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裴沉默,扯笑道:“我谢谢你啊。「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顾青没回话,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又过了一会,他说:“我去洗澡了,你早些休息。”
温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后背和后脑勺。
直到身上那道视线消失了才翻身坐起来。
喉咙里溢出笑意。
他想,今晚有戏看了。
半夜,皎白的月光透过薄纱撒在屋内,给房间镀上了一层银辉,也照在了走动的人身上。
温裴睡的并不安稳,眉心紧皱,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细汗。
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明明是在被窝里,却蜷缩着身体,浑身发抖。
“顾哥……你别怪我,你不要走……”
破碎的、啜泣的声音几不可闻,却重重的砸在了顾青身上,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顾青站在床边,半晌,他俯下身,食指轻轻地在温裴的眉心揉了揉,的是,他揉过以后,温裴不抖了,还像个小仓鼠一样蹭了蹭他的手。
顾青一下子僵住了。
他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但现实容不得他多虑。
“顾哥…”
眷恋的嗓音低婉,在夜色的席卷下杀伤力惊人。
顾青呆愣了好久,他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青年,心底陡然升出一种名为怜惜的情感。
他好像,不想看到青年这样。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
第章 0.你不是麻烦
温裴睡了一个好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顾青仓皇离开的背影。
醒来后,他倚靠在床头,指尖绕着卫衣帽子上的绳子,语气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01bz.cc
飘在他旁边的系统欲言又止,昨天它没休息,全程跟在宿主身边,所以顾青摸温裴的那一幕它看见了。
系统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欺瞒宿主,兴冲冲道:
【宿主,我昨晚看到顾青来了,不过没有待多长时间。】
“嗯,我知道。”
【我还看到顾青他占宿主的便宜!】系统义愤填膺。
“没有,我没让他占,我故意的。”
【他还把手放到宿主的脸上……等等,宿主你刚刚说了什么?】
系统卡机,芯片卡壳。
它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温裴抿唇轻笑,抬手遮住太阳光,不慌不忙的说:“对哦,我就是故意的。”
系统不解,系统不明白,系统认为宿主吃了亏。
“不懂没关系。系统,你明白借刀杀人吗?”
让顾青在主角攻精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主角攻最后一击。
系统歪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空间,面壁思考,温裴也没有和它解释。
对比口头上的保证,他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拿起床头柜的眼镜戴上,温裴掀开被子下床,药膏经过一夜的发酵,早就融入了皮肤,膝盖已经开始消肿。
他伸出手臂,准备做点运动来迎接这美好的早晨,然而,“温裴,你醒了吗?”
顾青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房间门口,敲门声随即响起,温裴抬起脑袋,嘴角肆意地往上勾了勾。
机会来了。
他迅速坐回床边把发型弄乱,又在床铺上面蹭了两下,随着“咚”的一声,他摔下了床。
与此同时,顾青焦急的声音伴随着饭香而来。
“谁让你下来了!”
男人快步冲到温裴面前,手里端着的盘子被他随手放在地上,“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天知道他看到这一幕有多慌。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昨晚,看到了温裴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愿意告诉他的痛苦。
胸口好像被什么包围了,挤压的他喘不过气。
顾青眸色沉沉,他突然把温裴抱了起来,失重感来袭,温裴低呼一声,下意识环住顾青的脖子,整个人缩到了顾青怀里。
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
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平缓,匀称。
“顾哥。”青年声音闷闷的。
没人吱声。
“顾哥你听我说。”
顾青这才瞥了一眼,“我不听你狡辩。”
青年歪了下头。
“顾哥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温裴嗓音低哑,毫无表演痕迹的加重了“再”这个音。
“谁告诉你你是麻烦的。”顾青眸色沉沉,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时江?”
“不是。”
“是吗?”顾青粗鲁地把温裴塞进被窝,摘掉温裴的眼镜,顺手压了压被角,确保不会漏风才直起身。
接着,他冷着脸端起地上的盘子,落下一句“等会再来质问你”就离开了,周围顿时陷入一片冷清。
温裴躺在床上,外头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回想起顾青愠怒的眼睛,他出乎意料的笑出了声。
系统闻声赶来,发现宿主裹成了个球,震惊的音调都变了。
【宿主!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强迫你做什么了?!】
它看着宿主现在的样子,再联想到宿主之前说的话,整个统都不好了。
它化出原型,一下子扑到宿主身上,机器人冰冷的质感让温裴打了个冷颤。
一时间,温裴有些哭笑不得,“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我有那么弱吗。”
系统义正辞言:【没有,但是宿主你扮演的人设很容易被推倒。】
温裴:??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在关心宿主的……】话说一半,它诧异地咦了一声,【宿主,男主那边吵起来了。】
温裴一下来了精,“因为什么?”
系统整理了下词库,简洁利落的转述给宿主。
【因为宿主你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晚点呀
第9章 09.一口下去全是蛋白质
“为什么?时江,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庄宴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发抖,瞳孔微缩,眼里满是失望。
“前一秒还质问我为什么带温裴出去,后一秒就允许别人带温裴走。”他深吸一口气,红着眼,尾音打颤,“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时江抿着薄唇,狭长锐利的眼睛眯起,第一次移开了目光。
他掩饰性地盯着地面,没有回答。
“果然是这样吗。”庄宴身子摇晃了一下,扯出一个惨淡的笑,“也是,是我先突然消失的,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可温裴是无辜的。”
“时江,温裴是无辜的!”
“你凭什么、凭什么把温裴当作你事业的垫基石,你把他送到另一个人的手上,就不怕会出事吗……”
他右手死死掐着左手手腕,指甲深嵌皮肉,红色的血慢慢溢出。
“时江,怎么办啊,我快不认识你了。”
庄宴的声音充斥着后悔,自责,厌弃,绝望,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此刻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他的心口,使他夜不能寐,痛苦万分。
光是听着,时江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很疼,成百倍的疼,但更让他痛苦的、难以置信的,是庄宴字字清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