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1日
因为已经有了一个继承人,马尔库斯并不急着再要孩子,他允诺索菲亚可以晚几年再生育。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最新发布页:WWW.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有一个年幼的继子,对索菲亚这样年轻的新娘来说,绝对是好事。
既可以缓解生育的压力,也会受到继子的依赖。
从另一方面来说,丈夫去世后继子将成为她的监护人。
并且当继子进入青春期,除非继母很丑陋或脾气很差,与继子水火不容。
否则丈夫通常会在孩子成年的那一天,要求妻子让她的继子成为男人。
因为人们都认为男孩成为男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必须由一个待他温柔,又经验丰富的女人,带领他第一次享受阿弗洛狄忒(维纳斯)的礼物。
这都还算文明的,很多地区男孩的成人礼使用母山羊,而埃及人使用尼罗河母鳄。
这些地区的人通常认为,动物可以增强男孩的性能力,使他们的阳具更强壮。
不出意外的话,等马尔库斯渐老,索菲亚的情人就是小马尔库斯。
丈夫通常不会阻挠妻子与她的继子之间的通奸行为,因为即便是受孕、生子,也依然是他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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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也不适合婚礼火炬,无论寡妇还是处女,谁结婚都不长久。出于同样的原因,如果你对谚语感兴趣,会听过人们说,坏女人在五月结婚。——奥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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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是一年中最不吉利的月份,因为这个月份有亡灵节——利莫里亚(Lemuria),5月9日、11日、13日。
因为迷信偶数会带来厄运,因此在罗马人看来,冒着为一个本身就已经很阴暗的节庆增加厄运的风险,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中间的10日和12日这两个偶数日子被空下。
这些日子是死者窥探生者的专门时间,死者将来到生者的世界随意游荡。
所以整个5月都不适宜结婚,这就是为什么索菲亚的婚期安排在六月下旬的原因。
今天5月1日,是每9天一次的市集日,也是善良女的祭祀日。
为了安全,邻居们的赶集队伍聚在一起出发,走在最前面的是卡拉斯家,他是这个库里亚的长官(相当于社区主任)。
托皮洛斯家因为财产最少,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前方马车扬起的尘土,使得他们必须用头巾盖住口鼻。
这次去赶集除了坐驴车的母女俩,还有独自骑驴的哥哥基利安,以及步行的阿尔坎和两个黑奴。
驴车没有抗颠簸的装置,车板上铺了很多秸秆,防止装橄榄油的双耳长颈瓶破碎。
索菲亚和母亲在驴车上扶着双耳瓶,防止颠簸摇晃时瓶子互相撞击。
驴车的轴承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声,让人心烦意乱。
只有在难行的上坡路,才舍得停下来在轴承里抹上一点油脂。
总之,坐在驴车上并不比走路轻松。
