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这样品尝他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岑浪立刻深切回吻她,唇温交濡,舌尖压抵碾挤,挑抹她上颚后方的微凉软肉,细数她的甜腻,激惹出她的颤瑟,鼻腔溢出软音轻哼。听起来缺乏疼爱。
这场舌吻结束在很长时间以后。
“用了我的沐浴露?”时眉搂紧他,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肩颈处,深嗅了下,戏笑,
“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还不给我尝?”
她低头恶意收紧牙齿,在岑浪嘶声沉沉的闷喘音节里,赐给他一个整齐完满的牙印小圈在他左肩偏后点的位置。
好似标记域地般蛮横。
“跟我玩欲擒故纵啊,岑浪。”
她笑得狡猾又风情。
岑浪眸色萎靡,极力克制心底疯狂恶劣的冲动,精瘦指节顺势掌控她的身体,浅浅抚触,似有若无地移动。
轻易发觉她腰下,什么都没有。
时眉轻蹭了一下。
他不自觉指腹收力,攥得她生疼,在她忍不住喊叫的时候,被他两指勾夹住舌尖,反复逗弄,哑着嗓低嗤一笑:
“所以,你就是这样等我等困的?”
时眉到底还是压不住羞赧,捂上他的嘴,讨好般轻力咬住他的指尖,舔了下。
舌尖“啵”出一声响。
就像玻璃上投射的那样,
他们重叠时那样。
低劣的情绪逐渐占据上风,令他从来情绪冷薄的眸色溢足骇人的贪欲,放开的进展有些凶,指腹凝结炽灼皮肤的热度,残遗下斑斑点点的淤痕。
而时眉却怎么样都没有求饶,不躲闪,不逃离,不退让,反而更柔软,更破碎,也更热情。又纯真,又孟浪。
她叫他的名字,轻声耳语:
“岑浪…”
“疼了?”岑浪怜
惜挑开她嘴角的发丝,亲吻她的脸颊,声色低迷。
而她没由来地,在这个情调下,这个情绪下,他的控制下,告诉他说:
“我永远不会抛弃你。『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他徒然僵滞了下。
时眉努力地抱住他,鼻息碎颤,趴伏在她耳边,勃发的情欲贯穿肢体末梢,令她头晕目眩,仍要艰难开口:
“不论你是谁的谁,我都只要作为你的你,听懂了吗,岑浪。”
弃婴那则新闻,她当然也看到了。
于是告诉他酝酿许久的这句话,要他明白,无关于他来自哪里,背景如何,出身高贵或贱若草芥,她时眉所要所爱的,只是岑浪而已。
只是岑浪这个人,而已。
故此在这份感情里,
至死不渝的哪里只有他。在他给出的偏袒,宠溺,忠诚这些既定条件下,
她所回应给他的,是对等的无暇。
他们是,相爱在无望未来下的瘾性情人。对爱情保持新鲜感,对彼此充满探究欲,成瘾性的情人是绝对不会分手的,因为他们癖性相投,瘾症让他们彻底浸溺。让他们太过坚决。
“好。”岑浪在这短暂片刻里收起攻击性,温柔黏连地亲吻她,喑沉视线穿透昏聩光影与她接触,指腹狩猎她的鲜嫩与紧致,低哑嗓音落在她脖子上,发出轻微震动。
“那我们到死,都别分手。”
如果不是事先约了向阳,昨晚被硬生生磨到后半夜的时眉,绝对要瘫一天的。
这是她第二次来港岛大学。
第一次是为了夏婕。
这次,是为了方灵溪。
不知道是否真的巧合至此,当梁铭提及方灵溪在出事前是港岛大钢琴系的学生时,时眉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位熟人。
“向阳教授。”
时眉扬起嘴角,伸手朝不远处款款走来的男人打招呼。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衣冠精致端整,气质温儒,眉眼斯文清隽,笑道:
“今天我没课,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这位名誉满身的心理学博士,
双学位中,其中之一是犯罪心理学,
资历颇丰的心理医生。
同时,还是一名被众多名校哄抢、炙手可热的、在校授课,
心理学教授。
向他咨询“精控制”与“催眠杀人”,
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啊,那就打扰您了。”
时眉一口应下。!
