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废墟寂静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拉梅葛看到有恶魔探上来,看到这里状况后,露出惊喜的表情回到了地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拉梅葛身边都是痛苦的哀嚎声。继续留守在最里层围墙的人中,几乎都是不太重要的人,除了拉梅葛外,剩下重要的人员都在最外层围墙,波及最小,受到的损坏也最小。
在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拉梅葛见到熟悉的画面,人类、龙、精灵等等联合在一起对抗地下魔物。上次见到这个画面,还是第一纪元的时候。
拉梅葛看到了救世主忒嘉拉的身影。选出救世主,让她像是“标志”又像是明灯一样站在人群中。当人们感到绝望的时候,看到救世主就会奋力站起来。救世主绝对不能倒下,她必须承载着希望,承载所有人的注视以及所有人给予她的压力。灵选出的救世主,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永远不会感到挫败、迷茫,对于“救世主”而言,根本不知道挫败是什么,她们只会不断积极地朝前进发。
当然,并不是她们是“救世主”才拥有这种心态,而是她们拥有这种心态,才会成为“救世主”,是她们本身就具备了这样的价值。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拉梅葛找到“天体会”成员聚集的地方。“天体会”除了魔法师外,还有非魔法师,这些非魔法师中,更多的是男性。通过“天体会”的成员了解到,那些非魔法师都是特地养起来,当做是一次性消耗品,一般都会让这些非魔法师去做一些必死的事情。
整个“天体会”的建筑物都是尸体。“天体会”中很多人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天体会”的成员,但是,拉梅葛又不能放过她们,毕竟这是黑格希望她完成的事情。所以,拉梅格尽可能让这些人死得没有一点痛苦。
当天,发生了一个小意外……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小插曲。从地下出来了一只拼接的怪物,对此,德格西教会的人无一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之前就听说了,地下有恶魔试图‘创造’出‘不死之子’,没想到是真的。”
“不死之子?那是什么?”
“不死之子……应该算是某种话生物,它很强大,我按照主的意志,创出了真正的‘不死之子’。”
后来,从恶魔的口中得知,试图创造“不死之子”的恶魔名叫利未安森。抓到利未安森的时候,她已经疯了,德格西教会的人似乎想询问她些什么,可惜,她不能回答。
——利未安森的结局与其她地下生物一样,迎来了死亡。
拉梅葛觉得地下生物很可怜,认为她们不应该遭遇这种事情。令人无奈的是,只能这么做,不然到时候不仅地下生物活不了,地面生物也活不了。
拉梅葛回忆了一下:地下生物的先代被“灾祸根源”的力量感染,没有被感染的生物驱逐着她们。面临绝境的她们受到“灾祸根源”的“指引”,进入地下,蛰伏隐忍,为的就是在未来某一天能够复仇,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灾祸根源”故意让她们去地下,为的借助她们、更好地储藏力。
讽刺的是,进入地下承受暗无天日的人类获得了主权,因为异人类承受不了精污染,没过多久就会疯掉。相反地,在地面的人类被异人类控制着,异人类掌握了主权。更多小说 LTXSFB.cOm
“你要亲自深入地下?”尤莲娜与拉梅葛站在黑格造成的深坑边缘。
——尤莲娜,“秋日之”的天使。
除了她们外,还有“水源之”的天使、“黎明之”天使以及死去的“大地之”的天使斯托尼亚。
由于这个世界的权柄根源有掌控,灵们的状态都好一些了。
“冬日之”的天使来过,又回去了,说是:“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你们忙就够了。”
这让“水源之”的天使艾丽斯卡很生气:“这么多年没见,她倒是一如既往地懒惰!”
艾丽斯卡还踢飞一块石头,生气至极。
事实上,确实不需要这么多天使待在一起,现在的局面就算没有天使的帮助,也不会有意外。
“是啊,这是‘规则之主’让我做的,‘她’希望‘灾祸根源’快点滚出这个世界。”拉梅葛说,“而且就差一点……再杀一些,‘灾祸根源’就能自主地回收力,不需要我们继续杀下去了。”
收回了所有力,“灾祸根源”就会把整个地下填满,来不及逃离的地下生物就会直接死在地下。
尤莲娜点了点了:“那就祝你顺利。”
其她天使也都附和说了一样的话。
拉梅葛朝前走一步,坠入黑暗中,在被黑暗吞噬、风呼呼地刮在耳边的时候,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她还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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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头发、深紫色眼睛的女性立在拉梅葛的面前,“她”身穿一件宽大的白袍,白袍垂落在草地上,中间敞开着,露出肉/身。
周围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喜欢围绕在“她”身边,藤蔓、鸟类、虫子……它们似乎都在向“她”倾诉爱意。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给“她”添了几分虚幻感,仿佛眨眼,“她”就会消失在眼前。
拉梅葛眨了眨眼,“她”依旧矗立在那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的起伏。
拉梅葛回过,她想起了长辈们描述的灵,确认眼前这位就是灵。顿时,拉梅葛紧张起来。
——最开始,灵与众生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
这个时候的拉梅葛才八岁,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黑格抬起手,俨然一副要施法的模样,“她”说:“我送你回去……”
拉梅葛连忙:“不!不要把我送回去!”
黑格注视着拉梅葛,保持这个动作几秒后才放下来。
“为什么不回去?”