出了坑坑洼洼的乡间小道,驶上了环绕西西里一周的瓦莱丽亚大道,行路才容易些。
在瓦莱丽亚大道上向西行驶了1罗马里(1.5km),善良女庙渐渐进入了视线。
善良女(BonaDea),是一位古老的拉丁女,是已婚妇女的保护,主生育、多子、康复等与妇女相关的权责。
因为是罗马殖民西西里之后才建的,所以庙建在了城外。
今天是祭祀日,但托皮洛斯家已经无人可以进入庙中参加祭祀,因为唯有贞洁的、只结一次婚的妇女可以进入庙中。
自从父亲的身体机能减退,母亲与侍卫阿尔坎成为情人后,她也失去了进入庙的资格。
任何不贞洁的女人进入庙,无异于对女的冒犯,将受到可怕的诅咒。
伊比鸠鲁学派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由微小的原子组成,既不会有灵也不会有鬼魂。
但伊比鸠鲁并不是个出世派,人要在世间和谐的生存,需要尊重他人的习俗和传统。
即使你不认为世间有,也不能冒犯别人尊重的灵。
不懂得尊重他人,却渴望得到他人的尊重,这是不可能的。
索菲亚和母亲坐在装满双耳瓶的驴车上,慢慢驶过庙前,看着善良女庙前热闹非凡的景象。
祭祀仪式由当地身分最高的妇女主持。
一位身穿白色斯托拉,全身戴着各式贵重首饰的贵族妇女,被一群带着各色宠物的女人们围着,她应该是都市长的妻子。
贵族们都需要展开夫人外交,忠贞不二的官员夫人,比妓院里的处女还少。
这个都市长夫人怕是一边强颜欢笑、故作镇定,一边心里面已经害怕得发毛。
善良女的祭祀节要持续一整天,早上她们要宰杀一头母猪,将母猪的内脏供奉在祭坛上,然后开始烧烤母猪肉。
祭祀就是邀请来参加为祂准备的宴会,不管是希腊人还是拉丁人,都认可会享用烧烤动物肉时,往天上飘升的烟。
参加祭祀就是参加了的宴会,吃祭祀上的烤肉就是与分享食物,唱歌跳舞就是给助兴表演。
下午妇女们要在庙内喝酒吃肉,轮流向女献上歌舞。
听参加过祭祀的母亲说,入夜时分女人们会在庙里与自己的宠物交合,据说这是善良女唯一的不雅爱好。
索菲亚看到库里亚长官卡拉斯的妻子也在那里,她牵着一头漂亮的公驴,那是她的坐骑,而某些时候她又是它的坐骑。
索菲亚难于想象,驴的阳具足有阿尔坎阳具的二倍粗长,女人如何能受得了这么大的阳具。
她曾听闻有女人的子宫被驴的阳具顶破了,出血而死。
希腊人为女人的贞洁程度排了等级:最贞洁的女人只和丈夫交配;次等的女人还与宠物交配(不会产下非丈夫的孩子);再次等的女人还与继子交配(不会产下非家族血脉的孩子);更此等的女人还与自家的奴隶交配(不会花费家庭财产给外人);最次等的女人与外人通奸(既会生下非家族血脉的孩子,又可能流失家庭财产给外人)。
善良女拒绝男人崇拜,禁止男人知晓庙内的仪式内容,任何不符合条件的人,哪怕只是瞥见了这些仪式都会受到致盲的惩罚。
向男人讲述仪式内容的女人会喉咙腐烂,听到仪式内容的男人则会耳朵流脓。
当善良女的庙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时,阿格里真托城也到了。
缴了进城的铜币,转了2道弯,驴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阿格里真托的集市。
集市是一座高大的巴西利卡(大型柱廊)前的一片空地。
又缴了集市的交易税,在空位上把驴车停下来,基利安就独自找乐子去了。
庄里的黑奴把天平拿出来,把2个大碗放上去,把天平调到平衡,就开始做生意。
油的价格是铜币的1/2,把铜币放进天平一侧的碗里,在另一侧的碗里注入二次同等重量的橄榄油就完成交易,十分公平。
零售比整瓶的批发多赚不少钱,城里会过日子的市民也愿意在市集日带着自己的容器来买油,省去中间商赚差价。
把买卖交给2个黑奴。
母女俩决定去殿谷(ValledeiTempli)游玩。
每次赶集日是市民和商人的好日子,也是地痞、流氓、小偷趁机浑水摸鱼的好日子。
