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都帮忙了,怎么就算了?你怕什么。『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他走近一步,让三人本就不远的距离变得更近。
几乎是一拳之隔。
镜头下,沈洄一只手扣住对方伸直的手腕,另一只大掌落在男孩纤弱的肩头,安抚般拍了两下。
对方黑色发尾垂落的兔耳因他无意挑过的动作,像是紧张般晃动起来。
宋知绵感觉另一道呼吸落在她耳畔,她的手腕被扣紧,被操控着抬高,沈洄倦懒的嗓音里头一回带着些循循善诱。
“别紧张,来,我教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反击
金色卡片如流星划过空中, 最后坠在树顶蓝卡的旁边。
两张卡片相触,发出轻微的声响。
宋知绵低头,假装没看见沈洄眸中得逞的笑意。
她指尖戳了戳骆燃的肩, 语气弱弱的,“骆燃……可以放我下来了。”
“嗯, 好。”
骆燃将手轻放开, 见宋之眠低头整理裙腰间被捏出的褶皱,才意识到他刚才抱得过于紧了。
他不自在地偏头摸了下鼻尖。
江宗棋原本绕去了树后面, 见状三两步跑回来,委屈道:“我还说找个上镜的树枝呢, 你们竟然背着我玩。”
他立刻将自己挂好的卡片取下,也朝宋之眠的位置抛去。
骆燃看到三张卡面亲密地悬挂在一起,手里忽然被塞进一个薄薄的东西。
“要不你也和我们挂在一起吧?”
骆燃对上宋之眠弯起的月牙眼, 看着男孩眸底的微光,心中怔忪。
几分钟后,大厅仿真树顶正高悬着四张颜色各异的心愿卡片,蓝色、玫瑰金、橙色、森绿, 代表着各自的应援色。
随风轻摇的卡片在灯光和树影的笼罩下, 看上去无比和谐。
谁也猜不到,这一幕会是数年后、无数次cp粉撕得不可开交的场合里,一直让团超引以为傲的图。『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活动结束后, 宋知绵回寝室换衣服, 拎到洗手间的包里不仅有她的束胸,还有节目组发放的硅胶胸垫。
为了把戏做全套, 她特地领了一对。
推门出去, 正好撞见在玄关喝水的江宗棋。
看到她手里的肉色垫子, 对方一愣, 喃喃道:“原来是道具,我还以为…”
宋知绵顿步,“你以为什么?”
江宗棋声音却越来越低,“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看没有穿在衣服里”
他顿了下,把到嘴边的“大”字咽下去,“……明显。”
宋知绵低头看了一眼,发觉领的确实是小码。
“你还有这种能力,看一眼就能比较出来?”
江宗棋被水呛了下,连忙摇头,不敢看他好单纯的目光,“可能看错了。”
其实平时,他并不在意这些。
可今天下午,他却看了宋之眠很多次,视线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以至于男孩身体的每一处都烙印在他脑海里。
闭眼都能清楚回想起。
闻言,在一旁换鞋的沈洄也抬起头,朝她扫来一眼。
道具被宋之眠正放回抽屉里,发出“咚”的一声。
倒让他想到更衣室里那次偶然的擦身,撞过他胸口的明明是一团轻软的云。
短暂的休憩后,学员们分批回到了各自组的训练室。
此时的训练楼灯火通明。
第二次公演是总决选前最后的集体舞台,会在各大视频平台转播,也比一公更隆重、更盛大,他们都很期待这些来之不易的机会。
楼下整齐停着几辆保姆车。
路鸠跳下车之际,旁边车里也走下来两个女生,沈汐他打过几次照面,另一位是少女春诗的队长。
他跟许诗韵也不熟,不过她闺蜜倒是个对他一往情深的恋爱脑。
沈汐被身边人牵紧,她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诗韵强压下撞见路鸠后萌生的惊讶,注视着他走到二楼后消失,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今天是助演和组员单独排练的时间,也配备的单人训练室。
比起其他教室里学员安静等待助演前辈的崇敬态度,宋知绵则显得过于淡定。
他一直对着镜子联系自己的prt,没有多余留给旁人。
另一间训练室里,三个少年也在有条不紊的训练着,但并没有几句交流。
练到中途,骆燃的手机忽然狂震了几下。
他将音乐暂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发来消息的却是营里一个从未讲过话的学员。
【燃哥,我昨晚在走廊捡到了一个本子,好像是你的,你要不看看?】
见他不回复,对方便拍了两张照片发来。
看到扉页,骆燃想起来,他在宋之眠的床头见过这个本子,内容似乎是关于他的。
好几次,对方遮遮掩掩地写完又合上。
他划到第二张照片,果然看到纸张上贴着他的小卡和手绘图。
骆燃低头打字,【是我的,我晚点来拿。】
话还没发送过去,对方又拍来第三张。
照片里,他的手绘侧脸之下,却歪歪斜斜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夏南鹊……不对,现在应该喊他路鸠了。]
骆燃盯着那一段话,将打好的字删除、修改,【我马上过来。】
*
隔壁教室
路鸠进来时,室内正回响着低迷曲声,声音中伴随着男孩跳舞时的低喘。
他抱臂站在墙角,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一曲结束,宋之眠弯腰去拿地上的水杯。
他自镜子里看到路鸠,语气淡淡道:“来了?去拿道具吧。”
路鸠鲜少被人这样指挥过,眼里闪过意外之色,但还是半蹲下在箱子里找出选定的提花领结。
他抬起头,视线落在宋之眠因为吞咽不断滚动的喉结之上。
宋知绵被他打量着,坦然地回盯过去。
路鸠耸了耸肩,起身将领带挂在脖子上,长指挑着一端,“宋同学,我不会系这个,来帮帮忙?”
他料想宋之眠会拒绝,却见他放下水杯走了过来。
路鸠看到他皱着眉拿起自己颈前的领带,难得快意地勾起唇,歪头仔细打量他的眉眼,“杨棉?你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他抬起手,很想碰一下男孩紧皱的眉心。
“因为这里没有摄像机。”
宋之眠手指已经灵活地打了个结,抬眸看他,就在路鸠不解时,忽然感觉到领带那头传来一股猛烈的拽力。
紧接着,对方屈腿朝自己踹过来,他感觉腰腹剧烈一痛。
路鸠没有设防,人已然吃痛得被撞地前栽了下。
双腿的膝盖在地上叩出一声巨响,几乎是跪在她面前。
偏偏他的脖颈仍然被领带绕着,领带那头在宋之眠手里缠绕几圈,收紧时路鸠被迫仰起头来,他额心已经满是冷汗。
宋之眠朝他一笑。
那笑像是在模仿他,眉眼温柔,语气也礼貌十足。
“路老师,我都说过了,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那笑容绽放在男孩清秀的脸上,配合他轻缓的语调,有种莫名病态的昳丽。
明明身体快要被痛和窒息感淹没,但感官也无限放大,让他的身体变得更敏感。
他只感觉宋之眠俯下身,用领带拍了拍他的脸,认真道:“这是第一个编舞动作,我优化了一下,被蛇绊倒的感觉怎么样?”
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
倒更像他脚下虔诚狂热的教徒。
路鸠知道他在报田地里摔倒的仇,但这种凌虐感又让他心脏瞬间收紧。
和烟一样,他又在上瘾。
颈间的力度骤然一松,路鸠喘出一口粗气,凝着眼前男孩纤细的脚踝,淤青还没完全消退。
“我那天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起来,练下一个动作。”宋知绵没理会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