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邢宇与谢汝澜一起到街角馄饨摊去吃馄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正巧隔壁桌也是一对新婚小夫妻,萧邢宇与谢汝澜二人在角落找了座坐下,一面吃着馄饨一面听着四周的人起哄。
是因那对小夫妻中的丈夫生怕娘子烫着了,吃个馄饨也要认认真真地吹好久才喂过去,新娘子羞得红了脸,被隔壁一对老夫妻打趣,现在新婚如胶似漆,像是掉进了糖罐儿似的,等再过几年就不同了。
再恩爱的夫妻,婚后总会有争执的,再多过几年,再好的夫妻也会有吵红脸的时候。
那丈夫闻言笑着在众目睽睽下担保道:“怎么会呢,娘子你别听老爷子他们胡说,我永远也不会跟你吵架的,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
自是将人群听得笑开一阵,热热闹闹的,谢汝澜也听到了,但没怎么在意,可是一抬头就见到萧邢宇那双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谢汝澜莫名道:“你怎么了,再不吃要凉了。”
萧邢宇道:“我也永远不会跟阿宁吵架,对阿宁一辈子都好的。”
突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谢汝澜愣了下,之后缓缓笑了起来,昔日冷清的双眸温柔地望着萧邢宇,是无奈摇头,笑叹道:“好吧,随你了。”
虽是这么无奈的模样,可是二人在桌底下十指相扣的手却是握得紧紧的,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一样,同样的红绳戴在双方手腕上,你一条,我一条,自然是从未摘下过。『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新婚夫夫嘛,前一阵子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也很正常的。
三个月后。
萧邢宇因为公务去了一趟江南,半个多月见不到人,谢汝澜蓦地很是思念,平日里魂不守舍的,这是他们成亲以来萧邢宇和他分开最长的一次。
宫中的太后时常给他送来许多江南特产,细问之下,是萧邢宇日日叫人送回来的,给太后皇帝带了一份,再给谢汝澜带了一份。
可再是好吃的好玩的,也只会让谢汝澜更加想念罢了。
想起半个多月没有半点口信传给萧邢宇,谢汝澜无心管账,不管是镖局的账还是王府的,立马回了房间找了笔墨来,要给萧邢宇写信,可是写了一半又扔掉,写了一半又扔掉,写了一下午都没写出让自己满意的话来。
可是难倒了谢汝澜,他虽不是目不识丁,但让他写信,话少了,他怕萧邢宇不满意,话多了,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是以扔了满屋子的纸团子,也还没写完这一封信,可是苦了还在外头等他的信使。
在谢汝澜苦思冥想着要怎么写信时,一人悄悄进了府去,让信使先退下,自己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里去,很快就见到了背对着他疾笔奋书的谢汝澜。
也停了脚步,在谢汝澜凳子腿边上捡起了一个小纸团,默默地念着上头的字句:吾一切安好,不知君何时归来……等等,诸如此类,捡了好几章,都是这样的话。
那人摇摇头,皱了皱眉,慢慢站起身来,一双手静悄悄的,就这么环上了对方那细瘦的腰杆,举止何其轻薄,非但如此,他吓到谢汝澜后,还压在谢汝澜背上,念起了那信上的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哈哈哈,原来阿宁这么想我的吗?”
“……萧邢宇!”
可是吓到了谢汝澜,幸好萧邢宇每一次一抱住他,他都能很快认出那双手来,以及那温暖的气息,下意识地不会回头去看他,而是双手捂住信纸藏在身前,急道:“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明昨日还在江南叫人送了特产回来,今天怎么就到了王府了!
萧邢宇满脸喜悦,双手紧紧抱住谢汝澜,靠在他肩上解释道:“为了给阿宁一个惊喜啊,人家在江南半个多月,阿宁没给过我一封信,我以为阿宁跑了,吓得我马上就回来了……就是没想到阿宁也在给我写信呢,我好高兴啊。”
谢汝澜闻言脸上羞赧也被心底悸动盖过去了,将那信纸随手塞到账簿底下,转身过去回望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萧邢宇,见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又黑了许多,许是赶路赶急了。
“我也高兴……你回来了,我就不用写信了。”
“那阿宁想不想我?”萧邢宇笑问。
谢汝澜目光微微闪烁,抿着唇垂眸道:“想……你累不累,饿不饿,困不困?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吃些东西,再好好睡上一觉?你脸色好憔悴,是不是都没睡好啊……”
已是没法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嘴巴被人堵上了,许久后才将他松开来,谢汝澜小喘着气,双眸湿润地望向萧邢宇,那家伙眼底一片兴奋,抱着谢汝澜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喜道:“我不累不饿,可我现在想睡觉了。”
“阿宁陪我睡觉好不好?”
那话里的暗示谢汝澜若再听不出来,就白白同他做了几月夫妻了,眼底也是信息雀跃的,索性摈弃那点矜持,双手环上对上后颈,大大方方地说道:“那王爷抱我回房,我都随你……”
萧邢宇听之心喜不已,抱着自家王妃回了房间睡觉去了。
之后那满地的纸团子都被这位年轻的摄政王一一捡起来,一张张抚平来,一面看着熟睡的王妃,一面细细阅读着那些未写完的信,眼底尽是温暖笑意。
后来,那些信件都被萧邢宇那个小箱子收起珍藏着,自然连谢汝澜匆忙下藏到账簿底下的那一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收藏起来,待日后时常拿出来看一看,自是一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