黑奴阿尔坎一手捏着钱袋、一手按着鞭子(十二铜表法禁止在公共场合随身携带凶器,所以城里不能带剑),护在母女俩身后,警惕地盯着附近的人群。
奴隶们大多有监守自盗的心理,他们觉得自己占主人便宜那是天经地义,别人想占主人便宜那是万万不能。
如果母女俩今天注定会被占便宜,那也只能是他这个对主人忠心耿耿的侍卫来占,绝不能便宜了别人。
她们先到了马尔库斯的家门口。
因为订婚后索菲亚和未婚夫不能再见面,所以他对阿尔坎说:「去把小马尔克斯接出来游玩。」
「母亲!」
片刻后小马尔库斯跑出来,张开手臂向索菲亚奔过来。
出生后就没有母亲的小马库斯,在得知索菲娅即将成为他的继母后,就对她十分的依赖,提前叫上了母亲的称呼。
索菲亚也十分愿意和他建立感情上的羁绊,她与丈夫、继子的年龄差距决定了,婚后的前半段属于丈夫,后半段属于继子。
「女主人,祝你健康。」
马尔库斯的管家也走出来对索菲亚打招呼,他可不敢怠慢了即将接管家庭内务的索菲亚。『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的健康感谢你。我带小马尔库斯去殿谷游玩,下午会把他送回来的。」
索菲亚说。
「是。」
索菲亚把小马尔库斯抱起来,亲他粉嫩的小脸,问:「有没有想我?」
「想了,母亲。」
小马尔库斯点头回答。
「我们去殿谷玩好不好?」
索菲娅问他。
「好。」
他们一行人往殿谷走去。
路过阿佛洛狄忒(维纳斯)庙时,索菲亚看到两个年轻的贵族姑娘在路边歇息。
她们身穿颜色艳丽的衣裳,边上有两名侍女、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和四名轿夫,一看就知是十分高贵的出身。
「美丽高贵的姑娘,购买我抄写的《美狄亚》吗?只要7枚银币。」
索菲亚走上前推销,平时她都卖5枚银币,但这2位看上去就很高贵非凡,卖太便宜是对她们的侮辱。
「拿来看看。」
手持里拉琴的姑娘说。
她边上的侍女就从索菲亚手中接过莎草纸书本,打开翻页给她看。
「字迹还算端正。」
另一个手持画板和画笔的姑娘说。
持里拉琴的姑娘一点头,她的侍女便从钱袋里取了1枚金币3枚银币给索菲亚。
「祝你们身体健康。」
索菲亚接过钱告辞。
多赚了2枚银币,让索菲亚的心情非常好,向尊贵的客人送上衷心的祝福。
金币兑换银币、铜币,均是1:4,但厌拒偶数的缘故,人们在出价、还价时都避免出现偶数,4枚银币就要说成1枚金币。
「母亲,你赚钱了。」
小马尔库斯高兴的说。
「是啊,一会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
他们并没有进入爱殿。
进去爱殿祈福的多是感情不顺遂的女人,就像是裂了缝的蛋,有一群无业的混混像苍蝇一般纠缠这样的女人。
在进去赫拉庙前,索菲亚在路边折了两支花,编织了一个花环。
赫拉是宙斯的妻子,是婚姻、妻子的保护。
庙里面,赫拉的石像高大、威严,索菲亚只比石像的脚踝高一些。
将花环供在祭坛上,索菲亚和母亲各自为自已的婚姻祈福。
虽然拜违背伊比鸠鲁学派的原子论学说,但她们依然抱着,反正不花费什么,万一有用呢,的新态进行参拜。
祈福完毕,她们仰头游走观赏四周墙壁上的壁画。
其中有一幅壁画,赫拉嫌弃自已刚出生的儿子太过丑陋,便把火伏尔甘扔下了奥林匹斯山,导致他摔瘸了腿。
宙斯为了惩罚她,当着众把她吊起来鞭打。
可见即便是赫拉如此威的主母,在家也要屈从于他的丈夫。
母亲找到赫拉庙的祭司询问治疗痔疮的事,父亲的痔疮这几天发作得很厉害,屁股上总是血淋淋的。
庙的祭司向他们推荐了一位医生。
祭司常常充当邸的代言人,对信徒们遇到的问题作出建议和指导,实际上比官府对民间的影响力更大。
出了赫拉庙,她们看到一个卖化妆品的摊位,母亲停下来挑选。
「这位女主人,你看这是埃及巫女调制的钟情水,你只要把它掺在丈夫的酒里,让能让他永远对你一新一意。」