第章
“所谓‘精控制’,心理学上也被称为‘心智控制’,主要通过瓦解受害者的自我认知,垄断、束缚个人思想,摧毁受害者原本的三观世界,同时为其灌输一套全新的理念观。”
向阳递给时眉一杯热茶,缓声道,
“控制者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操纵受害者,使其形成依赖,从而长期‘服务’和‘效命’于控制者,最终沦为对方的工具。”
“‘服务’…‘效命’……”时眉轻垂长睫,指腹轻轻摩挲过瓷杯雕饰的纹理,思忖道,
“也就是说,这种精控制的侧重点是强调受害者的‘自愿性’,通过控制者的操控行为,让受害者‘心甘情愿’地被驯化。”
“可以这样理解。通常来讲,如果控制者对一个团队人员使用这种手段,那么就如理论上所说的使整个团队变为‘工具’来谋取利益。”
向阳轻轻弯唇,淡声补充,
“但倘若控制者花费时间,耗费精力去持续专注性地针对某个人进行精干预,与其说是想将对方变成‘工具’……”
他略微停顿,“不如说,是将受害者当成一部‘作品’来对待。”
“作品?”时眉被这个词震惊到。
向阳有多敏锐,一眼洞穿她的微表情,语气温和地问:“觉得很残忍?”
时眉隐隐蹙起眉,默了下。
“一般情况下,实施精控制需要许多特定的条件,比如控制受害者的时间、人际、生理环境、接触外界的信息;又或者压抑受害者个性化的行为与态度等等。”
向阳抬起手,指尖轻缓拨转桌面上的蛇盘沙漏,玻璃球翻转两周半,绿色流沙随之渗泻狭窄管道,发出轻微细响。
“当这些特定条件被一一满足,受害者将陷入控制者为其独设的精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无需暴力鞭笞,不必强制。”
男人的声音落下,温隽又斯柔,
“受害者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吞噬思想领地,只会认定控制者是唯一可以依傍的存在,同时因为恐慌失去控制者而心生不安,这种情况下自会倾心服从。”
时眉不自觉望向桌上的沙漏。更准确的,是望向漏盘上的青绿蛇身。
小蛇攀缠勾绕,小幅度幽荡晃曳,当视线无意识与那双蛇眼相对交触,时眉恍惚中走了下,听到男人的温柔诘问:
“你会感觉痛苦么?”
“又或者,倘若没有外力干扰,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一种自我防御的梦境,梦里没有令你不愉快的事,反而……”
“不对,不是这样。”时眉忽然出声打断,移眸看着他,毫无迟疑地重复,
“这样是不对的。”
向阳微偏头,挑眉注视她。
他的目光非常柔和,像金光霞帔下第一波沐浴晨熙的早茶,叶瓣上凝结水露,温度稍凉,留香潜滋暗长,不沾浮俗。
“哦?”他似乎笑了,“那么你评判对错的标准,是什么?”
时眉直勾勾地回望他,仿佛是从上一秒的分中醒过来,眼波刹那清明。
她没有规矩作答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被控制?”
而是抢夺主动权,下颚轻扬,嘴角挑起微妙弧度,出其不意地反问:
“精干预这种恶劣行径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不对吗向阳教授?”
“当然。”向阳指尖点住漏盘之上的蛇头,玻璃球打横停滞,蛇身止住摇摆,他倏然眼梢弯沉,毫不吝啬地夸赞,
“所以你瞧,精容量足够饱满才能使一个人的心智坚定不移,才不会给他人可乘之机。很显然,时律师与小浪都是这样坚若磐石的人。”
时眉笑声附和。
却没忘记多留意一眼那枚蛇盘沙漏。
唇角弧度微敛。
如果不是她的错觉,那刚才从蛇盘沙漏晃荡走沙的一瞬起,对面这位心理医生应该是在试图对她进行催眠。
而让她得以即刻醒悟的,
是手机的一声震动。
是岑浪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