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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的名字这样好用。
一行人在度假村消磨了整日。
晚上又飚着车,拉风轰驰去了周思旻的夜店。
包厢摆了香槟塔,果味的水烟色彩迷离,舞池群魔乱舞。
钟意被缠着玩到深夜。
她实在坐不住想走。
周思旻拽住她:“走什么?我把我哥也喊过来,他今晚上也应酬,待会就到。”
他笑眯眯凑到她面前,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钟意,我对你不差吧,算不算掏心掏肺?你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我赴汤蹈火也帮你办了,我哥那儿你也帮我美言几句,咱俩有什么事,随时好商量。”
钟意被他一杯酒塞到手里,轻轻“嗯”了声。
没等太久,周聿白也到了。
他今天有个私人晚餐,穿着没那么考究,白色上衣和烟灰色的长裤,一件长而薄的风衣外套,身姿清磊地从门外跨进来。
周思旻招手:“哥。”
包厢里的人他泰半都认识,温声打过招呼后,径直走向钟意。
钟意羞涩雀跃:“你怎么来了?”
“事情办完,特意过来接你。”他语气很随意地问:“今天玩得如何?”
她眸光潋滟:“很开心。”
“累不累?”周聿白揉了揉她的长发,连自己都没察觉,在她发顶落了个轻吻,眼温柔,“回去?”
“好。”钟意嫣然巧笑。
寥寥数语。
这两人站在众目睽睽中,三言两语勾勒出的妙不可言的熟稔和满溢的浓情蜜意。
大家互相交换个不可言说的眼。
钟意挽着周聿白的手,翩然离去。
包厢里众人静默了几秒,纷纷转向周思旻。
“二少,这个女明星,到底什么来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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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在临江这几年,属于天花板类型的优质资源,谁不想扑上去?
但凡有点联姻的念头——不少人都在温慈柳那花过心思,没一个成的。
即便不联姻,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也没跟哪个女的闹出点桃色绯闻。
但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好大的面子。
竟然让周总亲自过来接。
钟意当然没有去试镜那部悬疑片。
她最近脱不开身——因为周思旻的原因,她突然爆炸性新增了一波好闺蜜。
不是约她下午茶就是请她看秀看展,还有各种沙龙派对。
这跟娱乐圈不同。
娱乐圈两人见面亲切得如同走散十八年的亲姐妹,背后冷漠得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发微信过去回馈一个红色的惊叹号。
蜜友圈热情得无力招架。
甜言蜜语如同迷药,行程安排得体贴入微,接送车辆早就在楼下准备,唯一要做的只是跨出大门。
钟意吞吞吐吐问周聿白,她能不能拒绝这些活动。
“为什么要拒绝?”他色平淡,丝毫没把这当回事,“你又不是不喜欢。”
为什么要拒绝?
只是冠以“周聿白的女人”这种模糊的称谓,她便受到了足够的追捧和热度。
没人在乎她的身份,名正言顺也好,以色侍人也好。
在钟意刚出道的那阵子。
她为了蹭资源,借衣服借包包装扮自己,想法设法也要搞到一张上流社会的邀请函。
像一条觅食的小鱼在人群里游荡。
可现在——
名利场就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白天活动丰富多彩。
晚上也没闲着。
两人已经共享过对方最私密的时刻。
生理需求摆在两性关系的首位。
现在两人似乎还处于新的状态,对此事的趣味性和探索性都还很强烈。
有一次在客厅做。
钟意无意瞧见装饰镜里自己那张春色靡艳的脸和妖媚的身体,再看他色隐忍,眼晦暗,却仍是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样。
再抬头。
华丽的水晶灯投射璀璨又华丽的光芒,每一颗玻璃珠似乎都映照出她楚楚仰起的脸。
钟意心中突然一惊。
她变得好快,堕落得也好快。
“哭什么?”周聿白分,敛眉吻了她一下。
她摇摇头,哽咽着搂住了他。
这种事通常在楼下。
周聿白偶尔会在她房间过夜,要是过后还有事情要处理,或者她床上太乱,他会回自己房间。
钟意从没有踏足二楼。
这种日子大概持续了半个月。
温莎莎给她电话,打趣道:“你在临江多久了?不打算回来啦?我都没敢打搅你,以为你去过金屋藏娇的生活了,要跟我们这些老朋友说再见。”
“最近太忙了。”
钟意的语气带笑,也掩不住一丝疲惫,“不是故意不联系你,我心里记挂着你呢,还给你找了个活。”
“什么活?”
“前几天去参加一个派对,认识一个设计师,她要在国外时装周走个人秀场,最近也在找模特,我就问了一下她的要求,觉得挺适合你的,直接把你的简历推过去了,然后呢。”
钟意卖了个关子,笑眯眯道,“这个cse我直接帮你拿下来,酬劳还挺高的,我这不就想着给你打电话嘛,你看看我发给你的资料,你要是愿意接,直接联系设计师那边。”
温莎莎在电话里尖叫:“我的钟意小宝贝,我爱死你了呜呜呜,快回来让我亲一下。”
“记得请我吃饭哦。”
“请请请,我请你吃龙肝凤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城?”
钟意沉默片刻:“过几天吧,我这两天还要参加一个生日派对,推不掉。”
温莎莎八卦:“周总那边的生日派对?你这么快就融入他的交际圈了?”
“也不是。”钟意想了想,慢声道,“不是那个层面的。大概是他们一起找乐子的朋友,可能靠着二少的关系赚钱的吧,实在是很麻烦,昨天还送了个铂金包过来,我想法子还回去。”
“你小心点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温莎莎劝她,“不过呢,你现在有了周总这棵大树,总会有想讨好周总不成,转而来讨好你的人吧,毕竟枕边风吹一吹还是挺厉害的。”
枕边风这三个字,温莎莎是笑着念出来的。
钟意不想笑,麻木地扯扯嘴角:“很麻烦呢。”
她在临江又多呆了几日。
每天那么忙,朋友那么多,真正能轻松聊天似乎没有。
夏璇也在临江。
只是钟意没想去找她,也没说自己在临江。
怕夏璇问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天早上起床,钟意只觉得腰肢分外酸痛。
她跳下床,跑进洗手间。
终于松了一口气。
钟意那日格外温柔体贴。
晚上的时候,她主动偎过去,柔柔枕着周聿白的肩膀,清澈的眼睛里闪着忧郁的光芒,无可奈何道:“我刚才去洗手间……例假来了。”
周聿白从一连串的消息里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好好休息。”
他缓步上楼,去了书房。
第二日中午,钟意破天荒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之前有个争取了很久的角色,副导演突然约她试镜,她想去试试。
周聿白当然没拦她。
钟意买了当天的机票。
下了飞机,北城这几日空气质量不佳,天也是灰蒙蒙的。
她轻轻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