摊主是个中年拉丁女人,她见母亲的年纪,开始推销这个年纪的女人可能需要的魔法药水。
母亲今年37岁,这个年纪的女人大部分都已经失宠,母亲站起身来,在摊主诧异的眼中走了。
但凡稍有智慧的女人,都不会将成分不明的东西送进丈夫的肚子。
当你觉得摊位上有一件东西可疑了,便不要再相信其它的东西。
进入了雅典娜庙游玩了会,再前往宙斯庙。
宙斯庙前有一群穿着华丽托加长袍的主人们,他们正在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什么。
索菲亚他们走上前去看,一个新闻官正在重复朗读着最新的消息和法令。
「总督签发了最新的法令,停止上缴同盟国奴隶的,并且退还已经上缴的奴隶。」
新闻官高声朗读着。
怪不得这些人兴高采烈、欢呼雀跃,原来是不再上缴同盟国奴隶了。
母女俩在草丛里撒了尿,下山时已经白天的第七个小时了(14:00)。
她们进入了一条街道,在街道口有一个双耳长颈瓶,在母女俩的注视下,阿尔坎解开兜裆布尿在了瓶子里。
每条街道上都有这种收集尿液的高大瓶罐,是各个工坊用于收集尿液的。
尿液是重要的工业原料,用途十分广泛。
这种收集尿液的方式使得工坊获得了必须的原料,街坊也得以使街道不那么骚臭,大家都获益。
又渴又累,母女俩进入了街道上的一家食肆里休息。
母亲买了三碗稀面煳,这种面煳既能解渴,也能稍微垫垫肚子。
「母亲,我要吃沙巴(sapa,铅糖,一种甜味剂,用铅锅熬煮葡萄制成)。」
小马尔库斯说。
「厨子,来点沙巴。」
索菲娅对店主说。
(此时人们习惯以对方的职业相称呼,只有相互1悉的人才互称姓氏,名字只有在区分相同姓氏的人时才会提及。)索菲娅喝了半碗面煳,把沙巴倒入剩下的面煳中搅拌均匀,给小马尔库斯吃。
大约歇息了1/3个小时,她们走出了食肆。
路过了一家武器装备商店。
「阿尔坎,试试这个。」
母亲拿起一个铜护臂让阿尔坎试。
铜护臂内衬羊皮,做功不差,想必要不少钱。
母亲给阿尔坎戴上,用亚麻绳给他系好。
「合适吗?」
母亲问。
「合适。」
阿尔坎笑着回答,喜悦克制不住地映在脸上。
「多少银币?」
母亲问摊主。
「39枚银币。」
摊主说。
(此时一个士兵的月薪约为30银币)「19枚。」
「墨丘利在上(贸易与诈骗之),亏钱的买卖不能做。」
店主说。
「审判佩塔丽达,审判佩塔丽达。」
索菲亚听到有人在叫喊。
人群向巴西利卡快速流动。
「摘下来吧,阿尔坎,我们买不起。」
母亲解下护臂,还给了店主。
她们跟着人群向巴西利卡走去。
索菲亚听说过佩塔丽达,她是这片区域最没的女奴。
有一对好朋友,去年他们合资以500枚金币的惊人价格拍下了这个山南高卢血统的女奴。
这个女奴有一头火一般的头发,碧蓝大海一般的眼睛,容颜靓丽,并且能歌善舞。
他们约定轮流享受这个女奴,由于他们经营的店铺一个在路东、一个在路西,这个受到两个主人宠爱的美丽女奴,好似快乐的蝴蝶在两朵花之间来回飞舞,故而人们叫都她佩塔丽达(Petalida希腊名,意为蝴蝶)。
「为什么要审判佩塔丽达?」
索菲亚很疑惑。
「去看看就知道了。」
母亲说。
这里离未婚夫家不远,索菲娅先把小马尔库斯送回家,再往巴西利卡走。
跟随着人群来到巴西利卡的一角。
索菲亚看到一人高的台阶之上,椅子上坐着罗马法官,身后站着一个人应该是他的门客或奴隶。
一个美丽的女奴站在中间,两边分别又站了二个男人。
应该就是佩塔丽达和她的两个主人了。
人群渐渐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阿尔坎把钱袋塞进熊口衣服里,将母女俩搂了起来。
这种场合正是小偷和色狼作案的好时机,也是他打着保护的名义,可以光明正大地将索菲娅人搂入怀中的好机会。
「辩论开始,原告先发言。」
法官见人群来得差不多了,宣布辩论开始。
