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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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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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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林:“……”请问你之前干的哪件事不是加速你俩的决裂?

    说句良心话,俞斯年能忍他四年,期间没把郑家给吞了,没一脚把郑殊给踹了,还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管理家业,谁能不称赞一句贤惠能干,持家有道?

    每个有万贯家业,但后继之人烂泥扶不上墙的都特别希望拥有俞斯年这样的儿媳妇。01bz.cc

    当然,作为郑殊的死党,莫林必须向着自家兄弟,于是义愤填膺道:“这也太过分了!”说完他干巴巴地转了个话题,“那今晚你还来吗?”

    郑殊顿了顿,有些为难道:“可现在已经过了门禁时间……”

    “门禁?”莫林倒抽一口凉气,天哪,还有门禁!

    “超过0点,我得先审批才能出门。”

    莫林抽着嘴角,生无可恋道:“咱就兄弟聚一聚,没别的意思,要不你现在申请一下?”

    然而郑殊拒绝了,“现在不行。”

    “为什么?”

    “我家斯年哥现在飞往首都,2点才下飞机,申请了他也看不见。”

    “你就不会先斩后奏?”莫林抓狂道。

    郑殊冷哼哼道:“我好不容易签下婚姻守则才让斯年哥放我一马,你让我自掌嘴巴?”

    “那又是什么鬼?”

    “保证书啦。”

    闻言,莫林差点握不住手机,良久才长长一叹,“哥们,你也太不容易了!”他都快哽咽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对了,今晚是我组的局?”

    莫林哼了一声,不高兴道:“那你还放我们鸽子?”

    郑殊摸着下巴,躺在床上,有些苦恼地翻了个身,“这已经不是放不放鸽子的事了,莫林,帮我个忙呗。”

    “你说。”

    “今晚的消费先别记在我账上。”

    “为什么?”莫林疑惑问,“整个酒吧你都包了,乐队也来了,酒水都开了,大家先嗨起来了,怎么,你要赖账?兄弟,这就不厚道了,你这抱着金山银山的地主,就别打咱贫下中农的主意了。”

    “不是,我只是……”郑殊一脸为难,最终挠了挠头说,“我答应过斯年哥,超过500块的活动都得跟他报备一声,这才第一天……”

    莫林动了动嘴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麻木地想,500块?

    500块能干啥?出门溜一圈都不够,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

    “你是认真的,还是就这几天糊弄他一下?”

    “当然是认真的。”

    莫林嘴角一抽,行吧。

    怪不得他家老爷子从来不把郑殊这上跳下窜的离婚当回事,因为他看死了郑殊根本离不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之前这位大少爷小打小闹,俞斯年容忍着没计较,可一旦闹大了,动真格了,他随手糊一巴掌就能让这小子人间清醒。

    瞧,零花钱扣了,门禁设了,行程要报备了,不正当关系全断了,还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听着郑殊的声音,竟然都没有咬牙切齿地让他跟着一块儿诅咒,而是要乖乖照做。

    欧码噶的,西天佛祖啊,这简直比他妈修理他爸的手段还要高明,直接掐了七寸!

    真不愧是连他爷爷都得让三分的业界大佬,他真是好同情他哥们。

    这媳妇娶的……

    莫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觉得人生观价值观哗啦啦地细碎一地,最终一调三叹,颠三倒四地说:“我,行吧,这钱我替你出了,谁让我们是兄弟。不过阿殊,你一定要好好的,坚持住,有事找哥们,咱们挺你,千万别想不开,总有一天……啧,你懂得,是吧……人生很长,你比他小好几岁,熬都能熬死他,到时候继承他遗产,也是人生赢家……看开点吧。”

    郑殊眨了眨眼睛,听着那头吊丧一般的声音,嘴角一抽,正要反驳,但转眼一想有人替他出钱,被说两句也没啥,都是关心,这狐朋狗友交得不赖。

    “谢了,兄弟,放心,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

    “客气啥,咱俩谁跟谁,我把林夕的联系方式发你了,你好好跟人说,那个来日方长。”

    郑殊听着点点头,“是要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把我送给他的东西都还回来。”

    莫林:“……嗯?”

    郑殊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压低了声音道:“我也不瞒着你,斯年哥出差前让我把用于第三者的夫妻共有财产都要回来,我正为难着呢,你说林夕会自觉地还给我吗?”

    话音刚落,那头传来“嘟……嘟……”莫林居然挂了。

    *

    郑殊仰躺在床上,看着莫林发给他的联系方式,他正打算拨过去,却没想到对方先打过来了。

    这样也好,郑殊坐起身,接听了电话,“喂?”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阿殊,你还来吗?”

    压抑的声音带着一点委屈,一丝惶恐,一缕不安,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可怜的期待,让郑殊忽然想到了一头受伤的小鹿,沁着湿漉漉的眼睛等待着人的救助。

    郑殊也跟着压下了声音,用一点无奈,一丝悲哀,一缕压抑地反问:“你知道了?”

    “他不肯吗?”林夕轻声地问。

    郑殊左右瞧了瞧,从床头取出一根笔,夹在手指上,然后长长一叹,没有回答,此时此刻来支烟,特别应景。

    演戏嘛,似乎也不难。

    “阿殊。”

    “嗯。”

    “没关系,其实这样也好,相比起我,俞先生其实更适合你……”林夕忽然说不下去了,似乎在调节自己低落的情绪,很快振作起来,他笑了笑,“不过,我现在很想见你……你,能来吗?”