拉梅葛垂下目光:“我是德尔摩人……德尔摩人崇尚完美,这个完美之指拥有健全、健康的身体。而我生下来的时候腿就有问题,身体又不好。当然,我的母亲和姐姐都没有嫌弃我,我们住处周围的德尔摩人也没有排斥我,但是不可避免地有人会厌恶我,认为我给德尔摩人抹黑。”
她脑海里闪过那些鄙夷目光,她的色变得郁沉。
“而我的母亲和姐姐因为我被她人排挤,事实上,有对我充满恶意的德尔摩人在推动这件事,让更多的人意识到我在给德尔摩人抹黑,想要把我驱逐出去。我不想拖累母亲和姐姐,自己跑出来了。”
黑格默了默:“你可以去别的族群生活,总有族群会收留你,包容你的残缺。”
拉梅葛摇头:“就算她们真的收留我,我也会因为她们无私对我奉献而感到不安……”
她攥紧宽大的罩衫——只要一块布,剪出头和双手的位置,并且是从头部朝下套的方式,几乎没有裁缝过的痕迹。为了不那么碍事,会用一条绳子将腰部宽大的布料收紧。从纪元开始之后,称呼它为“裙子”,成为人类的专属。
而拉梅葛穿的这一身并不在族群里流行,她是想遮住她较为瘦弱不那么健康的身体,以及掩饰一点行走时一瘸一拐不自然的动作。
在家中的时候,她会不断练习,尝试各种细微的调整让自己看起来行走不那么跛脚。
黑格移开视线,深紫色的眼睛冰凉,没有一丝情绪可言:“真够无聊的理由。”
“她”又重新看向拉梅格:“离开吧,不要再继续往里面走了。”
黑格没有提起拉梅葛刻意进来的行为。人类划出了一块“禁圈”,只要被发现进入“禁圈”就会被抓起来。
拉梅葛起身,她的脸上、手臂都是被植物划破的痕迹,有的还在渗血,有的已经干了。
起身的那一刻,她已经头晕目眩,呼吸有些急促,心脏跳动得剧烈,像是要跳出心脏了一样。
拉梅葛大口呼吸着,眼前的黑格越来越模糊,她感到惊恐,她想在晕倒之前说出自己要说的话。然而,身体不那么争气,撑不到她发出一个音就倒下了。
拉梅葛逐渐恢复意识时,听到两道声音。
“把这个孩子治好先吧……”一个陌生的声音。
接着,响起另一道熟悉的淡漠声音:“不行。要是人人都这样,我们都没有安宁了。总有人类贪婪至极,我们不应该犯这种让她们产生贪欲的低级错误。就让她这么回去。”
对方像是被气到哽咽了。
拉梅葛缓慢睁开双眼,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侧了侧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距离灵这么近,从前,她只在殿见过灵的雕像。
“春日之”注意到她醒了,拉梅葛立马爬了起来,连忙说:“很抱歉,我……”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她确实是怀揣着目的踏入这里。
踏入这里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获得新生,另一种是死亡。
如果她不能在这里获得新生,她宁愿死亡也不愿意拖累母亲和姐姐,以及那些未来不知道哪个愿意收留她的族群。
“春日之”忽然笑了,看向黑格:“说起来,你还没有天使吧,让这个孩子——”
黑格打断:“不要。我不需要天使……我也不会照顾孩子。”
——那时的拉梅葛听不出独属于黑格的嘴硬,更听不出这时的黑格停顿半秒的犹豫而转变的话语。
与黑格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春日之”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所以,当时的“春日之”笑了。
“你把这个孩子治好后送回去吧。”黑格说完,没有看拉梅葛一眼,迈开脚步,要离开。
“春日之”对她说的这句话并不意外,笑着忽然说:“德尔摩人信仰着‘规则之’不是吗?这种事情应该由你来做。”
黑格停下脚步,侧身,“她”看了看“春日之”,又看了看愣住拉梅葛。
最终,黑格帮她治愈了残缺的身体。
这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完成。
“离开吧,回到你的母亲和姐姐身边……”黑格的肩膀落下一只小鸟,“它会带你离开这里。”
拉梅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可以多在这里留几天吗?”
——后来,拉梅葛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得有点尴尬,她认为年幼的自己太任性。正因为任性,所以才敢拖着残缺的身体长途跋涉来到“禁圈”。
拉梅葛的双眼纯粹,没有一丝阴霾。
黑格注视她一会,说:“随便你。”
拉梅葛感到高兴,走在黑格身边。
“你不想念你的母亲和姐姐吗?她们现在应该对你离开感到悲伤、害怕。”
拉梅葛垂下目光:“我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见到您……就像是您说的,人类总是很贪婪。”
黑格却说:“不用把那种话放在心上。”
在这里的几天时间,拉梅葛发现只要细心一点,黑格就很好懂。尽管这段时间,黑格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整天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过的时候,黑格看向拉梅葛:“很无聊吧?选择待在这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拉梅葛无视黑格的“驱逐”,询问:“您不做些事情?”
“做什么?”
“看书?”拉梅葛不确定地说。
“只要我想,这个世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因为这份能力,我什么都知道,偶尔不用这份能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像是在森林里,黑格问拉梅葛问题一样,黑格觉得很新。
“我听说,您有全知全能的权柄。”
“不。”
拉梅葛露出疑惑的表情。
“严格意义来说,全知全能不是我的权柄,只是大家都理解为权柄。”
拉梅葛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支支吾吾:“别的灵和天使……‘她’们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懒得解释。”
“您、您就这么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