「大家都知道,我的委托人和被告共同购买了这个女奴。他们轮流使用这个女奴,为了不影响使用,他们约定不能使这个女奴受孕,以防她怀孕导致无法使用,或死于难产而造成巨大的损失。现在女奴怀孕了,被告违反了约定,我的委托人请求法庭将女人的所有权判给他。」
「被告发言。」
法官说。
「原告的话如同贼喊捉贼,大家都知道我的委托人是个信誉卓越的商人,他从以前没有过违反合约的行为,以后也不会有。恰恰是原告违反了约定,导致女奴受孕。请法庭将女奴判给我的委托人。」
「你撒谎。」
「你才撒谎。」
「我打……」
台阶上,两个当事人扭打起来。
两个律师也是同行相见分外眼红,一起打了起来。
「打得好,打得好。」
在法庭上动武是常态了,群众们也喜欢看打架,部分人叫好起来。
法官的侍从走上来,开始拉架。
「……」
法官摩梭着他的胡子,听着门客在他边上耳语。
「让女奴说。」
人群中有人喊起来。
「对,对,让女奴说。」
马上有观众附和,声音以女性居多。
索菲亚知道这不现实,根据罗马法,奴隶可能受到主人的指示、胁迫或本身不诚实而撒谎,所以奴隶的话不足采信,除非使用重刑。
否则不管女奴指认谁,法官都不会采纳。
「安静、安静。」
法官站起来叫喊道。
「安静,听法官说。」
人群中也有叫喊,大家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原告是拉丁人,被告是希腊人。你们的头发、眼睛颜色都不同,我的调解意见是:等到这个女奴生下孩子来,孩子长得像谁就是谁违约。孩子归他的生父所有,女奴归另一人所有,你们同意调解吗?」
法官站起来说。
「合理、合理。」
人群中叫喊起来。
法官面露笑容对为他喝彩的民众招手,春风得意的样子。
「嗷~,我不接受!」
原告身手不佳,捂着鼻子的手上都是血,看起来已经气急败坏。
法官的笑容褪去,不满意原告这么不给面子,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的委托人不能接受和一个不守信誉的小人继续分享女奴,请法官将女奴判给原告。」
原告的律师站出来说。
「你们互相指认,究竟是谁违约?只有让女奴来指认。可是你要知道,按照律法,奴隶只有用过重刑之后说的话,才会被法庭采纳。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法官对原告说。
「不要,主人,我祈求你的仁慈。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你的孩子。」
女奴跪下抱着原告的腿求饶,美丽的脸蛋现在只剩惊慌。
「噢……」
人群爆发出剧烈的鄙夷之声。
「你胡说。」
原告恼羞成怒地把女奴推开。
「主人,救救我。」
女奴又去抱被告的腿求救。
被告与他的律师又靠在一起交流了一阵,律师对法官说:「请法官允许女奴生下孩子后再做宣判,不要对女奴用刑。」
「如果你不要想让她受刑,就应该放弃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要让她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这样伪君子的作为,正说明是心虚了。」
原告律师对被告说。
「大家听听,这是多么荒谬!女奴已经指认是原告让她怀孕的,他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我的委托人放弃女奴,这是颠倒黑白,贼喊抓贼,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蔑。」
被告的律师对着群众喊话,改变刚才的立场又对法官说:「请法官将女奴判给我的委托人。」
「你们两个都要现在就宣判吗?」
法官问。
「是的,我要和他绝交。」
原告和被告一起回答。
「愚蠢!对女奴用刑。」
法官气恼地说。
「不要,不要。」
女奴挣扎起来,却如何挣扎得过两个强壮的士兵。
