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侍卫进来禀报:“世子爷,人都撤干净了,顺天府只抓了两个无关紧要的。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今日南延寺纵火的事不是偶然,而是容辞故意策划。那些乞丐也是他派人假扮的,只是撤离时出了点岔子,不小心惊了襄阳侯府女眷的马。
说起来,他今天确实不是特地去看宋四姑娘,而是去那查看撤离情况,正巧遇到了。
想到此,又忽然忆起宋四姑娘花容失色的模样,估计吓得不轻。
他母亲说那是个乖巧的姑娘不假,但也是个胆小的。
默了会,他吩咐:“让这些人暂且离京一段时间,莫要走漏风声。”
“是。”侍卫出门。
容辞继续提笔写信,没多久,突然停下来。
“来人。”
侍卫沈牧进来:“世子爷,有何吩咐?”
容辞道:“我前两日得了一匣子粉彩珊瑚珠子,你派人送去襄阳侯府。”
沈牧懵了懵,世子爷送礼?
“敢问......是送给宋大人?”
“不,给宋四姑娘。”
话落,沈牧惊掉下巴,他们世子爷居然学会讨姑娘欢心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继续随机送50个小红包,啵啵=3=
那个,初初搞了个新预收《珍馐娇娘》,是个美食恋爱文,温馨甜甜的日常。贴个文案如下:
起初,许念清只想请尉迟珩帮她爹爹翻案,故而混进诏狱以美食讨好。
可讨好着讨好着,这位传闻冷酷凶煞的男人看她的眼渐渐不对劲了。
.
尉迟珩在诏狱待了多年,手段狠厉诡谲人称活阎王,至今也没个姑娘敢嫁他。
许念清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
下属悄悄说:“许姑娘天天不重样地以美食诱惑,想必对指挥使大人另有所图。”
尉迟珩:“图什么?”
“正所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许姑娘殷勤至此,大人且小心。”
尉迟珩嗤之以鼻。
但后来,许念清父亲罪名澄清,收拾包袱准备走人。『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已经被牢牢抓住胃的尉迟珩,开始急了。
小剧场:
全诏狱的人都在磕他们大人和许姑娘的cp。
许姑娘长得好看,而且厨艺精湛。今天做红烧肉,明天做黄金鸡,后天是自己精心烹饪的蜜煎小樱桃。
“三餐不定的指挥使大人居然每天准时来饭堂了。”
“大人今天看了眼许姑娘,有戏!”
“我打赌大人一定撑不过半年。”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半年不到,某天晚上,尉迟珩将包袱款款的许姑娘堵在房门口。
深邃漆黑的眸子,隐隐带着怒意:“许姑娘想始乱终弃?”
许念清:?
众人:???
第9章 第一世(三)
◎担心自己太丑了◎
阿黎收到容辞送来的一匣子粉彩珊瑚珠, 愣了愣。
“送给我的?”
婢女笑嘻嘻道:“这是容世子送来的东西,一看就是女眷用的,不是给姑娘的难道是给老夫人吗?”
“而且, 睿王府来的侍卫亲口说了, 这是容世子送给姑娘解闷的玩意儿, 才入府不到半刻钟呢, 全府都知道啦。”
婢女是真的高兴。
旁人不看好她们姑娘嫁给容世子,认为容世子只是看在宋大人的身份和姑娘外祖的家世上。
可如今,容世子送一匣子珍贵的粉彩珊瑚珠来。珊瑚何其值钱?这可是满满一匣子啊,以容世子的身份何须讨好她们姑娘?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一下子将那些嚼舌根的人打脸,解气得很。
婢女说:“姑娘,这么多珊瑚珠子呢, 容世子居然说是拿来给你解闷儿, 可见姑娘在容世子心里是重要的。”
阿黎望着桌上的一匣子珠子, 心口砰砰跳。
她呐呐问:“可我跟容世子都未曾见过面,他缘何就......”
“姑娘这话说的,虽没见过面,但你们已经定亲了啊?姑娘不重要还有谁重要?难得的是容世子这份心意。想必是怕姑娘待嫁烦闷, 特地拿来解闷呢,可见容世子贴心。”
婢女边收拾东西边欢喜嘀咕:“奴婢原先还担忧世子为人清冷会慢待姑娘去,却不想容世子这般好。说来也是, 人人都说他是个风姿卓绝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又岂会是个冷情的?”
