚上可能起夜,就怕吵醒了梁西闻,于是他睡在一楼的卧室。
这儿房间还挺大的,落地窗外面通着后院,院子里是梁正卿搭的葡萄架,眼下这会攀着许多爬藤的绿植,院子里搭了个花架子,三层高正好,摆着密密麻麻的花盆,朝着太阳,所以花朵格外茂密。
三色堇,报春花,山茶花,颜色各异,细细密密满满当当,
一看就是老人的喜好。
这房间有点儿干净整洁,就檀木色的床,还有一张书桌。
“你小时候住这儿呀?”阮念扫了一圈儿,“怎么连个相片都没有。奶奶收起来了吗?”
“没,”梁西闻帮她将睡衣挂在衣架上,“后来上学,我被送到叔叔家了。”
“梁赫谦爸妈那儿吗?”
“那会梁赫谦还没出生。”
他没有同父母一起成长,阮念也猜不到原因,但他好像并不想说太多的样子,阮念也就不追问,房间没开灯,门半掩着,走廊上的浅光落进来。
阮念凑近他,踮起脚亲了他一下,“但你现在有家啦。”
梁西闻笑笑,尽管知道这是个事实,却也仍然,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心尖颤了颤。
他有家了。
-
这顿饭是林姨和廖芝做的,八菜一汤,还有小糕点和零食,是廖芝专程给阮念买的。
梁正卿也上了年纪,一直因为高血压心脏不太舒服,就这阵子还有点儿通风,饮食上一大堆需要注意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还是林姨给他单独准备的清淡饮食。
前阵子被梁赫谦一阵气,这会气色更不太好看了。
梁正卿讲究在这种正式的饭桌上要有礼仪,阮念还挺紧张的,也好在梁正卿一会就要上楼去,家庭医生来给他做针灸。
梁正卿走了,饭桌上才轻松点儿。
梁西闻夹了几块蒸鱼,用筷子细细的挑了鱼刺去掉了鱼皮,又加了一匙蒸鱼的汤汁,才将小碗推到了阮念面前,“去刺去皮了。”
阮念有点心软。
那会两人在西郊吃饭,梁西闻做了鱼汤,阮念没怎么动筷,梁西闻以为是她不爱吃鱼不好意思说,后来一问才知道。
她小时候被鱼刺卡过,然后她爸让她喝醋、吞馒头,结果鱼刺卡的更深了,迫不得已去了医院,这一折腾,阮念对鱼刺就有了阴影,她也不喜欢鱼皮,总觉得很腥。
于是后来梁西闻每次做鱼,都专程给她挑了刺去掉鱼皮。
就随口一句的话,他记在了心里并养成了习惯。
廖芝上楼去看着梁正卿吃药,阮念坐在梁西闻身边,看着正在厨房下水饺的林姨,她小声说,“你真好。”
梁西闻又给她剥一只皮皮虾,剥的干干净净放她碗里,“那不然怎么着,就这么一个得之不易的宝贝。”
阮念笑他,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梁西闻故作嫌弃,“擦嘴了么,亲我一脸油。”
阮念就伸手抽一张湿巾给他擦擦,“那我再亲一口再擦擦。”
这餐年夜饭也算吃的简单温馨。
饭后梁正卿在楼上,家庭医生给他针灸按摩。
廖芝准备了许多点心,预备着一会儿看春晚。
梁西闻上楼去跟爷爷说话。
客厅里也就剩了廖芝和阮念两个人,廖芝跟阮念闲聊着,讲得还是她妈季霜读书时的事儿,老太太说话特别有意思,阮念就想起那会梁西闻说的,说廖芝跟梁正卿吵架跟单口相声似的。
她无端笑起来,心里也想着难怪廖芝是外交学院口碑最好的教授,她聊天都风趣幽默,就别提讲课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一辆车驶了进来。
阮念和廖芝看了一眼,阮念没看清楚,廖芝看清楚了。
过了没几秒,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这大概是阮念第三次见到姜曼云。
第一次是周六的家宴,第二次是婚礼,这边是第三次了。
姜曼云今天穿的格外气质,内里一条酒红色的修身毛衣裙,外面搭着黑色的长款毛呢风衣,尖头细跟的高跟鞋,加之保养的极好,几近辨不出年龄。
阮念对她有种模糊的距离感——毕竟也是自己小时候常常在正剧电视剧上看到的面孔,见了真人,甚至跟她多了一层关系,阮念觉得很不真实。
“念念也在。”姜曼云说话依旧清淡柔和。
“念念,你去厨房烧壶水泡杯茶。”廖芝这借口有点生硬,像不难听出故意支开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