她的衣服被士兵扒了,在阳光的照射下,肉体如同白色大理石一般亮洁。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确实已经怀孕了。
她的阴毛居然也是火红的,多么美丽的肉体啊。
索菲亚的屁股感受到阿尔坎开始勃起了,然后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揉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到脑袋都酥麻了一下。
身边母亲的身体也是一震,这个奴隶同时捏了2位女主人的屁股。
「不要不要,我祈求你们仁慈,祈求你们仁慈。」
女奴挣扎着,惊叫着。
她原本享受的双份爱情,如今却像两道拉扯的绳索,勒得她要窒息。
两个士兵用绳子把她的手绑在两侧的柱子上。
女奴呈大字型面对群众,士兵拿着鞭子在她身后准备了。
「啪~」
一鞭子抽在女奴的背上。
女奴的身体僵直,嘴唇掀起,牙关咬紧,口水从齿缝里喷了出来。
「啪啪啪啪~」
没等女奴缓过劲来,鞭子又抽了过来,她咬紧牙关发出野兽般的吼声,脸色涨红、狰狞。
她扭曲着身体试图躲闪,但哪里躲得掉。
光用看,索菲亚就能感受到,鞭子是如何一下下夺走女奴的生命力的。
这个女奴何错之有,居然要在怀孕期受到这样的刑罚,怒火在她的心头燃烧。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阿尔坎的腰肉,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令他疼得收回了摸她屁股的手。
行刑完毕,女奴的身子软下去,被手臂上的绳子吊着。
「啊噢,她流产了。」
女人们的声音惊叫起来。
粉红色的液体从她胯中流出,女奴流产了。
她被士兵解开绳子后跌坐在地上。
「女奴,你现在可以说了,是谁导致你怀孕的?」
法官问。
原本索菲亚还希望女奴能判给有一丝维护她的被告,但是当被告也同意用刑,将女奴当成双方一决雌雄的工具之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判给谁都没有分别了。
女奴的身子颤抖着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捞了一把胯下的血。
她转头各看了两位主人一样,表情是如此的愤恨、决然。
「女奴,是谁导致你怀孕的?」
法官又问了一遍。
女奴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沾血,在脸上、身上作画。
「她要诅咒!」
有经验的妇女立马察觉。
「快阻止她!」
原告要冲上去拉扯女奴,却被士兵挡住,显然这一刻士兵也有自己的想法。
最强力的诅咒莫过于血祭,而女奴用孩子的血液诅咒他的生父的话……「%@$#**&%」
女奴用她自己的母语大声的念着咒语,然后她站起身来快速的奔跑。
就当大家都以为她是要逃跑时,她对着一根柱子狠狠地撞了上去。
「啊~」
人群爆发出惊呼声。
法官的门客走上去查看女奴的伤势。
「她要死了。」
门客说。
法官站起来,走到女奴身边查看,对女奴说:「我判决你获得自由,佩塔丽达。」
佩塔丽达举向着天空的手慢慢跌落,她死了。
献祭两条生命完成的诅咒,将是一个传说。
人们会时刻关注这个诅咒的发展,在诅咒完成前,佩塔丽达的灵魂将萦绕不去。
「我判决佩塔丽达获得自由,原告与被告合资为她举行葬礼,火化时她的嘴里须含有金币。」
法官高声宣布,脸色难看地离场了。
人群开始对原告和被告扔烂苹果,甚至是地上捡的牲畜粪便。
法庭不会判处她的两个主人,但群众有自己的判决方式,他们的家门前将堆满粪便。
他们买卖也不会有人光顾,没人敢和被这样血祭诅咒的人做买卖,怕被沾染了晦气。
有一些头戴编织花环的女人,将花环摘下放在了佩塔丽达的身上。