    最后一声呢喃,如春风细雨擦着耳廓温柔拂过,带着难以言喻的酥痒,仿佛情人就在耳边低诉,郑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朵。

    郑殊顿了顿,然后回答:“对不起。”

    那头忽然沉默下来,接着传来一声极低的抽气,明明只听到声音,却让人感觉鼻腔的酸涩,无穷的难过仿佛潮水一般透过麦克风进入耳朵。

    郑殊想再仔细分辨一下,然而那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自己就将满腹委屈压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我现在,就在你定的餐厅里,这里环境很优美,可以全景俯瞰整个繁华都市,远处的灯火很亮,很绚丽,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城市是这么漂亮。我身边还有小提琴手在一旁拉曲子,是你邀请的吧,拉的很棒,说来,你准备的玫瑰也太多了,跟花海一样,差点把整个餐厅都淹没了,好浪漫,我刚到的时候以为在幸福的天堂里。”

    林夕声音平稳又带着满满幸福,充满了温馨,听着很让人舒服,哪怕没亲眼见到这个场景,也不由地想让人扬起唇角,跟着一起笑。

    可是郑殊却笑不出来,甚至悲伤逆流成大江,他忘了!

    原主要死要活地跟俞斯年离婚,之后怎么可能没有安排跟林夕的浪漫约会?以这小子的挥霍能力,包下一整个高档餐厅,送玫瑰拉小提琴,制造浪漫的二人世界,简直用脚趾头想想都猜得到。

    更有可能……

    轰隆隆——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阵爆炸声……烟花秀……

    “阿殊,真好看,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居然还有爱心形状的。”林夕带着笑意说。

    郑殊:“……”

    请问城市中心不是禁止放烟花吗?为什么还能放!

    请全城人民看吗?那得花上多少钱啊!

    郑殊内流满面。

    烟花声中,林夕温柔而落寞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烟花真美,可是我对面的位置却是空的……阿殊,这是你为我准备的浪漫之夜,不管多晚我都会一直等你,一直……你来,好不好?”

    没等到郑殊的回应,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但凡对林夕还有一丝丝感情,一丢丢的歉疚,在对方强忍着悲伤,温柔地将绵绵的爱意通过轻声细语传递,三言两语丝丝缕缕勾着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谁还能再铁石心肠下去,不见他。

    郑殊一个鲤鱼打挺,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拉开衣帽间的大门,从乱七八糟的衣服中,勉强从犄角旮旯里挑出一套简单的休闲装,羽绒服一裹就蹭蹭蹭地跑下楼,喊道:“秦伯!”

    秦伯从转角处走出来,看着急匆匆的郑殊问:“少爷?”

    “今晚我给林夕包了餐厅,准备了烟花秀?”

    秦伯点了点头,“是啊。”

    “还让莫林他们在酒吧里包场?”

    秦伯再一次点头,“是的,按照您之前的要求,您求婚之后会带着林先生前往酒吧庆祝,正式介绍给您的朋友。”

    郑殊震惊道:“可我不离婚了,还求个屁的婚!”

    秦伯平静道:“所以您定制的求婚戒指我已经放进保险箱。”

    郑殊懵了懵,“还有求婚戒指?”

    秦伯颔首,“当然,少爷那么重视林先生,求婚自然得隆重,本来广场高楼的灯光会显示成您的示爱告白,不过已经取消了。”

    郑殊木木地点头,低喃道:“幸好是取消了,否则我就从高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对了,那戒指值多少钱?”

    秦伯道:“000万。”

    郑殊:“……能退吗?”

    秦伯不赞成道:“这是比较少见的连体钻戒,设计独特,是您在拍卖会上带回来的。”

    上头没老子拿着棍棒,果然不孝子就得变散财童子。

    以原主挥霍的本事,俞斯年能给这位兜底,能力卓越实至名归。

    可但凡花一丢丢的心思在俞斯年身上,两人的婚姻就不会破裂成这样!

    “赶紧锁保险柜里!”郑殊头疼。

    “好的,少爷。”秦伯说完看了看郑殊,见他急匆匆地下楼,又换了外出的衣服,了然一笑,“少爷,您是要去见林先生吗?”

    郑殊原本是不打算见林夕的,好歹休息一晚上,让他缓缓。可谁让原主安排了这一出又一出,与其夜长梦多,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跟林夕一拍两散。

    若是能早个四年穿越,也没这档破事。

    “嗯。”他心累道。

    秦伯闻言轻轻一叹,“明白了,少爷,酒店套房我已经让人重新布置,又购置了其他贵重礼物,您放心,林先生会谅解您的。”

    郑殊浑身一震,缓缓地抬头看他,“酒店套房?做什么?”

    秦伯笑着颔首:“自然是您跟林先生共度良宵。”明明是一脸严苛的老头,可郑殊硬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独具深意的戏谑,以及对狗改不了吃屎的认知,倒是没什么失望,显然已经习惯了。

    郑殊动了动唇,一股无力感掠上心头,“我以为,今晚回家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秦伯。”

    “可俞先生已经走了,会在首都盘桓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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