阿黎听着婢女的话, 视线落在粉彩的珠子上, 心里仿佛也被这欢喜渐渐感染。
这桩婚事, 竟越发地期待起来。
恰巧过了两日, 国公府送了位绣娘过来, 是戚婉月安排来的。也不知宋缊白如何跟戚婉月说的,国公府安排来的这个绣娘手巧得很,脾气也好。
得了这么个绣娘,阿黎顺手非常,在欢喜和期盼下为自己绣嫁衣,只等成婚之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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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的姑娘大抵都是忙的,以至于阿黎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她嫁衣才绣好没多久,就到了十月成婚的日子。
这也离此前容世子送粉彩珊瑚珠过去了好几个月。
在那之后,容世子又陆陆续续送了两回东西,皆是些有趣的玩意儿。临到成婚,阿黎便寻了个箱子将这些东西单独收起来。
阿黎只负责绣嫁妆,成亲事宜自是不必插手的。因着二房宋缊白和戚婉月和离,二房没个主母,是以由三房的婶母尤郦娘帮着张罗。
尤氏是个能干的,对阿黎也尽心尽力,出嫁仪队安排得妥当。睿王府迎亲时,阿黎被人牵着去长椿堂给主母请安,又给父亲磕头,便这么稀里糊涂懵懵懂懂地出嫁了。
不怪她稀里糊涂,主要是饿的。
也不知是哪个喜婆子跟她说新娘子出嫁的笑话,她认认真真听了进去,生怕自己也闹出笑话所以连一滴水都没敢喝。
就这么坐在闺房等睿王府的人来迎娶,已经是下午酉时。
上轿,下轿,拜堂,行礼,她皆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直到被送入洞房,坐在了那张陌生的、大红的喜床上。她深呼吸口气,真真切切地体会自己嫁人了。
可随之而来的,也是她最紧张的时候——她要见到那位期盼已久的夫君了。
若他见到自己模样,会喜欢吧?
阿黎不确定,怕掀开盖头他会不喜自己。
纠结此事,她连困意也无了。想了想,她悄声问:“凝霜,我这会可妥当?”
凝霜正在整理东西,闻声忙看了眼。见她们姑娘兀自掀开盖头,忙跑过去扯下。
“姑娘不可,这盖头得新郎官揭开,否则不吉利。”
阿黎焦急,小声说:“我知道啊,可我担心自己太丑了,万一他不喜。”
凝霜噗呲笑出来:“我的姑娘,嫁都嫁过来了怎么还担心这个?难不成因为姑娘长得丑.....呸呸呸!我们姑娘长得可不丑。反正,不论姑娘长相如何,姑爷也不能因此反悔吧?”
“快扯下来,”凝霜说:“姑娘不丑,姑娘想想,夫人是个大美人,老爷也英俊倜傥,生下的女儿怎么会丑呢?就算天仙来了也比不上你去。”
这话虽有夸大的成分,可在这个关头,迅速地安抚了阿黎。
她立马放下盖头,乖巧等容辞过来。
这厢,容辞正在应酬宾客,侍卫悄声禀报新房的情况。阿黎主仆俩在新房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入了耳中。
容辞不禁莞尔。
他本就长得好看,且一身大红喜袍衬得唇红齿白俊朗非凡。这一笑,仿佛冰雪消融,春暖花开。连旁人见了都忍不住感慨,这容世子果真好人才。
如此高兴,看来十分满意这桩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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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等了没多久,新房里陆陆续续热闹起来。喜婆进屋片刻,随后又涌入一群夫人和小姐们。
阿黎清楚,这些想必就是睿王府的妯娌和亲戚了。
这些夫人们先是对她打趣了会,然后一边说吉利话一边将糖果花生洒在床上。
最后是喜婆唱喜,唱完后,她开口道:“请新郎官揭盖头。”
阿黎心头一跳。
他何时来的?
适才自己悄悄挠脖颈痒痒,他不会也看见了吧?
阿黎羞耻得很,她从小就被教导要做个端庄的人,嫁去旁人家也要做个得体贤惠的媳妇。
可适才脖颈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碰到,痒得很,便仗着盖头遮掩,假装摸耳珰时挠了下。
然而,没等她仔细回想,就觉得眼前一亮,天光刺眼。
她下意识抬头,当看见眼前之人时,顿时惊住了。
容辞揭开盖头后,任她看。他眉目温和,眸子里噙着些浅浅的笑。
旁人不知是何原因,还以为新娘子见到新郎官看傻了眼,纷纷哄笑起来。
而阿黎在这阵哄笑中,渐渐地脸颊发烫,继而变得绯红,绯红中又夹杂着羞臊、后悔、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