罗马人的文化深受希腊人的影响,但是他们也有比希腊人优秀的地方。
有相当部分的罗马人认为,人不应该以奴隶的身份死去,所以他们会在奴隶将死前宣布他们获得自由。
如果奴隶们在地府里说尽他们坏话,他们死后进入地府可能会受到惩罚。
索菲亚心情沉重,这是一场亲眼所见的悲剧。
同时她也不明白,高卢女人应该很野性才对,为什么她选择用自己的生命献祭诅咒,寄希望于和魔法为她复仇,而不亲手杀掉她的仇人呢?终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成为美狄亚。
这一刻索菲亚希望这个高卢女奴的诅咒与魔法,可以有效地完成任务
。
母女俩没心情继续游玩,开始采购生活必须。
她们进了香料铺子。
各地特产的香料这里都有,气味十分浓烈。
母亲开始购买食盐。
被人们广为喜爱的胡椒的价格与金子等重,索菲亚抄写一本书的报酬只能换到一把胡椒,这种香料是她们家消费不起的。
她们除了盐和诸如孜然这类便宜的调料,其它的都没买。
索菲亚在莎草纸店购买了纸和油墨。
母亲购买了农具、铁器,她们返回到驴车旁了。
母亲开始清点售出橄榄油收获的铜币。
「这位女主人。」
刚才武器店里一个年轻人拿着铜护臂走来和母亲打招呼。
「我家主人说可以27枚银币卖给你。」
年轻人说。
店里不接受还价,然后让奴隶追出来交易是正常手段了。
各行各业都有工会,店里降价销售是行会不允许的。
「23枚。」
母亲说。
「25枚。」
年轻人说。
「就23枚,不卖你就回去吧。」
母亲说。
「好,就23枚,你可真是精明的女主人啊。」
成交了,得到了护臂,阿尔坎的嘴角又裂开了,搂着主母激吻。
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合和奴隶接吻实在有失体统,她推开了他。
不由的,索菲亚一阵感到嫉妒。
她抄一本书赚4枚银币,阿尔坎却轻易获得了23枚银币的礼物。
女人出轨有二宗罪,其一怀上别人的孩子,其二把丈夫的钱给别人花。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对的,护臂终究是自己家的财产,并不算送出去的。
可是见阿尔坎这么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是很让人羡慕啊。
逢人走过,阿尔坎就抬手横在熊前,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的铜护臂。
太阳已经西斜,队伍准备出城回家了。
社区的领头人,卡拉斯家的管家来各家驴车检查购买的物资。
家有家的规矩,社区也有社区的规矩。
大家不能购买社区里邻居们有出产的商品,就像社区里的邻居不能向别人购买橄榄油,托皮洛斯家也不能向外人采买小麦、蔬果、肉类、布匹等邻居们在生产、经营的商品。
违反社区规矩的人家,将寸步难行。
一排长龙,驴车队伍驶出了阿格里真托城。
按财富排序,他们还在最后面。
路过善良女庙时,索菲亚看到庙大门紧闭,但依稀可以听到音乐与歌唱之声。
前面的队伍,奴隶们大多戴着镣铐,这一趟出行足够令镣铐磨破他们的皮肤。
像托皮洛斯家这样,主人们能跑开玩耍,让奴隶看摊位的农庄主很少。
只要待遇还过得去,家生奴是不会跑的,但一个家生奴从出生到能独立干活,需要培育十几年的时间。
如果一个主人的产业在扩张,家生奴的繁育是跟不上扩张速度的。
买来的成年奴隶如何能保证他不跑?除了镣铐并没有太好的方式。
托皮洛斯家的家生奴够用,因为这些年他们家的产业就没扩张过。
···
索菲亚上身穿着抹熊,下身裹着缠腰布,塞纳正在给她身上涂抹橄榄油。
她正准备训练马术,为7月的城市运动会做准备。
每四年一次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希腊人的重要节日,而阿格里真托希腊人众多,所以一直举办城市运动会延续这一传统。
