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卿看了一眼沈关砚,那张漂亮的脸透着憔悴,长睫柔软地耷拉着,眼底始终有一抹水色,宽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肩背显得格外单薄。「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傅启卿没强求,让沈关砚自己去服务区的商店买食物。
沈关砚先是僵硬了一会儿,确定傅启卿说的是真的,迫不及待打开车门。
在商场磨蹭了一会儿,沈关砚买了一块面包,一瓶水。
扫码支付完成后,司机将他“请”回了车上。
沈关砚食不知味地啃着面包,一旁的傅启卿突然凑过来,沈关砚立刻像应激假死的动物,所有的动作僵住,塞在嘴里的面包也不敢嚼了。
傅启卿随口问,“里面加的什么馅儿?”
沈关砚埋着脑袋没说话。
傅启卿又问,语气加重,“小砚,什么馅儿的?”
沈关砚硬着头皮把面包朝他那边挪了挪,让他看什么馅儿。
傅启卿再凑近了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关砚,“我要听你说。”
他笼罩过来的气息太过可怖,沈关砚的眼睫颤了一下,不安地抓了抓手,色惶然无措。
半晌沈关砚开口,声音微弱,“豆,豆沙馅儿。”
满意的傅启卿摸了摸沈关砚的脑袋,态度像是对一只听主人话的小狗。
沈关砚食欲全无,那块面包最终也没有吃完。「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之后傅启卿没有再折腾沈关砚。
直到司机将车开到傅家门口,沈关砚那根紧绷的经终于稍微松了松。
自动车门一直没打开,沈关砚慌了儿,侧身用力去推。
但车子处于锁定状态压根推不开,傅启卿从身后靠过来,沈关砚血液霎时逆流,牙关发颤。
那截从宽大衣领伸出来的脖颈白得晃眼,脉管清晰可见,精致的耳骨缀了一小枚红宝石的耳饰。
傅启卿捏住那粒耳饰,沈关砚很明显抖了一下。
车窗外,晨阳穿刺天际,给厚蓬蓬的云镶了一层金边。
沈关砚瑟缩着双肩,一缩再缩,胸前紧紧贴着车门,但还是躲不开身后那只手。
对于沈关砚的“离家出走”,傅启卿没说一句重话。
但这一路上,他总有意无意地敲打沈关砚的经,似乎要沈关砚记住这个教训。
在与沈书雅一墙之隔的傅家门口,在沈关砚松懈下来的时刻,傅启卿落下了最后一击。
他转动红色的耳饰,铂金环缓慢地碾着那枚小小的耳洞,还没长好的伤口再次出血,钝刀割肉似的。
沈关砚眼睫颤抖着,剔透的眼睛被晨光照出一片水光。
傅启卿继续玩弄着那颗耳饰,动作很轻,甚至是慢条斯理。
封闭的空间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无限放大,车厢仿佛一头长着大口食人的巨兽。
沈关砚想逃、想叫。
可他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说,“你耳骨后面有枚咖色的小痣,打耳洞的时候,我特意让他们避开了。”
说话时,傅启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在这场酷刑里,在这声狎昵的暧昧语调里,沈关砚心底防线全面崩溃。
他合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淌下来。
沈书雅出来接沈关砚,那张漂亮的脸满是泪痕,左耳鲜血淋漓,失了魂似的站都站不稳。
沈书雅心中一惊,上前扶住他。
傅启卿倒是衣冠楚楚,从车上走下来,发丝都没乱。
他淡淡对沈书雅说,“小砚昨晚没休息好,洗个澡,让他好好休息。”
沈书雅温柔一笑,“我知道了。”
扶着沈关砚回到房间,沈书雅褪下笑容,色冰冷。
把沈关砚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有耳朵上有伤,沈书雅去扯那枚红色耳饰。
她刚一摸到沈关砚的耳朵,沈关砚反应很大地退了退,很抗拒别人摸他的耳朵。
沈书雅厉声说,“别动!”
沈关砚只是很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听到是沈书雅的声音,还是强压下恐惧,乖乖的不动了。
沈书雅摘下耳坠,见沈关砚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脸色更加难看。
“哭什么哭?都给你摘下来了,过两天耳洞就能长回去。”
沈关砚双目通红地跌坐在床上,对于沈书雅的责骂,只是把眼睫垂了下去。
沈书雅捏着那枚耳饰,看了两眼,然后拉过沈关砚的左手,将耳环套进他的无名指。
竟然严丝合缝。
沈书雅冷笑了一声,“送你一个戒指,呵,这是打算娶你?”
这话惊醒了混沌的沈关砚,他睁着泛红的眼睛,哀求沈书雅,“我们离开这里吧。”
沈书雅漠然道:“然后被他抓回来,再给你另一只耳朵上打个洞,套一个环?”
沈关砚的瞳仁震了一下,眼底溢出绝望。
沈书雅拽下沈关砚手上的戒指,“他对你的兴趣没消失之前,老实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沈关砚哽咽着开口,“我,我们打电话报警。”
沈书雅皱眉,“别说蠢话,这些年我们花了他不少钱,他要是起诉追回,我上哪儿找钱填这笔窟窿?”
真要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傅启卿追着沈关砚,他们母子还得反过来求傅启卿。
沈关砚颤颤地问,“花了多少?”
沈书雅扫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把钱还给他?好啊,你去找二、三十个姜元洵,只要他们每个人给两百万就够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