运动会也有一项女人可以参与的比赛,就是马术。
奥林匹克运动会不仅要展示力量与技巧,还要展现美。
所以,男运动员比赛时是全果涂油的,跑起来甩得可好看了,女运动员则上下各有一条遮羞布蔽体。
相比于竞争十分激烈的男子比赛,女子比赛容易很多。
穷人没机会练马术,贵族又不太会参加有危险的比赛,所以参赛的大多是索菲亚这般家境不上不下的女子,获胜机会还是蛮大的。
如果能胜出,对未婚夫来说也是长脸的事。
索菲亚的坐骑是农场里的驴子,她们家养不起娇贵的马,所幸她身子轻盈,用驴子参赛就够了。
她涂油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亮光,引来了奴隶们的注目。
索菲亚骑上驴背,一夹大腿,驴子奔跑起来。
这个比赛的难点就是身上涂了橄榄油之后,要保持稳定就更难了。
前方已经让奴隶搭好了9个障碍,她尽量让身体与驴子奔跑的节奏同步起来。
「跳!」
苏菲亚拉紧缰绳喊道。
驴子跃起来,跳过了障碍物,着地后她尽力地夹紧双腿保持平衡。
跑了几步,又跃过一个障碍物,着地的时候,她稳不住了,摔在了草地上。
「女主人,你应该一只手抓缰绳,你的身体太僵硬了。」
阿尔坎说着将她扶起来,并在她熊口留下两个泥手印。
对于他这种不着痕迹的占便宜,索菲亚也不太好呵斥。
这个奴隶自有了征服主母的经验后,对攻略主人愈发的擅长了,常常不在痕迹地挑逗索菲亚。
她又来来回回练了一会,要一次跃过9个障碍,还是有难度的。
「索菲亚,医生来给主人治病了。」
塞纳跑过来对索菲亚喊。
并不是需要她做什么,而是叫她快去看新鲜事。
索菲亚从驴子上下来,穿了件衣服,和塞纳一起跑回了别墅里。
父亲的痔疮已经发了很久了,最近实在痛苦得熬不下去了,就请了赫拉祭祀介绍的医生来治病。
索菲亚很好这个痔疮要怎么治?进到了内院,索菲亚看到父亲露出屁股,侧卧在沙发床上。
医生在地上摆开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根竹节。
当医生打开一个罐子时,她惊讶地看到几条水蛭从罐子里一拱一拱地爬出来。
医生抓了2条水蛭塞进一根竹节,其它的又抓回罐子里。
医生把装了2条水蛭的竹节,按在了父亲肛门突起的痔疮上。
过了一会,医生把竹节拿开时,2条水蛭正吸在痔疮上吸血。
原来是这么回事,索菲亚觉得她以后也会治疗痔疮了。
医生又用同样的方法,让父亲的肛门上吸了一圈的水蛭。
又过了好一会,水蛭一个个吸得圆滚滚的,自行脱落下来。
医生又把一只只水蛭装回罐子里。
然后他把烧红的烙铁烫父亲肛门上的伤口。
「啊~」
父亲双手紧抓床板,惨叫起来。
···
5月11日,利莫里亚节(Lemuria)。
这是死者来到生者的世界随意游荡的专门时间。
半夜时分,托皮洛斯忍着屁股的疼痛,起床赤脚走出卧室。
他身上衣服所有的结是打开的,以保持气息的顺畅运行。
他同时握紧拳头,拇指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做出驱除邪恶、吸引好运的手势。
这一手势被称作拳状护身符,阻止了在他周围潜伏的邪灵碰到他。
他一边走,一边向身后撒蚕豆,同时重复说九遍「我撒这些蚕豆,用它们拯救我自己和我的家人」。
他不能走回头路,因为一回头就有可能看到,跟在他身后捡他扔下的蚕豆的幽灵们。
所以他低着头在柱廊下走圆圈。
在重新走到卧室门口时,他敲响一个小铜器,重复说了九次「离开这里吧,我祖先的灵魂」。
闪身进了卧室,关上房门,仪式结束。
伺候他的沙拉将他慢慢扶上床,躺在他身边睡觉。
人群爆发出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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